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菲成為「華語音樂天后」幕後的男人們

六六飛娛 發佈 2020-05-03T00:36:32+00:00

大家之所以關注她的私生活,本質上是因為,王菲作為「華語流行音樂天后」的巨大影響力、難以超越的經典,讓大家知道了這個人,從而對她的感情有興趣。

王菲和竇唯、謝霆鋒、李亞鵬的感情史,一直是吃瓜群眾津津樂道的事。

大家之所以關注她的私生活,本質上是因為,王菲作為「華語流行音樂天后」的巨大影響力、難以超越的經典,讓大家知道了這個人,從而對她的感情有興趣。

從「煤礦大院普通女孩」王菲,到國內外的「天后」王菲,音樂路上,把她推到這個地位的那些男人們,關係比她的感情更複雜。

01

隨爸爸到香江之前,王菲在北京已經小有名氣。

早在1983年,她就加入央視的少兒銀河合唱團,更曾上過電視表演。後來,鄧麗君的歌傳入內地,因為王菲的聲線和鄧麗君很像,因此還出過兩張翻唱的錄音帶。

但王菲的歌唱事業,是到了香江後才真正開始。

1987年底,為了照顧年邁的爺爺,王菲隨父親移居香江。過去後,書也沒繼續讀了。因為身高腿長,很快便找到了一個「走天橋」的工作,也就是當模特。

但是,她的朋友都在北京,在港的生活太無聊,工作不是自己喜歡的也沒有朋友,所以常常沒事就飛回北京。

王菲的媽媽,早就看透了她的不安分。所以,即使從小一直反對她走唱歌這條路,這會卻只能用音樂來讓她安定下來。

於是,通過朋友介紹,找到了當時香江音樂教父戴思聰。作為娛樂圈桃李滿天下的音樂老師,自然也不是誰找過來都收下的。但是,見到王菲的那一刻,他就從心裡接受了。

我看她眼睛大大的,個子高高的,腿長長的,站在台上也不愧是一個巨星的人才,決定收她為學生,這是在八九年。」戴思聰後來回憶第一次見到王菲的樣子,有很大成分是憑直覺。

經過試音,戴思聰發現王菲的嗓子,和鄧麗君蠻像的,也是很甜、很清脆,最大的問題是王菲的音域比較窄。之後,戴思聰的教學,主要是針對這方面來調整。

1989年,王菲憑藉《仍是舊句子》獲得亞太金錚流行曲創作大賽銅獎,成為香江娛樂圈橫空出世的新星。

此時,已經成為新藝寶話事人3年的陳少寶,也注意到了這個女孩子。那時候,陳少寶正是得意的時候,因為他剛剛簽下了當時的巨星張國榮,另外Beyond樂隊也開始有點知名度。

但是,要不要簽王菲呢?猶豫了一段時間。

讓他猶豫的最主要原因是:王菲是第一位唱粵語歌的內地歌手,簽約王菲,對陳少寶來說,是一場「博弈」。

陳少寶後來說:「我簽下她,是看中她獨特的聲線。當時她的樣子有點老土,還穿著涼鞋配三角骨絲襪。沒想到,她走紅之後,這種造型卻引來大家的效仿,成為一種時尚。

儘管已經拿了新人獎,簽約唱片公司,但王菲的音樂之路,並沒有想像中那麼順利。

當時香江最火的兩位女歌手的,當屬梅艷芳和陳慧嫻。陳慧嫻早有《人生何處不相逢》《千千闕歌》這樣大流行的作品傍身,而梅艷芳更是演藝事業全面開花。除了音樂方面,和張國榮出演的電影《胭脂扣》已讓她拿獎拿到手軟。

音樂方面,梅艷芳的代表作之一《似是故人來》,是當時剛剛來香江開了音樂工廠的羅大佑寫的曲子,正想找人來填詞。那時的羅大佑,在港台音樂圈已經有很高的地位,找誰來填詞?自是任他挑。

當時亞洲電視節目部的創意主管,正為竟然要自己親自跑去買金魚做道具而惱火:「我一個書生、文人,為什麼要幹這種跑腿的活兒?」作為曾經港大中文系才子,業餘時間寫寫歌詞,已是他的生活常態。

《似是故人來》的歌詞,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寫出來,並得到羅大佑的欣賞的。這個小伙子,就是林夕,後來人稱「夕爺」。

當時的香江樂壇就是這樣的情況,說白了,就是沒有新人歌手王菲的一席之地。

所以,1991年底,王菲突然做了個決定,跑去美國進修音樂。至於為什麼這麼突然,現在看來,是當時的工作、生活雙重壓力,讓她不得不暫時躲開。

02

1991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時候,唱片公司新藝寶的總經理陳少寶離職,新來的總經理是阿LAI,一些工作溝通發生了問題,讓王菲心情很不好。

