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奇人異事錄:武痴李大印(中)

以我之撰飲你之酒 發佈 2022-04-14T12:52:30.641660+00:00

德福老爺子深感大印深情,被人把腦袋開了瓢,還不忘給自己帶碗羊湯喝,就親自給他處理了傷口,並囑咐他們,以後到哪都得留點兒神,你打別人,別人也會打你,不防君子的明槍,得防小人的暗箭!

話不多說,咱接著聊!

武痴李大印自鎮上羊湯劉的羊湯館挨了潑牛一刀,並痛打潑牛之後,跟大有一塊兒提溜著兩碗羊肉湯,晃晃悠悠回家!德福老爺子深感大印深情,被人把腦袋開了瓢,還不忘給自己帶碗羊湯喝,就親自給他處理了傷口,並囑咐他們,以後到哪都得留點兒神,你打別人,別人也會打你,不防君子的明槍,得防小人的暗箭!這麼多年,我手裡的東西已經全部交給你們了,剩下的就靠你們了。這些都是些老拳,不像武校里練得那些花里胡哨的,都實用。不過你們還得好好練,俗話說,書讀百遍,其義自見。但拳練千遍,方得身法自然!只有練得多了,裡面的東西才能體會得出來!

大印和大有點頭稱是自不再提,兩人自此更加勤於習練。三更燈火五更雞,他們聞雞起舞,苦練武藝。

李大印的功夫練成什麼樣了呢?村裡有個膀大腰圓的人叫大榜,認為練武沒用,一力降十會,有力氣就行了。別人說那可不一定!他說你說誰練得好,我跟他比劃比劃!

於是,別人就說估計得數李大印了。真是巧她爹娶了巧她娘,又生下了巧,巧上加巧了。李大印正扛著鋤頭下地路過這裡!大榜就高喊,大印,大印,來來來!

大印不知何故,晃晃悠悠就過來了。啥事兒榜哥?

聽說咱村里你打拳最好,咱倆比劃比劃,你教我兩招!大榜笑呵呵地說。

這玩意兒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也就是三腳貓的功夫,你這身強體壯的,我哪能比劃得過你啊。大印不想跟他糾纏,都是本村鄉鄰,萬一傷著了都不光彩!

別了兄弟,人家說你在羊湯劉的羊湯館裡被人砍了一刀,還能把那人揍得哭爹喊娘,來了一呼隆幫忙打架的,愣是沒一個敢動手,厲害啊兄弟!大榜想著把他往上架一架,他應該就能答應了。

那都是別人沒事兒閒諞的,沒有的事兒!大印一口否認。

大榜指著他頭上的疤痕,那這刀疤哪來的?

被人砍的,淨挨別人揍了,都沒翻過來架子,唉,被打的頭破血流!大印裝作很痛心的樣子,要是我有你這身板就好了……

大榜被誇得雲裡霧裡,旁邊的人見狀插話說,別謙虛了大印,我河邊的樹都被你踢死好幾棵了!

大印看實在擺脫不了,就嘿嘿笑著說,那咱哥倆兒就比劃比劃,不過咱就比比摔跤吧,比其他的打到誰都不好!

大榜點頭應允。兩人拉開架勢,互相抓住胳膊。大印不像讓大榜沒面子,就一直防守,讓大榜進攻。大榜卯足力氣把大印掄了一個圈,大印落地依然馬步扎得穩噹噹的。使絆子,他能繞過去;過背摔,大印從後面一頂,他使不上力氣;想抱腿,看著自己的倆胳膊也夠長啊,卻怎麼也逮不住列印的腿……最後,大榜氣得抓耳撓腮,滿頭是汗,心想,我把你扔出去,看不能把你摔個腚蹲兒!心下如是想,手上就加了力量,猛一轉身就把大印扔了出去,恰巧旁邊是沒有墊起來的宅基地,一個大坑,大印旋轉著就下去了。眾人驚呼,別給摔壞了!有膽小的嚇得閉上了眼,再掙開眼睛時,大印在坑底四平大馬扎得結結實實!不由得一陣讚嘆!

大印所在的村莊屬於黃河灘區,以前洪水隔三差五就會來,淹了莊稼,圍住村落,一個個村落如同一個個小島,島上的居民卻一個個無計可施,哀天憫地!男人們沒事幹,吃了飯就打牌。當然,也有在村外田裡的洪水中下網捕魚的。大印的村子是個小村落,只有千把號人,時常被周圍的大村欺負。這不,鄰村把漁網都下到他們村地里來了。本村的去說道,還被黑呼了一頓。幾個村民無奈,夜裡偷偷把他們的魚起了。第二天一大早,鄰村幾個人划船來到村里大罵,誰TND起了老子的魚,站出來,TMLGB,縮頭烏龜,敢做不敢當……如此云云,不堪入耳,從村頭罵到村尾,又從村尾罵到村頭。村里並無一人敢應聲,人家村子大,勢力強,能忍就忍了吧!

大印對他們強占本村水域逮魚早有耳聞,只是自己不逮魚,也就沒有去管這事兒。現在這幾個人竟敢來到村里罵街,就太囂張了。於是,大印推門出屋來到街上,嗨嗨嗨,瞎咧咧啥呢?這是在哪,有你們撒野,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快滾!

