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東豐雄的成長和影響,『模糊邊界』概念實踐的先驅者

ad設計在線 發佈 2022-02-07T08:20:37+00:00

畢業之後,他在菊竹清訓的事務所工作了四年,之後於1971年建立了自己的設計事務所——伊東豐雄事務所成為了許多才華橫溢的年輕建築師成長的搖籃,SANAA 的創始人妹島和世和西澤立衛、KDa and PechaKucha 的發起人阿斯特里德·克萊恩和馬克·迪瑟姆、FT建築事務所的Katsuya Fukushima、平田晃久。

伊東豐雄,2013年普利茲克獎得主(2013 Pritzker Prize)和2010年紀念高松宮殿下世界文化大獎(2010 Praemium Imperiale)建築獎得主,是日本一、二代現代主義建築大師和當今引領日本建築潮流的年輕一代建築師之間的直接橋樑。伊東豐雄1965年畢業於東京大學,在那裡,他受教于丹下健三( Kenzo Tange ,1913-2005)、菊竹清訓(Kiyonori Kikutake,1928-2011)、磯崎新(Arata Isozak,1931-)、黑川紀章( Kisho Kurokawa ,1934-2007),並與他們展開了緊密的設計實踐

畢業之後,他在菊竹清訓(新陳代謝運動創始人,新陳代謝運動的理念在於將建築和城市的變化、成長和進化視為具有生命的有機體)的事務所工作了四年,之後於1971年建立了自己的設計事務所——伊東豐雄事務所成為了許多才華橫溢的年輕建築師成長的搖籃,SANAA 的創始人妹島和世(Kazuyo Sejima)和西澤立衛(Ryue Nishizawa)、KDa and PechaKucha 的發起人阿斯特里德·克萊恩(Astrid Klein)和馬克·迪瑟姆(Mark Dytham)、FT建築事務所的Katsuya Fukushima、平田晃久(Akihisa Hirata)。

在他的作品中,表現形式十分多元,卻有著一個統一的主題,他始終致力於消除內外部空間的固定邊界,並放鬆內部各種功能之間的界面劃分。在這些建築中,建築師的探索有著延續性——它們組成了一個系統,而不再是孤立的建築單體;它們永遠不會停止,而會使這一模式持續進化、無限擴張。建築結構的創新性和空間組織的非層級化得到了得到了淋漓盡致的呈現。

Vladimir Belogolovsky:1965年從東京大學建築系畢業後,你在菊竹清訓的辦公室工作了幾年,然後才於1971年創辦自己的工作室。你從那段經歷中學到最多的是什麼?

伊東豐雄:我讀大學時,丹下健三已經是教授了,那時,我也經常與磯崎新、黑川紀章、菊竹清訓互動。從丹下、磯崎新和黑川先生那裡,我學到的建築學是非常理論化的,但是對新陳代謝運動創始人菊竹清訓來說,建築卻有不同的意義:他認為建築是一種情感體驗。此外,我還從他那裡學到了如何用整個身體來設計建築。換句話說,要把建築設計成一種真切的體驗——在空間中,你會有何感受,你會如何觸碰周遭的材料、紋理和表面。這就是區別。

VB:我注意到在離開菊竹清訓工作室和開辦自己工作室之間,有幾年的時間。這段間隔時間,你在別的工作室工作過嗎?

伊東豐雄:1969年離開菊竹清訓工作室到1971年創辦工作室之間的時間,我在給我的家庭做項目,同時思考著我到底想做些什麼。我並不想太快地投入到設計實踐中去。1970年,我前往歐洲和美國參觀。我第一次出國是1967年參觀了蒙特婁世博會,那是我還在菊竹工作室工作。


VB:你曾經說過,「我的工作一直致力於推倒現代主義建築和自然之間的牆。」你能談談你在現代主義的幾何網格、直角形態的建築主張中,加入空間多樣性的興趣麼?這一興趣是怎麼產生的,又來自於哪些影響呢?

