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明巧遇鄧飛雄,黑風島三小遇貴人,金頭虎使壞打賭激老俠

評書曉伯芳 發佈 2022-10-28T05:34:28.601904+00:00

後續三俠劍44:金頭虎賈明巧遇千里飛行鄧飛雄,小哥倆兒一見面擁抱在一起,百感交集,親熱的不得了。金頭虎口打唉聲,含著眼淚把經過說了一遍,鄧飛雄大吃一驚:「啊,三年多沒見了,竟發生這麼多事情,看來你們是真不容易呀!

後續三俠劍44:金頭虎賈明巧遇千里飛行鄧飛雄,小哥倆兒一見面擁抱在一起,百感交集,親熱的不得了。鄧飛雄問賈明:「哥哥,你不在北京,怎麼落到這兒了?」「唉,別提了……」金頭虎口打唉聲,含著眼淚把經過說了一遍,鄧飛雄大吃一驚:「啊,三年多沒見了,竟發生這麼多事情,看來你們是真不容易呀!賈大哥不必難過,不就是尋找失散的小弟兄嗎?這包在我身上,只要他們還活著,我就有辦法把他們找著。」

「兄弟,我在本地舉目無親,抬頭無故,就只有依靠你了。」「賈大哥,這叫什麼話,咱們比親弟兄還要親,你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我的事兒就是你的事,責無旁貸。」鄧飛雄說著,把夥計叫進來:「去,通知手下弟兄連夜準備船,到水中救人。」「這……少爺,這三更半夜,大海茫茫,這可不容易呀!」「廢話少說,叫你怎麼辦就怎麼辦。」「哎,好了!」剎那間,小小的村莊就沸騰起來了,鳴鑼掌號,聚集了一百多人。

賈明,鄧飛雄領著這幫人來到海邊,紛紛提著燈,開始沿海邊找人。這些人對打撈人是有經驗的,手裡頭拿著兩丈多長的鉤竿在水裡攪著。賈明兩眼都瞪直了,東張西望,眼珠不錯地看著,可惜的是,直忙到天亮,也沒救上一個人來。千里飛行鄧飛雄也泄氣了,賈明更別提了,一屁股坐到船上雙手抱頭、二目垂淚。這是鄧飛雄認識賈明之後第一次看見他這麼痛苦。沒辦法,只能好言相勸,把賈明請回店房,百般地寬慰。

賈明一撥棱腦袋:「你不用跟我說了,你哥哥我是個明白人,什麼不懂啊?無奈咱們小弟兄親如骨肉,一旦他們有了三長兩短,我心裡不好受啊!兄弟,你還得幫幫忙,這樣打撈沒有什麼效力,是不是撒開人馬到四外再去找找?」鄧飛雄也發愁了,他想了一陣,突然他記起一件事來:「賈大哥,這麼辦吧,我看這三位不一定在海邊,也可能迷失了方向,奔大海那邊去了。離這海岸邊不遠,有一座黑風島,島上有一個石家寨,那個少莊主叫海底礁石元,跟我是磕頭的把兄弟,此人俠肝義膽,見義勇為,是位英雄好漢。我打算去黑風島看一看,萬一三位小弟兄落到他那裡,或者是被他的人給救了,不是更好?」

「兄弟,這倒是個好主意,你帶著我,咱們一塊兒去。」他們兩個人連覺都沒睡,吃罷早點,擦了把臉,哥倆兒就到了海邊。鄧飛雄挑了一隻比較好的船,帶了四名水手,起身趕奔黑風島。原來此島離著大陸邊上不到十五里地,兩個多時辰之後就到了。哥倆棄船登岸,順著盤山道兒向裡邊走,賈明這才發現,原來這是一個打魚的漁島,島子上來來往往全都是漁戶打扮,靠著水邊攬著不少船隻。這些漁民見著鄧飛雄都熱情地打招呼:「少俠客您來了!」

「少俠客您早!」「各位好,各位好!」時間不大,他陪著賈明來到一所宅院的門前。大門開著,出來進去的有不少人,其中有一個人看見鄧飛雄了,急忙過來請安:「少俠客,您來了。」「我盟兄呢?」「在裡邊兒,正算帳呢!」「煩勞你通知一聲,就說我來了。」「哎!」這個人轉身到裡邊兒去,時間不大,就聽裡面有人大笑著迎接出來。賈明瞪著母狗眼一看:這位身材高大,跟一塊石碑相似,大黑腦袋,大臉蛋子、大眼睛、大眉毛、大鼻子、大嘴、大胳膊、大腿,都大到一塊兒去了。

