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世太保-一段恐怖的歷史(68)

fans news 發佈 2021-12-09T06:10:07+00:00

《The Gestapo:A History of Horror》By Jacques Delarue。克諾亨在奧伯格的領導下組建了隊伍,利用那些被權力和欲望吸引而來的法國衛星組織,製造了大量的腐敗、政治狂熱和恐懼,同時鎮壓行動愈演愈烈。

《The Gestapo:A History of Horror》By Jacques Delar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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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法國的工作(1)

克諾亨在奧伯格的領導下組建了隊伍,利用那些被權力和欲望吸引而來的法國衛星組織,製造了大量的腐敗、政治狂熱和恐懼,同時鎮壓行動愈演愈烈。

奧伯格是一個正派的顧家男人,也是一位平和、一絲不苟的官僚。他的下屬因其公正和善意而愛戴他,並嚴格服從他的命令。作為一名自律甚嚴的納粹分子,正如泰廷格所說,他「是一個能夠為元首做任何事的魔物,是野獸的完美化身,似乎承擔了為人所憎的工作-在這方面他完全成功了。」當然遭人厭惡只是一種輕描淡寫的說法,實際上人們對蓋世太保的仇恨和憤怒如洪水般洶湧澎湃。

1944年5月至8月,在法國南部地區,特別是里昂地區,逮捕人數不斷增加並達到頂峰。逮捕的方式分為兩種,一是對以反德活動著稱或涉嫌從事反德活動的人進行單獨逮捕;二是通過警察突襲進行集體逮捕。在法國最重要的集體逮捕行動如下:1941年8月和12月;1942年7月(圍捕猶太人);1943年11月在斯特拉斯堡大學,人被疏散到克萊蒙-費朗;1943年1月在馬賽,40000人被捕;1943年12月24日在格勒諾布爾;1944年12月24日在克呂尼;1944年5月在菲雅克和艾修,以及1944年7月在聖波勒德萊昂和洛克米內。德國人在比利時、荷蘭和丹麥也採用了同樣的程序。至於中歐和東歐國家,其所有人都被圍捕、遷移或驅逐並最終淪為奴隸。

單獨被捕的人會受到蓋世太保的審問和嚴刑拷打。一般來說,除非急需,否則第一次審訊在被捕十天後才會開始,而迫使受害者開口的方法總是千篇一律。犯人們被迫跪在三角形的長凳上,而一個施刑者爬到他們的肩膀上;他們雙臂被綁在背後吊起來直至暈倒;犯人們遭到腳踢、鞭打、拳擊,暈倒後再被一桶水潑醒;他們的牙被銼平,指甲被拔掉,被菸頭燙,有時還被噴燈燒;此外電刑也很常見:一根電線拴在犯人腳踝上,而另一根電線則拴在他身體最敏感的部位上;犯人的腳底被用剃刀劃破,然後強迫他們在鹽上行走;還有把浸過汽油的脫脂棉放在犯人的腳趾和手指之間並點燃;最後是浴缸酷刑,把犯人雙手反銬在背後扔到浴缸的冰水裡,等到快要淹死時拽著他的頭髮拖出水面,如果他仍然拒絕說話,就會再次被投入水中。

馬蘇伊是浴缸酷刑的專家,當犯人即將失去意識時,他常常會遞上咖啡或熱茶,有時甚至是白蘭地,以此來縮短施刑時間。當他的受害者甦醒後,同樣的殘酷行為便又開始了。

女人也不能倖免於這些折磨,而且施刑者在她們身上往往會使用最惡毒的手段。蓋世太保的法國輔助人員在創造性方面與他們的納粹主子不相上下。每個法國人都聽說過這些獸行,他們中的一些人出於政治原因對此進行了否認,而另一些人則認為受害者的故事被誇大了。然而充分的醫學證據和專家報告以及施刑者的證詞都提供了大量細節,證明蓋世太保的暴行真實存在,只是本書礙於其殘暴程度而無法描述。

蓋世太保的每個 "辦公室 "都只關注自己的職責,因為它受內部分工和保密規則的約束,所以對相鄰部門發生的事情一概視而不見。在這種情況下,一個囚犯往往會被幾個部門認領,每個部門都會傳喚他進行審訊。

一般來說遭拘留審問的人會被警車帶到弗雷訥監獄,關在一個臨時牢房裡等候審訊。在柳林街的大樓里到處都是牢房,其中最大的在地下室,而所有樓層的各種小房間也被簡單地改造成牢房。五六個囚犯有時擠在一個不通風的小屋子裡,一呆就是幾個小時。他們的手腕上一直帶著手銬,有些人被銬在牆上的一個鐵環上。

隨後他們被帶到審訊者面前,第一回合通常會導致一頓胖揍。如果帶著鐵鏈的犯人倒在地上,他就會遭到猛踹,因此肋骨或四肢骨折是司空見慣的事。

審問繼續進行,蓋世太保時而威脅受害者的家人(經常進行威脅),時而向其許諾或提出「有利」的提議,目的是讓他「理解」。犯人在這幾個小時期間一直站著,被輪流審問他的小組折磨和毆打。

對於那些頑固不化的人來說,改進措施隨後被付諸實施。施刑者的虐待傾向和想像力產生了大量的變化,發明者對此感到無比自豪,就像在中世紀"調查問卷 "作為家族專利從父親傳給兒子一樣。

納粹主義和周圍「環境」提供的愛國藉口使這些曾經在很大程度上是正派和普通的人的潛意識中產生了最駭人聽聞的本能。他們中的一些人因為害怕被認為是叛徒,因此仿效他人以證明自己。在蓋世太保的本地辦事處里,這種不人道的行為比比皆是。

在蒙彼利埃的玫瑰別墅、在利摩日的蒂沃利、在勞里斯頓街和柳林街的建築里-蓋世太保在法國占領的所有建築都迴蕩著飽受酷刑折磨的愛國者的叫喊聲,到處都灑滿了他們的鮮血。在柳林街,住在二樓的廚師們經常被在五樓受審的受害者的尖叫聲吵醒。

這種待遇適用於那些因拘留而變得虛弱的犯人。僅在法國監獄中就有40000人死亡,此外還必須加上那些被法國法院、特別法庭、軍事法庭定罪的人和法國集中營中的被拘留者。他們被關在擁擠不堪的牢房裡,有時一個7到8平方米的牢房裡有15個囚犯。他們幾乎沒有口糧,生活在無法想像的污穢環境中,身上長滿了虱子,沒有郵件、包裹,無人探視,與外界基本隔絕。他們需要驚人的士氣和超人的意志,才能保證在審訊中不屈服並且不透露仍然在逃的朋友的名字。一些人在精神上和身體上都垮了。誰敢對他們評頭論足呢?

另外還有數百人,比如讓·穆蘭,死於毆打或長期的酷刑折磨。其他人,像皮埃爾·布羅索萊特,則為了逃避這些惡魔而選擇了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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