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新婚,不孕不育的我喜得萌寶

隨性自由的水靈 發佈 2022-06-24T04:18:40.895091+00:00

李秀英睜開沉重的雙眼,被一陣木屑和發霉的味道刺鼻,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道蜘蛛網橫生的木樑,乾草與黃泥砌成的牆,大概剛下過雨,黃土泥的地面稀得能陷進一個深深腳印。


【滋滋……任務失敗,積分清零……即將重新開啟副本,滋滋……】

【請宿主注意,積分為負,將被抹殺,滋滋】

李秀英睜開沉重的雙眼,被一陣木屑和發霉的味道刺鼻,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道蜘蛛網橫生的木樑,乾草與黃泥砌成的牆,大概剛下過雨,黃土泥的地面稀得能陷進一個深深腳印。

她摸了摸床,除了潮濕還有刺啦的乾草鋪墊,實在稱不上是「床」。

李秀英想翻身起來,但沉重的身體不允許。

她意識到這或許是任務失敗系統給予的開局慘烈的懲罰。

她砸吧了下乾澀的唇瓣,再次感受到這具身體的虛弱無力,繼續這麼下去,她可能真的會落地成盒。

可……

那又如何?

她已經經歷過倆次死亡,死亡對她來說並不可怕。

最終,李秀英選擇平躺等死。

「娘,嗚嗚嗚,你不要睡了,娘……吃東西,有東西吃,吃了就沒事了,娘。」

被道哭聲吵得李秀英等死成了困難,接樁而來的便是屬於原主的記憶。

如今正處於1960年,她所在的村名顧家村,大部分村民姓顧。

原生也叫李秀英,隔壁村嫁過來的,上頭有倆個哥哥下有倆個妹妹,在家裡並不得寵,與丈夫顧長亭自由戀愛,生了一個女兒,便是跟前哭娘的,名叫顧蘭花。

顧長亭也是夾在中間那個,上有一哥,下有一弟一妹。顧長亭在娶原主前,在家中待遇還好,但原主生完蘭花傷了身體,被查出不能身孕後,夫妻雙雙在家中地位一落千丈。

原主嫁的是個好的,顧長亭即便知道原主不能生也沒有過休妻另娶的想法,對原主和蘭花都是極好的。

正值旱災,豐收不盈,家家吃不飽飯,顧家沒分家,顧家二老資源偏向長孫小兒子,再加上原主覺得虧心攔下大部分家務活,入不敷出,顧長亭只好干村里最苦最累的活,去挖水庫。即便如此,顧家二老的資源並沒有改變,致使原主被活活餓死。

