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在生產隊時是怎麼好過的?有很多網友認為是違法亂紀了呢?

百源新水 發佈 2022-02-09T00:24:09+00:00

我昨天做了一個作品,《在生產隊時,窮社員想過好日子,必須遇到貴人相助,我家就是》,有幾個網友發出疑問,問我,我的舅舅是幹什麼的,有如此能力,我把下面這篇文章做完整回復:

我昨天做了一個作品,《在生產隊時,窮社員想過好日子,必須遇到貴人相助,我家就是》,

(原文附後)

有幾個網友發出疑問,問我,我的舅舅是幹什麼的,有如此能力,我把下面這篇文章做完整回覆:

我於一九七四年的農曆五月份,從一個貧困的山溝里的生產隊,通過我的舅舅的奔走相求。舉家搬到了現住地,一個緊鄰國營礦區的比較富裕的生產隊。


這是我家搬走後,原房子被我舅舅強行命令拆除後遺址。

我家當時在當地那個山溝也是屬於生活困難戶,我的母親於一九六一年的國家「三年困難時期」,年僅三十九歲便去世了,是我的父親領著我的兄姐六人(大的十九歲,小的是我六歲)艱難的過日子。

既使是家庭非常困難,我父親也非常支持我們念書,認為只有念書才能讓我們將來或許能改變這種貧困狀態。

在一九七三年的時候,父親終於積勞成疾,臥炕不起,沒有辦法,我只有輟學在家服侍我的父親。

因我的四哥還有半年就九年畢業了,而我還得一年半才九年畢業。況我四哥在學校表現比我好,當時的那個學校四五百學生,發展了四個預備黨員,其中就有我四哥一個。是一個有希望的潛力股。而我連團員都沒入上。

我的舅舅看到咱家的狀況,我們一家六口人(我姐姐已出嫁),我父親重病臥炕不起,我們哥五個,老大已三十二歲,我最小也十九歲了,他的這群外甥的前途堪憂,都可能搞不上對象,成不了家而自生自滅。

於是與我父親商量,要把咱家挪到他的眼皮底下,幫忙照看。我父親一開始也不同意,一個是麻煩人不好意思,另一個也是面子問題,落難莫投親,要飯也要躲開親戚的門。

我從內心說,我怕生,我不想挪地方。更何況咱那溝裡頭有個丫頭對我印象不壞,

在我每天晚上挑土準備往豬圈裡墊糞用的,她試探著和我說笑話,


拉近與我的距離,我認為是她對我有好感。這裡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樹,左鄰右舍我離不開。這裡的一切我都喜歡。

咱家我的四哥有闖勁,他喜歡到人們說的好地方,他同意並勸說我的父親把咱家往外搬。

我四哥在我父親的心目中份量重,我父親在我四哥面前不堅持原則,我四哥說怎的就怎的。

我反對無效。

就這樣我的舅舅在徵得咱家同意後,就開始他的「攻城拔寨」活動。

我舅舅他們那個小隊的日值也挺好,但總的說不如他的鄰隊日值收入高,同樣是在小隊干一年活,到時開錢得差個百八十元的。那就把他的外甥(我們哥五個)往最好的小隊辦。

我舅舅是一個普通社員,無權無勢,就仗著自己是這個大隊的老戶,和一個大隊的人家都有些聯繫,不是沾親就是帶故。

這個日值搞的好的小隊的隊長他的父親原先也是外公社的(那時是在一九二幾年的東北張作霖時期),是我的舅舅的父親也就是我的外祖父給幫忙把這個隊長他父親一家搬到這個堡子的(這時應叫「大隊」)。這話在當時也是五十年前的事了。

