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220:言家突生變故,隱秘真相被解開,原來這是一場權力遊戲

亂劈柴 發佈 2022-06-29T03:55:17.933731+00:00

「三叔……」站在言天九身後的言無遺怯生生地叫了出來。黑衣人摘下頭上的黑色斗笠,露出一張奸邪的長臉,一雙三角眼冒著凶光,頭髮有些花白,亂糟糟地一團。言天九臉色一沉,用陰冷的眼神看著面前的黑衣人,冷冷地說道。「采東,果然是你。

「三叔……」站在言天九身後的言無遺怯生生地叫了出來。

黑衣人摘下頭上的黑色斗笠,露出一張奸邪的長臉,一雙三角眼冒著凶光,頭髮有些花白,亂糟糟地一團。

言天九臉色一沉,用陰冷的眼神看著面前的黑衣人,冷冷地說道。

「采東,果然是你。」

黑衣人就是言采東,言天九的大哥,上任家主言雨亭的三兒子,也就是被逐出家門的那個兒子。

「九叔,你應該想得到是我……」言采東陰霾的臉上掛著一絲冷笑,一隻手拿著剛摘下的斗笠,另外一隻手握著槍。

「哎……」言天九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一臉落寞,輕輕地搖搖頭。

「言家莊一年一度的祭祖,二十多年了,你從未回來過。此次回來,老朽還單純以為你只是回來祭祖。看來,老朽還是眼瞎了,你這次回來是要毀了間門言氏一脈……」

言采東頓時發出一陣陰冷的大笑,眼裡閃爍著憎恨的光芒。

「毀了間門言氏一脈的人,是你!」

言采東的話讓言天九臉色更加陰沉,手裡握著的旱菸杆更緊了。

「你我雖是叔侄,卻結有死仇!此次我回言家莊,就是要為我間門言家正宗大支討個公道!」

言采東的話甚至有些歇斯底里,他猛地一揮手,只見剛才那幾個出現的黑衣人再次閃現在院裡,他們也都緩緩地摘下了頭頂上的斗笠。

言天九瞟了一眼站在院落里的那幾個人,有男有女,都是精壯的中年人。

「九叔,我把間門言家一脈各支的執事人都叫來了,咱們就當面說個清楚吧……」

言天九心裡堵著一股憤怒之氣,卻又無法發作,院裡站著的那幾個人,他都認識,而且都是言家說話很有分量的人物。

「家門言家傳至家父言雨亭一輩,何等風光!大清、北洋政府、地方軍閥,莫不用言家間士。可是,你,言天九嫉恨家父,設計陷害……」

沒等言采東東說完,言天九大喝一聲。

「言采東,你這個不孝之子,莫要血口噴人!」言天九如一頭受傷的野獸來回在中堂大門口來回踱步,手裡緊緊地握著那杆旱菸。

「難道非要把我把你的醜事說出來麼?你當年被你父親親自逐出家門,你早已不是言家的人,莫再信口雌黃!」

言采東冷冷地看著言天九,大聲說道。

「我被逐出言家,我不算言家人?那我問問你,我為何被逐出言家!」

「為何?你問我為何?」言天九怒氣更大了,滿是皺紋的臉被漲得通紅,爆瞪著雙眼,死死地看著對面的言采東。

「你把你親兄弟打成了殘疾,終身不育,難道這還不夠?!」

言天九剛說完,言采東突然哈哈地大笑起來,笑聲里卻滿是悲愴之情。

「我四弟的確是被我所傷,我與他發生嘴角,我一怒之下踢了他一腳,他躲閃不及,下體受傷。可是,我根本就沒想著要傷他,而且,我根本就沒有傷著他!」

「沒有傷著他?為何他終身無法生育,直到死都無妻無子,無家無室?」言天九厲聲問道。

言采東冷冷地看著言天九,緩緩地舉起拿著斗笠的手,用那頂斗笠指著言天九說道。

「是你!是你傷了我言四海兄弟,是你為了嫁禍給我,暗地裡用藥,將我四海兄弟治殘,藉此讓我爹將我逐出家門!」

言采東的話讓言天九身後的言無遺驚愕不已,他緩緩地放下捂著右臉的雙手,臉上那五根清晰的紅色指印上湧起驚訝的神色。

院裡站著的那幾個言家人物更是疑惑不已,都冷冷地看著言采東和言天九。

言采東繼續說道。

「我傷我四弟之時,我爹不在莊內,整個言家莊醫術最高明的就是你言天九,我們送四海兄弟去你那裡,大家都認為傷勢並不嚴重,又有你言天九的妙手,言四海又怎麼會落個終身不育的結局。」