幾個人看來者是個精瘦的小個子,根本沒把他放眼裡,這幾畝地里咋冒出你這棵獨頭蒜,TND,給自己找不自在!說著,為首的一個黑大漢就揮拳來打他。

想動手?你狗日的還嫩點兒!大印一邊罵著,一邊迅速上前,也不遮不擋,一個左勾拳打在那黑大漢右肋,黑大漢想叫喊都叫喊不出來,捂著右肋蹲下了。其他幾人一看,呦呵,這小子有兩下子,一下子圍過來想群毆大印。村里幾個早起的人紛紛往這跑,怕大印吃虧。可實際情況是他們想多了,還沒等他們趕到,大印已經一腿一個把他們打翻在地,用的正是九轉連環鴛鴦腿,這腿法對付普通人如探囊取物,又如殺雞用牛刀。幾個人灰頭土臉的走了,大印後面又來了一句,走的時候順便把你們的漁網取走,如果不取走,等會兒我就替你們收了。惹得一眾人哈哈大笑,這笑聲暢快啊,多年來被欺壓,終於有人出頭了!

大印暴揍鄰村人的事,令村里幾個膽大的青年迅速靠攏,大印看他們幾個也算驍勇,平時便加以指點,以點成線,以線帶面,把村子的戰鬥力加強了,被外村欺負的事兒也少了很多。


那幾個挨揍的人也不是善茬兒,後來洪水退了,大印騎自行車從他們村路過,幾個人又糾集了十幾個人,拿著傢伙把大印堵了。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大印一個人赤手雙拳對戰十幾條拿著傢伙的大漢,還是在別人的地盤。雖然把別人打得不輕,自己的左胳膊也被打斷了。最後,鄰村相熟的人來報信,德福老爺子和村幹部帶著人去了,才把大印救回來。德福老爺子他們去的時候,大印僅靠一隻胳膊依然很驍勇跟他們打在一起。對方雖說開始是十幾個人,可最後卻是車輪戰,不斷有人退出,也不斷有人加入。這虧可吃大了!

大印回家休息幾天,胳膊用夾板夾著,用布條吊在脖頸上,來到村支書家裡!叔兒,這事兒咱不能算完,如果這次算了,他們往後還得欺負咱,您老人家跟他們村的支書說一說,讓打架的人來村里當眾道歉,不然,我還會帶人給他們幹下去。當年因為打架,我學都不上了,現在打架,還能不讓我種地?

支書是個文質彬彬的和事佬,這邊答應的好好的,那邊卻沒有任何行動!

事情的惡性發展,是在另一個村民被鄰村的幾個惡棍平白無故打了一頓之後真正開始的。這次和事佬村支書也怒了,我就是認著不幹這支書,也得跟你們斗到底!

村支書去找鄰村的支書,要求他們道歉!不想鄰村支書態度十分惡劣,滾犢子吧,讓我們跟你們道歉,你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痴心妄想!

和事佬村支書也怒了,好,那咱就打一場,看誰硬氣!

這邊支書氣沖沖地剛回到家,那邊大印就帶了幾個小兄弟來了。支書臉漲得通紅,大印,你回去找人,咱跟他娘的干!我把咱村的救濟物資拿出來一部分,各家攤派人口,去的有獎勵,不論打不打,就是給拿傢伙、抱衣裳,一樣獎勵!

有了支書的支持,大印很快拉起一幫年輕人,沒人也都準備了傢伙。兩村約定明天在黃河大堤上開戰。第二天一早,大印就讓大家吃了飯集合,村支書把米麵油方便麵全部搬出來放到村口,去者有份!傷了村里兌錢給看!

一行幾十號人坐了三條大船開赴黃河大堤,早早拿了傢伙,脫了衣服,光膀子(便於識別自己人,怕打亂了)等著。對方村里來人也不少,可能是村里組織得不是很好,看他們嚴陣以待,多數已經心虛。

人都到齊了,雙方喊話,大印提溜著一隻胳膊,右手拿了一根棗木的鐵掀把,光著膀子,露出一身的肌肉,是單挑還是群毆?你們說!我先來,打我你們可以多上幾個人。

對方知道大印確實有兩下子,商量一下,單挑吧,群毆看樣子不一定能打贏,咱多出人,揍他一個斷了胳膊的應該沒問題!單挑,我們看你傷了一條胳膊,對你上八個人!說著,為首的那人挑了八個身強力壯的,幾個人可能是為了壯聲勢,大聲叫喊著就衝過來!大印把棗木棍一橫,就等他們衝過來。很快,九人戰在一起。只見大印單手舞棍,噼里啪啦,八個人很快就被他打得滾到大堤下面的水裡了。今天不打傷你們,讓你們長長記性!說完準備背棍回到本村隊伍。

只聽後面人聲躁動,原來對方突然襲擊,想群毆!弟兄們,抄傢伙,打!大印高喊一聲。只聽人聲鼎沸,雙方交戰到一起。十幾二十分鐘的樣子,雙方停戰,對方幾乎全部被打趴下,大印這邊也好不到哪兒去,只剩下幾個小時候一塊兒練武跟大印肩並肩站在一起,對方僅剩的幾個人還在那怒睜著雙眼站著,這讓大印他們很生氣,今兒非把你們打服了!衝過去幾棍子撂倒,並放下狠話,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經此一戰,大印所在的小村莊有了名氣,那些大村子也不再敢隨意欺負他們了,就連小孩子上學,聽說跟大印一個村,那些壞孩子也不敢欺負他們。

那天回去後,支書頓感揚眉吐氣,自己在家弄了幾桌酒菜,把德福老爺子和當天去打架的人喊到家裡,雖然沒啥好酒好菜,但都喝得酩酊大醉,尤其是村支書,喝到最後哭了起來,我當幹部這麼麼年,第一次這麼高興,咱們村站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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