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封嚴因封母的催促而回到B市。
晚上,封嚴疲憊地回到他的私人住處。
「嚴哥哥,茵茵好想你啊!」封嚴剛開門,就被夏茵茵撲住。
「你怎麼會在這裡?」封嚴沒有感到驚喜,防備地看著夏茵茵。
這裡是他的私人住處,除了他自己的,就只錄入了他父母的指紋,所以為什麼夏茵茵會出現在這裡?
「阿姨讓我來的,說你心情不好,讓我來陪陪你!」夏茵茵甜甜的笑道。
「不用,你回去吧。」封嚴皺著眉頭推開她,然後往屋裡走去。
「不,我不!」說著,夏茵茵就將自己身上的白色外套脫了下來,露出裡面輕透的蕾絲弔帶,「嚴哥哥,這可是阿姨的意思!」
封嚴皺眉,不明白媽媽為什麼會這樣安排,其實他一直把夏茵茵當妹妹看待,對她並沒有其它感覺,奈何夏茵茵以死相逼,他才不得不與她訂婚,想慢慢疏導她,在結婚之前讓她明白他們之間不合適。
這一切媽媽都是知道的,所以媽媽為什麼這麼做呢?
「我送你回去,其他的我會和媽說清楚的。」說完,封嚴冷臉拉著夏茵茵往地下車庫走。
「我不!」夏茵茵掙扎,「你以前不是這樣的,難道你對那個叫蘇悅的舊情復燃了?」夏茵茵大喊。
「你說的沒錯,所以你可以走了。」封嚴聽見夏茵茵的話後腳步一頓,他放下她的手,淡淡道。
「我不,嚴哥哥,離開你我會死的!」夏茵茵眼眶發紅,眼淚啪嗒嗒地滾落。
「茵茵,愛情是相互的,而不是單方面的願意,你知道嗎,你開心的時候我很痛苦,因為你得到了我,而我失去了我的最愛!」封嚴耐心地給夏茵茵解釋。
「我不管,我就是要嫁給你,再說,那個女人都死了,我憑什麼不能嫁給你!」夏茵茵蠻橫無理道,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話正好戳在封嚴的易燃易炸點上,話音剛落,她就覺得頭皮一緊。
「你怎麼知道她死了!」封嚴深邃的眸子裡淬滿了寒冰,夏茵茵是提早回來的,怎麼會知道蘇悅不在了?
「我、我聽你的助理徐寬說得。」夏茵茵被封嚴陰鷙的神情嚇到,結巴著說。
「你撒謊!」封嚴不信。
「真、真的,啊,好痛,我肚子好痛!」夏茵茵演技拙劣地捂著自己肚子痛呼。
封嚴對夏茵茵的哭喊視若無睹。
「封嚴,我懷了你的孩子!」夏茵茵見封嚴不管她,大喊道。
「什麼!」封嚴如夏茵茵所願的將目光重新聚焦在她身上,「不可能,我從來沒碰過你!」封嚴否定夏茵茵的說詞。
「就是上次訂婚宴你喝醉的時候要的我,當時我怕嚴哥哥你有負罪感才沒說!」夏茵茵轉了轉眼珠,胡編亂造道。
「……」封嚴站在原地不言。
「啊,真的好痛,嚴哥哥,我一定是動了胎氣,你快抱我去休息!」夏茵茵見封嚴還是有些不信,便加大劑量。
封嚴深呼一口氣,他雖然不信,但以防萬一還是將夏茵茵抱起,送到了客房內。
「你在這休息,不用出來找我,我回家將你跟我之間的事說清。」封嚴說完,不管夏茵茵的反對從客房內退出,去了車庫。
車上,封嚴摸找自己的手機,想讓徐寬給他訂個酒店,但發現口袋後發現是空的。
封嚴皺眉,覺得很大的可能性是抱夏茵茵的時候丟了,於是原路返回尋找。
二樓走廊里,封嚴在夏茵茵所在客房的不遠處發現了自己的手機,他拿起裝進口袋準備走,卻聽到夏茵茵的房間裡傳出打電話的聲音,語氣很不好。
封嚴走上前,靠門聽,模糊的聲音變得清晰。
「李叔叔,你確定她死透了吧?」夏茵茵聲音尖酸道。
「小姐您放心,她不僅死了,還死得很痛苦。」電話對面的人回道。
「那就好,不過不能親手千刀萬剮她,我心裡還是很不爽!」夏茵茵冷哼,「對了,李叔叔,你去幫我弄一張懷孕證明來。」
「小姐你是想用懷孕拴住封嚴?萬一到時候暴露了怎麼辦?」
「這有什麼,到時候再找人偽造說我流了唄。」夏茵茵感覺李叔叔太大驚小怪了。
「那好。」對面的人搖著頭答應,他覺得自家小姐實在是太天真了,一個謊可能會出現無數種意外,而這些意外,就要用更多的謊來圓,總有一天會破的。
門外,封嚴震驚不已,原來蘇悅的死真的不是因為手術,而是被夏茵茵害死的!
封嚴忍著滔天怒意,聽到了夏茵茵掛電話。
「砰——」夏茵茵剛掛電話就聽到一聲巨響從門口傳來,一轉頭就看見封嚴臉色陰沉地站在門外,夏茵茵意識到自己的對話被封嚴聽見了,雙手發軟,手機掉落。
「嚴哥哥,你怎麼回來了?」夏茵茵臉色發白,顫聲問道。
「我說是蘇悅想對你復仇,指引我來的,你信嗎?」封嚴逼近,猩紅地眸子宛如下一刻就要滴出血來。
「復、復仇?什麼復仇?」夏茵茵裝傻。
「別裝了,所有事情我都聽到了,你派人換了蘇悅手術中的麻醉藥和腎上腺素,導致手術開始時她痛到差點昏迷,手術搶救時她心率低下!」封嚴將夏茵茵逼至落地窗,掐著她的脖子狠鷙道。
「咳、咳、咳……」封嚴掐得夏茵茵兩眼翻白才鬆開她,任她狼狽地從落地窗上滑下。
「沒錯,都是我幹得,那又怎樣,現在蘇悅死了,藥物也都已經被處理,嚴哥哥,你只要沒有證據就不能拿我怎麼辦!」蘇悅見封嚴直接將事情捅破,就大方承認了,反正他死無對證。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夏茵茵,那時候我會讓你以命償命!」封嚴陰狠道。
「以命償命?如果你找出證據我無所謂。」夏茵茵撐著膽子對封嚴冷笑,「不過在這之前你不應該先檢討你自己嗎?如果不是你踐踏她的自尊心,在她的婚禮上羞辱她,還放言讓她去死,說不定她就不會絕望地捐肺了呢?說起來,你也是兇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