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通過縱慾,來學習如何處理欲望。
年輕是歡樂的。腳趾與腳趾摩擦,手臂完全纏繞,身體扭作一團——我們仍是孤獨的個體——但這種孤獨並不抓心,反而恬淡。
我們望著對方的身體,想像這個人寄居在這樣一具軀體之內,二十年前,它還是短胳膊短腿的小娃娃;二十年後,它將變為皮膚鬆散的中年人。
試圖親近,更親近一寸,試圖抵達體內所隱藏的這個人所在之處,然而,徒勞無功。
我們知道自己始終保有著自我全部的世界,悲歡笑淚,可以共享,但體驗者只有自身。
迷茫篤定,平靜狂熱,快樂憂愁,各自有各自的樂趣,皆是人生的一磚一瓦。
愛無法拯救世界,愛要求人自我救贖。
愛太容易了,讓愛維持才是最難的部分。
如果一項美德只有女性需要具備,卻並不同樣要求男性,它的實質是一個陰謀。
如果一項美德只要求下位者具備,卻不要求上位者,那它的實質是一種剝削。
我不是沒有主見,我只是想聽你的。
你必須只有內心豐富,才能擺脫這些生活表面的相似。
很久以前有一位同事,叫張思文,據說從來沒有人敢安排思文去掃地。
很久以後有一位同事,叫曹珊珊,據說從來沒有人敢同姍姍問候早啊早安之類。
我相信,好的閱讀,可能冒犯我自己。
人之衰老,如同入冬,漫長持久,徐緩漸進,每日變化細微,疏難覺察,日日累疊,終成嚴冬。
在自己身上,克服這個時代。
我們是適應能力強,還是奴性使然。
用戶是需求的集合。
神靈是願望的集合。
順風傳細語,因波寄遠情。
思來江山外,望盡煙雲生。
明月出天山,蒼茫雲海間。
曲終人不見,江上數峰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