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世太保-一段恐怖的歷史(82)

fans news 發佈 2022-01-08T02:38:12+00:00

《The Gestapo:A History of Horror》By Jacques Delarue。拉舍爾公開蔑視他的同事,有一天他對生理學家賴因說:「你認為你是一名生理學家,但你的經驗僅限於豚鼠和老鼠。我是世界上唯一真正了解人類生理學的人,因為我是在人身上做實驗,而不是在老鼠身上。」

《The Gestapo:A History of Horror》By Jacques Delar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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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粹科學家的實驗(4)

並非所有的德國醫生都像拉舍爾那樣行事。當韋爾茨博士提出他應該在人身上進行研究時,盧茨博士回答說:「我覺得我不夠堅強,不適合做那種實驗。在一隻盯著你看的狗身上做實驗已經夠難的了。」

納粹醫生從來不為這種顧慮所困擾。拉舍爾公開蔑視他的同事,有一天他對生理學家賴因說:「你認為你是一名生理學家,但你的經驗僅限於豚鼠和老鼠。我是世界上唯一真正了解人類生理學的人,因為我是在人身上做實驗,而不是在老鼠身上。」

希姆萊贊成進行這些實驗,並寫了幾封信。在信中他反覆強調,黨衛隊是提供必要人體材料的唯一單位。他本人也經常在場,並且不停地試圖克服那些很少出現的反對意見。

「拉舍爾博士的研究,」他在1942年11月寫給米爾希將軍的信中說,「涉及到具有重大意義的實驗。我個人負責尋找反社會的個人和罪犯,這些只配去死的人來自集中營。」

「這些困難主要是基於宗教上的反對,它們往往與實驗背道而馳(我對此負全部責任),不過這些困難是可以克服的。我親自參加了這些實驗,可以肯定地說,我參與了這項科學工作的每個階段,並提供了我的幫助和靈感。」

「我們至少需要十年時間來克服我國人民的狹隘思想。我提議,應該讓一位具有良好科學聲譽、思想不那麼活躍的非基督教醫生負責德國空軍和黨衛隊之間的聯絡工作。」

在給拉舍爾的信中,他更進一步,甚至採取了威脅的手段。「我認為,即使在今天,那些拒絕人體實驗的人-寧願讓勇敢的德國士兵死去,也不願利用這些實驗的結果-是名副其實的叛國者。我將毫不猶豫地將他們的姓名通知主管當局,並授權你將我的意見告知後者。」

希姆萊的保護並沒有阻止拉舍爾和他妻子的悲慘結局,儘管他們是罪有應得。1943年發生了一件奇怪的醜聞,拉舍爾夫人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拉舍爾在她懷第二個孩子的時候娶了她),她宣布自己又懷孕了並隨後生了一個孩子。很快人們就發現她是假懷孕,而孩子則是偷來的。

對於一個如此輕視痛苦和生命的人來說,在一個每天都有最令人厭惡的罪行發生的環境中,這個故事似乎微不足道。但是,納粹的道德觀受到了深深的侮辱。任何與種族和出生有關的事情都具有神聖的性質,而這種企圖把一名可能是「不純潔」血統的孩子引入「純潔」群體的欺詐行為-再加上在此過程中還對黨衛隊帝國元首撒了謊-則被認為是一種犯罪,應該被處以絞刑。

拉舍爾一家就此失蹤了,直到1943年底才被捕。醫生和他的妻子被關進監獄並受到審判。在盟軍向德國進軍的最後階段,希姆萊下達了嚴格的命令,絕不能讓拉舍爾夫婦活著落入敵人手中。他了解這兩個人-特別是那個女人-都不是很謹慎,因此害怕他們最終揭露真相。拉舍爾夫人最終在拉文斯布魯克被絞死,她的丈夫被帶回達豪,關在地堡的一間牢房裡。1945年4月底,當他領食物時,一顆子彈從開著的門射入把他打死了。

在集中營里還進行了許多其他實驗。許多針對細菌戰的疫苗和防禦措施都被試驗過。這些研究的根源是一個鮮為人知的事件。在高加索地區,黨衛隊拒絕前進,因為有傳言說他們正在進入一個瘟疫肆虐的地區,這可能是黨衛隊拒絕服從命令的唯一例子。

人類被用來生產疫苗。在布痕瓦爾德,斑疹傷寒桿菌被注射到被用作病毒 "庫 "的人身上。在達豪,瘧疾是深入研究的對象,按蚊被培育出來對從波蘭牧師中挑選出的一千多人進行感染。1943年9月,傳染性黃疸病在東線肆虐(一個月內有18萬個病例),德國人先後在奧斯維辛和薩克森豪森對波蘭抵抗組織的猶太人進行了實驗。

在囚犯身上進行的其他研究包括:新藥試驗;在奧拉寧堡進行的營養和食品濃縮物試驗;在布痕瓦爾德進行的人工激素試驗;抗壞疽血清試驗;血液學和血清學實驗;旨在治療磷燒傷的藥膏試驗;在達豪進行的蜂窩織炎、膿腫和敗血症的人工培養;磺胺試驗;對骨骼、神經和肌肉纖維的外科實驗;研究了通過注射苯酚實施安樂死的方法,這種方法在不到一秒鐘的時間裡就能殺死一個人;對含有烏頭鹼的彈藥進行了測試(臨床上對這些毒子彈效果的描述令人作嘔);對被毒氣污染的水的淨化過程進行了研究;對生物鹼和未知毒藥進行了研究;在囚犯身上試用了用於領導人自殺的藥片;還進行了關於戰爭中毒氣影響的實驗,包括芥子氣和光氣。

德國人還進行了絕育方法的實驗,旨在消滅或至少限制某些種族的出生率,因為納粹在最終勝利後將成為歐洲的主人,而這些種族則會淪為奴隸。波科爾尼博士給希姆萊寫了一封信,向他通報了通過藥物吸收進行絕育的研究狀況,這封信很有啟發性。

「如果我們能夠通過這些研究儘快生產出一種藥物,在較短的時間內導致個人絕育,我們就能擁有一種新的和非常有效的武器。今天在德國被囚禁的三百萬布爾什維克可以在被絕育的同時仍然工作,儘管他們沒有生育能力。這一想法開闢了廣闊的前景。馬道斯博士發現,口服或靜脈注射植物花葉芋的汁液在一定時間後會產生永久性的不育,特別是在雄性動物身上,但在雌性動物身上也有效。

由於植物汁液的效果相當緩慢,而且這種熱帶植物的培養太過困難,布拉克博士想出了一個更簡單的程序:用X射線進行絕育。布拉克在對囚犯進行的實驗過程中證實,通過對男性進行500-600倫琴局部照射2分鐘、對女性進行300-350倫琴局部照射3分鐘,就可以使他們永久絕育。困難在於如何在患者不知情的情況下使用這種療法。布拉克於是想出了一個絕妙的主意,他趕緊把這個想法告訴了他 「最尊敬的帝國元首」。

這個「切實可行」的方案是這樣的,「讓接受治療的人走到一個櫃檯前,要求他們回答一些問題或填寫表格,時間為兩到三分鐘。坐在櫃檯後面的人可以通過轉動一個開關來操作儀器,使兩盞燈同時發揮作用(輻射必須從兩邊發射)。」

「安裝兩盞燈,每天可對150至200人進行絕育,那麼如果安裝20個這種裝置,每天就可對3000至4000人進行絕育。」

幸運的是,戰爭的態勢並沒有讓納粹實施這種特殊的科學種族滅絕計劃。然而,一切確實都已準備就緒,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二戰不是今天這種結果,這種方法肯定會被付諸實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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