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奇人異事錄:油條蘇

fans news 發佈 2022-01-29T09:23:24+00:00

面托(方言,油條的意思)熱嘞,剛出鍋嘞,想吃的抓緊了啊,來晚沒有了……隨著一聲聲吆喝,大家知道,油條蘇來賣油條了。油條蘇,高高的個子,長長的腿,猶如一根油條。如果臉上沒有那坑坑窪窪,油條蘇絕對算得上是個美男子,雖然是一白遮百丑,但他卻是一丑毀所有!

面托(方言,油條的意思)熱嘞,剛出鍋嘞,想吃的抓緊了啊,來晚沒有了……隨著一聲聲吆喝,大家知道,油條蘇來賣油條了。

油條蘇,高高的個子,長長的腿,猶如一根油條。如果臉上沒有那坑坑窪窪,油條蘇絕對算得上是個美男子,雖然是一白遮百丑,但他卻是一丑毀所有!據說他小時候很聰明,長得又可愛,頗得寵愛。可七八歲時一場水痘讓他臉上留下又密又深的小坑,原本清秀俊朗的臉變得雖不至於說是奇醜無比,但也確實有礙觀瞻。看著別的同齡人一個個結婚生子,自己還是一個人孤零零的,內心很是凌亂。

在家一直沒有成親的油條蘇外出謀生了,一方面想掙些錢,另一方面還是想找個媳婦兒。一晃四五年,他帶了一個六七歲的男孩兒和一個長相標緻的女人回來。一同回來的還有一個炸油條的小推車,上面一應家什齊全。看樣子這幾年在外面做了小吃生意,又找了個二婚的婆娘。其他的咱暫且不表,單說他炸油條的事兒吧。

油條蘇回家第二天就開始營業了,說好聽點兒是營業,其實也就是在自行車後座上放了一個合盤,底盤裡裝有炸好的油條,上面蓋了一層油汪汪的布,再用蓋盤蓋了,繩子拴結實,騎著車子挨個村子地吆喝。他那句令人耳熟能詳的經典吆喝聲,也是我們小時候必定要模仿的——面托熱嘞,剛出鍋嘞……即便是在大冬天,他的面托已經變得冰冰涼,他依然還是這句吆喝。

油條蘇炸油條確實有一套,他的油條分兩種:軟面油條、硬面油條。軟面油條面和的比較稀,油條蘇用兩根長長的銅筷子蘸了油,在面盆里快速纏繞幾下,一團雞蛋大小的面就裹在筷子上,在猛地向上一提,麵團離開面盆,向上提的瞬間,油條蘇兩手一分,麵團被拉成一個尺把長的油條坯子,中間還搖搖欲墜。哎,就在油條即將脫落的時候,下了油鍋了!平靜的熱油表面頓時咕嘟咕嘟冒起了大大小小的泡泡,油條坯子也一下子膨脹了許多。待到油條浸在油里的那部分稍微成型,他又用銅筷子一挑,油條翻個個兒,新一輪的咕嘟咕嘟又開始了。等油條炸得金黃,那雙銅筷子輕輕一夾,把它放在油鍋上邊的鐵絲網上控油,一會兒,那個鐵絲網上就堆滿了金黃金黃的油條,猶如一座小小的金山。控油完畢後,再把它們放在合盤裡,等待出門去賣。

硬面油條就比較簡單了,和好的面分成一個個小劑子,再把小劑子切成一個個條狀的小塊,下鍋時,拿起一個小塊,兩手蘸了油一拉,抻長一些,下到鍋里即可。其他後面工序就不再一一贅述了。

不同的是,油條蘇炸油條不用現在的平底鍋,他用的大鋼精鍋。用他的話說,用平底鍋炸油條的肯定學藝不精,怕油條炸出來不直溜。

油條蘇的油條好吃,但那時候吃油條的人也並不是太多,大部分都很窮,除非過節了,孩子嘴饞了,或是秋麥忙天顧不上做飯了,大家才會用錢買,或者用糧食換油條。買來了油條,大部分人都會剝了蒜瓣,用蒜臼子搗碎了倒在碗裡,放了鹽、味精,兌上少許涼開水,點上香油,拿油條蘸著吃。至今仍然喜歡這種吃法,真是美味啊!

油條蘇一來到我們村里,我們就會攆上一陣,雖然過不了嘴癮,但最起碼能聞聞香味兒。有時候,他看我們跟的人少,還會拿出一根讓我們分著吃。

油條蘇已經過世多年,現在也見不到溜鄉賣油條的了,但記憶深處的油條蘸蒜汁兒的味道依然存在,想想就能流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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