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天使惡魔

橙狐韓兮 發佈 2022-02-13T09:05:27+00:00

手術室外,樓道里,聚滿了人,到處都是呻吟聲,臨時的移動病床已經不夠用了,有些傷者只能坐在地上,一些護士忙碌著,為這些人做著臨時護理。還有許多家屬模樣的人,守在自己的親人旁邊,一邊哭述著,一邊焦慮地尋找護士問這問那,這場景與經歷了一場重大災難一模一樣。

手術室外,樓道里,聚滿了人,到處都是呻吟聲,臨時的移動病床已經不夠用了,有些傷者只能坐在地上,一些護士忙碌著,為這些人做著臨時護理。還有許多家屬模樣的人,守在自己的親人旁邊,一邊哭述著,一邊焦慮地尋找護士問這問那,這場景與經歷了一場重大災難一模一樣。

手術室的燈變成了綠色,幾名家屬立即涌了過去,只見剛才做手術的那名患者被兩名護士推了出來,家屬忙問:「怎麼樣?怎麼樣?」

「腿保住了。」一名護士生硬地說道。

家屬猛地跪在了地上,衝著手術室的方向便磕頭,嘴裡還不住地念叨,說的無非是些感激的話。

那名護士顯得很不耐煩,叫道:「起開,還有人要救呢!」

說著,兩名護士將剛從手術室推出來的那個病人向牆邊一靠,隨手便又拽過另一張移動病床,推著上面還在呻吟著的病人走進了手術室。

手術室上面的燈立即又亮成了紅色。

這是一個忙碌的夜晚,寒山市中心醫院裡,幾乎所有的醫生與護士都在全力地搶救著傷患。

天亮了,醫院裡的人漸漸地少了,一些輕傷患者已經離開了醫院,那些重傷的患者經過搶救被送到了病房裡,家屬也跟了過去,樓道里橫七豎八地擺著移動病床,床面沾著血污,地面上,破衣亂扔,血跡一灘一灘的,一名清潔工人正在不緊不慢地打掃著。

手術室的燈再度變成了綠色,兩名護士推著麻醉勁未過的病患走了出來,幾名家屬則跟在她們的身後。接著,那名身材纖細的醫生也走出了手術室,她一隻手裡拎著那個手術器具箱,另一隻手則將臉上的口罩摘了下來。

醫生年紀很輕,不過二十多歲,面目姣好,大概是由於過度勞累的原因,臉色有些蒼白,一雙眼睛疲憊地看了看整個樓道,外面的光線透過窗戶射進來,靜悄悄的,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昨夜的騷亂仿佛只是一場夢。

醫生嘆了口氣,拎著箱子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突然,旁邊一個聲音說道:「一晚上六個手術,了不起。」

說話的人是一個中年大漢,左眼角一道疤痕,戴著一頂禮帽,穿著風衣,氣度不凡。整個晚上,他都坐在手術室的門外,但混亂之下,沒有人會注意到他。

醫生愣了一下,她顯然不認識這個人:「您是……」

那個人剛要說些什麼,突然一名護士跑了過來:「於大夫,院長請您過去一趟。」

於大夫答應著沖那個中年大漢抱歉地一笑:「對不起!」說著,她加快了腳步,向院長辦公室走去。

中年大漢看著醫生的背影,臉上露出一絲失望。

院長辦公室寬敞明亮,到處擺放著一些稀奇古怪的玩藝,雖然大多是仿製品,但看得出來,院長是一個喜歡收藏的人,品味也很高。此時,他臃腫肥胖的身軀正坐在辦公桌後的真皮椅上,手中拿著一份文件,眼神卻游離著,似乎在想什麼,臉上掛著得意的微笑。

敲門聲響起,得到院長的允許,於大夫走了進來。

院長急忙熱情地叫於大夫坐下,還親自倒了杯水放在她的面前:「這一晚上夠折騰的,累了吧?」

女醫生有些疑惑,她不知道院長叫她來的目的,但還是友善地笑了笑:「有一點。」

「知道我叫你來什麼事情嗎?」院長故弄玄虛地問道。

「不知道,您說。」

「來中心醫院已經一年了吧,如果我記得沒錯,大大小小的手術你也做了有上百次了吧,算上今晚的,一百三十二次,這麼短的時間,救了這麼多人,你創下了市醫院的紀錄!」院長不緊不慢地說道。

於大夫不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卻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她總覺得院長叫自己過來絕不是為了表揚她。

院長坐回自己那個真皮大椅上,從桌上拿起那份文件,念道:「於冰倩,畢業於寒山大學醫學院,我說得沒有錯吧?」

於冰倩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勉強,臉色更顯蒼白,她已經預感到有事情要發生了。

果然,院長放下手中的文件,從旁邊又拿起一份文件來,慢條斯理地說道:「不過,我這裡還有一份簡歷,要不要我也念念呢?」

說著,院長那肥胖的身軀從真皮大椅中站了起來,一邊走著一邊念道:「於冰倩,2023年生人,孤兒,被寒山市著名醫學教授於野夫收養,」停頓了一下,院長走到了辦公室門前,「接下來的內容就比較精彩了。」

說著,院長隨手將門鎖緊,發出啪的一聲,於冰倩感到自己的身體開始僵硬。

院長接著念道:「2038年,於野夫教授被人發現死在家中,開膛破肚,心臟器官被摘除,放在一個盛有福馬林的瓶子內,經查,系他殺,兇手正是15歲的於冰倩,由於懷疑於冰倩患有精神疾病,所以刑偵隊將其送到了寒山市精神病院,住了三年,於野夫的夫人由於傷心過度而病逝。於冰倩出院後,為了維持生計,曾開設私人診所,但數次被取締,直到一年前,於冰倩失蹤。」

說到這裡的時候,院長已經走到了於冰倩的身後,將文件狠狠地摔到了她面前的桌子上。

於冰倩感到渾身顫抖,緊張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身後,院長的雙手按在了於冰倩的肩頭:「這個人你認識嗎?是不是和你重名?」

於冰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在思索著應對的策略。

院長笑了:「你別緊張!我不得不承認,在治病救人方面,你做得很好,醫院也需要你這樣的人才,只是……」院長故意停頓了一下,兩隻手慢慢地順著於冰倩的脖子向她前胸滑了下去,「其實也沒什麼,我不說,別人也不會知道這些事情的,醫生嗎,救人為主,其它的都不重要,你說是不是?」

院長的雙手終於停在了於冰倩的胸前,輕輕地挑逗式地揉捏著。

於冰倩依舊一動也不動,任憑院長雙手在肆意地輕薄自己,此時,她反而鎮定了,面無表情,一雙妙目則盯著桌子上的那份揭露自己身世的文件,文件的旁邊放著一桿簽字筆,很精美,像件收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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