李秀英全身因壓抑的情緒而輕顫,並不是系統沒傳輸給她這小說世界的大概劇情,而是原主丈夫的名字……

她似乎有了活下去的動力。

入口的東西實在難吃,沙沙的,硬得腮幫子嚼動都需要使出全身力氣,吃了倆三口,她能勉強撐起身,才將東西往小姑娘跟前推了推。

「你吃吧。」李秀英實在自稱不了娘這個字。

倆世為人,她都沒做過母親,身份上還沒習慣,即便繼承原主記憶,對眼前瘦的跟火柴盒似的的小女孩有了慈愛之情。

小姑娘太瘦了,跟末世里的孩子差不多,頭大身子小,眼突頭髮少,臉色蠟黃,五歲的年齡看上去像倆三歲似的。

顧蘭花咽了咽唾液,捧著饃饃,倆只胳膊一伸,再次獻到李秀英眼前,「娘,蘭蘭不餓,娘吃,吃飽了就不用睡了。」

李秀英看著女孩倔強堅定的眼神,起身擦了擦女孩眼角的淚漬,反問:「為什麼哭?」

「娘……」

「不是說好了,蘭蘭和……娘之間沒有秘密嗎?」李秀英艱難的叫出『娘』字,發現繼承了原生記憶,似乎自稱娘並不太困難,甚至感覺理所當然。

聞言,顧蘭花淚水跟不要錢似的,一串串往下掉,哭得泣不成聲,「娘,隔壁伯伯說娘再這麼睡下去就永遠起不來了,娘,爹不在,蘭蘭害怕,嗚嗚嗚……」

到底是個孩子,再怎麼早熟也脆弱,這麼一哭就受不住了。

李秀英不擅長哄孩子,拿出以前那套恐嚇:「哭什麼?家家吃不飽飯,說話的力氣都沒有,能躺著絕不站著,好省力氣省糧食,你倒好,被娘偷餵撐了?」

「嗝。」顧蘭花打了個哭嗝,然後不敢哭出聲,只能死死咬住嘴巴,撐著眼皮看著李秀英。

這聽話的模樣,倒讓李秀英不好說重話了。

想了想,李秀英安慰道:「沒事了,娘能醒來,不會丟下你的。」

「真、真噠?」

李秀英笑道:「真的。」

李秀英再次推了推那難吃的饃饃,「好了,你吃吧,娘不餓了。」

「娘,蘭蘭不吃,娘吃。」

「給你你就吃,娘還需要你讓?」

顧蘭花小心瞧了瞧李秀英臉色,這才將發霉了的饃饃塞進嘴裡,吃一口就滿是不安的看一眼李秀英,等到李秀英點頭示意這才放開了懷。

現在人吃飯速度都快,生怕慢了就沒得吃,沒幾分鐘,顧蘭花就解決完饃饃。

見顧蘭花下了床,顧蘭花忙道:「娘,你去哪兒?」

「娘出去轉轉,透透氣,對了,你那饃饃誰給的?」

「隔壁伯伯。」

「你乖乖待在房間,別出去。」

顧蘭花眉頭擰成麻花,低頭扳起手指頭一根根數道:「可是娘,蘭蘭還要餵雞,掃院子,割豬草……」

沒等對方說完,李秀英打斷道:「蘭蘭你幾歲了。」

顧蘭花挺起胸脯,豎起五根指頭,說話還有點漏風道:「五歲了!」

「那大伯家的女兒杏花幾歲了嗎?」

「杏花姐七歲了。」

「她比你大,做了什麼家務?」

「?」顧蘭花滿是疑惑地看著李秀英。

李秀英又問:「晌午又吃了幾勺飯?」

提到飯,顧蘭花咽了咽唾液,「奶奶給杏花姐打了滿滿一勺飯呢。」

「她比你年紀大,做的家務少,卻比你吃得多。不僅如此,我們家一家三口勞動力都是最大的,吃的卻不如豬多,蘭花花覺得對等嗎?」

「娘,什麼是對等?」

李秀英一時語噎,想起現在的孩子都是放養狀態,吃飯都成問題,就別想他們有多精明了。

她換了簡潔明了的語氣,道:「你是聽你奶奶的,還是你娘的?」

顧蘭花毫不猶豫道:「娘的!」李秀英換上一副輕鬆的笑,摸了摸顧蘭花稀疏的發梢,「娘讓你待在房間,哪兒也不許去,也別做家務,你聽不聽?」

「聽!」

「乖。」

顧蘭花點了點頭,「蘭蘭最乖了。」

現在顧家人都去上工了,孩子除了蘭花都去後山了,為避免回來時顧家人為難一小孩,李秀英將房門鎖了。

顧家二房任勞任怨,原身為了省口吃的給孩子餓死了,而顧家其他人,不說孩子,就連大人都有力氣上工。

被壓榨成這樣,別指望李秀英會安分待在顧家。

李秀英闔上雙眸,想起那個名字,如果只是巧合,她會帶著孩子離婚,離開這個村,如果不是……

不是……

李秀英苦笑,世上哪有那麼巧的事?她只是抱著僥倖心理罷了。

甩開這些念頭,率先是想怎麼搞點吃的。

她有個淘寶系統,但每世開局,淘寶系統數據就會清零,裡面所有東西都會消失不見。慶幸的是,除了買賣淘寶上的東西還附帶一個保鮮功能的倉庫,倉庫沒有大小限制。

這是她的第三世,上一世她穿到一本霸道總裁文里的世界,系統冷冰冰地讓她替原主扮演惡毒女配,被她拒絕後輝煌過完一生,末了,被系統判定失敗,來到現在的1960年。這次系統並沒有給出明確的任務,只讓她低調過完這一生。

