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歷史上,每一個偉大時代的覺醒,總是基於技術對生產力的變革。如果說人工智慧技術能夠最大程度釋放社會生產力,那麼區塊鏈技術無疑對生產關係進行了改革。
故而,與其把「區塊鏈」稱作是一項技術,不如說是一個時代。這個由區塊鏈主宰的時代,正在覺醒。
蠻荒與啟蒙
2008年10月31日,整個世界尚處在次貸危機未消的餘波中無奈地喘息之時,一個名叫中本聰的人發布了題為《比特幣:一種點對點的電子現金系統》的文章,後來人們把它奉為「創世論文」。
從比特幣創世論文發布的2008年到2013年,都可以稱之為區塊鏈的蠻荒和啟蒙時代,此時的BTC還沒有進入大眾的視野,人們對這個新的名詞也沒有過多的關注,甚至難以想像它能夠在未來十年產生巨大的財富效應。
後來成了行業大佬的這批人,便是在這一時期開始接觸比特幣,開始接觸區塊鏈的圈子。
那些年:
幣安和OK還沒誕生,何一還在衛視當主持人;
李笑來往返於車庫咖啡為比特幣傳道;
驕傲的BM與中本聰互懟;
賣牛肉的郭宏才偶然識得比特幣,從此成了信仰者。
那些年:
給博客寫文章賺取比特幣,仍是少年的V神正忙得不亦樂乎;
吳忌寒和科幻作家長鋏創辦巴比特後,又與詹克團著手籌備比特大陸;
尚在美國讀博的魯斌(幣乎創始人咕嚕)參與了比特幣的挖礦和投資;
受政策影響,廖洋陽(引力區、力場創始人)在挖礦晶片的創業上一籌莫展……
同樣是那些年,比特幣問世不久後,驚人的造富效應吸引了一群信仰者,這個圈子相繼出現了萊特幣、狗狗幣等一系列幣種。
由於這個時期無論是「比特幣」、「挖礦」以及「數字貨幣」,人們都知之甚少,相關信息只會在小眾圈子裡傳播,所以我們把比特幣誕生至以太坊出現前的階段,稱之為「蠻荒與啟蒙」時期。
邊界與秩序
2013年,在撰寫一系列文章中受到啟發,V神提出了Ethereum Virtual Machine的概念,Ethereum中文版的白皮書由巨蟹(劉嘉陵)和咕嚕(魯斌)聯合翻譯。從此,Ethereum確立了「以太坊」這一中文名。
以太坊的出現,極大方便了智能合約的開發,它提供了ERC系列標準,把加密世界從純粹的炒幣時代引入智能合約時代,也可以說是從幣的紀元跨入鏈的紀元。
隨之而來的ICO火熱時期,ETH市值暴漲,迅速成為僅次於BTC的第二大公鏈項目。以太坊的成功,迅速吸引了不少追隨者。基於ETH上的項目接二連三誕生,一些不法分子開始打著「區塊鏈」、「下一個BTC」、「下一個ETH」的名義進行非法集資和違法犯罪活動。
長期監管空白的領域,成了非法者的聚集地,他們大肆收刮民眾錢財,進行洗錢活動,此舉導致的泛金融領域混亂最終引起了監管層的注意。2017年的「94事件」,讓不少項目市值一夜間腰斬,有的甚至一夜歸零。
區塊鏈底層技術尚不成熟,ICO被明令禁止,使得公鏈方向成為行業新一輪探索的突破口。
在2016-2019年三年時間裡,主打「公鏈」概念的項目不勝枚舉,但在經歷了競爭激烈的階段後,沉澱下來真正做成公鏈項目的,沒有出現重大暴雷問題的,屈指可數。
區塊鏈這個高速更新疊代的領域,無論是什麼項目,想要活下去,生態體系的建立,是不可或缺的。誰掌控規則,建立了秩序,在邊界的尺度上拿捏到位,就能得以發展——這是無數公鏈項目發展的共識。
所以,公鏈競爭,本質上是生態和規則的競爭。
這一時期,做大做強的項目,莫不在生態的建設上展現出了強勁的活力:
ETH提供ERC、EIP標準協議,幣安發布了Binance Cloud並進軍穩定幣領域,火幣發布Huobi Cloud並進軍穩定幣領域,波場發布了TRC標準後同樣進軍穩定幣領域。
公鏈從博弈到廝殺,從大熱到冷卻,不到兩年時間。
縱然一些公鏈在這一階段逐漸鞏固了地位,而且「94事件」初步為以後區塊鏈世界秩序的建立設定了邊界,但這不意味著這個行業已經進入成熟的發展階段,尤其是秩序的建立還需要相關法規的落地。
故而,從2013年V神提出Ethereum Virtual Machine概念到未來相應法規落地的階段,我們把它稱之為區塊鏈「秩序與邊界」時期。
生態為重,既成共識。整個行業都會朝著它去努力,於是就催生出了UGC、dApp、Defi、NFT、DAO、DAC等一系列細分領域。
雖然說區塊鏈是價值網際網路,是信息網際網路深度發展的產物,但這不意味著照搬網際網路那一套生態體系標準就能夠很好地建立起穩固的區塊鏈世界。
所以關於區塊鏈世界的生態建設,咱們不妨從生態系統最原始的概念來理解。
任何一個閉環的生態系統都包括如下四個方面:環境、生產者、消費者、分解者。
除了環境因素(政策和資金)是生態系統建設過程中難以扭轉的因素外,如能理解並找到其餘三點如生產者、消費者和分解者在生態建設中的具體場景,便能乘風借力,抓住下一個時代的風口。
突破與崛起
縱然當前我們處在網際網路時代和區塊鏈時代交替的風口上,但可以預見:5G、物聯網、AI、大數據、雲計算等前沿科技會把社會生產力提升到極致。
不同時代的生產力必然需要與之相適應的生產關係,故而,下一個十年,是區塊鏈的覺醒時代。
那麼,區塊鏈行業各細分領域應該如何發展自己的生態,建立自己的體系,進而更好地去迎接下一個十年呢?
