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敬亭微眯著雙眼看著這一幕,不知道怎麼,心裡有些不舒服。
突然包廂的門被推開,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
「林少,你這個人有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心思。」黎柯將安如月扯起來,似笑非笑的看著包廂里的人。
凌敬亭的目光落在他摟著安如月腰上的手,眸子沉了沉,並沒有說話。
「黎少這是要英雄救美?」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叫著。
「算是吧,人我帶走了,今天的帳算我頭上!」黎柯自然的摟著安如月出了包廂。
包廂里不知誰吹了聲口哨,然後用曖昧的目光看著兩人離去。
眼見她被英雄救美,凌敬亭倏然從沙發上站起來,目光陰沉至極,渾然不覺自己此刻有多可怕:「你敢動我的人?」
其他人不安的看著發怒的男人,他們知道凌敬亭恨安如月,所以才敢這樣肆無忌憚的欺辱她,只是凌少現在的怒氣,難道是他們猜錯了?
「安如月這個人,只有我能動,懂嗎?」
凌敬亭聲音不大,卻有著毀滅一切的力量,他環顧一周,跨出了包廂。
這邊安如月看著黎柯,聞著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心裡一陣感激,從小到大這個人不知道給自己擋了多少麻煩。
剛想開口說點什麼,感覺肚子一陣劇痛,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月月,月月!」黎柯抱起她飛快的發動車子,風馳電掣的離開了月色。
等安如月再睜開眼,已經是在醫院裡。
門外有人說話的聲音。
黎柯焦急的聲音響起:「醫生,她怎麼了?」
「病人因為腎臟的原因不能飲酒,以後小心點就行。」
「腎臟?」
醫生也有些驚詫:「她少了一個腎,你不知道嗎?」
安如月嘆了口氣,還是被發現了,只是這個人是黎柯,讓她有些頭疼。
果不其然,黎柯沉著臉走進來,見她醒了也沒了溫和的笑意,淡淡問道:「怎麼回事?」
安如月盡力將事情說的平淡:「就是坐牢的時候,不小心被劃了一下,沒什麼大事,你……」
她說不下去了,因為坐在她面前的黎柯,紅了眼眶。
病房裡一片沉寂,半晌,黎柯沙啞著聲音忍著怒氣吼道:「凌敬亭就是這麼對你的?要是早知道你會變成這樣,我就不應該讓你嫁給他!」
話剛落音,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黎少爺以為我很想娶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嗎?」
「凌敬亭,你來幹什麼!」黎柯擋在安如月面前,毫不退讓。
凌敬亭看著兩人,眼裡怒氣翻湧,冷笑道:「黎少爺,不過一個小姐,值得你這麼計較?」然後他看向安如月,「上班時間沒有請假,誰允許你出來的?」
黎柯氣的說不出話,怒吼道:「凌敬亭!你知不知道…」
「黎柯!」安如月喊住他,知道他要說什麼,卻不想讓凌敬亭知道她失去了一個腎臟的事情。
只見她掀開被子慢慢的走下床,儘量讓自己走的平穩,站在凌敬亭面前說道:「走吧,我跟你回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