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法藝術的創新和開拓,是否可以脫離對古典書法藝術的傳承?

雲逸書院 發佈 2020-01-05T00:30:33+00:00

書法的修習無論是在少年,青年,壯年,老年都一直是一個未曾廢棄的熱門話題與焦點,一手好字,一紙好的筆法往往更能獲得他人的讚譽與好感,書法是一門高深的藝術,時間的沉澱,技藝的磨練,心手相應的掌握能力,控制能力以及耐力,定力數者缺一不可。

書法的修習無論是在少年,青年,壯年,老年都一直是一個未曾廢棄的熱門話題與焦點,一手好字,一紙好的筆法往往更能獲得他人的讚譽與好感,書法是一門高深的藝術,時間的沉澱,技藝的磨練,心手相應的掌握能力,控制能力以及耐力,定力數者缺一不可。而更為重要的是書法學習初始有象時所摹刻的對象,初時描摹的對象直接或間接影響甚至左右你之後的書寫風格,筆勢,從這一方面來講,書法承自何門就顯得尤為重要。如顏真卿的《祭侄文稿》雜糅漢隸的厚重感和蒼茫由心的釋放,如米芾,張旭一張一合,一起一落間極具力量感和氣勢,從其所派書法中往往更顯力量感和磅礴,再如董其昌,線條流暢較柔和,相較厚重感和力量感,其線條細膩更顯幾份禪意,幾份清靜。

所以師承何門在書法學習中顯得非常重要,然而我們觀察魏晉南北,唐宋元明各大家,其成名成就多是以其獨具一格的筆法筆勢,而非對過往既成書法的完全臨摹。依舊以顏真卿為例,顏真卿雖幼時家境貧寒,然而其先祖文人雅士不在少數,流傳至當時依舊可稱書香門第,從文化底蘊來說顏真卿是有能力接受良好教育和家風薰陶的,顏真卿初時修習書法主要學習褚遂良,褚遂良書法代表作品數量很多,最為世人所知的多為《房玄齡碑》,《雁塔聖教序》以及前期的《伊闕佛龕碑》,《孟法師碑》,前期作品多襲承虞世南,歐陽詢的風格,其中影印可見,雜合虞世南楷書的典雅莊重以及歐陽詢楷書的鋒利剛勁同時根據自身對二者特點吸收改進形成褚遂良前期的主要風格,從這一方面來講,顏真卿早期之師褚遂良也可以作為案例以證大家之風絕非對前人的一味襲承,其晚期風格以不同於早期的伊闕佛龕碑》為例,其勢更為沉厚,峻拔,聳然於世,引起學子的爭相效仿,而在褚遂良褚書新規範出書之前其書法效仿者,追隨者數量不是很多,而褚遂良自身吸收歐陽詢,虞世南和其他大家之書法大成之後合其自身修事而成的新規範卻成其書法成就之本,加其風骨傲然,人品良正一舉奠定其唐之廣大化教主的地位並且未被搖撼。

說回到初時臨摹顏真卿到褚遂良,他之後也曾臨摹學習過張旭的筆勢、筆法,而在顏真卿五十歲後形成自己風格之前,在盛唐眾多書法大家中,其書法也只能說是優良,尚未登峰造極,出類拔萃,而在顏真卿之後真正獨具一格的形成屬於自己雄渾的,剛勁的書法風格之後,其書法風格才為眾多學子所趨向。

在琅琊顏氏之後即是人盡皆知的唐朝又一大家柳公權,柳公權的書法以楷書著稱,初學時同顏真卿不同的是,柳公權初學時師從於王羲之,後來方才閱覽臨摹唐時書法大家,其中就包括顏真卿,而這裡跟褚遂良,顏真卿一樣的是,柳公權在真正形成自己筆法筆勢之前亦在書法上可稱之為泛泛,雖然好,卻流俗於模仿臨摹,並未獨具精氣,後來融匯各家所長,兼取己意,創成以骨力勁健見長的柳體,同顏真卿並稱為「顏筋柳骨」,顏柳二字並存於盛唐書法碑頂端。

至於今世,可以稱道的真正的書法大家卻著實未曾見過,招引天下學子爭相效仿,修習的書法盛況也未曾再出現過,現在的書法練習方式無疑是要為書法技藝流失這一現實負擔起十二分責任,對於書法的學習,創新也好,守成也罷,我們在強調臨摹書法字帖的時候很少會有抽出大把時間刻意鑽研古代碑帖的現象,多數人在臨摹了幾天,幾個月之後就自覺小有所成,可以從心所欲的進行系統化練習,實則不然,千年時光積澱的書法精髓並非是幾月幾日之功即可參透的,書法固有其格局,架構氣勢,大部分書法家亦推崇於最高的境界即是不隨架構格局束縛,最高的「象」,即是無「象」,但是這是有前提的,前提即是真正的將大家之書,大家之法吃透融匯,才有資格,才有能力去獨創自己的不二法門,創新創法固然是成就書法,成就大家之名的決然條件,然而其先決一定是博覽眾長,博覽古典書法,最簡單的說法就是,若要成就一番書法,若要獨辟一路別徑,必須具備飽覽古典書法藝術的意識與積累積澱,書法藝術的創新永遠離不開對既有書法的傳承與反覆磨練。

關鍵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