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惡毒女配 但我擺爛了 皇后是重生的 淑妃有讀心術 雲昭儀嘴巴開過光

愛追小說的咘咘 發佈 2022-09-22T15:34:20.483145+00:00

我是惡毒女配,但我擺爛了。我娘是二嫁進相府的,她和前夫相處得並不融洽。前些時日,宮裡來人說,要相府送個女兒入宮去。

我是惡毒女配,但我擺爛了。

皇后是重生的。

淑妃有讀心術。

雲昭儀嘴巴開過光。

梅婕妤有空間。

我拿什麼跟她們斗?

拿我那只會唱「愛你孤身走暗巷」的小學生系統嗎?



1.

我娘是丞相夫人,但我爹不是丞相。

我娘是二嫁進相府的,她和前夫相處得並不融洽。

不巧,我是這段並不融洽的感情中生產出來的垃圾。

她二嫁後,和丞相蜜裡調油,又生了一雙兒女,我就更加多餘。

前些時日,宮裡來人說,要相府送個女兒入宮去。

我娘終於想起了我。

入夜,她提一盞小燈籠,穿過長長的迴廊,來到我房中。

她甚至不願意和我迂迴,見面便開門見山:

「瑤兮,一個月後,我們送你入宮。」

「……」

我懶洋洋地將手中話本又翻過一頁,並不想搭理她。

左右搭理了也不能改變結局,不如省點力氣。

丞相夫人得不到我的回應,不氣也不惱。

她如今是生活美滿、優雅得體的貴婦人,早已不是我記憶里那個會哭會鬧、會叉著腰罵街的怨婦了。

她自顧自地往下講:

「明日起,會有宮裡的嬤嬤來教你禮儀規矩,你多上心些,後宮不比家裡,行差踏錯,就是萬劫不復之地。」

「……」

「若有朝一日,你真淪落到那般境地——」

我豎起耳朵,想要聽聽她有什麼高見。

不出我所料,她說:

「死得乾淨些,莫要牽連祝家。」

「……」

她的話帶到了,起身就走,當真是一刻也不願與我多待。

只是走到門口時,她一手扶著門框,一手提起裙邊,還是罕見地停頓了一下。

她好像在等我的反應。

或是心如死灰的質問,或是歇斯底里的反抗。

可她預料中的場景,一個都沒有發生。

我打了個哈欠,再翻過一頁書。

2.

實是不怪我冷血。

但凡她早幾天來,我都能給她一點反饋。

但我三天前剛被綁定了一個女配救贖系統。

它告訴我,我之所以這麼命運多舛,是因為我是一本書中的惡毒女配。

一切苦難,都是為了我將來的黑化能夠更合情合理。

黑化之後死在女主手中,是我既定的宿命。

這就像是一記重拳打在了棉花上,有勁兒使不上。

我能與人爭,我還能與天爭不成?

既然爭不過,不如就開擺。

能活一天算一天吧。

3.

接連下了大半個月連綿的春雨,入宮那天,是少有的晴天。

父母弟妹,一概沒有來送我。

只有一頂小轎子,載著我晃晃悠悠地穿過朱紅色宮牆。

來接我的嬤嬤說,他們不來也好。

進了宮裡,無牽無掛的,才活得最自在。

其實我也不大樂意他們來。

他們來了,我剛乾的混帳事兒一準露餡兒。

起因是我在相府不受寵,沒存下多少私房錢。

宮裡又是個處處要花錢的地方,我這樣的窮光蛋進去,步步維艱。

於是我在出門前,從我娘庫房裡順了幾件首飾。

系統一邊勸阻我,這樣的行為是不正確的,小孩子看了要學壞。

一邊又告訴我,它蒙好眼睛了,讓我大膽放心地拿,小孩子看不見。

「蒙好眼睛看不見」的小孩子說:

「左手邊首飾盒裡的金簪值錢,拿那個。」

我:「?」

4.

今年並非採選的年份,我算禮聘入宮,受封正五品才人,居合歡殿側殿。

主殿住的是雲昭儀。

她是江南來的女子,柔柔弱弱,跟水做的一樣。

聲音也好聽。

我生平頭一遭聽這樣的吳儂軟語,咬字又糯又溫柔,能叫聽者也不自覺地放輕音量。

雲昭儀道:

「余馨個死樣怪氣的小娘魚,昨天說好要給我煲老鴨湯喝,今天托人傳話來講鴨子跑了?小氣胚,分明是不想給我吃!我詛咒她今天出門就下雨,吃飯筷子永遠少一隻,吃湯圓沒有餡兒,吃西瓜全是西瓜籽!」

聽得我何止是放輕音量。

我簡直是唯唯諾諾,大氣都不敢出。

下一秒,原本風和日暖的天變了樣。

門外傳來驚天動地一聲雷,緊接著下起了傾盆大雨。

在雷雨聲中,雲昭儀平靜地陳述:

「余馨出門了。」

5.