「可就是讓你給四海兄弟治傷,最後居然會……」

「後來大家都知道,我爹回來,見我傷了親兄弟,到底他終身殘疾,一怒之下就將我逐出家門。那個時候的言采東很年輕,只怪自己下手太重,傷了親兄弟,也甘願受罰。直到近年來,我才終於想明白了,所有這一切都是言天九設的局!」

言天九緊緊地握和手裡的旱菸杆,嘴唇緊緊地閉著,雙眼冒著凶光死死地盯著言采東,臉上滿是殺氣。

言采東陰沉的臉上滿是憤怒,繼續說道。

「你為了滿足你的野心,達到你的目的,做出了禽獸不如的事情,你簡直就是我們言家的魔鬼,是間門的恥辱!」

言天九的手有些微微的發抖,他輕輕地跨過中堂的門檻,走了出來,滿眼凶光地看著面前的言采東。

忽然,言天九用一種極其冰冷的語氣說道。

「言采東,九叔最後當你是言家人,不計較你胡說八道,你走吧,以後莫再踏入言家半步!」

言采東昂起頭,又大笑兩聲,搖了搖頭。

猛然,他收起臉上的笑容,厲聲喝道。

「這句話,應該是我們對你說!」

「我這次回言家莊,就是為了揭穿你的真面目而來!」

「你言天九殺兄害侄,就為了奪取間門言家家主之位!言天九,還要不要我說得更清楚一些?」

言天九滿臉的殺氣更重了,他微微地半閉著雙眼,握著旱菸杆的手抖得更加厲害。

言采東似乎不懼,冷眼相視,又冷冷地說道。

「家父言雨亭一輩,他老人家排行老大,接任家主無可厚非,他們兄弟姊妹九人,你排行最末,根本就沒有繼承家主的資格。除非,除非間門言家巨變,由上任家主臨終指定,而這個巨變的條件之一,就是家主一脈沒有合適人選接任家主之位。」

「家父遺言,你接任家主之位,卻無人能在場見證。言天九,你好歹毒,你把四個親侄子都算計了,家父雨亭看穿了你的真面目,你一不做二不休,設局殺了他!」

言采東越說越激動,憤怒的眼神如同火炬一般熊熊燃燒。

言天九滿是皺紋的老臉上愈發的蒼白,有些佝僂的身材微微地發抖,眼裡的殺氣卻越來越重。

忽然,言天九的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狂笑幾聲,大聲吼道。

「看來你小子是回來找我報仇的!」

言天九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愕不已,他已經承認了言采東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只是,院裡的每個人心裡都有一個巨大的疑問——言天九為何要承認?

即使言采東所說的 一切都是真的,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所有人都不能把他怎麼樣的,作為間門言家的家主,言天九的本事他們還是清楚的。

「言天九,你殺兄害侄,殘殺族人,罪該萬死,你自己了斷吧!」

言采東大喝一聲,冷冷地看著言天九那張猙獰的臉龐。

言天九輕輕地哼了一聲,冷酷地笑了笑。

「你向我尋仇,你還嫩了點……」

言采東冷冷不語,一雙鷹隼般的眼睛盯著言天九,只聽言天九緩緩地轉過身去,用陰沉的聲音對身後的言無遺說道。

「無遺,你是相信你九爺,還是相信你三叔?」

言無遺滿臉漠然地看著站在中堂大門口的言天九和言采東,眼睛裡冒著異常複雜的神色。

「你三叔這麼多年未回言家莊,此次回莊,就找了你,對吧?」言天九向言無遺緩緩地走了兩步。

言無遺緩緩地向後退了兩步,輕輕地點了點頭。

「這些言家長輩,都是你在暗中給你三叔聯絡?」

言無遺又輕輕地點了點頭。

言天九嘴角微微地顫了一下,冷笑著繼續說道。

「你三叔回來,你知不知道他的真正目的?」

言無遺緩緩地搖搖頭。

言天九嘆了口氣,眼裡滿是失望的神情。

「你這個樣子,還想做間門言家的家主?言家要落在你的手裡,只怕撐不過十年!」

言無遺聽言天九這麼一說,默然的臉上頓時湧起一陣不悅、不服,眼裡滿是怒火,滿臉通紅,他咬了咬嘴唇,終於蹦出一句話來!

