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冬至，你吃餃子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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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房栽柿久成林，手澤傳芳直到今。
劉門村的柿子，秋天裡，被「搶」了紅嫁妝，冬至入九時，為柿已軟美，嗟爾骨亦柔，這是風霜變了顏色，雨露加的膏油，熟蒂甘香味獨兼。如此，柿子掀開了紅蓋頭，大大方方要「出嫁」了，
於是，一則以「柿柿如意」為名的視頻，閃動在了無數人的手機里，像枝頭掛滿小燈籠似的黃澄澄紅彤彤的柿子一樣，入眼而來，《歲歲年年柿柿紅》的劇情，在劉門村的山溝溝真實重現著。
·2·
磨街山鄉的田間地頭、土堰、石堰上，柿子樹是常見的，山裡的柿子，何以能在劉門村「熱鬧」起來呢。
紅綠分佳果，丹青讓好辭。
關於劉門村的柿子和柿子的那些事兒，大禹之州，甚至中原之中，或者神州各地的舞文弄墨者，早已「小題秋樣句，客思滿江山」去錦上添花了。湊熱鬧的事，我的參與度很低，這一次，也不例外。古詩「莫作流紅去」和新劇「年年歲歲柿柿紅」相結伴，送給劉門村。
·3·
獨坐了忘谷庭院蒼峻枝幹柿樹下，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少時摸柿猴與河裡捂青柿填飽肚子的往事來。
學童時，荒園有佳趣。最為愜意的，當屬盛夏時節晌午去河裡閘河壩洗澡上樹摸柿猴兒了。
夏天的河水歡唱清澈見底，沖刷下來的沙子淤積河面，成為了我們閘河壩的用材。閘河壩的所謂的閘所謂的河壩，只不過是我們小夥伴用手推挪築起的一尺多高的沙土圍擋，嬉耍的樂趣，也不過是光身子在河水裡撲騰撲騰打水仗而已。
玩鬧得無趣了，就爬上河邊那棵當夏陰涵綠的老柿子樹。我們很少見到「老樹前頭柿葉紅」的情景。秋來要秋收，大人忙，小孩子也是閒不住的，秋收，掰玉米，抱秫杆，送罐飯；秋種，上山割草餵牛，耕地打坷垃，種麥拉耬，無暇顧及。加上那棵柿樹的人家，是一個厲害的村婦人，每到柿子泛黃，就在樹根兒圍上荊棘枝幹了，成熟時節看的緊。摸柿猴兒，我們的「又騎瘦馬立西風」的男孩兒志趣。猜寶決定誰蒙眼當摸者，其他人在柿樹枝幹上攀爬移動，頗有些猴子撈月的場景。那時的我，是他們中年齡最小的，也是學習最好的，在樹上騰挪跳躍，身手矯捷，他們總摸不到我，有些無趣了。
玩的累了，會摘些大一點的青柿子，埋在河邊陽光毒辣曬到的沙土裡，過幾天，發烘了，就扒拉出來吃，解饞。當娘得知此事，一再叮囑，不能吃。胃受不了，會得病的，「三年自然災害」時，村裡有十七八歲一個男孩子，常常吃不飽，就吃這個，後來發病去世了。現在知道了，柿子裡含有鞣酸和果膠，青澀時更甚。所以，我不愛吃柿子了。
想到此，一首歌響起來了：
往事不要再提
人生已多風雨
縱然記憶抹不去
讓明天好好繼續
·4·
了忘谷，也有很多柿樹，也有「林中有丹果，壓枝一何稠」的欣欣向榮十足喜感。八月黃、牛心柿、葫蘆柿、圓柿等柿樹，臨秋色變紅，次第熟來，柿葉鋪庭紅顆秋。
每逢此時，我都是「忽枉尺書相勞苦，更蒙綠柿遠分甘」，只是觀望不前。今年，我把風吹掉的紅柿子切塊曬柿干，為了看一個屋頂的紅彤彤。
眼裡看著柿子紅，嘴裡跑調地哼唱著金志文的《柿子》：
做一枚柿子心態
啦啦啦啦啦啦
甜澀的滋味別吐太快
啦啦啦啦啦啦
好柿子不捏不乖
啦啦啦啦啦啦
誰最先熟了 誰最被寵愛
柿子 熟了
嘴卻生澀
面子 熟了
人卻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