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鼎鼎的女科學家顏寧,13年前毅然回國,如今卻為何又棄國歸美

魚羊秘史 發佈 2020-05-06T17:40:51+00:00

文:花噴噴她叫顏寧,是當今世界上最受矚目的女科學家之一,13年前毅然棄美回國,年僅30歲就成為了清華的特聘教授,之後更帶領著清華團隊解決了困擾生物學界50年的難題。

文:花噴噴

她叫顏寧,是當今世界上最受矚目的女科學家之一,13年前毅然棄美回國,年僅30歲就成為了清華的特聘教授,之後更帶領著清華團隊解決了困擾生物學界50年的難題。

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大的成就,很多人都看好她。在2017年她更是成為了中科院院士的候選人,如果當選,她將刷新最年輕中國院士的記錄。但事與願違,她落選了。並且在同一年,她選擇離開了清華,回到普林斯頓。有人說,她這是「負氣出走」。

在她回到美國之後,不僅在普林斯頓大學擔任雪莉·蒂爾曼終身講席教授,還當選為美國國家科學院外籍院士。她在美國獲得了在中國從未有過的榮譽與地位,有人說,她這是「追名逐利」。

顏寧13年前懷著以科研報國的赤子之心,毅然棄美回國,可如今卻又棄國赴美,真的是因為自己一片熱誠卻不為國家所看重而感到委屈嗎?或者是因為美國給予她的名利太過耀眼,使她難以抗拒嗎?

但其實,如果你不了解她,千萬不要輕易給她下定義。

01

打開科學世界的大門

顏寧於1977年生於山東萊蕪,從小文科成績就很好,她的夢想是要考上北京大學中文系。但是高中文理分科時,老師因為一句當時非常熱門的「真理」——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堅持讓顏寧學習理科。當大學報志願的時候,父親因為「21世紀是生命科學的世紀」,又建議顏寧去學生物。從此,顏寧和生物學結下不解之緣。

她在清華生物科學與技術系攻讀時,成績拔尖,各項表現都非常出色。還沒畢業,就收到了許多大企業的高薪聘請,但顏寧通通回絕,因為她覺得,比起實驗室里的自由和專注,朝九晚五的生活實在是太沒意思了。

2002年,時任普林斯頓大學分子生物學系助理教授的施一公,回清華作報告。當時的顏寧也有出國進修的打算,所以她給施一公寫了一封信。這封信並不是諮詢出國留學的建議,竟然是一封「極度自負」的自薦信:我在各方面都很出色,我想把時間花在更有價值的地方。申請出國很浪費時間,如果普林斯頓大學錄取我,我就不再花精力申請別的學校……

科學家果然是科學家,境界跟普通人就是不一樣,看到這樣一封信後,施一公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立刻給顏寧打去了電話。在對顏寧摸了底之後,施一公發現她的確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於是決定錄取她。

顏寧順利進入到普林斯頓大學繼續進修,那是一所世界頂級名校,有41位諾貝爾獎獲得者,10位圖靈獎得主和14位菲爾茲獎得主,都是在普林斯頓學習過或者工作過。還有不少的科學定理,也是在這所學校中被研究出來。

在普林斯頓學習了四年以後,顏寧獲得了分子生物學的博士學位。但她決定繼續深造。

顏寧所在的實驗室決定研究一個學術界公認的難題——膜蛋白,而顏寧則真的帶著師弟師妹,做出了第一個膜蛋白結構模型。她憑著實力在美國學術界闖出了一片天,但這時,她卻做出了令人震驚的決定:回國!

02

讓中國科研影響世界,是我的使命

有這樣幾個問題一直在顏寧心中縈繞:我應該做點什麼?為母校清華做點什麼?為國家做點什麼?

帶著這些思考,她毅然決定回到祖國的懷抱之中。2007年時她才30歲,就成了當時清華最年輕的博導。她在清華醫學院獨立建設了一個實驗室,帶著幾名剛本科畢業的大學生,在這個新生的實驗室里,他們要向結構世界生物學中最難的領域發起進攻。

雖然顏寧是個學術大牛,但她卻顛覆了學生的想像。她認真對待科研工作,卻寓教於樂,將做實驗比作打怪通關。對於學生,比起解決問題,她更願意看到學生們提出問題,因為提出新的問題需要有創造性的想像力,而這正是學術進步的動力。

因為她這樣要求學生,也改變了國際對中國年輕科研人員的刻板印象。有一次,顏寧帶著學生參加國際會議,在會上,她的學生問出了非常精彩的問題,這讓一位美國教授感慨道,「我以為中國的學生都很內向,可他們好像比美國學生還敢提問。」

為祖國培養出更多的一流科研人才,做出更多一流的科研成果,就是顏寧最大的心愿,「經濟發展決定中國有多富,科技發展限定中國有多強」。她認為,讓中國的科研成果對世界產生影響,是一個中國科學家的神聖使命。

而對於科學家來說,最寶貴的莫過於是時間,所以顏寧有自已的一套「駱駝」模式,平時休息時就開始儲備能量,將睡眠都儲備起來,之後就可以拼湊出更多的時間來工作。平日裡的作息也和多數人不同,她會儘量睡到自然醒,一般中午才起床,下午就可以和學生們研究課題,晚上到凌晨,就是屬於她一個人的時間,她可以清醒、專注地進行自己的研究。

