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奸對李桂蘭說:咱倆成個小家庭吧,要洋房有洋房,要汽車有汽車

fans news 發佈 2021-12-09T00:48:29+00:00

李桂蘭,又名李亞洲,1918年4月出生。遼寧省西豐人。1936年2月入黨,曾任湯原縣窪區婦救會長、抗聯六軍被服廠政治主任。2008年1月8日去世。享年90歲。1938年3月的一天,由於交通員趙老七的叛變。

李桂蘭,又名李亞洲,1918年4月出生。遼寧省西豐人。1936年2月入黨,曾任湯原縣窪區婦救會長、抗聯六軍被服廠政治主任。2008年1月8日去世。享年90歲。

1938年3月的一天,由於交通員趙老七的叛變。位於湯原縣湯旺河上游的東北抗聯六軍被服廠遭日偽「討伐隊」襲擊,被服廠政治主任李桂蘭等人被捕。

趙老七這個軟骨頭立刻奉主子的意思來勸降他勸李桂蘭道:「李主任、俺是個孬種。挺不住刑,你也投降吧。就那刑,你也挺不過來。再說,抗聯部隊也都完了……」李桂蘭大聲地怒斥這個叛徒。一個日本軍官見狀扇了她一頓耳光,打得她嘴角流血眼冒金星。

被關押到舒樂鎮日本守備隊後,在勸降無效的情況下,日軍下令用刑,幾個打手立刻上來扯下了她的棉軍裝,衣服上所有的扣子都被扯掉了,皮鞭雨點般落在身上。她忍著鑽心的疼痛一聲不吭。

於是,鬼子又開始給她用吊刑,一根手指粗的繩子捆住了她的雙手,把她吊在了橫樑上。她感到全身像脫節了一樣,手腕子像要折了,繩子直勒到肉里。鞭子還在不停地抽打著。

叛徒趙老七又被帶來勸降:「李主任,你就投降吧,一個女人家吃那麼大的苦做啥呀。剛才他們這刑是輕的,重的還在後頭呢,那刑俺都沒挺了,你也挺不了。聽俺勸投降吧」

「呸、狗叛徒,早晚抗聯過來要剝你的皮抽你的筋,你給俺滾一邊去!"幾個打手把皮鞭蘸上涼水繼續抽打,每一鞭下去。都是皮開肉綻鮮血淋漓。惱怒的日本軍官見李桂蘭不聽勸,操起木棍對著她的頭狠狠地打了下去。她頓時感到天旋地轉,昏死過去。

見李桂蘭不肯投降、原中共湯原具委組織部部長、叛徒周興武親自審問她。企圖以榮華富貴誘感李桂蘭。"咱倆成立個小家庭吧。日本人是歡迎我們的。要洋房有洋房,要汽車有汽車。"李桂蘭回答。""我是共產黨員、絕不會投降變節。要殺要砍隨你的便!"

在勸降不成的情況下,周興武惱羞成怒。狠狠地揪住了李桂蘭的頭髮說:"你不是不讓我碰你的大辮子嗎?今天老子要給你一根一根地揪下來!"他命令兩個打手按住李桂蘭的手,他則抓住李桂蘭的頭髮往下揪。

這一天軟硬不吃的李桂蘭被帶到了憲兵隊。當時有一句順口溜:憲丘隊是鬼門關。活人進來扒層皮,死人進來要開口。鬼子開始對她動用水刑。幾個打手把李桂蘭緊緊擁在一個長條凳上,他們把凳子的一側墊高,一個打手端著一大碗涼水掰開她的嘴就灌了下去。

翻譯走過來站在李桂蘭跟前:"咋樣啊?這滋味好受吧?再不說,還有比這更好喝的呢!還是說了吧,"她只能搖著頭。"不說?灌辣椒水!"另一個打手端著早已準備好的一個大碗走了過來,李桂蘭拼命咬緊牙美閉緊嘴。

一個打手找來了鐵筷子撬開了她的牙,一大碗摻著汽油和小米的辣椒水灌了下去。立時,她的頭好像要炸開,眼珠像要冒出來,耳朵嗡嗡地在響,鮮血和小米、汽油、辣椒水一起從鼻子裡噴出來,像果有一桶弄滾的熱油潑進她的腦袋裡。又似一團火正在燒烤著她。她無法呼吸,神志變得模糊了起來。

「嘩啦」一聲,又一桶涼水潑了下來。模糊中、李桂蘭好像聽見趙老七咕咚給那個日本軍官跪了下去:"太君,太君。你們別灌了,讓俺慢慢地再勸勸她。李桂蘭忍受著極大的痛苦。用全部的力氣沖趙老七吼著:"趙老七,你給我滾起來。你丟盡了中國人的臉!"

