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軒:不希望生活中只有酒店和片場

尚一網 發佈 2019-12-16T12:57:01+00:00

在《只有芸知道》里,感受細水長流的愛情羊城晚報記者 李麗因為受一對多年摯友的愛情故事感動,馮小剛帶著黃軒和楊采鈺去紐西蘭拍了一部《只有芸知道》,影片將於12月20日正式公映。沒有一般愛情片的「作」和「鬧」,在《只有芸知道》中,最終能讓一對有情人分開的只有「生死兩茫茫」。

在《只有芸知道》里,感受細水長流的愛情

羊城晚報記者 李麗

因為受一對多年摯友的愛情故事感動,馮小剛帶著黃軒和楊采鈺去紐西蘭拍了一部《只有芸知道》,影片將於12月20日正式公映。沒有一般愛情片的「作」和「鬧」,在《只有芸知道》中,最終能讓一對有情人分開的只有「生死兩茫茫」。

這是黃軒繼《芳華》之後再一次跟馮小剛和楊采鈺合作。還是「深情男」人設,只是這次他要挑戰自己從未經歷過的十年婚姻戲。前晚黃軒來到廣州,在接受羊城晚報記者採訪時透露,《只有芸知道》讓他自《芳華》後再一次感受到馮小剛渴望返璞歸真的現階段狀態,也更堅定了他自己想要「細水長流的愛情」的心意。

開機前當了半個月廚師,戲服沒脫過

記者:馮小剛是如何找你出演《只有芸知道》的?

黃軒:我這個角色的原型是導演的髮小,也是我們共同認識的朋友。導演要拍這個故事我其實完全不驚訝,只是沒想到他會找我來演。因為原型已經50多歲了,我以為他肯定會找個年紀大一些的演員。結果有一天我在拍廣告,導演突然打電話給我,他說你有沒有20分鐘,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導演很會講故事,他說完我就已經很感動了,那種生命無常和細膩情感都很觸動我。導演說,劇本大概有三分之二是主人公年輕時候的故事,四五十歲階段只有一部分,會用特效化妝來幫助我。我說那太好了,當時就敲定了檔期。

記者:當時導演跟你說過女主角的人選嗎?

黃軒:他跟我說,女孩是采鈺。我當時一聽就說挺好,心裡想這是什麼緣分啊,連著三部戲在一起。我覺得她挺合適的,我們看過那對夫妻的照片,采鈺跟她長得有點像,神韻也很相似。

記者:深情的男人,這種角色你已經不陌生了。《只有芸知道》中的隋東風有何特點?

黃軒:這個角色最有難度的地方,一是我沒有結過婚,二是我沒有經歷過這種生死愛情,三是我沒有在國外生活過。反而對於「深情」的演繹,我沒感受到太大的難度。其實這個片子我也沒怎麼在演,我跟自己說,我就是來過一段人生的。我比劇組早半個月到紐西蘭,第二天就把角色的衣服穿在身上,直到殺青那天才換掉。那半個月我天天去中餐廳上班,在後廚練習切菜炒菜顛勺,采鈺就在前面端盤子端碗。《只有芸知道》是一個真實的故事,百分之八九十的情節都是真實的,所以我必須走進主人公的生活去體驗一下,而不是去生造一個所謂的「暖男」人設。

生活一直在變動,更渴望安靜的愛情

記者:故事裡的愛情並沒有太多跌宕起伏,你覺得現在的年輕人理解這樣的愛情嗎?

黃軒:我覺得這樣的愛情,現在肯定有,只是沒那麼普遍罷了。我們有微信,認識一個人或者開始一段感情要比影片中那種異國他鄉的環境容易得多。像我身邊很多朋友,可能我今天見過他的這個女朋友,等我拍完一部戲回來,他又換了一個女朋友。或者今天我給這個朋友錄完結婚的祝福視頻,說等我拍完戲回來慶祝一下,一年之後他已經離了。但我覺得,這個時代越是變化快、誘惑多,人的內心反而越嚮往一種平平淡淡、不驕不躁、真切牢靠的感情。就像電影一開頭說的那句話:從前的日子很慢,車、馬、郵件都慢,一生只夠愛一個人。

記者:你自己比較期待什麼樣的感情?