低調?低調的判定標準是當個普通人?一輩子窩在農村相夫教子?恕她直言,她可以低調生活,但做不到降低生活質量。

而她的第一世,是末世世界,她是在死後才知曉自己身處小說世界,也是在死後綁定的快穿系統。淘寶系統更是在末世世界裡激活的。

想起末世的那個人,她心頭一悸,隨即壓下回憶,朝小姑子房間走去。

顧家房間打緊,即便如此,小姑子顧碧芳依舊有間屬於自己的小屋。顧家二老的重男輕女觀念衍生到孫子輩,在小姑子身上並沒有得到體現,慣得顧碧芳恃寵而驕。

原主陪嫁嫁妝里有個銀鐲,顧碧芳覺得好看,硬是討了去。銀鐲是原主外婆還在世時給的,外婆當時還叮囑原主藏好,別叫原主父母兄弟姐妹知道了。

李秀芳撬開了顧碧芳房門,找了幾處藏匿點,翻到有些發黑的銀鐲後,立刻掛在淘寶里閒置換錢上,定的價位在150元。

完了,去廚房找了點趁手的工具,這才朝門外走。

饑荒年代,別說是地上的草了,就連樹皮都被扒得一乾二淨,如果不是樹是公家的,早就被村民伐得一乾二淨。就算這樣,村里幾家絕戶還是遭餓死了。

要想搞到東西,還得去深山。

李秀英咬了咬牙根,只能拼一拼搏一搏了,這具身體可等不到銀鐲賣出去。

所幸,一路走來都沒瞧見顧家小孩,再往裡走,還能聽到蟲鳴聲。

也不知走了多久,久到她都快脫力了,聽到一聲音道:「顧二家的,你怎麼來深山了?」

李秀英抬眼一看,眼前便是蘭花說的伯伯。

對方也姓顧,是村里絕戶,因為打獵一把好手沒至於餓死,按輩分講,她還得叫對方一聲三叔。

「三叔,我來看看,家裡實在揭不開鍋了。」

顧三叔滿臉皺紋,眼皮上還有一道刀疤,村里孩子除了蘭花都怕他。

顧三叔:「那也不能來深山,多危險。顧二走之前還讓我多照看你……那個饃饃不夠吃?」

現在年景不好,即便打獵一把好手的顧三叔也空手而歸,但顧三叔還道:「走吧,我家裡還剩半個,你拿回去給娃吃。」

李秀英:「不了三叔,富貴險中求,總不能在亭哥回來前,我們母女都靠你吧。」村里人也會說閒話。

顧三叔也聽出了言下之意,思忖了下,取出一小包草藥,「受了傷,嚼碎了敷上去。」

李秀英看不出是什麼草藥,但淘寶系統能自動判定,「謝謝三叔,三叔你那裡這種草藥還多嗎?」

顧三叔嘆息著搖頭,「現在連吃的都不多,更別提草藥了。」

李秀英也不失望,「那三叔,我走了。」

「當心點。」

「我會的三叔。」

和顧三叔告別後,李秀英越走越深,倒是見到幾株雜草,動物沒怎麼看見。

就在李秀英打算無功而返時,嗅到一股血腥味兒,她遁尋味道而去,就見一處快廢棄的陷阱里躺著一隻熱乎乎的死兔子。

當即二話不說,李秀英從倉庫里取出一把菜刀。

1958年全民大煉鐵時,顧家掌家有先見之明偷偷藏起來的,後來大鍋飯結束,這菜刀和大鐵鍋果然起到至關重要的一步。

兔子去毛扒皮,取掉內臟後,她簡單清理了下,找了點乾柴堆積點燃,烤得外表有點焦黑了,才撒了點鹽巴上。

她撕了一塊嘗了嘗,柴是柴了點,但好歹是肉,對於這具身體而言是難得的美味了。

她不敢多吃,這具身體長期營養不良,餓壞了腸胃,猛然吃烤肉,多了會引起反胃。剩下的被她切成塊,放進了倉庫里。

肚裡有肉,心不慌,下山的路都好走起來。

剛到顧家大院門口,就聽到裡面鬼哭狼嚎起來,「天殺的,遭賊了,我們顧家遭賊了……」

李秀英手裡拎著一把菜刀,上面的血跡在回來途中用乾草簡單擦拭了下,依稀還是能瞧見血痕。

在見到李秀英手裡的菜刀,顧家老太孫紅梅哭喊聲戛然而止,一時間竟忘了為難李秀英。

顧碧芳率先緩過神來,急嚷嚷:「是你偷了家裡菜刀?我鐲子呢,也被你偷了是不是!」

李秀英:「你聲音可以再大點,讓外面人都知道你霸占嫂嫂陪嫁。」

顧碧芳雙眼恨恨的,三房的孫白萍道:「二嫂你嚇唬誰呢,誰不知道二嫂你在娘家的地位,光杆嫁到我們顧家,有個銀鐲陪嫁?說出去誰信。」

經攪屎棍孫白萍一提醒,顧碧芳也來了勁兒,「就是,說出去誰信?」

孫紅梅也緩過神來,「老二家的,你怎麼回事?做啥不好,做起小偷來?家裡缺你吃的少你穿的?做這些偷雞摸狗的事!丟你們李家的臉。」

李秀英將菜刀往地上一扔,死豬不怕開水燙道:「什麼銀鐲,我不知道。」有本事搜身,看你們搜不搜得到。

孫紅梅氣得手發抖,顧碧芳也恨恨的,挽住孫紅梅的胳膊,半是撒嬌道:「娘,既然二嫂不聽話,咱們餓她幾天,就當是替二嫂娘家管教她了。」

孫紅梅剛想點頭,李秀英道:「行,我也給大家提個醒,今後家裡家務,我們二房不會做,光是亭哥挖水庫這勞動力足夠養活倆個家了,爹娘做不到公平公正,我替爹娘的父母管教下爹娘,教爹娘怎麼樣管好一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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