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英雄志050-西蜀大司馬蔣琬

與美人煮酒 發佈 2022-07-21T06:44:03.930089+00:00

蔣琬(179-246年,出生年史學界未確定,此處為筆者根據史料推測論證所定),字公琰,荊州零陵郡湘鄉縣(今湖南雙峰縣井字鎮)人。漢末三國時期名士、政治家、蜀漢宰相。西蜀大司馬蔣琬(影視劇照)蔣琬年少時就十分好學、聰明過人;長成後儀態軒昂、氣度不凡;與其外弟劉敏因才學而知名於當時。

蔣琬(179-246年,出生年史學界未確定,此處為筆者根據史料推測論證所定),字公琰,荊州零陵郡湘鄉縣(今湖南雙峰縣井字鎮)人。漢末三國時期名士、政治家、蜀漢宰相。

蔣琬年少時就十分好學、聰明過人;長成後儀態軒昂、氣度不凡;與其外弟劉敏因才學而知名於當時。

建安十四年(209年),劉備收復荊南四郡、並向孫權借得南郡,被表為荊州牧;徵辟本州才俊,蔣琬和表弟劉敏從此跟隨劉備。

建安十九年(214年),劉備平定蜀地後,蔣琬被任命為廣都(今四川成都市西南)長。不久,劉備、諸葛亮出巡至廣都縣時,發現蔣琬不理政務、沉醉不醒,劉備勃然大怒,要將他論罪處死。諸葛亮勸道:「蔣琬是社稷之器,而非百里之才,為政以安民為本,不以修飾為先,望主公明察。」劉備素來敬重諸葛亮,於是才將蔣琬免罪,但還是將其罷免。

建安二十四年(219年),劉備奪得漢中後,進位為漢中王。蔣琬被徵調入朝擔任尚書郎(按東漢官制,取孝廉中之有才能者入尚書台,在皇帝左右處理政務,初入台稱守尚書郎中、滿一年稱尚書郎、滿三年稱侍郎)。

蜀建興元年(223年,亦即蜀章武三年,這年四月劉備駕崩;五月後主劉禪繼位後,即改元建興)五月,後主劉禪即位,任命諸葛亮為丞相、開府治事。諸葛亮於是徵辟蔣琬為丞相東曹掾,又舉他為茂才,蔣琬謙遜不受,一再推薦劉邕、陰化、龐延、廖淳(廖化)。諸葛亮再三勉勵,在給他的文告中說:「如果為了避親故而捨棄了有德之人,就會使百姓遭受苦難。眾人既然於心不安,確實又使內外官員不明其中道理。你應當盡力施展才能,以此表明這種選舉是公正慎重的。」

建興三年(225年),諸葛亮南征南中,蔣琬被任為參軍。

建興五年(227年),諸葛亮轉駐漢中,準備北伐曹魏。蔣琬為留府參軍,與留府長史張裔共統丞相府一切事務。

建興八年(230年),張裔去世,蔣琬接替其擔任丞相長史、加撫軍將軍。諸葛亮每次外出征伐,蔣琬常在後方籌集糧食、組織運輸、補充兵源。諸葛亮常說:「蔣公琰忠心耿耿、雅量寬和,應該與我一起復興漢室。」還曾密表後主劉禪:「臣如果出了什麼意外,軍國大事可以全部交託給蔣琬。」

建興十二年(234年)八月,諸葛亮病逝於五丈原(今陝西岐山縣)軍中。征西大將軍魏延與丞相隨軍長史楊儀因爭奪權力而不和,領兵互相攻打;魏延兵敗逃走,被楊儀斬殺,統率各路兵馬撤回蜀中。隨後,劉禪大赦天下,任命左將軍吳懿為車騎將軍、假節鎮守漢中;任命蔣琬為尚書令、總理國家政事。