余馨就是聖上的梅婕妤。

不同於雲昭儀的一身湖藍色衫裙,清新脫俗。

她身著窄袖長袍,下著長褲,足蹬皮靴,英姿颯爽。

梅婕妤竟然穿了一身胡服。

這麼大的雨,她也不撐傘,一路小跑進合歡殿。

地磚上滴滴答答地留下水漬,惹得雲昭儀蹙起了眉,輕聲地念叨她:

「慢點跑,別摔了。」

「不怕,我皮實。」

梅婕妤拍去肩上的雨水,就著宮女遞過來的軟帕胡亂地擦了擦臉,望一眼外頭逐漸轉晴的天色,忍不住抱怨:

「見了鬼了,怎麼我一出門就下大雨,我一進門雨又停了?」

雲昭儀正襟危坐。

真是半點也瞧不出心虛來。

不過梅婕妤大抵也沒太在意,嘟囔了幾句後就自個兒轉移了話題。

她將視線投到我的身上:

「我方才聽你說,你是新入宮的祝才人?」

不等我回答,她又飛快地拋出了下一個疑問:

「是祝瑤兮?還是祝雲舒?」

我分明看見她手上有寒光閃過,原本空蕩蕩的手心裡,現在攥緊了一把菜刀。

她把手背到身後,緊緊地盯著我的眼睛。

梅婕妤又問了一遍。

「你是祝瑤兮?還是祝雲舒?」

6.

母親不喜歡我,也不希望我嫁入高門。

她外出交際時,常常只帶祝雲舒一人。

長此以往,京城都快忘了我這號人的存在。

梅婕妤竟能記得我的名字,這讓我隱隱地有些不安。

但更讓我不安的,是她的眼睛。

她上挑的丹鳳眼裡掠過殺意。

一旦我做錯這道選擇題,她的刀刃就會立刻劃破我的咽喉。

一個才人的死,不足以在宮裡引起波瀾。

更何況,相府也不會為了我的死刨根問底,查個究竟。

7.

我問系統該怎麼辦?

系統說,一旦學會了破罐子破摔,你就會發現世界豁然開朗。

有點道理。

8.

我有樣學樣,索性豁出去了。

我坦坦蕩蕩地迎著梅婕妤的目光,承認我是祝瑤兮。

梅婕妤逼近的腳步一頓。

等她再次把手從背後拿出來時,菜刀不見了。

剛剛發生的一切,好像只是我的幻覺。

「瞧你這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系統在我腦海里陰陽怪氣地開了口:

「這叫空間,有儲物和培育的功能。梅婕妤綁定的是個種田空間,雞鴨魚鵝、瓜果蔬菜,應有盡有。」

「那雲昭儀呢?她有什麼能力?」

「很明顯,她是開光嘴。」

系統好心地規勸我:

「你最好別惹她,不然倒霉一整天,就和現在的梅婕妤一樣。」

合歡殿的宮人正給梅婕妤遞上一盅小甜品,她一連送了三個湯糰入口,終於嘗出不對來。

她的語氣再一次變得很危險:

「昭儀姐姐,你殿裡的湯糰怎麼都是空心的?」

雲昭儀:「……」

9.

梅婕妤和雲昭儀大打出手,為避免殃及無辜,我抱著一碟瓜子跑角落裡看戲。

混亂間隙,我也不忘向系統打聽:

「那你有什麼作用?」

系統支吾了半晌,終於不情不願地憋出一句:

「誰說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

我有點眉目了。

它的作用是讓我少努力幾年。

死得更快一點。

10.

這場戰爭很快地分出勝負。

雲昭儀做賊心虛,梅婕妤略勝一籌。

儘管雲昭儀再三強調自己只說了四個點,但梅婕妤還是不相信她。

以防萬一,梅婕妤今夜留宿合歡殿,勢必要與雲昭儀有福不同享,有難一起當。

梅婕妤得意揚揚地攬著她的肩膀,不知從何處取出兩罈子酒,擱在桌上。

回頭問我吃不吃姑蘇菜,今晚她下廚。

雲昭儀也邀請我:

「余馨做飯很好吃的,不吃你要後悔一輩子。」

我不想後悔一輩子,可命運總存心和我過不去。

皇帝的旨意來了。

今夜,由我侍寢。

11.

