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丈夫和妻子正舉行婚禮,不料一個神秘電話打來,他起身就走

聽情軒 發佈 2020-02-09T21:20:42+00:00

十月初三,安思辰大婚。舒默涵站在江邊護欄處,聽說這個位置可以見到婚禮的盛況。解脫也是真的,難過也是真的。本就沒幾個月的壽命,要是能救了穆家,其實也算是她賺了吧。想到這裡,她嘴角揚起了笑,是真正開心的笑,她很久沒這麼輕鬆的笑了。

十月初三,安思辰大婚。

舒默涵站在江邊護欄處,聽說這個位置可以見到婚禮的盛況。

解脫也是真的,難過也是真的。

本就沒幾個月的壽命,要是能救了穆家,其實也算是她賺了吧。

想到這裡,她嘴角揚起了笑,是真正開心的笑,她很久沒這麼輕鬆的笑了。

在上來之前,她手上拿著的是一部按鍵手機,只要輕輕的按下最右邊的那個鍵就可以撥通安思辰的電話。

聽到下面禮炮轟鳴,她仿佛聽到了賓客盡歡的喧鬧。

終於,她按下了手機鍵,那邊傳來「嘟嘟」的聲音,可現在她極有耐心。

「餵?」

電話終於接通,舒默涵笑了:「安思辰,是我。」

平淡的聲音讓安思辰皺了皺眉,不知為何,他有種不詳的預感。

「安思辰,之前我們的婚禮,你沒有在場,可現在我瞎了,也沒辦法看見你穿新郎裝的樣子。」

安思辰心猛的一縮,不安的感覺越來越濃。

「我想你應該不知道,其實我喜歡你很久了,也從來不敢妄想和你結婚。」

「那你為什麼又突然變卦橫插一腳?」安思辰不屑嘲諷。

「因為我發現周雅蘭背叛了你,因為她腳踏兩條船。」

安思辰低吼,帶著警告的意味:「舒默涵!」

聽筒里沉默了幾秒,然後傳來清脆的笑聲,好像是惡作劇成功的那種開懷。

「騙你的,我只是突然鬼迷心竅,才拆散你們的。」

舒默涵說著,本想告訴他一切,不過人都死了,就讓周雅蘭在他心裡永遠都是美好的模樣吧。

安思辰失去了耐心:「你到底想幹什麼?」

那邊沉默下來,聽筒里似乎傳來細微的風聲。

「你之前說,只要我死了,你就放過穆家,可說話算話?」

安思辰心募的緊縮,他意識到什麼,話音里竟然難掩的恐慌。

「你現在在哪,我過去找你。」

舒默涵一愣,這還是第一次,在他的嘴裡聽到驚慌的語調。

他從來都是淡定從容,睥睨生死般高高在上。

輕輕的一聲笑,語氣卻哽咽了。

「真是難得,你竟然也會為我緊張。」

安思辰已經開始讓人去找舒默涵,消息來的很快,但是卻沒想到,她竟然就在對面的江邊上。

她是真心求死!

安思辰從未沒有這麼確定過,可也因為這樣,讓他整個人都恐懼起來。

他從來沒有想過她會離開,更別說用這樣慘烈的方式,想都沒想,他立馬驅車前往。

「安思辰,放過穆家吧,我已經把一切都給你了,也不差這一條命了。」

安思辰根本沒空說話,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踩死了油門一路飛馳。

可是沒聽到他回話,舒默涵還以為他連最後一句話都懶得跟自己說了。

她胡思亂想著,最後笑了笑,嘴裡呢喃了一句。

「永別了安思辰,但願下輩子不要再遇見你。」

也不要再愛上你。

這是她能想到的對自己最好的祝福。

舒默涵顫顫巍巍地踩上護欄,微風將她髮絲吹亂,空洞的眼神就這樣眺望著遠方。

迎著風張開雙臂,解脫般的往後栽去。

「咚」的一聲巨響。

浪花四濺,而後江面慢慢趨於平靜……

安思辰剛剛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他瞳孔驟縮,像是引發了一場劇烈的地震。

「不!!!」

秋天總是無情的,落葉散落一地,給記憶里留下了枯朽的灰暗。

安思辰像瘋了一樣,抱著濕淋淋的屍體慌不擇路的去了醫院。

他整個人都在發抖,不知是江水太冷,還是太過於恐慌。

舒默涵被送進了手術室,他一個人守在外面,整個人都失魂落魄。

他從來都沒想過有一天他會這麼害怕失去一個人,那一瞬間好像心跳都停止了一樣。

胸口起伏的厲害,胸口的絞痛這才後知後覺的痛起來,可他卻放任自己在這種痛里痙攣,不然他不知該如何放置心裡的不安和惶恐。

漫長的等待似乎要將人燒灼個乾淨,終於,手術室的燈滅了。

安思辰兩條腿像是負擔了十斤重的鋼鐵一樣,讓他每一步都走的艱難。

「安先生,舒小姐的命暫時算是救回來了。」

安思辰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聽到醫生繼續道。

「但是舒小姐自身並沒有求生的慾望,現在根本不願意醒過來。」

安思辰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這是,什麼意思?」

醫生遺憾的搖搖頭:「舒小姐現在成了植物人,而且本身就有腦出血的情況,已經時日無多。」

安思辰眼前一黑,讓他一個趔趄,勉強站穩之後,才發現整個人都冷的厲害。

他突然想起半個月前,舒默涵是怎麼緊緊抓著自己的手,滿臉悲戚的問。

「安思辰,若是我死了,你當真一點都不會難過嗎?」

他當時是怎麼回答的,他狠心的逼著她簽了離婚協議,甚至將她送進了監獄。

控制不住的想,心裡也控制不住的發疼,那時候她該是多麼心灰意冷。

「我可以看看她嗎?」

說出口才發現聲音沙啞的厲害,有種被撕扯的沙啞。

在醫生的允許下,他沉重的站在醫院門口,透過玻璃,他看到舒默涵很安靜的躺在病床上。

一瞬間讓他有些膽怯,他微不可聞的退後一步。

他該以什麼面目來面對舒默涵,她現在所遭遇的一切都是因為自己。

不管是因為失明,還是腦出血,還是現在的植物人。

一樁樁一件件,都像是凌遲一樣,將他刮的鮮血淋漓。

之前的你也是這麼痛苦嗎,所以才解脫一樣毫不猶豫的跳進了江水裡。

安思辰的眼神破碎空洞,裡面的悲傷顯而易見。

可他沒有勇氣推開這扇門,好像裡面有洪水猛獸一樣。

他的手就舉在半空試探,最後還是無力的垂下。

他太怯懦了!

似乎過了一個世界這麼久,他才鼓起勇氣推開了門。

裡面安安靜靜的,除了儀器輕微的響聲,再無其他。

安思辰輕輕的將舒默涵的手握住,心裡的痛感再次緩慢的襲來。

「默涵,你怎麼怪我都好,但是求求你,醒過來好不好。」

他的聲音帶著哽咽,眼尾都悄悄的紅了,手更是止不住的顫抖。

從一開始緩慢的細微疼痛,到現在一發不可收拾的流經四肢百骸,直逼的人發瘋。

安思辰終於壓抑的痛哭起來,就像是一個幾歲大的孩子,純粹自然。

原來這才是她最有力的報復,用自己為籌碼,換來他無限的愧疚和悔恨。

給人希望,但之後卻是更深的絕望。

安思辰迷迷糊糊的想著,如果這是你願意的,那我為何不能如你所願。

身上燒的發燙,他卻是無知無覺,直到最後眼前一片黑暗,他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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