為了讓大家更好地理解生態系統裡面的三者關係,我們不妨從以下三個問題來闡述:
1、為什麼幣安、火幣能夠成為行業巨擘?
交易所方面,幣安從2017年創立到現在,不過兩年多時間,各方面卻非常亮眼。火幣自2013年5月創立至今,相比於幣安,儼然是一個老牌交易所。
但現在無論是幣安還是火幣,僅僅用「交易所」一詞已經難以很好地詮釋它們的行業地位。交易所能夠成為行業生態中的頭部,與我們進入這個圈子的交易剛需有莫大關係。
交易是人們在區塊鏈領域的剛需,交易所既是滿足這種剛需的平台,提供各項目代幣交易埠的服務方(生產者);
交易所為自身平台幣提供消耗場景——比如使用平台幣作為抵扣手續費,本身就是賦予了生態系統中的消費者角色。
交易所本身在生態體系建設過程中缺乏分解者的角色,於是搗鼓了一個「回購銷毀」的舉措。這樣一來,交易所完成了生態建設中的三重場景。只要生態體系實現閉環,哪怕受到環境(政策)影響,業務上也不會出現太大問題,幣安便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所以說,幣安和火幣能夠成為行業巨擘,跟生態建設的日趨完善以及生態系統的閉環息息相關。
很多二三線交易所如果不明白生態系統背後三重場景的關係,哪怕在一些戰略舉措上跟進幣安和火幣,也很難出現「幣安效應」和「貨幣效應」。
2、為什麼幣乎、力場等內容社區短期內很難出現大行情?
自2017年以後,進入這個領域的人逐漸多了起來,由於行業的認知門檻過高,人們迫切需要溝通交流的平台。於是,像早期的幣車、向北社區、支點、幣眾等一系列內容社區誕生了。
但時至今日,還活躍在這個領域中的,莫過於幣乎、力場和財路這三大平台。有人認為他們難以出現大行情,可能跟流量有關,只要提高了流量,一切問題都能解決。
對此,駱駝不完全苟同。如果流量小的話,便無法誕生像幣安、火幣這樣的巨頭。那些倒下的如幣車、ONO以及向北社區也好,仍在苦苦掙扎的如支點、幣眾也罷,生態框架沒有搭建起來,體系無法閉環,場景缺失,最終失敗。
從生態系統的維度來考慮,UGC平台較之交易所,目前更容易適應環境(政策沒有禁止),這是優勢。
但是UGC平台本質上是內容和token的生產者,讀者是token和內容的消費者,token的消耗場景缺失,缺乏了生態系統的分解者。況且,如果不能做到APP高頻次的打開率,僅僅依靠發文、看文建立起來的生態系統,是線性的,無法達到閉環效果。
生態系統無法閉環,體系就無法高效運轉,體系中缺乏「分解者」,只會讓token持續通脹:幣多了,反而越不值錢了。
目前,幣乎在改革的進程中穩步徐行,力場則在提升產品用戶粘性上不斷發力。
未來,無論是幣乎還是力場,誰能夠完善生態體系的另外兩重場景——消費者和分解者,誰就有希望引動大行情。
當然,貫穿在整個體系中的流量,也不容或缺,它與體系的完善程度是息息相關的。這便是為何多數公鏈初步建立起了生態雛形,卻最終敗在了流量上面的原因所在。
3、為什麼越來越多項目努力朝著規則、協議上面去發展?
當然,如果能夠屹立在行業頂端,掌控標準制定權,便能實現降維打擊,以上一切關於生態系統的維度將不再適用。
在2020年中,除了我們所熟知的如ETH、TRON、EOS等大項目外,一些體量小但不容忽視的項目也在努力朝著規則、標準協議制定角色的目標去發展。
比如說Nervos CKB、IOST、Hyperion以及FIBOS等等。
以上項目中,FIBOS(斐波)較為特殊。它始於EOS上的側鏈,自項目宣布脫離EOS至今,將近一年時間,它已經發展成為一個擁有雙生態系統、創造和發展區塊鏈應用生態的平台。
值得一提的是,雙生態系統包括DeFi生態(涵蓋了錢包、DEX、IBC以及跨鏈穩定幣等領域)和FIBOS生態。
由於整個行業在商業價值的落地上仍然處在探索期,尤其是行業規則和協議的制定上,相對而言還有很大的空白區域,小項目無法跟大項目在既定的規則里相互競爭,只能另起爐灶自成體系。正如ETH的ERC和EIP標準協議一樣,引發的行業效應是巨大的。
舉個例子,一切基於ETH框架和規則上發行的項目以及項目方建立的生態,都是ETH生態的一部分。由此可見,提供框架規則和標準協議,是站在更高維度上建立自己的生態體系。
區塊鏈行業走過了十一年,僅僅從「蠻荒與啟蒙」時期走到「邊界與秩序」時期。
隨著底層技術的發展、政策風口的引導,希望下一個十年,我們都能共同迎來「突破與崛起」時期。屆時,我們所處的時代,謂之「區塊鏈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