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發現,尹吉甫的功績不僅是詩經,更在於對中國考古方向的貢獻

夏朝與詩經研究 發佈 2020-03-26T10:51:38+00:00

在宋朝時期出土了一件青銅器,稱為「西甲盤」,其銘文記載:隹五年三月既死霸庚寅,王初格伐玁狁於,兮甲從王,折首執訊,休亡敃司,至於南淮夷,淮夷舊我帛畮、其進人,其賈,毋敢不即次即市,敢不用命,則即刑撲伐,其隹我諸侯、百姓,厥賈,毋不即市,毋敢或司,至於南淮夷,淮夷舊我帛畮人」的來歷


(作者:趙輝)誕生於探索華夏文明起源的中國考古學,為中華文明的探源做出了許多重大貢獻,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成績。商朝殷墟的發現就是最成功的考古案例,為中國歷史時期的延展實證,提供了無可辯駁的歷史遺址。

夏商周歷史是根植於中國歷史文化的全體中國人的共同認識,但在確認商朝歷史的考古學遺址基礎上,通過一百多年的考古文化研究,卻始終無法突破夏朝歷史遺蹟的考古求證。使得夏朝歷史文化,成為中國考古學無法逾越的珠穆朗瑪峰,中國考古界的哥德巴赫猜想難題。

《詩經》是中國最早的一部文學作品,是中國文化與思想的源泉,是中國文化發展的開山鼻祖,孔子說「不學詩,無以言」就是對《詩經》地位的最高推崇。西周時期的尹吉甫是公認為《詩經》的採集者與創作者,是《詩經》成為中華經典的重要歷史人物,也是中國儒家思想與道家思想形成的關鍵人物

雖然尹吉甫在中國文化思想中占據重要地位,但中國歷史對尹吉甫的記載卻極少,甚至很模糊,但他的《詩經》採集者的身份卻是無可置疑的。尹吉甫一生究竟在什麼地方工作並採集了《詩經》中的作品,是中國歷史研究中的一個空白,成為阻礙中國歷史文化深入研究中一個被忽視的盲點

有據可查的記載僅見《竹書記年》中的「皇父作都於向」以及《詩經•十月之交》中的「皇父孔聖,作都於向」。根據歷史研究結論,「皇父」就是指尹吉甫,「向」就是西周與春秋時期的向國,這兩句記載向我們表明了一個完整的意思:尹吉甫很聖賢,他的《詩經》作品都產生於向國。那麼,讓尹吉甫創作、收集大量《詩經》作品的向國,究竟在哪裡呢?中國歷史學界與考古學界沒有給出一個明確結論。

在宋朝時期出土了一件青銅器,稱為「西甲盤」,其銘文記載:隹五年三月既死霸庚寅,王初格伐玁狁於(余吾),兮甲從王,折首執訊,休亡敃(愍),王賜兮甲馬四匹、軥車,王令甲政(征)司(治)成周四方責(積),至於南淮夷,淮夷舊我帛畮(賄)人,毋敢不出其帛、其責(積)、其進人,其賈,毋敢不即次即市,敢不用命,則即刑撲伐,其隹我諸侯、百姓,厥賈,毋不即市,毋敢或(有)入蠻宄賈,則亦刑。兮伯吉父作盤,其眉壽萬年無疆,子子孫孫永寶用。

在中國考古學的前身——中國古代金石學的研究中確認,西甲盤就是為尹吉甫定製、尹吉甫使用的青銅器,西甲盤中的銘文真實詳細記錄了尹吉甫的事跡與經歷。其中的「王令甲政(征)司(治)成周四方責(積),至於南淮夷,淮夷舊我帛畮(賄)人」「毋敢不即次即市」極其重要,為我們破解尹吉甫、《詩經》、華夏文化歷史提供了關鍵線索與地理坐標。

在近代出土的一批青銅器,其銘文記載與西甲盤銘文有著高度關聯性,更具體明確地說這些青銅器與西甲盤產自同一地方,記錄了不同時期同一地方的歷史與歷史事件。這是一批周穆王時期的青銅器,早與周宣王時期的西甲盤:

【錄尊】王令冬戈日:戲淮夷敢伐內國,汝其以成周師氏戍於古師

【臤尊】唯六月,既死霸,丙寅,師雍父戍在古師遇從。

【帆卣】積從師,雍父戍於古師

【雍伯鼎】王令雍伯鄙於,為宮,雍伯作寶尊彝。

【穡卣】穡從師雍父戍在古師

【笱卣】笱從師雍父戍於古次。蔑歷,賜貝三鋝。

【穆卣】穆從師淮父戍於古阜,蔑歷。

周穆王派遣了一批軍隊駐守在南淮夷的「古」地,下轄「古師」「古次」「古阜」等軍事或地方管理單位,管理著南淮夷地區。這些管理單位的西周貴族首領,把得到的賞賜,鑄造了這批出土的青銅器,帶回鎬京,為我們後人留下了珍貴可靠的史料。這也就是「西甲盤」銘文記載的「淮夷舊我帛畮(賄)人」的來歷。