就這樣,我的舅舅成為了這個隊長家的常客,幾乎天天上這個隊長家求這個隊長。

據我的舅媽講,我的舅舅每天睡覺前講的是「鐵條峪溝老陶家」(我的老家),睡覺醒來也是講「鐵條峪溝老陶家」,都接近魔怔了。

當一旦聽著點活動氣了,有點希望了,就到咱家報信。那可是五十來里地遠的路程啊,不捨得坐車,全憑腿走。

就這樣,有五六回上咱家報告喜訊。

但是乾打雷,不下雨,頭年夏天就開始有門了,一直到來年的春天了,僅是這事快了。

我舅舅一看這事久拖不決,那個隊長也就是與我舅舅虛與委蛇,這個小隊的隊長把他支走一回算一回。

我舅使出了最後的「撒手鐧」,那就是你這個隊長別忘了,你家是我的父親把你的父親從外地整到這堡子的。雖然話不是這麼直白,但這個意思表達的明白無疑。今天我就是代替我的父親向你討還你父親欠我家的人情,你別賴帳不還。

我舅舅把這個小隊的隊長逼的沒轍了,若不幫他把他外甥的戶口遷來,這先父於九泉之下也都不得安寧。

得了我向大隊申請吧,申請得有理由啊,起什麼理由呢?

正好這個小隊的餵牲口的飼養員是一個氣管炎患者,家屬來告假說那個飼養員又犯病了,在家叨氣呢,讓隊長找人打替班餵牲口。

對,就以外找一個飼養員的名義,向大隊申請。說我的父親體格挺好(其實已重病臥炕二年了),人又認真細心,小隊想把他們家的戶口遷來,讓他給咱小隊餵牲口。(引進人才)

這個隊長以前是沒想辦,要辦非常快,到大隊開張介紹信,蓋上大隊公章,開個戶口准入證,再到我們原大隊開准予遷出證,把戶口遷出介紹信拿到我舅舅所在這個大隊,找大隊會計,大隊會計往大隊的某小隊的戶口簿的尾頁上又寫上一戶。這就是這個大隊的人了。

戶口落好了,我舅舅在這堡子把房子也給租好了,房東是五十年代的國家名牌大學中文系畢業的高材生,因言論成為右派一個人在家勞動,家屬都在城裡,把他的三間房租給我們家一間半(每月租金五元)。

我們家在向外搬時,我的舅舅到現場指揮。當我們的那點鍋碗瓢盆,衣服被褥(沒有褥子),工具柴草裝上幫忙搬家的大馬車上之後準備起營拔寨了之時,我的舅舅做出一個驚人的決定:

把這個房子找人給我扒倒,我要親眼見到這個房子再也沒法住人了。免得你們到新的環境不習慣,熬不住又跑回來了,那我費那麼大勁把你們整去不白忙乎了?