黃軒:現在我比較期待細水長流的愛情,兩個人互相陪伴依偎。演員的職業讓我們的生活一直在變動,你甚至不知道下一部戲是什麼,後半年自己又會在哪裡。我會希望能有一段相對安靜、深切、有安全感的感情。當然,有些東西可遇不可求。

記者:對很多仍在期待「馮氏喜劇」的觀眾來說,馮小剛近年來的題材選擇可能挺讓他們驚訝的。

黃軒:或許因為拍過《芳華》,所以我倒沒那麼驚訝,因為我知道導演現在的狀態和表達在哪一個階段。他現在可能不太想單純為票房而拍片,他更想拍一些能夠感動他自己的片子。他也越來越沉浸,越來越回歸到內心深處了。我覺得導演的內心非常柔軟,我們拍攝的時候,他經常會流淚。記得有一次他寫好最後男女主人公在病床上道別的戲,把我們叫到他車裡,他就把台詞給我們讀一遍。讀一半就泣不成聲,打開窗抽了根煙,才慢慢繼續讀完。

記者:想過跟馮小剛合作一部喜劇嗎?

黃軒:我想啊,但導演後面不知道要拍什麼。我也跟他說過拍喜劇,他說要再觀察觀察。其實我覺得我真能演喜劇,傻萌傻萌或者冷幽默都行,只是目前還沒有合適的作品把我這一面開發出來,但我相信以後肯定會有。

適合劇組,不擅長在綜藝上表現自己

記者:感覺你今年曝光量相對沒往年那麼多,是刻意如此麼?

黃軒:今年「營業」比較少(笑)。上半年一直在紐西蘭拍戲,我也跟工作人員說,我想要安安靜靜地拍一部電影,儘量不要打擾我,所以那段時間我什麼活動和宣傳都沒參加。今年我也確實有意放慢腳步,前幾年「營業」有點太頻繁了,累了。演員就跟車一樣,你跑一段時間,就要加油、養護一下。我想多點閒暇時間充充電,哪怕只是過點簡單的日子。我不希望我的生活中只有酒店和片場。

記者:近年來的表演類綜藝節目很火,你不想去嗎?

黃軒:我不擅長在綜藝上表現自己。前面坐著一對評委,我上來演一段,這種狀態我可能發揮不好。我比較適合沉浸在劇組裡,體驗生活,培養情緒,慢慢達到一個好的效果。

記者:現階段,你對拿獎有沒有期待?

黃軒:說完全不想是假的,沒人會不想拿獎。但是,拿獎是一件需要天時地利人和的事,有很多偶然性。如果把它設為目標的話,對於表演來說不是好事,目的性太強,太功利了。你演戲,安心體驗角色就好。如果未來能得獎,那當然很高興;如果沒得,那也不代表你就演不好戲。

記者:對未來的角色有什麼要求嗎?

黃軒:我還是一個對角色有要求的人,但演員的性質就是等待和被選擇——就算我想演,沒這個劇本出來我也沒辦法呀。我只能在可選擇的範圍里,儘量找一些有突破的角色。比如我剛在內蒙古拍完一部偏文藝的作品,人物性格跟過去我演過的角色都不一樣。

記者:合作過的導演和演員都誇過你演戲投入,你覺得自己算是「戲痴」嗎?

黃軒:我拍戲,有時候是會忘了苦不苦,冷不冷,熱不熱,但都是為表演服務,我倒覺得自己還沒到「痴」的地步,特別是相對於那些我欣賞的演員來說。丹尼爾·戴-劉易斯應該算是「戲痴」——他拍《我的左腳》,開機前一個月就不下輪椅了;拍《最後的莫西干人》,除了自己打來的獵物他什麼都不吃;演《林肯》的時候,聖誕節回家都要穿著戲服,讓家人都喊他「總統先生」結果導致不歡而散……那才是我心目中真正的「戲痴」,我還遠遠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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