看年歲也就在二十五六歲,此人咧著大嘴、張著大手,邁步來在門前,把鄧飛雄給抓住:「你怎麼老不來呀?把哥哥都想死了!哈哈……到裡邊,到裡邊。」「且慢,盟兄,我先給你介紹個人。」少莊主低頭一看好懸沒樂了,一瞅賈明這副尊容、穿衣打扮真是與眾不同,特別是他頭上梳的這個沖天杵小辮,堪稱天下一絕,獨一無二!鄧飛雄說:「盟兄,我對您提過不止一次,這位就是金頭大老虎賈明,我賈大哥。」

又對賈明說:「哥哥,這位就是我剛才跟你提念的海底礁石元大哥。」還沒等賈明說話,石元跑過去把賈明的手拉住了:「哈……歡迎歡迎,我說老兄啊,久聞大名,如雷貫耳,要提起金頭虎,可以說是名揚四海,我耳朵都磨出繭子了,今日得見尊顏,真是三生有幸!」賈明一看,這位長得粗野,說話還文縐縐的,急忙以禮相還「我說老兄高抬了,在下名不副實,慚愧,慚愧。」鄧飛雄說:「別客氣了,到裡邊吧!」

哥三個來在待客廳,石元把別的人都打發出去,告訴管帳的「你先下去,我現在陪客人說話,這帳以後再算。」「是。」屋裡恢復了肅靜,石元讓鄧飛雄、賈明坐下,又熱情地招啊他們喝水,又命人準備飯菜。鄧飛雄一擺手:「盟兄啊,你先別張羅這些事,我陪著賈大哥到您這兒來,有大事找您幫忙。」「是嗎,什麼事兒啊?」鄧飛雄對賈明說:「賈大哥,這兒沒外人,您就說說吧!」

賈明說:「石大兄弟,咱們弟兄一見如故,無話不談,乾脆我就對你實說了吧!」賈明也沒隱瞞,就把以往經過如實地講說一遍。石元聽完,瞪大了眼睛:「賈大哥,要這麼說,這三個人你還沒有找著?」「是啊。因此才來求你。」「唉,你們昨天怎麼不來呢?」賈明、鄧飛雄就是一愣,因為聽著好像話裡有話。賈明問「石大兄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哎呀別提了,昨天晚上,我手下的弟兄在水裡打撈出三個人來,可能就是楊香武、蕭銀龍、歐陽德,可是我問他們是幹什麼的,這三個人滿嘴不說人話,我就誤以為是北斗七星莊派來的奸細,因此一怒之下,我就命人把他們殺了。」「啊!」金頭虎聞聽,腦袋「嗡」的一聲,身子一歪,好懸沒摔倒,幸虧鄧飛雄手快,把賈明抱在懷裡:「賈大哥!賈大哥醒醒!」

「哎呀……」賈明氣堵咽喉,眼前發黑,好半天才緩過這口氣來。他冷不丁地把鄧飛雄往旁邊一甩,一蹦多高,「嗆啷……」拉出一字鑌鐵杵,用手點指石元:「好小子,鬧了半天你是殺人兇手,我要給我三個兄弟報仇,拿命來!」對著石元他就下絕情了。鄧飛雄一看:這可怎麼辦呢?急忙過去解勸,石元毫不介意,大嘴咧著還直樂,左躲右閃:「哎,賈大哥,你先別著急,你聽我說。」

「我聽個屁,你拿命來!招杵!」「賈大哥,我話還沒說完呢,我的意思是想把他們殺了,可是沒殺。」「啊?我說你這人是有病怎麼的,怎麼說話大喘氣?這三個人到底死沒死?」「沒有啊,叫我給救了。」「現在何處?」「就在後面歇著呢!來人哪,快請三位少俠客來!」時間不大,就聽門外腳步聲響,有人把門推開,賈明一看,頭一個是楊香武,第二個是歐陽德,最後是蕭銀龍,小哥仨兒樂著進了屋裡。

賈明「噹啷」一聲把鑌鐵杵扔了,把哥仨兒給抱住了,「哎呀我說燒雞呀,我尋思你早餵了王八了,沒想到你還活著!臭豆腐,銀龍兄弟,咱們真是兩世為人,你也活著?」小弟兄四個是摟抱在一起,又蹦又跳。石元和鄧飛雄在旁邊看著,雖然說是非常高興,但心裡不是滋味,感覺這賈明的心像火一樣熱,小弟兄之間的感情真摯、深厚,真叫人感動。鄧飛雄急忙過去,見過楊香武、蕭銀龍和歐陽德。

