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與你陽台共春色

子夜zy 發佈 2020-02-28T12:45:04+00:00

我只能在空閒之餘,捧一份虔誠陪伴她、呵護她,哪怕夏天再熱、冬天再冷、秋天再飄香,我都會擠出時間陪它小坐一會兒,洗耳恭聽它的故事,然後去觸摸它的靈與肉,去親吻它的葉與莖,品味它的甜與香。

睜開眼睛,陽光已撒滿臥室,我扭頭看妻子。許是昨日洗了一大堆衣服的緣故,她睡得正酣。平日裡,她這會兒肯定又忙活在了廚房。我不想打攪她,輕輕撩開被角,披衣去了陽台,那裡有幾盆弔蘭兒,正好讓它陪我一起看朝陽。

我共種養了三個品種的吊蘭兒,並不是什麼名貴花草,都是從朋友家掐了一撮掛垂種植的。起初,我也只是為了裝點室內空間,給小屋增添點綠沫而已。可時間長了,我卻發現了它許多的品質。它的孜孜不倦,它的繁衍接續,它的嬌柔細膩。而所有這些可貴的品質,它都深深蘊藏,低調,樸質無華。它的魅力,來自它的默默無聞,來自我對它的品味和解讀。

我是不是聆聽著它的語絲,想到了關於它的傳說,是為它不遮不掩而驕傲,為它的率真,為它給別人一絲希望,挽救了即將沉埋歷史的悲劇嗎?我也不得而知。於是沒事時,我便獨自一人坐於陽台上,用心去欣賞她的嬌媚、她的頑強。也會低下頭,靜靜反思自己的人生,總想有一天也像吊蘭般,靜靜攬一縷清新空氣,自由暢快地呼吸,去享一份生活安寧。

小小吊蘭兒,垂掛在陽台上,烈日炙烤著它,冰霜考驗著它,它低頭不語。它沒有艷麗的花朵,蜂蝶遠離著它,一年一度,春夏秋冬。我為什麼喜歡上了吊蘭兒,更不知何時把目光聚焦在了它的身上。可我喜歡這樣盯著它,痴迷的眼神不離不棄,直到豁然開朗、渾身輕鬆。於是,我的生活便充滿了陽光、充滿了希望。

清晨、傍晚、深夜,吊蘭依然是吊蘭兒,它給予我無窮力量。可惜我不是詩人,找不到最美的詞彙讚美它。我不是畫家,不能用最美的色彩勾勒它。我只能在空閒之餘,捧一份虔誠陪伴她、呵護她,哪怕夏天再熱、冬天再冷、秋天再飄香,我都會擠出時間陪它小坐一會兒,洗耳恭聽它的故事,然後去觸摸它的靈與肉,去親吻它的葉與莖,品味它的甜與香。

凝視窗外,已是漫天春色。我的吊蘭正鬱鬱蔥蔥,一撮一撮向下垂掛、一條一條向下延伸。此時此刻,我感知我的陽台最美、最溫馨、最舒爽。它的美麗和它魅力,奪人耳目、醉人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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