「九爺,您老了,也該讓位了!」

言天九冷冷地看著略有些膽怯,卻又不得不硬撐的言無遺,失望地搖著頭,眼裡滿是悲涼,又滿是憤恨。

「你自幼沒有父親,從小是我把你養大,本想把你培養成言家家主,卻沒想到你……」

「你殺了我爺爺,你欺瞞我爹,出賣了二叔,挑撥三叔和四叔,讓他們傷的傷,逃的逃。我……,我和九爺你不共戴天!」

年輕後生言無遺似乎拿出了全部的膽量和氣力,大聲地吼了出來,但依舊無法掩飾雙眼瀰漫出來的恐懼和膽怯。

言天九冷冷地瞟了一眼滿臉憤怒,卻又假裝鎮定的言無遺,緩緩地轉過身,手裡捏著旱菸杆,走到中堂門前,冷酷地看著言采東,說道。

「小子,你打算怎麼向我復仇?你的道行還嫩了些,在言家莊,還是你九叔說了算……」

言采東的臉上湧起一陣詭異的笑容,略略沉吟片刻,說道。

「九叔,事已至此,何必徒勞反抗,我爹是怎麼死的,你應該記得清楚……」

言天九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想讓自己和言雨亭一樣,懸樑自盡。

「你就這麼有把握嗎?」言天九輕蔑地看著言采東,冷笑著說道。

言采東收起臉上的冷笑,眼裡凶光,輕輕地將手裡的黑色斗笠一揮,只見院裡站立的那幾個黑衣人同時舉起了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言天九。

「九叔,你殘殺手足,殘害血親,我也是言家子弟,做不出你那般禽獸之事,你自己了斷吧……」

言天九沒有似乎的畏懼,手裡拿著旱菸,一臉沉寂地向言采東走了過去,言采東輕輕地將手裡的斗笠丟在地上,手裡赫然多了一把槍,槍口也對準了言天九的胸膛。

「我最後問你一句,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一臉平靜的言天九冷冷地看著言采東,輕聲問道,似乎那幾把對準他的槍對他來說,毫無意義。

「九叔,死都死了,何必知道那麼多……」

言天九笑了笑,笑容很是詭異。

「采東,當初你爹把你逐出家門,真的是在救你的命,讓你多活了這麼幾十年,你是真的不應該回來的……」

言采東心裡一沉,這隻老狐狸在耍什麼花招?難道他還有什麼後手?

「你的性子急,脾氣暴躁,本就不是家主的最佳人選。你這麼多年一直藏在關外,樂得逍遙當了土匪,做個凡人也就罷了,又何必回來與我一爭長短。」

「你小子,有人煽動你兩句,就當了真。你啊,真該學學你其他幾個兄弟,沉穩冷靜些還是可以保你的命的。」

「九叔,你不要逼我,我不想自己手中沾上親人的血!」言采東不想聽言天九說下去,他手裡的槍口微微地向前舉了舉。

言天九站立不動,看著言采東,面對他的槍口毫無懼色,只是眼裡那股詭異的笑容又帶了些得意。

「采東,就憑你說了這句話,今晚,我留下你的命……」

言采東心裡一驚,臉上頓時湧起一陣驚恐的神色,只聽「嗖、嗖」幾聲沉悶的槍響,院裡站立的幾個黑衣人發出幾聲慘叫,頓時癱軟倒地。

言采東下意識地側過臉去瞟一眼院子發生的狀況,電光火石之間,就在言采東剛要扣動扳機,只見言天九手裡的旱菸杆揮向言采東握槍的手。

言采東的手背被旱菸鍋砸得生疼,槍響了,槍口卻偏向一側,一顆子彈射了出去,那兩扇雕刻著一麒麟一鳳凰的木門木屑橫飛,頓時出現兩個大窟窿。

麒麟的腦袋,鳳凰的翅膀,瞬間被打碎。

言采東強忍著劇痛,反手回過槍口,再準備向言天九開槍的時候,一把冰冷的匕首貼在了他的脖頸上,一支強有力的大手死死地箍住他的手腕。

言采東回過頭一看,一頂黑色的圓禮帽壓得很低,他能看見的只有半張臉,臉上滿是短硬的,如針般的胡茬。

言采東看著這半張臉,心裡頓時涼了半截,順著那半張臉看過去,院裡的幾個穿著黑衣的言家長輩全都倒在血泊中,院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然打開。

一個女人,舉著兩把帶著消聲器的手槍,槍口還冒著縷縷青煙,她冷酷的眼神盯著院裡的一切。

「你……」言采東驚恐地側過臉來,看著一副鎮定自若的言天九。

言天九冷酷地翹了翹乾癟的嘴角,眼神犀利地看著言采東那張驚恐、疑惑的臉。

「采東,你不回來,我又怎麼能把他們引出來呢?他們和你一樣,質疑我家主的資格,你這次回來,是不是和他們一拍即合?」

言天九的臉上露出得意而神秘的笑容。

言采東瞬間明白,原來自己只不過是人家手中的一顆棋子……

「殺了他!」

突然,言天九口裡冷冷地蹦了一句。

只聽,一聲沉悶地「嗖」的子彈射擊聲,一個人應聲倒下,他在倒下的瞬間滿是驚恐和不解,他至死都不知道,言天九口裡說的「他」,會是自己。

躺在地上的他,眼神慢慢失去了光彩,卻一直盯著言天九那佝僂的背影。

一滴眼淚,緩緩地從那雙沒有神采的眼眶裡滑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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