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我的青年與夢鄉·第一贈明樹1977-1979

李蘭頌 發佈 2022-07-16T12:12:20.858489+00:00

家嚴李又然在延安《解放日報》發表了一篇題為《樹葉》的散文中有一句:「魯迅先生的雜文是最正直的中國現代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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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迅的路,依我來看,說的大概是指某個區域某些人群或某個‬個體的心路歷程;人生在世有時會遇到絕路的,這又怎樣,一定死嗎?不!魯迅指示說,走,走才有路。家嚴李又然在延安《解放日報》(1943年7月28日第四版)發表了一篇題為《樹葉》的散文中有一句:「魯迅先生的雜文是最正直的中國現代史。」而他到延安的第二年即1939年,他就寫了題為《路》的詩,這首詩也成了他的詩的代表作之一。我所搜集到的報刊書有:

《路》詩,署名:李又然,《北流建國日報》副刊1939年7月1日,整首詩載延安《中國青年》1939年第2卷第1期。

《路》詩,署名:李又然,重慶《新華日報》副刊1941年1月25日第四版。

《路》詩,署名:李又然,編入《延安文藝叢書·第五卷·詩歌卷》,湖南人民出版社1984年3月第一版,責任編輯:高彬,印數:11580(此版本李又然子女處均存)。

《路》詩,署名:李又然,編入《現代同題新詩薈萃》(丘山編,龔湘海責任編輯),湖南文藝出版社1991年11月第一版,印數:5000冊。

《路》詩,署名:李又然,編入《吉北青年革命的搖籃——吉北聯中回憶錄》(吉林市文學藝術界聯合會、《吉北聯中回憶錄》編輯組,1995年第一版)。

《路》詩,署名:李又然,編入《延河情懷·文學讀本》(申沛昌、高傑編)陝西人民教育出版社「延安精神永放光芒叢書」1999年1月第一版。

然而,《路——追贈明樹》的副題,是其時因胡明樹逝世,李又然在手稿上加的,此手稿現存李蘭頌處。胡明樹何其人也?百度上說:「胡明樹 (1914~1977),民進會員,現代作家,詩人,文學翻譯家,原名徐善元、徐力衡、陳姻生,廣西桂平大羅村人。」63歲人生的胡明樹,專有一部書是寫魯迅的論文集。大概他也很熟悉李又然評價魯迅的這句話:「魯迅先生的雜文是最正直的中國現代史。」這裡的關鍵詞是「正直」,魯迅——正直,當然包括——人間正道。於是,李又然在黨內被誣陷處於人生低谷的時候,李又然給兒子寫信這樣地介紹他:

「你姐說爸給胡叔叔的信,不知道因為什麼緣故退了回來。那3元是胡叔叔自己寄給你姐的。爸和胡叔叔不是老朋友,1952年爸在廣西南寧參加土改才認識胡叔叔,可是胡叔叔一直對爸挺有感情。爸最感謝他的,是他特別關心你們!你還沒有見過胡叔叔,他每次來信卻總問起你。每逢新年或過節胡叔叔總在信里夾兩元錢,給你們過年或過節。這次又給你姐寄3元,是又給你們過國慶節的!特別叫人感動的是,胡叔叔自己也是困難的,有了三個都還很小的男孩,就是徐平、徐均、徐鳴,也就是你們三個的三個廣西弟弟。爸要你們把他們看作弟弟,不是因為胡叔叔寄錢來,不,爸不是這意思,絕對不是!爸是要你們成為有思想、有感情、有氣魄的人。⋯⋯」

另一次,又寫道:

「胡明樹來信,說還沒有收到那份《又然自傳》。你就趕快寄去吧。廣西南寧人民公園內區二圖書館。你不願意給他寫信;可以不寫信,只把爸的《又然自傳》寄去就是了。要是你不想寄去,就寄回給爸自己寄。」

前一封信是1969年10月6日、12日、21日、25日,四封信中的第二封;63周歲多的父親李又然給其14周歲不到的長子李蘭頌,第一次寫信就一連寫了四通信。後一封信是1976年2月7日、8月12日、9月5日,70周歲即到的父親李又然寫給20周歲已過、21周歲未滿的長子李蘭頌,共三封信中的第一封信⋯⋯再後,就是,在《路》這首詩的主題下特別加了副標題《路——追贈明樹》,好人胡明樹,過早地死了,好友李又然,以詩紀念他——好人走好——

——追贈明樹

李又然


沒有路走麼?

走才有路!

我們的路,

不是石塊,

卻是我們的腳步

鋪成的。

有足就有路,

有方向就有路啊。

路是河流,

我們的足尖是水頭;

腳濺塵埃成浪花

我們勇往直前如奔馬。

我們停止

路也停止

我們再向前

路才再伸展;

路在背後跟我們走!

極目荒土無邊麼?

勇者的前程是越出天外去的。

歷史是我們的背囊,

理想是我們的行仗;

我們的足尖是路的開端,

我們的足印是鋪路的磚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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