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學校、少年宮……暑托班今年有哪些新變化?

海曙檢察 發佈 2022-08-21T15:49:13.880181+00:00

在去年暑假,教育部就首次發文鼓勵各地探索開展暑托服務,經過了一年的試點和實踐,今年的暑托班擴到了更多地方,非常重要的是甚至拓展到了鄉村學校,這一切變化,現在的情形如何?孩子、老師各個層面積極性怎麼樣?一起關注暑托第二年。

  在去年暑假,教育部就首次發文鼓勵各地探索開展暑托服務,經過了一年的試點和實踐,今年的暑托班擴到了更多地方,非常重要的是甚至拓展到了鄉村學校,這一切變化,現在的情形如何?孩子、老師各個層面積極性怎麼樣?一起關注暑托第二年。

暑托班拓展到鄉村學校

  北白壁中心小學是位於河南安陽的一所村小,今年,暑托班第一次出現在這群孩子們的暑期中。此次為期四周的暑托班,將陪伴他們度過一個不一樣的暑假。

  不同於日常上課時的一板一眼,該校暑托課程更強調素質教育內容,機械課、建築課等趣味課程,都是這群孩子們第一次接觸。

  河南安陽北白璧村中心小學校長 齊桂英:我個人認為暑期託管還是很有必要的。在假期當中,如果把學生完全放養的話,孩子們有可能存在很大的安全隱患,尤其夏天防溺亡這一塊。

  據了解,該校有三分之一的學生面臨一定程度的留守,爺爺奶奶照管孫輩的情況並不少見。未根喜的孫子在學校讀三年級,今年聽說學校開設暑托班,便第一時間讓孩子報了名。

  去年,教育部層面首次探索暑托服務時,就提出要解決學生暑期「看護難」問題。事實上,暑期農村地區孩子的看護需求並不小,在當地,一些外出務工的家長由於記掛孩子們的學習成績,往年暑期,村小周邊的補習班並不少見。面對今年從一開始就定位在素質教育、課外學習為主的暑托班,家長也存在觀望。

  河南安陽北白璧村中心小學校長 齊桂英:大概我們今年參加託管的學生,比例是占到了20%—25%,不是太大的比例,因為畢竟是第一年。

  對於村小而言,過去學生在暑期接觸到的資源有限,放養和送補習班是過暑假的重要方式。教育部去年起就要求,暑托班不得組織集體補課、講授新課,這其實給開展農村暑托工作的學校,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河南安陽市教育局局長 黃艷:我們在暑期課後服務工作開展過程中,也是遇到一些困難。我們提倡「課程超市」,既然叫「課程超市」肯定是越豐富越好。但是學校特別是在中小學階段,像音樂、美術本身師資人數是相對比較少的。

  今年開班前,北白壁中心小學接入了線上教育課程資源,一名遠程專業課教師加一名本地教師,通過「雙師課堂」的方式,共同協作開展學科外的實踐教學,給了孩子們在暑期拓寬視野的機會。

  三年級學生 郭子怡:建築里有一個魯班鎖,老師教我們解開還有安回去,然後一直玩,我感覺挺好玩的,老師一講,我們都能做了。

  對於不少像該校一樣的村小而言,透過近年來的資金投入,硬體上有了較大提升。但在有限師資下,讓暑托課程多元有趣,還離不開積極擴展外部資源,為暑托乃至今後的教學注入活力。

  河南安陽市教育局局長 黃艷:所以我們還是鼓勵學校開展,信息技術教育手段應用,在這方面我們安陽市有不少的學校,通過智慧課堂這種應用,把信息技術更多地用到教育教學過程中。好的信息技術的介入,對於滿足學生個性化的需求也是非常有益的。

如何調動返崗老師的積極性?

  暑托班,省的是家長的心,但老師就得多操心,如何讓老師們更願意參與到暑托班的過程當中呢?

  翁楓琳所在的學校共有200名教師,作為二年級一名班主任的她,是第一次參加暑托班的工作。雖然翁楓琳在暑托班中繼續擔任班主任一職,但不同的是里這23人的班級里,是由同一年級不同班級的同學組成。

  特別的活動、混編而成的班級,這些變化不單讓同學們感到新奇,對於翁楓林來說也是很新鮮,更有趣的是,暑托班以「玩」為主的課程安排,讓暑托班的氣氛與平日上課時的課堂截然不同。

  數學老師教玩VR、語文老師教做菜,老師們的暑期專業轉變,是舟山市普陀小學今年暑托班的一個新變化。

  浙江省舟山市普陀小學校長 張伊:今年的話,我們是藉助了一個社會力量,引入了科技平台。讓學生接觸一些比較前沿的東西。然後拓展他們的視野,暑托開展兩年裡來,我們課程應該說是比較豐富的。

  舟山市普陀小學開展的暑托班已經是第二年,學生人數從去年的20人增長到今年的200人。對老師的需求也增加了,200多人需要編成四個班,每天至少需要12名老師在校。雖然沒有背教案、安排考試等一系列的工作,但是壓力和辛苦並沒有因此而減少。

