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川樂與怒:上山帶了兩本書

銀川史記 發佈 2022-10-12T04:07:52.445337+00:00

感覺丟盔卸甲,一車的人都在惴惴不安,怕進不了銀川。隨後就是一輪一輪的核酸,到昨天上山,在銀川已經是第十輪了。





從固原回銀川那晚,已是凌晨了。

感覺丟盔卸甲,一車的人都在惴惴不安,怕進不了銀川。

由中寧開始,銀川破防。

隨後就是一輪一輪的核酸,到昨天上山,在銀川已經是第十輪了。

如果加上之前的,咱都做了十五六次了,在鹽池,中衛,彭陽,涇源,固原,等等。

好在嗓子堅挺,再捅也無妨。

世事輪迴,國人現在的問候語恐怕就是從一見面寒暄:你吃了嗎?

已經變為:你做核酸 了嗎?

關切之意,溢於言表。

當然,這也意味著一種拷問和提防,言外之意就是,你不做,大家都不安全。你做了,咱們皆大歡喜。

時間荏苒,一晃過去,疫情三年,我們改變 了什麼?

在去往山上的路上,和喜喜聊天,說什麼時候才是終點。

終點似乎是沒有的。

1348年,佛羅倫斯瘟疫流行時,十名年輕男女在一所別墅避難,他們終日歡宴,每人每天講一個故事,十天講了一百個故事,名曰《十日談》,其中許多故事取材於歷史事件和中世紀傳說。

在那個世紀,因為瘟疫流行,除了十日談,還催生了文藝復興。

但我們的話題到這裡似乎有點尷尬,我們即便是在家裡封閉著,似乎也是小打小鬧,依舊是為了口腹之慾,下單買買買,最後買到社區工作人員沒辦法了,發出非生活必要物資外,比如西瓜零食之類的就不在送了。

去年銀川封閉小區還有買冰箱的。

所以說,此時,在很多時候,說文化似乎就是很扯淡的事。

想起那部被下架的電影《隱入塵煙》,有很多人說,我家就在農村,咋沒見過那麼苦的人?

有時候覺得這話也是扯淡,或許,《隱入塵煙》作為電影,有虛構成分,但前一段時間,鐵鏈女事件你他麼的忘了嗎?

而此刻的天陰沉著,我們在上山。

這次上山,我帶了兩本書,安安靜靜的書。

日本作家梨木香步的散文集《在水邊》。

蔣彝著焦曉菊翻譯的《舊金山畫記》。

查了查著者蔣彝的簡歷,沒想到蔣彝竟是如此厲害。著名藝術史學家貢布里希稱其是一位才華洋溢又迷人的作家及畫家,而我非常喜歡的一位英國詩人、藝評家赫伯特•里德也對蔣彝讚譽有加,「天地恆在人恆在,會變的是人類表述與感知本質的能力。「兒時的純真」,華茲華斯視之為人性可貴處的基石,同時也是詩人畫家蔣彝澄澈無瑕的洞察。」

文學史學者陳子善說:「縱觀20世紀中國文學史,至少有三位作家的雙語寫作值得大書特書,一位是林語堂先生,一位是熊式一先生,還有一位常常被忽略的:蔣彝先生。」

真是為自己的所知甚少汗顏。

蔣彝(1903—1977),字仲雅,又字重啞,江西九江人。出身書香門第,自幼從父親習書畫,深得東方藝術之精神。青年時期進入東南大學學習化學,之後投筆從戎,加入北伐。戰後歷任三地之縣長,因求變革而得罪權勢,痛心政治腐敗之下,辭官赴英,卻不承想一走竟是數十年。旅居英 美期間,以筆名「啞行者」出版了一系列雋永的旅行畫記,暢銷西方,成為享譽國際的散文家、畫家、詩人和書法家,堪稱「中國文化的國際使者」。1975年回到闊別數十年的祖國,與妻女團聚。1977年逝於北京,歸葬家鄉廬山腳下的馬回嶺公墓。

蔣彝的簡歷不長。

一個人的一生濃縮起來,或許就這麼幾行蜿蜒的字。

其中的厚度,我們只能在他的作品裡去體味。

比如他們讓你閉嘴靜默時,上山帶上幾本書讀一讀就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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