這是象秦朝末期的楚霸王項羽一樣,「破釜沉舟」自斷退路,只有拼死前進衝殺,才能生存下去的一條路了。

咱們家就這樣搬到了這個新地方。我的大哥沒有一起來,他在讓我們試水的深淺,如這邊我們混的還行,他再過來。

這樣我父親與我們小哥四個在租的一間半屋子裡住了下來。

我得在家護理我重病臥炕起不來的父親。

我的四哥轉到新的學校念書,預備黨員資格轉不過來,也變成普通學生了。

我那二哥哥被安排在小隊的副業上幹活,一人一天能掙二十五分,三毛錢補助費。

我四哥畢業以後也上副業上幹活。

這樣咱家五口人,有三個人掙高工分還有補助費。

咱家搬到這個堡子沒有三個月,我的父親在那年的陽曆的十月三日,油盡燈枯,還沒看到這幾個兒子娶妻生子而撒手人寰了。

當時農村農民的領口糧標準,是陽曆的十月一日的零時以前出生的小孩有下一年的全年口糧。而在十月一日零時以後去世的人有下一年全年的口糧。

我父親是在十月三日去世的,他在去世時還給我們留下了一年的口糧給我們吃。

他在去世之前就一個勁的問今天是幾月幾號,就是在乞求上天讓他能捱過這個十月一號。經歷過那個時代的人都知道,那個時代的糧食就是金子也沒有它重要。

可憐天下父母心,兒女難報如山恩。

我的父親去世以後,我也到生產隊上班了,秋收過後,也到副業上去和我的幾個哥哥在一起在文家堡子溝里篩石渣。

我們家那年是四口人吃著五個人的口糧,這四個勞動力平時借支不算,在一九七五年年終開支時,全小隊屬咱家剩錢最多。

開了一個人人羨慕的大數,整整一千元人民幣。

因工分掙的多,工分糧也多,從此咱家告別了十四五年的缺糧缺錢的日子。

在第二年,我自己就掙了九千多分,全家掙三萬四五千分,那年的日值又比上一年多關一毛錢。

一舉甩掉了貧窮飢餓的苦難生活。

在一九八二年,隊長給我定一萬三千分,(隊長一萬三千五百分,大隊統一),那年的日值是一元二角錢。

我掙的頂每月一百三十元,趕上縣長掙的多了。

這都是拜我那個親愛的有時如沐春風,有時爆如炸雷的舅舅所賜。

附文如下

《在生產隊時,窮社員若想過好日子,必須遇到貴人相助,我家就是》

我前後在兩個生產隊生活過。

為了有的生產隊的日值比我原小隊多出五毛錢,咱家背井離鄉從原籍搬了出去到了那個小隊。


在一九七三年開始,咱家就為了外公社有個生產隊的日值比咱小隊多五毛來錢,就醞釀,籌備往那小隊搬。

我在二十歲之前(一九七四年以前),是在一個距縣城五十多里地的一個窮山溝生活。那是一個偏僻,只有三十多戶的小隊。那時人們一家家的收入全指生產隊的年底分紅,儘管咱家有三個強壯勞力在生產隊上班,可到年底還是分不到家裡錢。

是我的舅舅,他家是居住在距縣城十了里地遠的國營礦區附近的一個堡子,他那裡的生產隊日值高(一九七三年時,有一個小隊的日值就均到七毛五分錢。而當時咱那小隊才二毛三分錢。

你別看日值僅差了五毛多錢,這可是一年收入的幾十倍的差距。

如咱家當時那個小隊,咱家掙一萬五千分(三個人),如日值二毛三分,而分值則是二分三厘,總錢數就是:

15000分×0.023元=345元。

咱家當時七口人,每人每年領糧,地瓜,土豆,秫秸等就得五十來元。

全家從小隊領物扣錢:50元×7人=350元。

總收入減總支出:

345元(收入)一350元(糧物)=-5元。

干一年活還欠小隊五元錢。

咱那小隊的有一家富戶人口少,勞動力多,又積肥多(往小隊交豬圈糞)的,多的那年開家去五十元錢,成為眾人羨慕的榜樣偶像。

而咱家不欠錢就是好事,所以在這個生產隊干一年,只有長了一歲是收入,其錢財上沒欠多少債務。也是值得高興的事。

而我舅舅他們所在的生產隊,這邊干一天的活比我們那邊給的工分高。

如也掙一萬五千分,但這裡的日值是七毛五分,也就是分值是七分五厘。這一年的收入就是:

15000分×0.075元=1125元。

而從生產隊領的物質還是每人50元左右,

那麼在這裡也是生產隊扣除350元左右的糧物款,

1125元一350元=675元。

在這干一年開的錢就比在我原小隊的富戶還多十幾倍,而比咱家那就是千倍還多。

我舅舅還給咱們做人生指導,說:要住在大屯,站在人群。

他不簡單,以一個普通社員的位置,憑三寸不爛之舌,兩行伶牙俐齒,一副菩薩心腸,使出渾身解數,硬是把咱家我父親的心思勸活搬離那個山溝,又把他這堡子日值最高那個小隊的隊長說通,把咱家的戶口遷岀落戶到這個富裕隊(不是我舅舅所在那個小隊,他那個小隊比這個小隊的日值差一毛來錢)。

咱家在從那個山溝搬出的時候,我舅舅親臨現場,見所有家當(鍋,碗,瓢,盆,飯桌,炕席,被(沒有褥子),柴草都裝上大馬車之後,這還不算完事,他看那空房子還在那立著,便厲聲高喊:「先別走,趕快召呼幾個人幫忙,把這房子給我拆了,免得你們到那,一時一個不順心,不順氣就又尥回來了,要做好死也死在那垧(那地方)的決心。」