明明是我侍寢,可雲昭儀和梅婕妤比我更緊張。

她們事無巨細,一一地安排妥當,我只消在一旁看著就好。

東西準備完,天也黑了。

我獨自一人,雙手交疊,侷促地端坐在床上。

系統寬慰我說不必憂心,湊合湊合過唄,還能離咋滴。

他話音剛落,就有小黃門帶話過來,說皇帝在太極宮與丞相議事,要晚些時候才能過來。

這一等,便等到了天光大亮。

合歡殿的宮女進來伺候我梳洗。

而我釵環未卸,四仰八叉地躺在榻上,睡得「嗷嗷「」香。

緊隨其後的梅婕妤恨鐵不成鋼,一腳把我踹醒。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見她還有點高興:

「今天早飯,能吃姑蘇菜嗎?」

梅婕妤誇我:

「我看你像姑蘇菜。」

12.

普天之下,最不希望我得寵的人,莫過於丞相,我的便宜爹。

大抵他心裡也清楚往日待我如何,一旦我得勢翻身,必定對他不利。

所以他巴不得我孤老深宮裡,永遠不能面見聖顏。

是以,系統說,在原本的劇情中,我一入宮就積極爭寵。

嚇死膽小的,卷死膽大的。

給了祝家極大的壓力,將他們磋磨到奄奄一息。

系統興高采烈地表揚我:

「竟然堅持到現在還沒黑化,今生一定能長命百歲。」

我沉默了。

我問它:「別人六十歲入土為安,我二十歲,我算不算比別人少走四十年的彎路?我能不能向著這個目標努努力?」

系統:「……」

13.

能不能侍寢,我不太在意。

雲昭儀也不太在意。

梅婕妤有些在意。

她說她此生最大的夢想就是給富婆姐妹做飯,雲昭儀已經沒救了,我如果也不受寵,她的夢想就要破裂了。

雲昭儀說不受寵有什麼,大不了讓瑤兮在合歡殿偏殿住一輩子,我就養她一輩子,有餘馨在,還能餓死我們不成?要真的快餓死了,可以死之前喝一碗老鴨湯嘛。

梅婕妤翻了個白眼,又罵她整天惦記自己養著的唯一的小鴨子,真不是人。

她們帶我去給皇后娘娘請安。

我踏進門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整齊地看向我。

最上首空了三個位置,排在第四把椅子上的是麗妃。

她一身綾羅綢緞,滿頭珠翠,足足地簪了有三支大金步搖。

系統看見了,不爭氣的眼淚從嘴角流了出來。

它說,早知做寵妃如此有錢,當初就該攛掇我去爭寵。

當什麼擺爛王?

當來當去,淪落成個破爛王。

我懶得理它。

14.

麗妃叫我跪下。

她眯起狹長的柳葉眼,神情倨傲,上下打量著我。

「就你這般姿色,難怪陛下看都不願意來看一眼。」

她話音剛落,身邊的宮女就衝上前來,重重地甩了我一巴掌。

我被扇得偏過一側臉去,失了平衡,以手肘支撐才不至於跌倒在地。

臉上火辣辣地疼,耳朵也嗡嗡作響。

麗妃的嘴一張一合,我仔細地辨聽,才曉得她在說:

「既然陛下不喜歡這張臉,毀了也無妨。」

15.

宮女依言取過桌上燭台,灼熱的火苗貼近我的臉,熏得我睜不開眼睛。

我下意識地閃躲,被她一把揪住了頭髮。

她的嗓音喑啞、割裂,就像長指甲划過木門。

「這是娘娘的賞賜,才人就好好地受著吧。」

傻子才聽她的!

我愈發激烈地反抗,宮女一時不察,真叫我從她手下掙脫了出來。

一旁,雲昭儀也跪下了。

她在替我求饒。

可麗妃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冷哼:

「你也算宮裡的老人了,一不受寵,二無所出,甚至陛下都不記得有你這號人,這妃子當著也是屈辱。我若是你,三尺白綾懸於樑上,不如死了算了。」

我用餘光瞥見,梅婕妤已經坐不太住了。

她衣袖半挽,一隻手搭在桌上,攥緊了拳頭。

正當我覺得她隨時要跟麗妃打上一架時,她不知看見了什麼,又坐下了。

我才發現,不光是梅婕妤,麗妃的宮女也停下了動作。

至於麗妃本人,更是臉色陰沉。

方才的趾高氣揚早已不復存在,她現在緊皺著眉頭,一張臉耷拉得老長,不情不願地向著大門的方向行禮:

「貴妃娘娘。」

貴妃娘娘?

我來不及轉頭,一個清越的聲音從我耳後傳來:

「不受寵就該死?那麗妃娘娘三年前就當自裁了,何苦忍辱負重地活到今天?」

16.