伊東豐雄:20世紀80年代之前,雖然我還沒有大型公建的設計機會,項目主要集中於獨戶住宅,但我已經意識到自己對於建築和自然之間的微妙關係的關注。在自己居住的銀色小屋( Silver Hut)中,我嘗試將建築與土地、天空連接在一起。20世紀90年代,當我開始設計更大體量的建築時,我更加專注於嘗試通過建築本體和它所帶來的體驗來連接人與自然。儘管我接受的是現代主義的訓練,但當我開始建築實踐時,卻發現現代主義其實是一種違背自然的自我主張。這引發了人們對它的質疑,它所高砌的隔離建築與自然的壁壘,也將逐漸被人們所摒棄。

VB:你對現代主義的質疑從何而來呢?是來自某些思想的研究或者對某個建築的參觀的啟示麼?

伊東豐雄:雖然我早在20世紀80年代就開始思考這些問題,但你所說的那種啟示,其實在20世紀90年代中期,我設計仙台媒體中心時才真正出現。仙台媒體中心始於1995年的設計競賽,2000年竣工,2001年對外開放。在設計這棟建築的時間中,我重新思考認識了人與自然關係的重要性,以及建築究竟能做些什麼才能讓人們的行為更加自由、更加舒適。在這個項目里,我的思想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建築長什麼樣,已經不再重要了。


VB:你曾經把你的建築描述為「包裹著人類的衣服」。能夠詳細闡述一下這個想法嗎?

伊東豐雄:建築師做設計時,往往關注建築的形式、外觀和整體形象。但我會從內部開始,我總是置身於我設計的建築之中。因此,之所以說建築像包裹人體的衣服一樣,我想表明我思考設計的順序:我從身體開始思考,接著用家具環繞空間,接著才是建築的表皮,一層一層地,我緩慢地將思考往外延展。

VB:在提及你的建築時,你和其他建築評論家一樣,都經常用「反笛卡爾邏輯、非線性、內外模糊、模糊的邊界、介於中間、鬆散的限定」這樣的語彙。你還會用其他哪些詞語來描述你的工作和你想要實現的建築呢?

伊東豐雄:我們剛剛談到了建築與自然聯繫的重要性,這是非常重要的。我還喜歡這樣說,人類是由兩種水構成的——物質水和虛擬水。物質水構成了人體的大部分,而虛擬水則構成了信息。人們在城市中穿梭,尋找著「虛擬水」。漸漸地,這卻會導致他們失去對「物質水」的感知。換句話說,人們變得越來越脫離自然。當代建築應該創造出人們能夠接觸到「物質水」的地方,在那裡,人們能夠自由、活躍地享受與自然連接互動的樂趣。

VB:怎麼來界定你的建築呢?你工作的主要目標是什麼?

伊東豐雄:我的目標是延展和擴大現代主義,創造一種與自然有著密切聯繫的現代建築。「功能」與「形式」是20世紀的建築術語,如今,「功能」不再那麼絕對,「形式」也是如此。我更感興趣的去創造類似自然中的場所,並將它整合到建築中去。自然界的森林、樹木、流水,都是我靈感的源泉,此外,風和雲這樣的自然現象也會給我啟發。

VB:你認為2000年以來,日本建造的最重要的建築是哪一個?

伊東豐雄:我不會指出某一個建築,因為我不認為有哪一座建築單體能值得這樣的殊榮。不過我想說一個年輕的建築師,作為日本年輕一代最傑出的建築師之一,他值得更多的關注。他就是平田晃久(Akihisa Hirata,1971-)。他目前還沒有得到設計大型項目的機會,但他的作品非常有創意和才華,在不斷探討建築的邊界。

蛇形畫廊展館

伊東豐雄建築博物館

Za Koenji 公共劇院

*本文作者 Vladimir Belogolovsky

翻譯、標題及版式由ArchDaily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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