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本」到「通商惠工」,古埃及南部要塞如何鞏固尼羅河統治?

文史趣雜談 發佈 2020-03-02T11:52:07+00:00

可以肯定的是,尼羅河就是古埃及統治的核心所在,古埃及人的生命起源於尼羅河,深知尼羅河是其統治的精髓,不允許外族的褻瀆,崇尚尼羅河是古埃及人永遠的迷信與信仰。參考歷史文獻:《美里卡拉王撰寫的說教文》 《埃及西臺和約》 《象形文字集》 《尼羅河頌》

文/文史趣雜談

古希臘歷史學家希羅多德說:

「埃及是尼羅河的贈禮。」

古埃及作為四大文明古國之一,先後經歷過三十一個更迭王朝的洗禮,在尼羅河中下游構建著屬於自己的「埃及學」體系。古埃及統治者為了加強自己的王權,開始漫長的擴張之路。以中王國時期為重要的時間節點,鱗次櫛比的要塞群在古埃及南部紮根,在軍事防禦、以及貿易壟斷等多方面,將要塞功能發揮得淋漓盡致。古埃及依靠尼羅河成長壯大,又反過來通過南部要塞,對尼羅河流域形成體系化的控制。

古埃及在實際的演進過程中,「族群」和「外族」意識不斷增強,「要塞」的功能從原先的促進農業生產轉變為對外擴張,抵擋外族入侵的重要據點,成為古埃及人捍衛尼羅河控制的主要方式

起源於尼羅河流域的古埃及,由於四面被沙漠或是大險灘包圍,本身就具有一定的封閉性和孤立性,因此古埃及百姓的族群和外族意識特彆強烈,這時古埃及的南部要塞應運而生,成為鞏固族群以及抵擋外族入侵的建築式產物。

從族群意識上來談,古埃及擁有著體系完備的象形文字體系,古埃及人最早關於「要塞」的象形文字創作中,可以大概從文字輪廓上得出,「要塞」的象形文字,形似被兩堵牆保衛的獨立建築,牆內有圈養著的牲畜,雖然還不確定當時的要塞是否具有抵擋外族侵略的作用,但具有著強烈的族群防範意識無疑不言而喻。

古埃及的前王朝時期,要塞僅僅只是為了更好滿足農業生產資料發展和一些日常宗教活動的正常開展。後來伴隨古埃及領土擴張的需要,「要塞」的功能逐漸從基礎的助力農業生產功能上升至族群的保護功能。

古埃及國王為了更好進行擴張探索,先是建立了第一個戰略性質的要塞:厄勒凡汀。便於出征非洲內陸的古埃及軍隊進行基礎物資補給,並分配大批古埃及官員對補給要塞進行管理,進行對外征服的大膽嘗試。到了中王國時期,南部要塞數量龐大,可見古埃及征服探索獲得成功並廣泛用於實踐。

而後就是從古埃及外族意識來談,古埃及外族意識的進一步覺醒直接來源於古王國的湮滅,中王國是統治者就有著強烈的外族防禦意識,可以在國王繼承中就可以看出,《美里卡拉王撰寫的說教文》中就記錄著老國王對繼任者語重心長的囑託:

「鞏固你的邊疆,加強你的邊境巡邏」

當古埃及統治者開始意識到要塞的防禦意義時,要塞可以看作是鞏固邊境統治的利器,特別是喜克索斯人的野蠻入侵之後,古埃及人不僅見識到了喜克索斯戰馬的威力,還意識到征服過程中穩固基業的重要性。

在科爾瑪王朝建立後,古埃及積極致力於加強尼羅河第二瀑布地區要塞的建設,以此完成尼羅河地區權力鞏固,從當時的要塞取名中,要塞名簡潔且目的性較強,比如說:「擊退梅傑」。

就能清晰看出古埃及防外族入侵意識不斷提高,正如古埃及詩人所創作的詩句那樣:

「啊,尼羅河,我讚美你,你從大地涌流出來,養活著埃及……一旦你的水流減少,人們就停止了呼吸。」

古埃及人離不開尼羅河的饋贈,正在一步步通過要塞建設將尼羅河的控制權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實現族群與外族意識的革新。

以捍衛尼羅河為「核心」,南部要塞在承接防禦功能的同時,成為專業化貿易的中轉站,遊牧民族不僅進行商業貿易,還積極促成邊疆防禦,維繫古埃及統治的存續

隨著古埃及歷史的演變,特別是到了中王國時期,要塞已經不單單只是獨立的城市建築,更多承載著一定特殊的含義。埃及統治者為了更好控制要塞,派遣大量的官員入駐,在要塞內部進行常規的城市建設,修建神廟滿足日常的宗教需要。