貴妃娘娘自我身邊路過,還順手將我和雲昭儀從地上撈了起來。

她看見我臉上的掌印,只是輕飄飄地掃了那宮女一眼,宮女便立刻抖如篩糠,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不一會兒,她的額頭就破了皮,鮮血順著額角流下,滴在青石地磚上。

貴妃娘娘沒理睬她,自顧自地在上首第二個位置坐下。

她一襲水紅織金合歡花長裙曳地,面妝靨,環臂釧,華貴程度比起麗妃更盛。

可她五官明艷,時下流行的花鈿、釵環、髮髻、衣裳穿戴在身上,都相得益彰。

艷而不俗,媚而不妖。

貴妃啜飲一口熱茶,慵懶地斜倚在椅背上,漫不經心地開了口:

「陛下昨夜只是忙於朝政,並非有意怠慢了祝才人。今後誰若還敢嚼此事舌根,我就拔了她的舌頭。」

殿內無人敢稱不是。

就連麗妃娘娘也得老老實實地點頭。

不一會兒,皇后著人傳話來,說自己近日身體不適,還順帶免了接下來一段日子的晨昏定省。

今日請安到此結束,麗妃是頭一個走的。

走之前,她惡狠狠地剜了我一眼,但到底什麼都沒說。

17.

貴妃娘娘替我們解了圍,還安慰我說,今夜陛下依舊會來合歡殿。

她離開之後,我悄悄地問雲昭儀,為何麗妃能那麼囂張?

雲昭儀嘆了一口氣。

她說麗妃是皇后同宗姊妹,原是仰仗著皇后娘娘的鼻息而活的。

最近皇后那一支日漸式微,她們旁系的反而興盛起來。

她的父兄得到陛下倚重,自己的地位也水漲船高。

麗妃在宮中不僅處處與皇后作對,還時常為難別的妃嬪。

梅婕妤補充說,就算是路過的狗,她都得扇兩巴掌。

雲昭儀說:

「對,就余馨這樣的。」

梅婕妤給了她一拳。

18.

入夜後,皇上果真如貴妃所言,到合歡殿來了。

他十六歲登基,在位八年,眉宇間脫去少年的青澀,更加沉穩,也更有天子威儀。

不過他待我還算不錯,他一見到我,就溫溫柔柔地笑。

「你叫什麼名字?」

「祝瑤兮。」

「瑤兮,朕記住了。」

我不知道皇上記住我的名字有什麼用。

大抵是他記性好到沒地方花,所以記憶闔宮上下十幾個妃嬪的名字以消遣。

皇上見我緊張得手腳都不知該往哪兒放,輕笑出聲,安慰我別害怕。

他說:

「我們可以慢慢來,先從做朋友開始。」

我更緊張了。

從小我就被我娘拘在家裡,沒有和別人做朋友的經驗。

皇上說,那我們就先聊聊天,聊天你總會吧?

於是他就像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一樣,就坐在我床邊,和我講他的心事。

皇上的心事,全與貴妃有關。

19.

貴妃娘娘的家世並不顯赫,父親早先是小地方的縣令。

皇上登基第一年,為擴充後宮,舉辦了一次選秀。

貴妃正是選秀時被皇上一眼瞧中的,她生得貌美,又心思單純,滿心滿眼都是皇上一人。

皇上感慨,若他是個尋常兒郎,他是要娶思思為妻的。

只可惜他生於帝王家,對他而言,權勢比情愛更重要。

他需要皇后母族在朝堂上的勢力,也需要梅婕妤的父兄在邊疆為他開闊疆土。

他不能許貴妃娘娘一個正妻之位,亦不能許她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誓言。

皇上問我:

「換作是你,你會不會恨我?」

我想我應該不會,因為我又不愛他。

我今天才見他第一面,輕而易舉就情根深種的話,豈不是太草率了?

皇上笑笑,說我與貴妃一點也不相似。

20.

第二日,我被賜封號為「悅」。

雲昭儀說雖未能晉升位份,但我已然超過了絕大多數初次承寵的妃嬪,僅次於當年的貴妃之下。

像貴妃這樣,侍寢一回就賜妃位,侍寢兩回就寵冠六宮的昏頭之舉,陛下一生到底只能做一次。

正聊著,長生殿那頭傳來消息。

貴妃有孕了。

21.

一石激起千層浪,全後宮的注意力都被長生殿吸引了去。

如果貴妃生產順利,這將是陛下的第一個孩子。

之前,皇后還是太子妃的時候也曾有過一胎,可惜未能保住。

自此之後,她便再未受孕。

也不知是心灰意冷,還是就此落下了病根子。

太醫院瞧過貴妃娘娘,說此胎不穩,頭三個月須得在宮中靜養才行。

貴妃有孕後,皇帝兩個月沒踏足後宮。

回到後宮第一夜,他留宿麗妃的長寧殿。

次日清晨,擢升了她偏殿李寶林的位份。

張寶林如今與我並列,是張才人了。

我印象里壓根兒不記得有張才人這號人,是雲昭儀告訴我,張才人之前是皇后的陪嫁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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