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巴九靈（微信公眾號：吳曉波頻道）
01
前段時間，參訪了一家香薰企業。
創始人是一位60後的女性，畢業於數學系。她說：我用數學思維調香，就像你們用文字表達——這世界上所有的東西，都可以找到對應的氣味。
「你們有沒有想過，吳曉波頻道是什麼氣味？」
我們一開始想到了咖啡。
這挺好理解的，作為一個新媒體，熬夜總是不可避免的。有時下午來了一個突發新聞，加班到半夜很正常，頻道有史以來閱讀量最高的一篇文章，標題就叫做《凌晨3:44，疫情定性為「國際關注的突發公共衛生事件」意味著什麼？（附世衛組織聲明全文）》。
所以，如果你問全公司最受歡迎的地方，應該是水吧，那裡免費供應的黑咖啡，每天大概有30—40杯。空氣被從玻璃窗頂漏下的陽光釀造得恰到好處。在一杯咖啡的時光里，你總能獲得片刻的鬆弛，或者清醒的頭腦。
但後來，我們又否掉了這個答案。
咖啡的氣味是強烈的，而吳曉波頻道，卻並不是一個那麼強烈的團隊。
02
我們的公司坐落在杭州寶石山腳，山並不高，徒步20分鐘就可以登頂俯瞰西湖。山上遍布巨木老藤，行至茂密處，遮天蔽日，宛如身處古林。
在公司臨山的一面，還自帶了一個小小的庭院，每天下午都有野貓在院中小憩。
庭院葳蕤，山色蔥蔥，所有來過我們公司的人都會說：你們公司的環境真好，想在你們這待一個下午，偷得浮生半日閒。
除了業務，老闆娘對公司最關心的就是吃喝。公司水吧的「波波奶茶」4塊錢一杯，食堂提供免費的午餐和晚餐，三素兩葷一湯，出去參加一些會議的時候，說起這個，大家都會驚嘆於福利如此之好。
而老闆則關心員工有沒有去談戀愛，「年紀輕輕的，下班就去找對象呀！」為此，頻道放棄了晚上的黃金流量，而把直播的時間固定在每天中午。
雖然我們也懷疑，吳老師是為了把晚上的時間空出來打麻將。
這個坐落在杭州鬧市與西湖景區交界處的公司，就像是它的創辦者筆下杭州的縮影：
一座樂於偏安的城市，如同一個內向而自得其樂的人生，它缺乏攻擊性，不善於拒絕，喜歡看得見的快樂和享受，分不清簡單與膚淺的區別，把「活著」視為至高無上的生活準則。
杭州人並非沒有「勇敢」，只是他們的勇敢藏得很深很深，而且是一種微妙的、只敢與時間對抗的勇敢。
然後他講了一個故事：岳飛死後，杭州的獄卒趁著黑夜冒死將他的遺體偷出，掩埋於錢塘門外北山腳下水邊。直到二十年後，沉冤昭雪，杭州人把岳飛的遺體遷葬在西湖邊最好的位置，建了最大的祀廟。
從我們公司翻過寶石山，便是岳廟。紅磚高牆封存著岳飛的孤勇與決絕，將其束之高閣，引人頂禮膜拜，也印證著杭州人在長達八百年的時間裡，日復一日地守護著這份熱愛和尊敬.
——這份只敢與時間對抗的勇敢。
03
時間最是冷酷。
幾年前——在90後還很吃香的時候，吳老師錄製某個紀錄片時，講到了「頻道那個89年的主編」。他說當時招她的要求，就在於肯干又能熬。
丹荑很有些不服氣，心想我這麼多優點，怎麼就只和大家說「能熬」呢？
後來工作久了，帶的隊伍大了，尤其經歷了這兩年疫情的教育，才發現「能熬」本就是一種非常重要的品質。
「你熬得過困難，熬得過壓力，熬得過變化，熬得過失敗和誤解，才有一點點可能，熬到黑夜過後的太陽。」
平心而論，我們並不是一個氣質強烈的團隊。
我們過百萬閱讀量的「爆文」，一隻手就能數過來，但是，吳曉波頻道上線後半年，2014年11月12日起，我們開始日更，從此之後的2733天，每天一篇原創頭條，不管是春節放假還是主筆失戀，再也沒有斷更；
我們沒能做出幾天裡就賣出幾百萬的知識付費產品，但是，2016年7月5日起，《每天聽見吳曉波》上線，每周一到周五，雷打不動發布一條吳老師親自錄製的5分鐘音頻，至今一共1634期，有50多位訂閱者聽完了每一期；
我們沒能造出出圈的網絡熱梗，但是，從2016年9月起，我們每年發布一份《新中產白皮書》，六年下來，累計調研10w+人次，跟蹤訪談50+位遍布全國各個城市的新中產；
這些「沒有」「沒能」，我們都努力過，但失敗了。我們最擅長的，還是與時間博弈。
我們相信堅持的力量。
2017年，我們提出了「新匠人」概念，2018年，正式發起了「新國貨加速計劃」，2020年，啟動新國貨促進會，舉辦第一屆「金物獎」，2021年，推出以新國貨為主角的綜藝節目《國貨潮起來》……五年裡，我們累計助力1200個新國貨品牌。
2017年，我們還提出了「企投家」概念。延續2015年《轉型大課》對中國工業4.0的討論和思考，為製造業企業主提供相互學習、共同成長的社群服務。上個月，我們發起了「相信在一起的力量：巴九靈社群互助抗疫聯合行動」，促成80多次疫區企業對接與資源合作。
我們信奉長期主義，新國貨崛起不是偶然，製造業轉型陣痛也不是例外，很多發達國家都經歷過。每一個國家，每一代人也都會經歷高峰低谷，疫情會過去，每一個高峰低谷也都會過去，「能熬」的，才有資格面對下一場挑戰。
吳曉波頻道8周年了，它的氣味，是在歲月里一圈圈緩慢生長的木本植物，帶一點杭州的水汽。
也許這水汽曾翻過山，帶來山的那邊，一絲松柏的凜冽，訴說著在那個黑夜和此後八百年漫長時光里，人們所守護的、熱愛的，尊敬的，相信的。
本篇作者 | 鄭媛眉 | 當值編輯 | 楊帥
責任編輯 | 何夢飛 | 主編 | 鄭媛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