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商十年後,回首依然是書生

新西蘭大頭一家 發佈 2022-02-05T21:17:59+00:00

裡面的書大部分都是當年從國內海運過來的,一部分是在紐西蘭當地購買或者是撿來的——真是撿來的,之前每年都有一次丟大型垃圾,各家各戶都不用的東西丟出來,讓市政廳的車收走,而丟棄的東西裡面就包括了各種書籍,真是懷念那丟大型垃圾的日子啊——這些書籍放滿了我大小書房的書架。


經商十年後,回首依然是書生


我們家有兩個書房,大書房和小書房。裡面的書大部分都是當年從國內海運過來的,一部分是在紐西蘭當地購買或者是撿來的——真是撿來的,之前每年都有一次丟大型垃圾,各家各戶都不用的東西丟出來,讓市政廳的車收走,而丟棄的東西裡面就包括了各種書籍,真是懷念那丟大型垃圾的日子啊——這些書籍放滿了我大小書房的書架。當然這兩個大小書房也是我們家貓居住的地方。由此可見,在長期的薰陶下,我們家的貓都自帶書卷氣,就是從來不破壞我的書籍,甚至包括我放在書籍上的各種小玩意。


跟我現在最愛逛二手店一樣,我之前在國內的時候最愛逛的就是書店,那時候家裡就有一個書房,裡面放了幾千本的書籍,拐哥哥就是在這樣的氛圍里長大的。書房,就是我們家的客廳。


來紐西蘭之後,其他東西都放棄了,包括一架當時8千元人民幣買的全新珠江鋼琴(那時候我們一個月的收入才幾百元),唯獨書都打包漂洋過海運過來,放到了我們大小兩個書房裡面。這些書大部分都是文史哲自然科學藝術和外文書籍,還有我們在大學時候讀過的書,也可以算是教程吧,不過都是自己買的,作為專業的輔助。


雖然是書房,但是我們也未必天天進去閱讀,大多數時間進書房只是為了跟我們家的貓玩,書在我們家裡就是存在的象徵,沒有書,不成家,就是這樣的感覺。


那些書我們都看過嗎?當然全部看過。當時買來的時候都是先睹為快的,然後就放書架上了,哪天想起來或許會去翻翻,如果想不起來,就一直擱著等到我們繼續想起來的時候。


有時候我們甚至很長時間都沒有讀書,尤其是做生意之後,心思都放在了做生意上,書房裡的書真是寂寞了很長時間。


昨天我跟黃老爸在大書房裡跟貓玩,然後聊天,我隨手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一看,是我在1982年買的《文學評論》,再抽出一本,是1978年買的《中國文學史》,上面還有我當年的閱讀過的痕跡。隨便翻閱一遍,忽然發現,原以為已經忘記的那些文字,其實從來沒有離開過我們的內心,無論是范文瀾的中國通史還是朱光潛的美學概念,都在我們的心裡駐紮著,平時不覺得,現在一翻,它們又浮上心頭。


我還有一本1814年版的英國詩人的詩集,是我在一個小鎮上用10元紐幣淘來的,買來的時候就被用兩張發黃的紙張包好的,我就這樣原樣放著,現在拿出來,打開,看到兩百多年前購書人的簽名,頓時覺得我們雖然隔著兩百年的時間長河,其實也就在彼岸,尤其是黃老爸朗讀書中的詩歌的時候,那抑揚頓挫,那詩歌特有的節奏感,都讓我覺得我們和兩百年前的那個人並不遙遠。


黃老爸說,雖然我們經商了10年,但是我們的骨子裡依然是書生,這是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的。


的確是這樣的。我們在書里很自然地就能回到那些場景里,那些文人墨客留下的足跡,那些文豪史家的經典傳奇,那些金戈鐵馬里的歷史變遷,還有二十四史里的看不見的硝煙,一一重現,因為那些已經是我們靈魂里的一部分了。


然後想,為什麼我們會一直保留書房,即便是現在已經很少人去閱讀紙質書的年代,那是因為我們需要經常重新回來看看,在隨手抽出一本書的時候,能夠迅速找到我們靈魂里那一部分,然後我們思考,我們沉浸,我們升華,然後我們重新回到世俗的生活里去。


經商十年後,回首依然是書生。


鬆了一口氣。


在音樂的道路上


中國國際電視台有專門對海外宣傳的頻道CGTN,這個節目我們都蠻喜歡看的,沒有商業宣傳,也沒有政治味道那麼濃厚,就是說中國的風土人情歷史地理,也說說中國人平常的故事。今天看到一個系列節目《the music highway》,在音樂的道路上,或者說是音樂在路上,都可以。就是說一群中國自由音樂人天南地北走著,有的回到故鄉,有的從故鄉出發,一路唱歌,一路彈奏,那些都是真正生命里的歌聲,蒼涼而溫柔,是可以聽出眼淚的聲音。


如果音樂有生命,那麼它一定開放在路上。因為路上才是真正的生活。


今天看到的這集是來自江蘇鄉下的一個吉他手,他之前在上海做房地產,吉他是無師自通的,他的吉他跟其他國家的吉他不一樣,我是說吉他彈奏的聲音,非常特別,是有生命的那種。後來他辭職了,一路從江蘇出發路過好多城市,包括廈門,然後去雲南大理安家。


我要說的是他在廈門大學遇到的事情。


廈門大學有一個湖,裡面有很多大鵝,當然還有各種野鴨子,其中有一隻大鵝非常靈性,這個吉他手一年前來過廈門大學這個湖畔,在湖邊彈過吉他,奇怪的是,大鵝一般都不跟人親近的,唯獨這隻大鵝不僅不隔閡他,還過來聆聽,甚至還一唱一和,非常知音的樣子。這個吉他手給它一個名字叫傑克。這次他又來廈門大學這個湖邊,喊傑克的名字,結果這個傑克還真的記住了他,一聽他的聲音,馬上跑過來,有老朋友相見意外之喜的樣子,它一路相隨,一直跟著吉他手到湖邊坐下,然後就挨著他,聽他彈奏。為了聽他彈奏,它甚至還不允許其他鴨子鵝靠近,就是獨享的意思。


於是這個吉他手就專門為這個鵝知音彈奏了一曲只有他們自己能理解的曲子。要走了,大鵝尾隨在吉他手的身後,依依不捨。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騎自行車的胖老頭忽然把車輪壓過來,明顯是沖這大鵝去的,把大鵝直接從台階上碾了下來。大鵝慌慌張張的一瘸一拐地回到湖裡。這個忽然舉動讓吉他手大吃一驚,忙問:你幹嘛呢?!那死老頭不慌不忙地繼續騎車走了。真是氣死了!吉他手說,難怪這鵝的一隻腳是殘廢的,原來就是這樣被碾壓的!這鵝招你還是惹你了啊,你就這樣下狠手,在眾目睽睽之下!這樣的鏡頭出現在廈門大學的校園裡,並且被發布到全世界,這對廈門大學不是什麼好事。文明大學裡的不文明的事情,希望廈門大學好好調查一下這個可以騎著自行車在校園裡橫衝直闖虐待小動物的臭老頭。


這個鏡頭是我們今天看到的最感動也是最難過的鏡頭。


動物也是有靈性的,無論大小,很多人在人類找不到知音,卻可以在動物們身上找到,因為它們很純粹。


最美的聲音來自路上,因為路上有它們,為什麼說是天籟之音呢,蟲鳴鳥唱,泉水叮咚,風聲雨聲,都是,音樂來自這裡,所以我們才跟它們有共鳴。


這是我理解的,音樂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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