歸功於她的執著和努力,在清華的十年里,她帶領的科研團隊,每年都會在世界三大頂級科學雜誌(《自然》、《科學》、《細胞》)上發表論文,比全國99%的高校加起來還多。他們還有一項研究成果進入了《科學》雜誌的「2009年科學十大進展」評選。

顏寧獲得的榮譽遠不止此。2011年,她榮獲國家傑出青年科學基金資助;2012年,獲得霍華德·休斯醫學研究所的國際青年科學家獎;2014年12月,成為教育部「長江學者獎勵計劃」特聘教授……

但她永遠沒有停止攀登。在人體14種葡萄糖轉運蛋白當中,GLUT1是最早被科學家發現的一種,而解析GLUT1的結構,是膜蛋白研究領域最受矚目,也是國際競爭最激烈的課題之一。全世界的結構生物學家都在為此努力,很多科學家甚至為這項研究付出了近20年的時間。

而顏寧所帶領的中國科研團隊,平均年齡甚至不滿30歲,卻僅僅用了6個月的時間,就破解這一困擾生物學半個世紀的大難題。因為這一貢獻,顏寧在2015年獲得了國際蛋白質學會青年科學家獎,和賽克勒國際生物物理獎。

她已然成為了世界上最優秀的結構生物學家之一,但讓她感到開心的,不是自己獲得了多少榮譽,而是向世界證明了,在中國也同樣能取得一流的科研成果,甚至比在國外實現得更快更好。所以當別人問她是否後悔回國發展時,她可以毫不猶豫地回答:回國是完全正確的選擇。

03

重新「出走」,為突破勇於跳出舒適圈

但為什麼,說好要用科研報國的顏寧,又重新回到了普林斯頓大學當終身教授。真的是因為沒有評上中國院士而負氣出走?或是因為抵擋不住名利的誘惑嗎?畢竟普林斯頓大學提供給她的,是「雪莉·蒂爾曼終身講席教授」,雪莉·蒂爾曼是普林斯頓的首位女校長,也是世界著名分子生物學家,可見這份榮譽的確分量很重。

質疑聲四起,還伴隨著污衊,一向率真的顏寧就到社交主頁上,親自澄清。她說從回歸清華,再到現在的回到普林斯頓,初衷都是為了跳出舒適區,尋找新的突破,為自己找到新方向。

因為科研在某種意義上是一種傳承,完全從零出發的領域越來越少,而要做創新性的科研是有風險的,需要有折戟沉舟的勇氣。而且她即使回到普林斯頓,也會繼續保持和清華的聯繫,繼續為清華的人才培養作貢獻,還會促進中美兩國間的學術交流與合作。

所以,顏寧回到美國,回到普林斯頓,並不是為了追名逐利,更不是背叛祖國,而是她作為一名科學家的追求。

對於回到普林斯頓後的生活,顏寧也表示自己非常滿意現在的生活狀態。因為自己從研究生到博士後的學習生活都是在普林斯頓度過的,就算回到清華再回來普林斯頓,生活節奏沒有太大的變化。加上自己是一個不喜熱鬧的人,所以普林斯頓的清凈讓她覺得又有了自己的生活空間。

04

請不要叫我「女科學家」

顏寧曾經參加過央視《開講啦》的節目錄製,當她穿著紅色上衣、白色長褲和腳踩一雙高跟鞋出場時,讓現場觀眾大為驚艷。就連主持人撒貝寧也誇獎她道,「您可以不叫顏寧了,叫『顏值』好了!」。而顏寧的回答也很大方幽默:「謝謝啊,那『寧』送你了!」

可是當撒貝寧介紹她為「女科學家」時,她卻一臉嚴肅地反問道,「為什么女科學家前面一定要加個『女』字?」

顏寧雖然是一個科學家,但卻沒有一般人對於科學家的刻板印象——整天埋頭在實驗室里,兩耳不聞窗外事。她打扮時尚談吐幽默,是典型的知識女性,對於男女平等的問題也十分關注。所以她非常討厭「女科學家」的這個說法,認為對一個個體用這樣的稱呼是很怪異的事情,而女性科學家是一個群體。

顏寧從2015年開始,每年都會在清華大學舉辦一個「女科學家論壇」,也在自己的公眾號上做過一個「女科學家去哪兒了」的欄目,目的是為了讓大家更關注女性科學家的問題。很多女科學家並不是因為沒有實力,也不是不夠優秀,而是被社會和家庭的共識所桎梏,在某一階段就要主動或被動脫離科研世界。她認為這是很不公平的一件事,而男性和女性之間需要公平。

05

不糾結於苟且,專注於詩和遠方

對於往日,顏寧覺得人生中最難忘的瞬間,就是拿到清華錄取通知書那一刻,還有到普林斯頓進修時,師兄師姐將她從機場接到學校,一下車就看到了普林斯頓的校園,就像童話里的城堡一樣。這兩個瞬間始終在她的腦子裡揮之不去,因為這都是她的科研生涯里最重要時刻。

對於未來,顏寧表示自己也沒有過多的焦慮,因為每天都有新的事物等著自己去發現,並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杞人憂天。每一次的打拚,每一點的壓力,其實都是在成就著最好的自己。

策劃:魚羊史記 監製:魚公子

撰文:花噴噴 製作:吃硬碟吧、發達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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