三位少俠客一看:「哎喲,鄧大兄弟,你也在這兒,你挺好啊?」「托三位的福,我過得還不錯。」這幾位又親熱了一會兒。石元咧著大嘴,揮著大手說:「各呀,快請坐。」等大家都坐下之後,賈明就問:「我說燒雞,你們是怎麼得救的?」「別提了。」楊香武晃蕩著棗核腦袋,把經過說了一遍。他說「咱們遇上了水寇,把船給掀翻了,落水之後全懵了,我們哥仨也分散了,誰也找不著誰。」

「後來我被一個浪頭打在臉上就失去了知覺,等醒來之時,已經到了黑風島石家寨,不單是我,連銀龍和臭豆腐都被救在這兒了。等我醒來一打聽,才知道石元大兄弟領著幾十隻船正在海上捕魚,巧遇此事,這才拔刀相助,把我們哥仨救上石家寨。等我們明白之後,石大兄弟對我們照顧甚好,我們也沒隱瞞,各自報出姓名。石大兄弟讓我們先在這歇著,還答應要去尋找你。說實話,我們認為你一定是餵了王八了,沒想到你還找我們呢。」

小弟兄說完了一陣大笑,吩咐人安排了酒宴,六個人圍坐在一起開懷暢飲。石元一邊喝著一邊問賈明:「賈大哥,我聽三位給我介紹,你們要去金礁島北斗七星莊?唉!賈大哥,你們的心情我完全理解,不過那字柬上說的是真是假呢?萬一兇手不是金島上的人呢?他也不姓姜,或者給別人安贓,或者挑撥你兩家的關係也未可知呀!」

「對,你說得有道理,我們也料到這一招了,但是也不能老猜悶吧!如果是誤會,我們去把誤會解釋清楚;如果不是誤會,我們就捉拿兇手,這就是我們來的本意。」「明白了。賈大哥,你們想什麼時候去金礁島?」「當然是越快越好了,時間拖長了,事情就麻煩了。」千里飛行鄧飛雄插話說:「石元大哥,你可不能不管哪!咱們可是磕頭地把兄弟,你跟在座的也都是兄弟,你對待我好,就要對待他們好,咱們是一家人呀!你能不能想個辦法助我們一臂之力?」

「飛雄兄弟,說到哪兒去了,咱們是一見如故,我對你和對他們都是一樣的。我倒想幫你們的忙,不過,沒什麼把握,一旦把事情弄糟了,我覺著對不起朋友。」賈明一翻母狗眼:「我說石元哪,看你的外表好像是個粗人,可實際上你比老狼都猾八分,比猴都奸十倍!」石元一樂:「賈大哥,你可把我損透了,我有那麼狡猾嗎?」「哎,夠狡猾的,聽你的話,就是不想給我們幫忙,反過來還叫我們哥幾個領你的情?」

「不、不、不,賈大哥,你冤枉好人,我沒這個意思,我是說,我還得幫你們這個忙,還得把這事兒辦成,大家還得別出危險,這才叫夠朋友呢!」「那你是怎麼想的?說出來讓我們聽聽。」石元說:「上金礁島辦這麼大的事情,小弟我無能為力,但是我爹可行,除非他老人家親自出頭,不然這事兒不好辦!」「啊,你還有爹呀?」「廢話,你是從石頭縫蹦出來的?我不但有爹,我爹身子骨還硬實著呢!」

「那怎麼沒看見呢?」「我爹在後邊住,他老人家上歲數了,把所有的事兒都交給我掌管,老人家已經在養老了。」「這老頭挺會享福啊!請問,他跟金礁島有什麼關係?」「賈大哥,我父親人送綽號'浪里飛仙』,名叫石占山,占據黑風島幾十年了,對於水性和駛船這一招,堪稱一絕,因此,定海侯路天祥對我爹十分敬仰,非要和我爹交朋友。後來他們倆就結成了生死的把兄弟了,我爹是老大,路天祥是老二。」

「你想,我爹要是去了,以哥哥的名義問問,還有什麼不可說的呢?我也不是替我爹吹,我爹一瞪眼,路天祥真害怕呀!因此說,要是他老人家一出面,不費吹灰之力,還保你們平安無事。即使蔣五爺被囚禁,只要我爹一句話,路天祥也得把人乖乖放出來。」「是嗎?」小弟兄聞聽都高興極了。金頭虎趕緊站起來:「我說兄弟,別吃了,你趕緊前頭帶路,我去看望看望老伯父,這老伯父幾個腦袋?」

