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林城,榆林人

商子雍 發佈 2022-07-19T13:33:39.176768+00:00

萬里長城第一台:鎮北台鳥瞰榆林榆林老城榆林一瞥榆林城,榆林人商子雍儘管出生在西安、生活在西安,但對位於千里之外的榆林城,還是早就知道的。不過最初,在我的心目中,榆林城只是一個邊塞重鎮。唐人陳陶有句:「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裡人。

榆林城,榆林人

商子雍

儘管出生在西安、生活在西安,但對位於千里之外的榆林城,還是早就知道的。不過最初,在我的心目中,榆林城只是一個邊塞重鎮。唐人陳陶有句:「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裡人。」 無定河是榆林最大的河流,發源於定邊縣白於山北麓,上游叫紅柳河,流經靖邊新橋後稱無定河,全長491公里,流經定邊、靖邊、米脂、綏德和清澗縣,由西北向東南注入黃河。當年,中原的漢族政權抵禦異族入侵的搏殺,有很多就發生在無定河兩岸,因此,1981年,我第一次造訪榆林城時,曾特意登上了有著萬里長城第一台美譽的鎮北台,古時金戈鐵馬、戰旗獵獵的景象仿佛就在眼前,禁不住心潮澎拜。

再往後,來榆林的次數多了,並且,隨著人們生活理念的提升、生活方式的優化,榆林的自然風光,也理所當然成為吸引我眼球的所在。紅鹼淖的碧波蕩漾、鷗鳥翻飛,麻黃梁黃土地貌的溝壑縱橫、鬼斧神工,還有毛烏素沙漠從蒼茫荒涼到綠樹婆娑、綠草如茵的華麗轉身,都讓人流連忘返。至於最近一些年,榆林能源產業迅速崛起,更是讓人無法忽視,2019年,我曾去檸條塔礦業公司講課,2021年,又曾到紅柳林礦業公司採風,目睹從地下噴涌而出的烏金,我慨嘆:曾為國家鎮守邊關,曾遭風沙肆虐多年,大自然如此豐厚地補償榆林,應該!

從1981年春天第一次來榆林,到2022年夏日最近一次到斯地。四十個冬去春來,榆林的變化堪稱天翻地覆。這一次,在榆陽區治下的榆林老城區,與一個展覽館、名叫「走出家鄉的榆林人」不期而遇,步入館內,介紹近百年來從榆林走向全國的各界精英的照片和文字資料,歷歷在目,人數達到數百,細細看過以後,在我心中油然而生的,是深深的感動。

很長時間裡,榆林在不少西安人的心目中,是和邊遠、荒涼、貧困聯繫在一起的,好像不能簡單地說這種認知是偏見,因為四十年前我第一次來榆林,確實就有如是的感覺。然而,就是在這樣一個體量不大、條件也不是特別優越的平台上,一代又一代有能力走遍全國的精英不斷脫穎而出,如果再加上留在榆林、建設家鄉的眾多翹楚,你能不對榆林這麼一個所謂的邊遠、荒涼、貧困之地,生發出仰慕、崇敬之心嗎?

榆林的人才豈止是數量驚人!上個世紀的一百年間,榆林在文化領域裡,出現了三位中國的頂級巨星,他們是民國時期的張季鸞、新中國成立前後的柳青、改革開放新時代的路遙。這三位賢人的業績,想來大家早已耳熟能詳,無須多言,要說的是,陝西其它的地級市、還有副省級的省會城市西安,也如同榆林一般,在上個百年裡的不同時期,為中國、乃至為世界奉獻出三位頂級文化巨擘的,還有嗎?至於把審視的目光擴大到整個中國,在這一點上能夠和榆林比肩的地級市,就是有,怕是也寥寥無幾。

一代又一代的榆林精英,用自己的堅強意志、寬闊胸懷、傑出能力,不斷為榆林增添著光彩;尤為可貴的是,這種意志、這種胸懷、這種能力,在普通的榆林人身上也清晰可見,1981年我第一次來榆林時,曾聽到過這樣的市井俚語:「穿得闊,走得快,肚子裡一滿是酸白菜。」當時我覺得,這句話只是對榆林女子並無惡意的調侃,而現在則認為,即就是在物質匱乏的條件下,榆林人對自己形象的規範也一絲不苟,可敬!這一次來榆林,在榆陽區輕紡產業園,在大地種業農場展廳,在小紀汗十萬畝樟子松基地,在金雞灘鎮白舍牛灘村美麗田園景區,我們曾與眾多的榆林漢子、榆林老漢、榆林女子、榆林婆姨咫尺相向,親切交談。他們舉止自如,談吐得體,一個個充滿自信、落落大方的神態,讓人肅然起敬。

6月30日下午,在位於榆陽區的「走出家鄉的榆林人」展覽館裡,還發現了好幾位熟人的照片和文字介紹,我把高掛在牆上的畫家耿建的照片拍下來,通過微信傳給遠在西安的他。耿建老兄很快回復道:「謝謝老弟關注。我祖籍綏德,屬榆林市管轄。」寥寥數語,卻讓我感到了濃濃的鄉情。走出家鄉卻不忘家鄉,而家鄉,也時刻關注著在外打拼的遊子。有人情味的榆林城,愛家鄉的榆林人,榆林城的情和榆林人的情,是如此親密無間地勾兌在一起,當然就能夠推動榆林向著更美好的明天不斷大步前行!

禮讚榆林人;祝福榆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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