根據筆者考證與歷史文獻記載,尹吉甫所奉周宣王之命,前往南淮夷徵收「成周四方」稅賦的地方,就是今天的淮河北淝河四方湖畔的古城遺址也就是某次某市某考古單位認定的漢朝向縣遺址,曾經的西周與春秋時期的向國國都遺址。「皇父孔聖,作都於向」「皇父孔聖,作都於向」的尹吉甫工作、採集、創作《詩經》的向國,「成周四方責(積)」的四方湖地區。

為什麼四方湖古城就是尹吉甫採集《詩經》、徵收稅賦的向國呢?《左傳》隱公二年(前721),"夏五月,莒人入向。"西晉杜預注:"向,小國也,譙國龍亢縣東南有向城。《水經注·陰溝水》載:"北肥水又東南徑向縣故城南。《地理志》曰:故向國也。《世本》曰:許、州、向、申,姜姓也,炎帝後。京相璠曰:向,沛國縣,今並屬譙國龍亢也。杜預曰:龍亢縣東有向城,漢世祖建武十三年,更封富波侯王霸為侯國,即此城也。俗謂之圓城,非。

「淮夷舊我帛畮(賄)人」「毋敢不即次即市」就是說南淮夷人不敢不來到周穆王時期建立的「古次」「古阜」「古師」等管理單位進行貿易、進行稅賦與市場交易,杜絕與南蠻人的物資交易。這個「古次」「古阜」「古師」以今天稱謂來說,就是「古城」,南淮夷地區的「古城」,四方湖畔的古城

「即次即市」中的「市」大眾都能理解,就是交易市場的意思,那麼銘文中的「次」是什麼意思?什麼單位呢?很顯然「次」與「市」都是一個名詞,一個管理單位,「市」是市場的意思,「次」就是一個與市場相關的單位。與「古次」「即次」比較接近的概念就是:停泊,旅行所居止之處所或途中暫時停留住宿,如旅次,舟次,次所。有此可知,「古次」「即次」就是古城的水陸碼頭、交通要道、人員物資的集散地,控制著南淮夷地區的人員往來與物資貿易。周穆王派駐的軍事人員與行政管理貴族,以四方湖古城為中心,控制著南淮夷地區的人員往來、物資貿易。尹吉甫建立軍功被周宣王派遣到「成周四方」這樣富裕的地方,管理「成周四方」的稅賦,實在是一份美差。

尹吉甫作為西周在南淮夷地區的最高行政長官,天高皇帝遠,不僅為鎬京徵收財政稅收,更有閒情逸緻,將南淮夷地區的淮河文化傳播到西周統治中心。尹吉甫之所以能夠成為《詩經》的採集者、創作者,正是因為尹吉甫在四方湖古城長期工作生活,耳濡目染,受到當地淮河文化的薰陶,將淮河流域當地的民歌民謠採集、整理,與稅收一起定期穩定地傳遞到西周統治中心、西周貴族階層,成為西周文化穩定發展的文化源泉

大批西周貴族與子弟被派駐到四方湖古城管理著南淮夷地區,也促進了淮河文化的傳播與西周貴族的文化水平提高。以淮河花鼓燈歌舞民謠為基礎,誕生的《詩經》作品也正式成為中國文化文明發展的原動力,成為儒家思想與道家思想形成的經典

以四方湖古城為文化傳播點的「古師」「古城」,也就此成為研究中國古詩、古史、古時、古代、古人、古文、古文化、古文明的原點。「古」也由一個實實在在的特有名詞,逐漸融合為中國探索遠古文化的年代虛詞,成為中國遠古的代名詞。

在遠古堯舜禹時期,以四方湖古城地區的塗山淮河地理地貌形成的中「華」地理概念,和「夏」文化概念,成為華夏文化與華夏文明誕生成形的起始,四方湖古城的人文歷史即成為華夏文化、華夏文明、華夏民族的人文歷史。可以說,探索華夏的遠古人文史,就是探索淮河流域四方湖古城的人文史,以古城的「古」為代表的遠古人文,成為我們華夏民族人文的古代人文史以考古學為方法,探究華夏歷史的研究,實際上就成為破解四方湖古城的歷史,中國考古學的真正意義就是探究四方湖古城地區的人文歷史

四方湖古城的向國是《詩經》誕生的地方,是尹吉甫工作採集創作《詩經》的地方:淮河塗山是大禹治水的地方,是大禹會諸侯的地方,是堯舜禹時期「洪水滔天,懷山襄陵」的地方,探究考古出這一區域的歷史,就破解了華夏文化發展的歷史。

可以說,以研究物質文化遺址為考古學主要方向、以黃河長江流域為重點目標,對夏朝夏文化的探尋無果,與考古研究在四方湖古城的空白,相得益彰,相互印證,可見中國考古對基礎的「古」意認識的南轅北轍。如果堯舜禹在世、尹吉甫在世,不知對今天華夏後人的考古方向,做何感想?在夏朝夏文化探索方面,沒有正確的考古方向,沒有四方湖古城的考古,沒有尹吉甫指引的方向,結果只能為零。(作者:趙輝)

關鍵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