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情令》之藍湛:自己是自己的情人

葳蕤軒 發佈 2022-02-10T02:05:35+00:00

許多年裡,自己都是自己的情人。如魚飲水,冷暖自知。是自小的被迫,也是骨子裡的清寒。已經習慣了。也覺得甚好。因為,沒有見過值得的熱鬧。以為,這一生,都在自己的清寒里,波瀾誓不起了。直到遇到魏嬰。以為是庸常的聒噪,與我的世界那麼不相宜。

許多年裡,自己都是自己的情人。如魚飲水,冷暖自知。是自小的被迫,也是骨子裡的清寒。已經習慣了。也覺得甚好。因為,沒有見過值得的熱鬧。以為,這一生,都在自己的清寒里,波瀾誓不起了。

直到遇到魏嬰。以為是庸常的聒噪,與我的世界那麼不相宜。直到時光漸次掀開魏嬰的心,那裡的質地與我一般無二,他的聒噪竟不是聒噪,竟是我曾經那麼渴望的人世里金燦燦的熱鬧。我以為,遇到艱難困苦,要隱忍在心裡才是大丈夫;殊不知,遇到艱難困苦,如魏嬰一般有那樣明媚的臉和著明媚的心,更是大勇氣大志量。

我著迷於這樣迥異於我的生命形式。我的心不由自主掀開,不時注意著他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哪怕山長水遠,也要知道他的消息,他若好我便心安;他若不好,我連帶著,必定不好了。

我,有了知己了。這人世的絕美安排,讓我第一次如此盛大地感激「活著」這件事。也仿佛剛剛認識自己似的。以為人世里不過是雲深不知處一般的枯索,沒成想還有那樣屬於我的活潑——我只認魏嬰的活潑, 我只愛魏嬰滲透著蓬勃生命力的活潑。

只不曾想,人間的猙獰本相併沒有收斂多久——這無理的人世逼絕了魏嬰。我攥著對人世的泠泠希望,重新跌入谷底——沒有魏嬰的人間,是少了太陽的天,是最深不見底的黑暗。

重新又回歸一個人的生活。我是我的情人。連沒有對照。並再也沒有心情看向別處,指向別人。自己抉擇自己受罰,自己守著清寒的日子,隻影相對。那有著魏嬰特質的獨一無二的熱鬧,究竟將我拋棄了。

我的悔意在靈魂里扎了根,穿骨入髓,快要毀了我!一生,只有這樣一次隆重的旁逸斜出,還被生生剪短,人間,究竟還是苛刻本相。我以為我可以一人生一人死,卻不知,見過魏嬰以後,才知這清寒難忍——這獨自的清寒,要一個人生生吞下,竟是一種酷刑。

我才知我是一個痴人,有著深情無可救藥,只是要遇到魏嬰,才能點燃,才能識別,才能自我確認。幸邪?悲邪?

於是,決定,攥緊那一線希望,去尋去找。除非有確定的消息,否則絕不放棄。這冗長的過程,權且自己繼續做自己的情人,與自己相濡以沫。直到魏嬰歸來,細看我的眼角,有淚滴晶瑩——我已枯守太久,受夠了形影相對,受夠了——對面沒有魏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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