另一個方面,她和竇唯的關係,被他當時的女友姜昕發現。姜昕希望他做出選擇,竇唯卻沒有明確的表態,失落之際,王菲也想找個地方透透氣。

加上一直以來,都想好好學習音樂,提高自己的專業水平。

總之,各種客觀的、主觀的原因,王菲終於踏上了美國之路。

而此時,家裡沒礦的礦務局職工張亞東辭了職,留了老婆孩子在山西老家,隻身一人跑到了北京。這年,他22歲。

在美國的王菲,度過了一段輕鬆快樂的日子。她剛結束上一個進修班的課程,正趕往下一個,沒想到,到了之後才發現錯過了開學的日子。

1992年大年初一,她給老師戴思聰打了個越洋電話拜年,並說了一下自己在美國的情況,並請教老師的意見。

戴思聰當機立斷,讓她馬上回港,不要錯過「好機會」。

什麼好機會?那便是歌壇大姐大梅艷芳推出自己首張國語專輯《親密愛人》後宣布「暫別舞台」,並且舉行了「告別舞台演唱會」;而另一個分量很重的歌手陳慧嫻,此時還在美國潛心讀書。這對王菲來說,不失為一個好機會。

於是,聽完老師的話,大年初三,王菲訂機票從紐約回港。在經紀人陳家瑛的周璇下,和公司新藝寶也重修舊好。

7月份,一張融合中西方音樂風格的專輯《Coming Home》發行,專輯中翻唱日本歌手中島美雪的歌曲《容易受傷的女人》,橫掃各大獎項,王菲因此名滿香江,躋身華語音樂一線歌手。

戴思聰有過很多著名的明星弟子。唱《我的中國心》的張明敏,是他的第一個弟子,到後來的呂方、梅艷芳、劉德華、古巨基等,均得到過他音樂上的指導。

戴思聰曾說:「王菲最有才華,謝霆鋒是最得意的弟子」。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這兩個弟子,後來的人生竟有這麼曲折的交集。這是後話。

王菲走紅後,他作為老師,自然也跟著沾光。想跟他學音樂的人越來越多,鄭嘉穎、陳曉東、謝霆鋒等,均是在90年代跟著他學音樂。但也從這時候開始,和鄭嘉穎、陳曉東反目,讓他獲得一個「樂壇吸血鬼」的稱號。

1992年,戴思聰簽下鄭嘉穎,並交給當年的寶麗金,以為可以大賺一筆,可惜鄭嘉穎成績普通。之後戴思聰要求鄭嘉穎另簽第二份合約,要求他一日身在娛樂圈,一生都要讓老師抽傭一成,以報答知遇之恩。

36歲鄭嘉穎被TVB看上,開始在電視圈走紅。戴思聰又找出塵封十幾年的合約,向鄭嘉穎送上律師信。

同樣的操作,1993年戴思聰與陳曉東簽下九年長約。陳曉東走紅後,戴思聰便替他狂接工作,自己抽五成佣金。陳曉東積勞成疾,毅然提出解約,戴思聰不肯,還要求對方簽下「養他一世」的不平等條約,陳曉東不從,戴思聰便索價700萬「贖身費」,最終以350萬達成和解協議。

當年的這些事,最終還是靠法律去結局,但師徒情分,恐怕也所剩無幾了。2010年7月,戴思聰病逝,鄭嘉穎和陳曉東對於當年的這些事,也早已放下。人已不在,再計較也沒什麼意義了。

作為王菲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從踏入香江歌壇到名滿香江,王菲最該感謝的,便是這位老師:戴思聰。

但是,王菲之所以成為後來的獨樹一幟的王菲,卻是因為另一個男人。

03

1992年,王菲在港台打開知名度,但那時的風格,依然是當時很普通的流行歌曲唱法,甚至讓她拿了很多獎的《容易受傷的女人》,也並不是她很喜歡的風格。

實際上,在她經常從港飛北京的那段時間,就已經開始接觸北京的搖滾樂隊了,那才是她真正喜歡的。但為了市場,她只能按照唱片公司的要求選擇。

從1990年開始,王菲和竇唯的感情,一直牽扯不清,最大的癥結在於,竇唯當時已經有交往了幾年的女友姜昕了。即使和王菲的關係被姜昕撞破,卻仍然沒分手。

直到1994年9月,姜昕退出,才結束了這段三角關係。

之後,王菲和竇唯名正言順地同居、結婚、生女。王菲的音樂風格,也是和竇唯在一起的那些年,逐漸清晰、確立起來。

1996年,王菲的專輯《浮躁》,成為她的轉型之作,也是從這張專輯開始,王菲開始自由選擇自己喜歡的音樂、喜歡的風格。而這張專輯中,王菲自己包攬了大部分作詞作曲,竇唯深度參與編曲和製作。

高曉松曾說,王菲從一個普通的流行歌手變成一個特立獨行、憑虛御風的歌手,竇唯起了最大的作用。

當年《浮躁》這張專輯,至今仍是王菲的最愛。甚至為了宣傳這張專輯,當時已經懷了竇靖童的王菲,行程密集地在港台兩地跑宣傳、錄節目。這張如今仍被封為經典的專輯,當年銷量奇差。