只見那個日本軍官用他那穿著馬靴的腳。狠狠地向趙老七踢去、趙老七一頭栽倒在地上。"巴鳴!沒有用的東西!"緊接著他氣急敗壞地喊:「灌,給我再灌!"又一碗辣椒水灌了下去。一口氣沒上來的李桂蘭昏死過去。


等再次被涼水潑醒時。敵人已經解開了她的綁繩。她正躺在地上、腦袋木了、鼻子木了嘴也木了。她掙扎了幾次。終於坐了起來眼前無數的金星在飛舞。

2012年8月17日上午。李桂蘭的女兒劉穎在接受吉林衛視《記錄》欄目組採訪時。含著眼淚說:「母親從此之後。一直吃不了小米飯。聞不了汽油味。」

敵人又開始用刑。打手們把她的雙手都夾上了四棱鉛筆、纏上了繩子。當繩子收緊時。一陣陣錐心刺骨的疼痛,蔓延到每一根神經。侵蝕到五臟六腑。令她渾身額抖汗水淋漓手指好像被夾斷了一樣。

當再次的鞭打、吊刑都沒起作用時,敵人換了個刑法。兩個打手拽著她的胳膊。按著她跪在砸碎了的碗碴子上,碎碗碴子像一把把尖刀刺人了她的皮肉。刺人了骨頭,刺入了骨髓……

當這些酷刑依然動搖不了李桂蘭時。日本憲兵又給她釘鐵扦子。一個打手死死地攥住了她的手指,另一個打手舉起了鐵錘。這時,鬼子軍官說話了:「李桂蘭,你挺不了這個刑,還是為我們工作吧。你要什麼我們就給你什麼」。

剛剛跪完碗碴子的李桂蘭渾身在戰慄。她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個字:"不!"「釘給我釘!"血水飛濺。鋒利的鐵扦子從她的指甲縫裡釘了進去。那是怎樣的一種痛啊,一直痛到心裡,痛到每一根神經。痛到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2007年11月、東北抗聯史專家《趙一曼傳》的作者李雲橋女士、曾訪問過李桂蘭老人。她托著老人那雙曾被釘過鐵扦的手,詢問她當時的疼痛程度。老人說釘第一個時,心都被抽出來了,疼得不行。釘第二個時,人就昏過去了,啥也不知道了。

1938年7月,李桂蘭等被押解到哈爾濱偽滿高等法院。湯原縣日本憲兵隊在李桂蘭送往偽高等法院。

在哈爾濱偽高等檢察廳的審訊室里。一個日本軍官通過翻譯問李桂蘭:「我們看了你在湯原縣的材料。表現很不好、湯原縣已判處你死刑,現在我們給你一個最後的機會。希望你能悔悟。現在你回答我們幾個問題。省委負責人都在哪裡?你知道的地下組織都有什麼人?現在哪裡?"

李桂蘭回答說俺都不知道、敵人見此情景。又下令用刑。幾個打手把李桂蘭綁在一把舊椅子上,四肢都被纏上了電線,霎時、電流通過了全身,她忍不住啊地喊了一聲。全身是燒灼般的疼痛,火燒火燎的。

皮膚好像就要裂開,五臟六腑都在翻江倒海般地折騰,隨著電流的加大,她的全身一陣陣地抽搐,這種難受不是在某一個部位,而是在每一寸肌膚,每一根神經。胃裡的食物都折騰得吐了出來,尿也失了禁。李桂蘭說:「最難受的還是心,心是咋難受,無法形容。人為啥還要有心,沒有心,不就啥都不知道了嗎?」

她咬緊牙關挺過了電刑,鬼子又給她施行催眠術,結果也是一無所獲。1938年8月10日,哈爾濱日偽高等法院「茲判處李桂蘭反滿抗日叛國罪』有期徒刑10年……」

這一年她剛剛20歲,從此她將在日偽的牢獄裡度過她人生中最美好的青春歲月。1944年6月,經過幾次減刑,在獄中度過6年半多的李桂蘭,終於迎來了出獄的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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