斷絕咱們的歸路,開弓沒有回頭箭,只得硬著頭皮往前沖了。

剛到這個新地方,我的舅舅己經把房屋給租好了,是他們(我舅舅)一個隊的,那個房東是五十年代的名牌大學的高材生,因言論而成為右派在家勞動,他的家口都在市里,三間瓦房只他一人在家勞動生活居住,把東屋的一間半租給了我們。每月租金五元,租期一年,上打租(先付租金),我舅舅給墊付的。

剛到新地方,尤其是這裡是礦區附近,工人們上下班,人們的衣服穿戴光鮮亮麗,像個作客的客人似的,而我的衣服,褲子上補丁摞補丁,還自己補的,抽抽巴褶的,顏色深淺新舊不一,人們瞅我象怪物似的。

從山溝走出來,與當地人接觸,人們會用異樣的眼神和語氣對你,那種感覺讓人很不自在。這若不是老家的房子扒了,我可能早跑回去了,我說不上是感激我的舅舅,還是怨恨我的舅舅?

啥也別想了,回是回不去了,生是這地方人,死是這地方的鬼了。往前趕哪是哪吧!

我在生產隊幹了十了天活,掙的是一等勞動力的工分(可能是隊長看我幹活傻乎乎的,不藏奸,不閒手),即每天十五分,隨後又派我去縣裡組織的水利會戰挖水渠,那一天給十七分,還供飯。

會戰回來又派我去搞副業,那是到距咱家四五里地遠的一個山溝篩石渣。那掙的分多,咱們篩石渣的一共七個人,咱們家哥三個都在那篩石渣。小隊給的報酬是每篩一立方米石渣給記二十五分,還有三毛錢補助費。

咱們七個人自己給自己下定額,一天一個人平均必須篩一立方米石渣。

我去的時候已是一九七四年的十二月份了,農村生產隊的帳目掐止日期是公曆的十一月十五號為止算當年的收入和工分。我們天天盼早點知道咱小隊今年的日值是多少?

(因我在七四年掙七百多分,而我的三個哥哥,雖然到這小隊才不到半年,都掙三千多分,咱家總共那年掙一萬多分)

後來聽到了,一九七四年咱小隊的日值比上一年(一九七三年)多五分錢,即:日值八毛錢。

這樣咱就算出來了,咱們每天掙的這二十五分,核錢就是二元錢。

即每月掙六十元錢,還有十了元錢的補助費,加一起,一個月掙七十來元。

咱家那房租一年的六十元不夠我現在一個月掙的,這若是在我老家那生產隊上哪能掙這麼老多錢去?

就是原來那個山溝的,隊長加會計加保管員加餵牲口的都揑巴一堆,一個月也沒有我現在一個人一個月掙的多。

那年的秋天,因咱老家那房後有苞米,蘿蔔等,我回老家收拾。我回到那山溝,許多人圍著我,紛紛對我投以羨慕的目光,大有認為我有能耐或者是有用的人了是的。

再也不是以前瞅著那個埋了埋汰,穿的破不囉嗦,慫了吧唧,窩窩囊囊,狗屁不如的傻小子了。

其實我還是我,我只是換了個地方而已。

我們家在得到我舅舅的傾力幫助下,到了這個小隊,得到了徹底的改變,哥五個原先都不敢想的終身大事,迅速解決,

我大哥在四十來歲也成了家,

我二哥找了一個能幹的小他八歲的大姑娘做媳婦兒,

我三哥找了個城鎮姑娘成了親,

我四哥被推薦上了大學,當然媳婦也是大學生。

我也挺厲害,找了個外縣山溝里的姑娘,她們小隊的婦女隊長作愛人。

什麼事都講個運氣,我們家的那個大貴人,我的舅舅想把他的親閨女女婿辦到這個小隊來卻沒辦成。

咱家是趕上好點,也就是這個生產隊正好缺人幹活。

關鍵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