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他英雄救美瀟洒離開,誰料被萌寶攔住:撩了我媽咪還想跑?

聽雨居 發佈 2020-02-01T06:18:49+00:00

林楠在醫院待了好些天,眼看著日子一點點朝傅彥的婚期推進,她也一點點變得心灰意冷。自上次之後,他就從沒來看過她,更沒提過他即將和另一個女人結婚的事。他似乎總有別的事要忙,顧不上理會她的情緒,又或者從來都對她的情緒毫不在意。是啊,人又怎麼會在意一隻自己已經不喜歡的寵物呢?

林楠在醫院待了好些天,眼看著日子一點點朝傅彥的婚期推進,她也一點點變得心灰意冷。

自上次之後,他就從沒來看過她,更沒提過他即將和另一個女人結婚的事。

他似乎總有別的事要忙,顧不上理會她的情緒,又或者從來都對她的情緒毫不在意。

是啊,人又怎麼會在意一隻自己已經不喜歡的寵物呢?

而現在,她在傅彥心裡甚至連寵物也不是了……

就在婚期的前一天晚上,保鏢幫林楠辦好了出院手續。

林楠收拾好了東西,藉口要上廁所,進了病房裡的衛生間。

她從包里翻出這些天用偷偷攢的床單做成的繩索,一頭系在窗戶上,一頭扔到樓下,強忍心中的害怕,順著繩索爬了下去。

此時此刻,比起害怕自己這輩子只會是傅彥身邊一道沒有姓名的影子,她更怕自己的孩子出生之後會被強行抱走……

這種恐懼支撐著她,讓她勉強克服著恐高症,在夜色的掩護下,從五樓一點點爬到了樓下。

發軟的腳好不容易踩到了平地,她縮回因疼痛而近乎麻木的手,剛來得及輕呼出一口氣,黑暗裡忽然有無數道亮光朝這邊直射而來。

四周陡然變得明亮,林楠一驚,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逃?你想往哪裡逃?」傅彥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她轉過身,看到了他在黑暗中輪廓分明的臉。

心跳似在這一瞬停滯,她屏住呼吸,他一步步走來,像是重重踏在了她心尖上。

「有什麼要解釋的嗎?」傅彥的聲音冷然至極。

他陰沉的眼睛分明盡在眼前,林楠卻覺得他與自己仿佛隔了一整個世界的距離,不知這距離是從哪個點開始拉開的,兩人一直漸行漸遠,到這一刻已經再也無法拉近半分……

林楠仰頭看著他,片刻,搖了搖頭:「沒有……我沒有什麼要對你解釋的。」

該說的早就已經說完,她說事情是余茵做的,他不相信,她說自己和莊喻之間並沒有貓膩,他也不信……

爭執和眼淚、心痛和辯解,無非都是因為在乎。

當一個人真正不再在意的時候,哪怕心碎了一地的玻璃碎,也只會悶頭彎腰一片一片地拾起,不想再作解釋,也不想再和那個毫不信任自己的人,再有任何的感情交集。

被困在傅彥身邊這個無形的牢籠里,林楠突然很渴望回到那間畫室,渴望找到片刻的安寧,渴望自己在那個風和日麗的下午一走了之,然後再也沒有被找到過……

可這一切,都不可能。

看到她想方設法地離開,傅彥恐怕又會誤以為她是要去和莊喻私奔吧?

林楠苦澀的笑容中帶有一絲寒涼,傅彥從沒在她臉上看到過這樣的表情。

他眸光一滯,面無表情地出聲:「把她帶回別墅,永遠不許她踏出房間半步!」

林楠如一具木頭人,就這麼被保鏢帶上了車。

坐在后座,她眸光空洞洞的,清瘦的臉上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

這時,醫生把病曆本和藥交給傅彥身邊的管家,不失時機地說道:「傅先生,林小姐懷孕還不到一個月,要注意情緒,千萬不能太過激動……」

傅彥臉色僵硬了一瞬。

不止他,管家常叔也不禁一怔。

懷孕不到一個月?

那豈不是……

「怕什麼?」餘明誠早已沒有了一貫平和的表情,終於掀開面具,露出了底下扭曲的嘴臉。

「他這麼護著他那小三,把我女兒放在什麼位置,把我余家放在什麼位置?之前那女人去了海市,他

居然還特地跑去海市把人找回來……既然沒有誠意和我余家聯姻,不如趁早結束。這次正好他也上了車,真

是老天幫我……傅家沒了傅彥這個繼承人,在北市還能隻手遮天嗎,傅家垮了,我余家還愁沒出頭之日?」

助理聞言一驚,後背已是汗如漿出。

余總這是要……把傅少也一併除掉?

而這時,林楠已經被放在擔架上,從手術室推了出來。

她身上的傷口經過了簡單的縫合,出血堪堪止住,心跳和脈搏卻還是十分微弱,臉那麼的白,和覆蓋住身體的床單幾乎沒有任何差別。

醫護人員推著她經過長廊,恰好經過餘明誠跟前。

餘明誠滿臉陰沉地看了一眼這擔架上的女人,如同在打量一個死人。

然後,他轉身去了女兒余茵所在的手術室。

余茵躺在手術台上,卻並沒被麻醉,意識清醒,壓根沒有失血過多。

醫生查出林楠也是RH陰性血的時候,她就動了「摔下樓梯」念頭,既然傅彥遲遲不趕走這個女人,那就只能她自己動手了!