但是後期,伴隨著古埃及整體實力的倒退,古埃及面臨著來自西、北、南多方的侵擾,特別是來自南部的努比亞人,對於古埃及的南部要塞造成了較大的影響。

很長一段時間內,古埃及要塞甚至淪為努比亞首領的囊中之物。這時難免外界會對南部要塞的實質防禦功能提出質疑,甚至在第二十五王朝之後,埃及成片的南部要塞面臨荒廢的境地,但大多也只是合理的考古性猜測,因此不能否認南部要塞的軍事防禦功能。

而後就要提到要塞的貿易功能,以要塞厄勒凡汀為例,埃及統治者派遣官員前往這一地區進行貿易。由於地處河道地區,時常會有象出沒,因此發展起來了「象牙貿易」。當時各個要塞的貿易講求專業化,因地制宜發展當地的優勢貿易項目。

這時的南部要塞,更多發揮的是貿易補給以及中轉功能。不過值得注意的是,對於當時的古埃及貿易來說,貿易並不是平等的。除了對古埃及形成威懾的努比亞人之外,有著明確的規定,黑人是不被允許進入到要塞附近的商業區進行貿易的,為了防止黑人前往古埃及進行貿易,很多途徑的商路都被切斷,可見古埃及統治者明朗的階級觀念。

大批的商隊進行貿易往返,形成了一條商業路線,進行著商品的傳遞。古埃及的遊牧民族對此起到了一定的捍衛作用,他們名義上進行貿易,其實實質上進行領土保護,既促成古埃及與努比亞的貿易往來,也間接巡邏了邊疆地帶,維繫著尼羅河附近的穩定局勢。

新國王時期,從亞洲而來的喜克索斯人來到了埃及,不再僅僅滿足於聚居在尼羅河的三角洲附近,他們的到來為埃及軍隊戰鬥力的提高提供了很大的幫助,將戰馬正式帶入到古埃及,以此形成一定的軍事威懾,為更好控制尼羅河附近的貿易奠定基礎。

古埃及要塞無論是防禦功能還是貿易功能,其核心都是圍繞保衛尼羅河來展開的,似乎對於當時的古埃及來說,尼羅河就是古埃及統治存續的最好證明,也是古埃及統治者權力的一種象徵。

古埃及南部要塞是統治是否穩固的有力映射,在古埃及人與努比亞人的交流中,兩方文化進行碰撞與融合,關於古埃及疆域的統治,都是從尼羅河入手展開的,可見尼羅河的非凡性

在整體的南部要塞布局中,古埃及一直側重於第二瀑布地區的建設,相對於地勢起伏較緩的努比亞地區,要塞的分布幾乎都滿足「易守難攻」的條件,對尼羅河地區的主權宣示不言而喻。

某種程度上說,古埃及南部鱗次櫛比的要塞為古埃及走向征服奠定了基礎,助力古埃及去探索非洲內陸的廣闊天地。當軍事力量開始不斷壯大之後,古埃及一改往日的封閉,開始進行商業以及對外交往的熱潮。

一方面古埃及的商業貿易迅速發展,本身在尼羅河的第二瀑布附近,就有著優質的黃金礦石資源。開闢專門的黃金運輸通道同努比亞人進行黃金交易,取得收入投入到要塞的神廟建設中,另外一些努比亞人通過貿易這一途徑來到古埃及。

很多努比亞人在古埃及從事商業,並在古埃及定居組建家庭,促進兩個地區的交流。努比亞人甚至還在古埃及衰敗之際,一手建立起了科爾瑪王朝,重新對南部要塞進行規劃,建造出阿尼巴這樣的特色行政功能小鎮,可以看出努比亞文化與古埃及文化的交融匯合。

努比亞人在古埃及曾經統治的地區上不斷「埃及化」,傳承古埃及人對於神明的尊敬,大量修建神廟來組織宗教活動。不論是古國王時期,還是新王國時期,忽略梅傑人等的出現,古埃及人與努比亞人的相互切磋和融合,充斥於南部要塞的建設中。

而要塞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隨著南部要塞種類的不斷增多,可見古埃及對於以努比亞人為代表的外來者的一種防範。在古埃及實力的逐漸演變中,南部要塞也從平平無奇的一種建築形式,成為統治實際實力的一種最有力的象徵。

可以肯定的是,尼羅河就是古埃及統治的核心所在,古埃及人的生命起源於尼羅河,深知尼羅河是其統治的精髓,不允許外族的褻瀆,崇尚尼羅河是古埃及人永遠的迷信與信仰。

參考歷史文獻:

《美里卡拉王撰寫的說教文》

《埃及西臺和約》

《象形文字集》

《尼羅河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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