建興十三年(235年)正月,劉禪加蔣琬為行都護、假節領益州刺史。當時諸葛亮剛剛去世,遠近之人都感到危懼。蔣琬才能出類拔萃、位處百官之上;既沒有憂傷的表情、又沒有歡喜的臉色,言談舉止如同平常一樣,於是眾望漸服。

建興十三年(235年)四月,劉禪升任蔣琬為大將軍、錄尚書事、爵封安陽亭侯,費禕接替其為尚書令。

延熙元年(238年)正月,曹魏司馬懿率軍討伐遼東公孫淵。十一月,劉禪下詔給蔣琬:「賊寇反亂未除,曹叡又兇狠驕橫,遼東三郡人民難於忍受暴虐,於是相互連結,與魏分離。曹叡現大舉興兵征夫,與其相互攻打。往者秦朝滅亡,陳勝、吳廣首先發難,如今有此變故,正是天賜良機。您應嚴整治軍,總率各軍屯紮漢中,一待東吳舉兵北進,兩國構成東西犄角之勢,伺機進擊。」並令他開府治事,蔣琬於是率軍進駐漢中,準備伺機與東吳夾擊曹魏。

延熙二年(239年)三月,蔣琬升任為大司馬,仍然駐軍在漢中;在此期間,多次令姜維率偏師西進,採取進攻態勢,但收效甚微。蔣琬認為,諸葛亮生前多次出兵秦川,道路艱險、來往不便,不如沿漢水、沔水東下伐魏。

延熙四年(242年),蔣琬歷經數年大造舟船,準備沿漢水、沔水東下;攻取上庸、魏興(即西城)、房陵東三郡,但不料舊疾復發,未能成行。劉禪也召集朝中大臣對此事進行商議,朝議以為水路出兵雖然容易,但若是失敗不容易撤退。十月,劉禪派遣尚書令費禕、中監軍姜維前往漢中對蔣琬進行勸說。蔣琬與費禕、姜維商議後認為羌胡族人心存漢室,可以與其連結。

延熙五年(243年)正月,蔣琬上書後主:「為漢室除殘去穢,是我應盡的職責,自臣奉詔來到漢中,已經六年了。由於我資質駑鈍、又兼疾病,並無進展,俯仰惟艱、寢食不安。現在曹魏跨帶九州、根深蒂固,想要除去並不容易。如果我們和東吳合盟成犄角之力,就算不能迅速將魏國吞併,也可慢慢將其蠶食掉。但是吳期二三、連不克果,舉步維艱、廢寢忘食。於是與費禕等人商議,認為涼州地勢險要、進退有資,羌胡族人心存漢室。昔日以偏軍入羌、郭淮破走,宜用姜維為涼州刺史;讓他出軍西北,我當率軍後繼。而涪縣水陸通達,萬一東北有變,應付不難。」劉禪同意蔣琬之見,派安南將軍馬忠前往漢中傳旨,封姜維為涼州刺史,負責連結羌胡之事。

延熙五年(243年)十月,蔣琬進駐涪縣(今四川綿陽市涪城區),然而病情卻日益加重。十一月,費禕被任命為大將軍,其尚書令一職由董允接任,二人輔助病重的蔣琬處理軍政要務。

延熙七年(244年),蔣琬因病勢沉重,請求將益州刺史之職讓與費禕,劉禪同意所請。

延熙九年(246年),蔣琬病逝,葬於涪縣西山(今四川綿陽市西山之巔),諡號恭侯。

蔣琬長子蔣斌襲父之爵,官至綏武將軍、漢城護軍,蜀漢滅亡後投降鍾會,在成都為亂兵所殺。次子蔣顯,官至太僕,蜀漢滅亡時,劉禪命其前往劍閣令姜維投降鍾會,後也在成都為亂兵所殺。