血袋根本不缺,是她買通醫生故意這麼說的。

只要讓林楠這個女人死,一切就還有挽回的餘地,否則,憑傅彥對林楠的重視和喜歡,自己永遠不可能可能走進傅彥的心裡……

見餘明誠獨自一人進來了,余茵立刻坐起身:「爸,傅彥呢?」

餘明誠臉色更難看了幾分:「從今往後,你就當沒訂過這次婚!」

余茵從他話里聽出了端倪,一個猜測陡然在腦海中成形,她頗有些不敢相信:「爸,你……」

「北市沒結婚的青年才俊多的是,總有一個是配得上你的,他傅彥沒結婚就有了情人,這種人不要也罷!」

事關自己的女兒,叫餘明誠怎麼吞得下這個啞巴虧?

何況傅家只有傅彥這麼一個繼承人,沒了繼承人,想必很快就會青黃不接,到時少了傅家在生意上的壓制,余家還愁沒有出頭之日嗎?

……

與此同時,地下車庫。

看著醫院的車遲遲沒開過來,傅彥等不及,見一輛紅色SUV朝出口開了過來,上前把車一把攔下。

車窗搖下,駕駛座上的人探出一個腦袋,沒好氣:「你他媽……」

話沒說完就被傅彥狠狠拽了出來:「滾!」

藺俊冷不防被摜在了地上,抬起頭看到傅彥冷沉到極致的臉,嚇得立馬噤了聲。

遇到誰不好,怎麼遇到了傅彥這個煞星……

他爬起身,一臉憤然,卻到底不敢再破口大罵:「傅少,你未婚妻現在正在醫院急救呢,你這麼著急這是要去哪?」

「與你無關!」傅彥讓醫護人員三下五除二拆除了后座,把林楠小心翼翼抬上車,放入維生設備,自己則坐上駕駛座擰動了沒被拔下的鑰匙。

哪怕這個女人背叛了他,哪怕她懷的是別人的孩子……他還是沒有辦法眼睜睜看著她死!

傅彥頭一次這麼的憤怒,說不上究竟是在氣林楠和別人有了關係,還是在氣自己可以對全世界狠心,卻唯獨對她狠不下心……

這個女人,是長在他心尖上的弱點,是他這輩子不願承認卻不得不承認的,唯一的軟肋……

藺俊眼角的餘光瞟見了擔架上的人,雖然女人緊閉著眼睛,臉色白得不像個活人,看起來沒有任何明顯的特徵,可他還是覺得十分眼熟。

上一次在咖啡廳偶然一瞥,他也有這種感覺。

直到自己的車被傅彥駕駛著疾馳而去,藺俊還愣在原地,仔細回想這種眼熟到底源自於哪裡。

直覺告訴他,這件事很重要,非常重要……

想著想著,他腦海中像是有道閃電劈過,整個人悚然一驚。

那眉眼,還有那顆淚痣,他明明之前就在哪裡見過!

等等,那個女人明明就是——

……

林楠在昏迷中能感受到自己的血液在流逝,也能感受到心跳越來越緩慢,一聲聲卻依舊是那麼沉,在胸膛里不停地,堅持地跳動著、撞擊著……

咚咚的聲音伴隨著血液湧進耳朵,重如擂鼓。

她似乎模模糊糊地回到了兒時,回到了一棟裝潢精緻的別墅里。

細碎的回憶漸漸浮上心頭,如散落的珠子,被看不見的一根線連成了串。

小時候自己也曾無憂無慮過,後來母親知道父親在外頭有個小三,她還聽說小三早就生下了一個和她差不多大的孩子……

父親帶著那個濃妝艷抹的小三登堂入室,那女人肚子很大,有一天不小心自己摔下了樓梯,卻誣陷說是她推的。

她倔強地辯解,而父親氣急了,狠狠把她打了一頓,險些打聾了她的一隻耳朵……

後來……後來母親一氣之下帶著她離開了那個地方,給她改了姓氏和名字,從此,她從余如南變成了林楠。

再後來,哪怕過得再苦再累,母親也沒和那個所謂的家有過任何的聯繫……

只是在遭遇車禍之後,阿茲海默已到晚期的母親,曾在某個意識清醒的時刻給過林楠一個電話號碼。

「楠楠,你哪天要是實在走投無路,打這個號碼,找一個叫宏伯的人……不管你要做什麼,宏伯他都一定會幫你……」

而此時此刻,林楠昏迷不醒。

她隱約聽見傅彥在喊她的名字,說她欠他的還沒還清,不許她死。

很快又有護士說她失血過多,生命跡象已經極不穩定,很可能會搶救不過來。

明明對這個世界沒有太多溫暖的回憶,可為什麼離開的一瞬,心還是會痛呢?

林楠不想再聽到傅彥的聲音。

她的意識如風中一朵小小的蒲公英,正一點點變得渙散。

那隻被摔破了一個角的手機被丟在了車裡,丟在了她身邊,螢幕上顯示著整整二十通未接來電,全部來自於同一個聯繫人——宏伯。

宏伯曾是余家的管家,在他最落魄欠下無數賭債的時候,是林楠的母親林昭柔,把他一點點從泥坑裡拉了出來。

林昭柔凈身出戶離開余家之前,曾懇請過宏伯,如果哪天她或者她的孩子有難,請宏伯一定要幫忙。

宏伯不假思索地答應了下來。

接到林楠的電話之後,他雖然不清楚林楠如今的處境,但隱約聽得出她急於逃離北市。

於是他立刻派了人守在和林楠約定的地點,然而到了約定的時候,林楠一直都沒有出現……

關鍵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