  暑托班的這些老師中,大多數都是像翁楓琳一樣,有家庭有孩子。原本學期當中,對家人和自己孩子的陪伴是少之又少,一整個學期忙碌下來,身體上健康上都有著或多或少的問題。

  為了能夠解決暑托班給老師們所帶來的影響,舟山市普陀小學的暑托班,除了給老師進行了補助,還可以靈活地選擇參與工作的天數。

  浙江省舟山市教育局 基礎教育處處長 沃維林:我們也會遇到資源整合,課程開設,還有教師調配等方面的難處,但目前這些困難都已經克服了。我們根據合理取酬的原則,建立了教師補助的機制,目前是50元每小時。老師在這個過程當中也會遇到假期自我調整還有培訓學習、照顧家庭等困難。好在我們的老師都很有擔當,都盡心盡責地去做這項工作。

  近幾年,老師們的假期多數選擇了在家度過,在疫情之下,全國各地的暑托班開展了第二年,如何讓老師和學生舒適、無壓力的參與暑期託管班走得更遠,專家表示,除了減少學生假期里的學業壓力以及拓展視野外,更應該保障老師的待遇並尊重老師的選擇。

  21世紀教育研究院院長 熊丙奇:實際上老師要利用寒暑假時間,既休整自己的身心,同時也要進行充電來提升自己。如果他又是在工作崗位上,這就會導致他有一種倦怠感,這是一種現實的問題。其實我們老師去參加暑期託管,不能夠是一個公益的免費的服務,我們向家長向學生提供是免費或者公益的,但是我們不可能讓老師加班或者奉獻犧牲,這個肯定是不具備長效機制的。那怎麼樣去保障我們老師參加暑期託管的薪酬,保證他的加班費,這肯定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方面。

公共場館能成為暑托場所嗎?

  暑假之中,體育館、圖書館、青少年活動中心等公共場館,是孩子們嚮往的去處,但往往在這裡,他們也離不開家長的陪伴。那麼,這些地方有可能成為暑托的場所,真正減輕家長帶娃負擔嗎?

  正在練習擊劍的彭斕,是南京市一年級的小學生。她參加的不是普通的擊劍培訓班,而是南京市青少年宮舉辦的全天暑托班,家長早上送來,傍晚接走,她可以在少年宮待上一天,參與包括擊劍在內的十餘種項目。

  在上一代人的心目中,少年宮就是暑假的好去處。時過境遷,少年宮對於孩子們的吸引力依然不小,充滿趣味的沙盤遊戲,探索深海動物的VR體驗,學習建築知識的搭建課,還有美術、表演等等,這些寓教於樂的項目很容易抓住孩子的眼球。第一期的暑托結束後,不少孩子又接著報名了第二期。

  在暑托班的課程中,給孩子們上課的都是青少年宮的專職老師,這也保證了孩子們在培養興趣時的專業度。今年是南京青少年宮第二年開展暑托服務,暑托課程內容進一步擴展,少年宮還與南京各大博物館、科技館合作,孩子們每周開展一次參觀拓展課。

  南京市青少年宮兒童潛能發展項目部負責人 施宏圖:南京市整體這種博物館、展覽館的資源還是比較豐富的,上個星期我們是到了海底世界,再前面到航天博物館,這個星期到昆蟲博物館,我們是屬於社會教育培訓機構。社會教育我的理解是,社會的一些資源,其實都是應該提供給我們孩子來享受的。

  南京青少年宮的暑托服務共開展四期,每期十天,一天的價格在200元,目前第二期約有200個孩子報名。在參加暑托的家長們看來,儘管學校暑托、社區暑托等公益暑托距離更近而且幾乎免費,但他們還是更看中暑托的質量和孩子自己的選擇。

  學生家長:社區類的暑托班應該偏向於那種傳統的看管類的,拓展知識的能力是偏弱的。市場化的(暑托班)主要偏經營性質的,收費會更高,所以最後也沒有參加。學校目前沒有舉辦暑托班。假如以後學校舉辦的話,我覺得我應該也不會送孩子過去的,因為暑假我就覺得小孩應該就待在外面,不應該待在學校裡面。

  對於少年宮、青少年活動中心、博物館等機構來說,在場地、師資、課程等方面,具備了開展暑托服務的先天優勢,但要維持運營,其價格也很難做到免費或低價。專家建議,不妨將少年宮、博物館等社會資源引入學校和社區的公益性暑托,讓公益性暑托既價廉,又物美。

  而隨著家長對於暑托期望度的提高,進入第二年的學校暑托的質量也應不斷提升。單純的看管和看護,顯然遠遠滿足不了許多家長的需求,這也是一些學校暑托遇冷的原因。

  二十一世紀教育研究院院長 熊丙奇:在很多地方學校開展的託管班的吸引力都不夠,家長寧願送孩子去社會機構的託管班。為什麼呢?往往給學生提供的就是照看服務,我只要保證你一天不出事,那這個時候學生就不願意去了,那隨後學校也就覺得家長都不來,那我們也不開了。學校託管的吸引力不夠,一定就是我們(學校)的積極性不夠。更重要的就是,如果我們是基於社會教育的出發點來發展我們的暑期託管,那更多是要依賴依託社區資源,我們的學校資源、社區場館資源,同時整合起來向學生開放,這樣的話就形成了一個一體化。

  暑托班看上去很好,如何做上去也很好,讓它更有吸引力,這就需要方方面面的使勁。畢竟這只是大規模提倡的第二年,但願今年有更多的亮點,讓人感覺孩子在暑托班裡德智體美勞都有發展的空間,那可能第三年的熱度就會更高!

(來源:央視新聞客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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