蔣琬有姑舅表弟劉敏(188年-?)弱冠與外兄蔣琬俱知名,在蜀漢仕官至左護軍、揚威將軍;曾協助大將軍費禕、鎮北大將軍王平在「興勢之戰」中擊退魏軍,因功封雲亭侯。

蔣琬另有姨表弟潘濬(180-239年,字承明),先為劉備的荊州治中從事,後因關羽失荊州而投孫權;官至太常、封瀏陽侯,為東吳重臣,曾率軍大破五溪蠻夷。

在人才凋敝的蜀漢政權,蔣琬是繼諸葛亮之後最著名的宰相;他主政十二年,蜀漢政權「蕭規曹隨」,十分平穩。他的才能雖遠不及諸葛亮,但雅量寬和、性情沖淡;是以很多人才都能在他手底下發揮作用,最終力保蜀漢政權二十年無虞。

起初,劉備稱漢中王時,蔣琬為尚書郎,楊儀卻已經為尚書了。後來,諸葛亮準備北伐時,蔣琬任丞相留府參軍、楊儀為隨軍參軍。雖然地位已然相當,但楊儀每次隨軍,承擔軍中繁重工作;所以他自認為比蔣琬資歷老、才能高。可諸葛亮去世後,按照其生前密奏,認為楊儀性情急躁狹隘,有意讓蔣琬擔當重任。劉禪於是讓蔣琬出任尚書令總理政務,楊儀於是聲色之間經常流露出怨憤的表情,蔣琬卻並不怎麼為意。

蔣琬做大將軍後,手下東曹掾楊戲平常不太愛說話,蔣琬與他交談,楊戲都不太做答。於是就有人對蔣琬說:「你和楊戲說話,楊戲居然不做回應,這種對上司的態度是非常傲慢的。」蔣琬卻說:「人心各有不同,各如其面,表面上順從而背後反對,是古人所誡的。楊戲若是讚賞我,則不是他的本意,若是反對我,就會顯示我的不對,所以他默然不答,楊戲實在是個痛快人。」

有個督農的官員楊敏曾經惡意毀傷蔣琬說:「蔣琬做事糊裡糊塗,實在不如前人(諸葛亮)。」有人將此話告訴蔣琬,司法官覺得可以以此治楊敏的罪。但是蔣琬卻說:「我確實不如前人,所以楊敏說得對。」司法官聽到蔣琬這樣說,便問蔣琬什麼事做得糊裡糊塗。蔣琬說:「他所說的不如前人,就是事情處理的不當,事情處理的不當就是做事糊塗,有什麼好問的?」後來楊敏犯罪入獄,大家都以為楊敏必死,但是蔣琬依法辦理,並沒有因此給楊敏加罪。

在今天的四川綿陽市郊西山蔣琬墓(由長方形條石砌成,呈八角形,通高4米,周長25米;墓側建有「蔣恭候祠」,祠前有蔣琬銅像,神情端莊平和)。大門兩邊就有對聯:「小心自可襄諸葛,大度尤能恕二楊」,這高度的總括和讚揚了蔣琬一生高尚的道德情操!

PS:關於蔣琬的出生年,史無明載,筆者僅根據其表弟潘濬和劉敏的年齡所推測論定,僅作一家之言。劉敏史載生於188年,弱冠知名(207年),蔣琬是其姑舅表兄,可知蔣琬肯定在188年之前出生。

潘濬出生年也是史載不詳,但他不到三十歲即被劉表任命為江夏從事。我們都知道江夏本來是黃祖的獨立王國,直到208年夏黃祖被孫權所殺,劉表長子劉琦才出任江夏太守。此時,作為荊州名士的潘濬被劉表任命為從事輔佐兒子,邏輯上比較恰當,所以我大膽假設這年潘濬就是29歲。故而得出潘濬出生於180年,而史載潘濬21歲就拜大儒宋忠為師(200年),宋忠回到荊州是在劉表出任鎮南將軍(194年)數年後。

蔣琬史載很清楚,是潘濬的姨表兄,所以筆者大膽推測蔣琬生於179年。雖然他是諸葛亮的接班人,但比起諸葛亮(生於181年)還早出生兩年,這在那個時代,年長者作為接班人也不足為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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