張衡山是清朝末期上海道尹袁觀瀾的師爺，他做了一件最錯誤的事，就是供女婿顧維鈞讀書。顧維鈞是張衡山的同事顧晴川的兒子。張衡山擅長看相，他一眼就看出顧維鈞是大貴之相。
這時顧維鈞才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少年，而張衡山家裡有一個和顧維鈞年紀相仿的獨生女張潤娥。張衡山就向顧晴川提出，想結為兒女親事，顧晴川欣然同意。
張衡山只有張潤娥這一個女兒，他也不想生兒子的事，就決定在女婿顧維鈞身上投資。顧晴川家境不好，就想讓兒子顧維鈞學習商業，早點工作。而張衡山卻支持顧維鈞上學深造，說學費的事我出。
以後顧維鈞上學的費用就由岳父張衡山出了。顧維鈞到上海聖約翰大學讀書的錢是張衡山出的，上海聖約翰大學是一所貴族學校，學費不菲。
大學畢業後，顧維鈞出國深造，張衡山就變賣家產供顧維鈞留學。張衡山對女婿顧維鈞身上是下了血本，他想著將來女婿發達，女兒就跟著享福。而且女婿一定會對他感恩戴德，不但會對她女兒好，也會孝敬他，讓他晚年過上富貴日子。
可惜張衡山忘記了一點，人是最容易忘恩負義的動物，能維持人的關係的東西不是感恩，而是依賴。顧維鈞一步一步向上走，根本看不上舊式姑娘張潤娥了。
張衡山的思想很奇怪，他讓女婿上大學、出國留學見世面，卻讓女兒張潤娥養在深閨，不讓她上新式學校。所以張潤娥的性格內向害羞，沒有一點新派摩登。
顧維鈞本來就不喜歡包辦婚姻，而他到張衡山家，想見一見未婚妻張潤娥，張潤娥害羞躲在房裡不肯出來。顧維鈞很失望，更覺得張潤娥不適合當自己的妻子。
於是顧維鈞想退婚，他父親顧晴川不同意。後來顧維鈞就在外國拖延著婚期，而顧晴川看齣兒子心思，一定要兒子回國和張潤娥結婚。顧維鈞實在是父命難違，就回國和張潤娥結婚，但是拒不和張潤娥圓房。
結婚才三四天，顧維鈞就想出國，顧晴川一定要顧維鈞帶上新婚妻子張潤娥。顧維鈞無奈，只能帶張潤娥出國，但是他對張潤娥十分冷淡，後來就和張潤娥離婚。
張衡山花了那麼多錢栽培顧維鈞，結果竹籃打水一場空，他傷心嘆息：「我只能相面，不會相人啊。」沒過多長時間他就鬱鬱而終了。張潤娥無依無靠，萬念俱焚，就出家當尼姑了。
而顧維鈞留學歸來，青年才俊，娶了民國權貴千金為妻，前途似錦，飛黃騰達，最後成為民國著名外交家，一生富貴，壽至98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