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摩是浪漫,是風流,是才子,是詩人,是多少人的望塵莫及,但冰心先生卻曾說:
「志摩是蝴蝶,而不是蜜蜂,女人好處就得不著,女人的壞處卻使他犧牲了。」
的確如此,飛機墜毀,看似與他的第二任妻子陸小曼無關,但徐志摩卻的的確確因她而死。
許是蝴蝶效應,許是因果輪迴,許是上天的懲罰,多情的康橋詩人,最終在北上的途中隕落。
一、是否情路坎坷、終遇良人?
在康橋,徐志摩暗自思念只是見過一眼的人,載著滿船星河苦苦追尋,期許紅袖添香佳人在側。
他匆匆回國,與髮妻張幼儀火速離婚,渴望因此得天神眷戀,娶林徽因為妻。但天不垂憐,當他再次回到劍橋大學,得到的消息卻是林徽因終是覓得良人,結束了這段感情的糾葛。
失望,孤寂席捲而來。
此時的徐志摩失魂落魄,形如喪家之犬。
或是上天對他失去林徽因的補償,又或是上天對他拋棄張幼儀的懲罰。就在此時,徐志摩遇上了剩下半生相守的女人——「朋友妻」陸小曼。
翡冷翠一夜,兩人感情迅速升溫,戀情迅速發展,最終突破世俗禮教,突破重重阻礙,攜手走進婚姻的殿堂。
二、是否家徒四壁、四處奔波?
童話總是以「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結尾。童話沒有騙人,因為它省略的是生活中的柴米油鹽。
婚後,徐志摩的父母對陸小曼的不滿日益加劇,最終中斷對兩人的經濟支持。他的父母「逃往」張幼儀處,與張幼儀和孫子共同生活,這使徐志摩第一次真切感受來自生活的壓力。
陸小曼生活十分奢靡,失去經濟支持後,依然不加收斂。更雪上加霜的,是她因治病的緣故還染上了的鴉片癮。
所以,即使徐志摩工資收日遠高於上海的物價,也難以支撐家庭開支。
為了家庭,徐志摩不得不同時做幾份工作,以貼補家用。
可即使如此,陸小曼龐大的開支,仍讓他倍感壓力。
富二代詩人開始變賣各種古董字畫,並不斷的接受朋友們的接濟,以期貼補家用。
陸小曼貪戀上海的繁華世界,不肯與徐志摩北上,這使得徐志摩不得不過著多地奔波的生活。
為了節省開支,他經常借宿朋友家。他捨得給陸小曼揮霍,卻捨不得給自己花錢,衣服上的破洞經常被朋友發現。
衣服上出現破洞的原因,無非是買的衣服質量不好,或者穿著時間過長。無論是出於哪一種原因,他都是為了節省開支,以供陸小曼開銷。
三、是飛來橫禍,或是上天的懲罰?
人生中的悲劇,總像是不請自來,卻又無法拒絕的客人。
徐志摩在離開上海前,曾苦苦勸說陸小曼戒掉鴉片,兩人因此大吵一架,最終他負氣離家北上。
為了省錢,他仍舊搭乘的是免費的班機。此時的徐志摩,對於即將到來的危險仍全然不知。而此時的陸小曼,亦不知此時一別,竟是天人永隔,再無相聚之日。
飛機起飛,恰逢天氣大霧,能見度極低。
飛機在濟南上空撞擊失事,年僅35歲的徐志摩不幸遇難。
徐志摩遇難的電報傳到陸小曼處時,她怎麼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她哭嚎,她嘶喊,她不相信也不敢相信,深愛著她的徐志摩已經與她天人永隔。她拒絕前往為徐志摩收屍。
徐志摩大概做夢也不曾想到,在命喪他鄉後,還是自己百般嫌棄的前妻張幼儀,殮其屍骨,為其舉辦葬禮,料理身後事。
這人世三分,一分無奈,一分荒唐,一分寂滅。
細想來,不是煙火,便是離人淚。
徐志摩死後,陸小曼或許是深知失去了此生最愛自己的人,又或許是真的覺得,是自己害死了徐志摩,亦或是處於經濟原因。此後,她戒掉鴉片,每日素衣出入,日日整理徐志摩的詩稿寄託對於徐志摩的思念。
在他死後,她終是活成了他希望的樣子,只是徐志摩終究是再也看不到了。
上天給了陸小曼最好的禮物,一個深愛他的男人,縱她,寵她,為她奔波勞碌,為她縮衣節食。但在一次又一次的驕縱任性之下,上天最終收回了這份慷慨,帶走了那個深愛她的他。上天輕呼一聲「歸來吧」,徐志摩便如蝴蝶一般乘風而上,帶著他的浪漫隨風而去。
縱使陸小曼再怎麼愧疚,再怎麼懺悔,上天也不會再將徐志摩歸還給她。
我想,這塵世紛擾,諸多疾苦,最終獲得幸福的,大抵都是那些懂得珍惜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