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點評《走向共和》|第五講起屋納妾方伯謙(四)

聽大師兄點評歷史 發佈 2022-10-03T13:12:59.913408+00:00

於是方伯謙承認他自己當天晚上回家了,李鴻章很奇怪:「你的家不是在福州嗎?怎麼又遷到威海來了,你很會過日子啊,居然又在威海遷了家,而且新納了兩房妾,一房19歲,一房16歲。」

上一講說到李鴻章在檢閱時拿出定遠號模型進行熱血演講,之後方伯謙進來了。當他進來後,李鴻章問方伯謙:「你犯了什麼罪?」於是方伯謙承認他自己當天晚上回家了,李鴻章很奇怪:「你的家不是在福州嗎?怎麼又遷到威海來了,你很會過日子啊,居然又在威海遷了家,而且新納了兩房妾,一房19歲,一房16歲。」方伯謙看見李鴻章是笑著說的,覺得沒什麼事。但李鴻章突然變臉問道:「擅離職守,點名不到該當何罪?」「依律當斬」。李鴻章說:「當斬即斬,按制度來。」旁邊鄧世昌連同眾將的眼神突然放光,鄧世昌雖然對自己要求很高,但在整個北洋艦隊是屬於被排在外面的。而這個時候李鴻章能夠做到當斬則斬,是想威懾眾將。

這個時候底下的人不敢動,方伯謙覺得李鴻章可能是開玩笑,這個時候李鴻章認真說:「你們都覺得北洋艦隊是我的人,是我們淮軍的人,可是搞清楚,你們犯任何錯誤,我包庇你們污我罪名事小,但是耽誤國家事大,所以你們覺得我真的會縱容嗎?」然後跟他們說黃瑞蘭的事情,黃瑞蘭是屬於淮軍舊部,整個北洋水師的營務處,他和李鴻章的關係比方伯謙跟李鴻章的關係更大,李鴻章說:「黃瑞蘭14歲投靠淮軍。」所以為淮軍付出了這麼多,當他敢這麼壞事的時候,他知道別人不敢拿他怎麼辦,因為是李鴻章的髮小,是李鴻章的人。他接著說:「我本來把他們帶到這裡來,從旅順帶到威海,只是想震懾你們,方伯謙啊,恭喜你,你這回黃泉路上不孤單,你可以跟他結伴同行。」

而另外一邊,當馬三俊去提黃瑞蘭的時候,黃瑞蘭還抱著僥倖的心說:「三俊兄弟,是中堂讓你來放我的嗎?」三俊不說話,黃瑞蘭知道這回要完了,就開始垂死掙扎,三俊說:「麻煩你活得像人一點,也是刀口鐵血來的,這樣子不像個爺們。」黃瑞蘭打起精神來到前面,他希望李鴻章能夠放他。李鴻章說:「你犯了這麼大的罪,還能夠得到赦免嗎?」黃瑞蘭說:「別人或許不能,我一定能,因為中堂你說過你對我永不相負。」可是他卻忘了他完全辜負了李鴻章的信任。李鴻章說:「你就把話說出來,我為什麼跟你永不相負,把話說清楚。」黃瑞蘭說:「其實只是小事,不值得一提。」李鴻章說:「今天老夫就要負你,因為我不能負百姓,不能負朝廷。」隨即李鴻章安排手起刀落,黃瑞蘭被砍掉了。

李鴻章一看旁邊說道:「留他作甚?把他也拉出去吧。」這個時候,丁汝昌借這個勢,立刻站出來為為方伯謙求情,李鴻章說:「你不能這麼做。」慈不掌兵,你如果要掌兵,你就一定要軍令森嚴。義不生財,如果你什麼東西都想做得最好,你就賺不到錢。所以這種情況下,他不會容忍丁汝昌,而這個時候方伯謙也很聰明,看李鴻章沒把他第一時間拉出去,也立刻求旁邊的眾將救命,說:「看在我們留學歐洲的情分上,大家救我一救。」然後台下的將士包括鄧世昌都一起來為方伯謙來請命,其實這就是一場戲,李鴻章搭台,丁汝昌演戲,大家都是演員。李鴻章說:「你們這麼做,但是我就是不允。」丁汝昌說:「如果要治罪,首先是治我丁汝昌之罪,因為是我管理不嚴。」

方伯謙看不懂這齣戲,李鴻章問方伯謙:「看到了麼?」方伯謙沒看到李鴻章的良苦用心,沒看到丁汝昌為他承擔責任,他看到的還是自己,他說:「我再也不敢了,我知道了軍法的森嚴,所以我決定把所有的房子都充公,把兩個妾請回原籍。」方伯謙只看重自己的性命,所以李鴻章只好把話說透:「我之所以會給你機會,第一是為了團隊,給丁汝昌和眾將面子,你以後要知道是團隊救了你,但第二個,我主要是為國惜才,你是人才,國家培養你一個人不容易。」非常懂要給大家機會。人生要成功必須要抓住機會不要陷入問題。

他對方伯謙說:「我真正看重的不是你起屋納妾,格局太小,我看重的是希望你以後要身作表率。」李鴻章接著說:昨天我去北洋艦去檢查,各艦都有違規的,但唯獨我們致遠艦管帶鄧世昌身作表率,號令森嚴。」他真正做到了有國無家,身作表率以身作則,甚至當他的家面對風雨,遭了災的時候,他都舍家為國。這個時候,鄧世昌嚇了一大跳:「我也這才知道,怎麼你都知道了。」所以管理者一定是信息充分的人,李鴻章一句話說:「我從何得知這個你不要管,我已經安排人,照顧好你的家人和你的家。」鄧世昌說:「從此以後我鄧世昌更加有國無家。」李鴻章放過方伯謙這件事情其實不是為了方伯謙,是為了丁汝昌和團隊,為了國家。

李鴻章激勵大家說:「在座的二十多位將軍,,你們是中國第一批出國留學的海軍,回來後被我李鴻章攬入北洋,偌大一個中國,只有你們二十多個人能夠成為艦長,難道你們不是人之龍鳳,國之精英嗎?」總兵已經是武將的最高水平,相當於各戰區的總司令,李鴻章這話是想鼓勵他們要瞧得起自己,要有大的格局。但是方伯謙,本是個絕頂聰明的人,可是聰明用錯了地方,格局太小,只關心起屋納妾,付出立刻就要回報。劉步蟾好高騖遠,心存不足,其實劉步蟾回來就是定遠號的管帶,旗艦的總指揮。雖然北洋艦隊建立了六年,但自從慈禧退居後,沒有打仗,也沒有給他們補充,所以他覺得這一生虛度了,結果最後就去吸鴉片去了。所以李鴻章說:「這兩個東西我都送給你,定遠艦的模型我給了你,你的鴉片槍我也還給了你,你到底要選擇什麼?你自己去做。」

在這一集可以看出,同樣是作為北洋水師的重要將領管帶,方伯謙是一個以利為信仰的人,而鄧世昌是一個以義為信仰的人,也許方伯謙活的更久,享的福更多,但是我們再往他後面多看二十年,其實都是塵歸塵土歸土,但是多看兩百年,鄧世昌成了民族英雄,而方伯謙永遠定在恥辱柱上,所以每一個人,你給你自己的選擇是什麼,有了好的價值觀之外,還要有好的格局,像我們的話說,你今天付出今天就要有回報,你這個人估計是個民工,今天付出十年後求回報,叫做十年樹木,百年樹人,你這個人是個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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