然而,後來和王菲形成了「鐵三角」的林夕、張亞東,第一次在這張專輯會師了。

04

在成為王菲《浮躁》專輯的製作人之前,張亞東已經為王菲寫過幾首歌,她覺得還行,於是就有了後來這次製作合作。

這張專輯,也可以這麼說,是他們一家人合作做出來的。為什麼這麼說呢?關鍵就在張亞東。

1991年,竇唯離開黑豹,組建「做夢樂隊」,張亞東幫他彈琴。後來,竇唯將張亞東介紹給了妹妹竇穎,本是希望他們有音樂上的合作,沒想到,兩人卻談起了戀愛。

所以,到了1996年,製作王菲《浮躁》專輯的時候,張亞東成了主力製作人,而竇穎又經常幫王菲和聲,難怪高曉松會說「他們是一個很好的家庭組合」。

張亞東和竇穎什麼時候結婚?不太清楚。真是張亞東的父母曾對外宣稱,兩人並未結婚。但他們,又確實在2000年離婚。導火索就是高圓圓。

見到高圓圓的那一刻,張亞東瞬間淪陷。才子佳人,兩人對彼此一見鍾情,都忘了張亞東已婚。之後,兩人被竇穎發現,一怒之下,選擇離婚。

張亞東和高圓圓的戀情,從一開始就是沒公開過,即使被拍到兩人一起外出,也從不回應。直到2005年,高圓圓破天荒地明示暗示。

2005年,在某雜誌策劃的《明星情書筆記》里,正在貴州拍《青紅》的高圓圓親筆寫了一封給一個叫「小張同志」的人;三個月後,坎城歸來,又在另一個本雜誌里透露兩人相處日常,言語之間,非常甜蜜。

然而,到了2006年,高圓圓在上海參加活動,卻暗示自己單身。而在那之前,張亞東和徐靜蕾被拍到親密夜遊。

不管怎樣,兩人後來確實分手了。對於分手原因,很多人猜測,是因為徐靜蕾的介入。然後,高圓圓卻說:「我覺得兩個人要有想結婚的願望才能在一起」。看來,也許是已經有過兩次婚姻的張亞東,不願意再次結婚,導致兩人分開。

然而,張亞東和徐靜蕾之間,也沒有後文。反而是2006年,已經認識了10年的好友瞿穎,找張亞東製作專輯,期間老友變情侶,開始了一段長達十幾年的感情。

而瞿穎的前任,便是李亞鵬,2005年和王菲結婚。

王菲退隱之後,偶爾還會幫一些電影唱主題曲。可以看到,後來唱的大部分歌曲,均是張亞東製作的,包括《愛不可及》《塵埃》等。2016年,王菲「幻樂一場」演唱會,張亞東是音樂總監,竇穎是和聲。

感情錯綜複雜,但並不妨礙他們同樣地熱愛音樂。

05

「鐵三角」的另一個人,便是林夕。

實際上,林夕給王菲寫歌,可以追溯到1989年王菲的第一張專輯《王靖雯》,裡邊的第一首歌《無奈那天》,就是林夕寫的詞。

林夕說過,王菲是他沒有名分的妻子。這話也不錯,可能只有靈魂上堪比伴侶的兩個人,才有可能如此了解。

王菲豐富的情感經歷,在林夕的筆下,變成細膩的情感體驗,也成就了一首首經典的歌曲。而兩人,也在這種合作過程中,也越來越了解彼此。

1998年,王菲感情失敗,她離開了竇唯,竇唯發表了很多很難聽的話。林夕想要安慰她,但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只好都寫在詞里,於是有了《百年孤寂》《開到荼蘼》。

實際上,那個時候,兩人有點同病相憐。因為,林夕也剛剛遭遇失戀,甚至還曾割腕。

林夕曾說,王菲是「最好服伺」的人,給什麼她就唱什麼,即使自己不理解,也不多問。大家都有了這樣的默契,於是就這樣合作了幾十年。

林夕在某次採訪上提過,他對王菲結婚沒有邀請他還是覺得挺小不爽的,他們見面次數很少,上一次見面是嫣然基金那時候,也表示她復出一定會購票捧場。

所以,突然理解了他說的那句「沒有名分的妻子」。他們之間更加偏向於君子之交,工作上的神交,因她能夠把自己的想法唱出來,詮釋得非常到位,反而不是那種屬於朋友範疇的情感。惺惺相惜而不粘膩。

默契到位,她是他的繆斯女神,她的畫布,她的模特,但並不能定義為至親好友。相信如果他們走近了,反而這種此時無聲的默契會被打破,至親至疏夫妻。

王菲之所以成為獨一無二的天后,至今華語樂壇也沒有誰能超越,很大原因是因為有戴思聰、竇唯、張亞東、林夕等這些音樂人的推動和優秀創作,但最根本的是,王菲選擇了他們。

王菲相當於是自己所有音樂的總製作人,她告訴他們要做什麼,他們來幫她做出來。而在這個合作的過程中,他們又彼此成就。

但終究也是時代創造出來,音樂輝煌的年代已經過去了,還好,那些經典好聽的音樂,被永遠地保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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