「嗨,我說你怎麼胡說八道啊?人都一個腦袋,我爹也不例外。」「這是開玩笑,總而言之,經你這麼一介紹,可見老伯不是等閒之輩呀,我們理應當給他老人家問問安,當面提出這個要求。」「好吧!」石元興沖沖在頭前帶路,小弟兄們跟著。離開前廳到後宅,這院子可夠長的,走了約有半里多地,來到一所院落,門虛掩著,石元輕輕地拍了拍門,時間不大,裡面出來一個小孩,手裡拎著一把壺,看樣是要打水去,一見石元急忙躬身施禮:「少莊主,您來了!」

「來了,我爹在裡邊不?」「哎,老人家剛練完功夫,正坐在屋裡頭休息。」「你忙你的去吧!」這小孩兒走了。石元領著大夥來到院裡,先讓賈明他們在院裡等著,石元先進了屋。時間不大,就聽有人朗聲大笑:「哈……昨天喜鵲登枝今日必有貴客臨門!」話音剛落,從房中走出一位老者,就見他身材高大,體闊腰粗,一張銅鑼似的大臉,一雙烏黑髮光的眼睛兩道大粗眉,獅子鼻,方海口,一嘴整齊的白牙,一部花白的鬍鬚飄灑在胸前,條條透風,根根露肉,二目如燈,聲似洪鐘。

一看就知道是一位武林高手。石元往旁邊一閃,用手指著賈明說:「爹,這就是十三省總鏢局的幾位少俠客。」「歡迎,歡迎,各位裡邊請!」大夥覺著這老頭非常盛情,因此就不那麼拘束了,來到屋裡分賓主落座,石元垂手站在爹爹的身後。賈明抱腕當胸:「請問,您就是大名鼎鼎的'浪里飛仙』石占山石老伯嗎?」「老朽正是。你是……」

「我是恨天無把、恨地無環、鐵霸王金頭大老虎賈明!」楊香武急忙站起來,自我介紹:「老伯,小侄姓楊,名香武,人送綽號'賽時遷』,我老師是崑崙俠勝英。」「原來是楊少俠,失敬,失敬。」緊接著,蕭銀龍也站起來做了自我介紹。石占山是滿臉笑容:「原來是蕭少俠,提起你父'震三山』蕭傑,著名的三劍之一,大名鼎鼎,無人不曉。雖然我沒見過你爹,能跟少俠見面也是三生有幸啊!」

最後歐陽德站起來了:「老伯父,我複姓歐陽,單字德,我的父親是歐陽天佑,伯父就是歐陽天佐。」「哎呀!原來你是兩位義俠之後,要提起你父親,你伯父,那真是名震九州!歡迎啊,歡迎!」鄧飛雄就沒必要介紹了,因為他常來,經常跟老伯父見面。石占山問石元:「你準備酒宴了嗎?」「爹,我都準備了。」「吩咐手下人,把酒宴抬到我屋裡來,我要陪著幾位少俠客痛飲幾杯。」

石元高高興興下去準備。時間不大酒菜端到屋裡,大家團團圍坐,石占山吩咐一聲:「拿大杯來!」石元一聽,衝著爹爹一晃頭:「酒不宜多吃。」「今天你爹高興,我要陪著少俠客痛飲一番,你怎麼攔著?「爹爹,兒有下情回稟,人家來是有事兒,想要求爹爹給幫忙等事情辦完後再喝也不晚。」「噢,什麼事?」

賈明聞聽,站起身來,衝著石占山一躬到地:「老爺子,咱爺倆一見面就投緣,我一看您就是救苦救難的慈悲心胸。您是觀世音、如來佛轉世投胎!您無論如何得大發善心,幫我們這個忙。」「賈明,少給我戴高帽,究竟你們想幹什麼?」「老爺子,您聽我道來!」金頭虎賈明把前後經過詳詳細細地給石占山講說一遍。石老俠一聽,驚詫不已:「啊,這個……」

石元一看他爹不說話,有點著急:「爹,您到底能不能幫忙?依兒看您就去一趟金礁島吧!這個事兒非您不可!」石占山還沒言語,把頭低下,手捻須髯,不住地思索。賈明等得不耐煩了,說道:「我說老伯父,您認為我說的怎麼樣,您到底是幫忙還是不幫忙啊?」「賈明,並非老朽不願出頭,怎奈,這不是件容易事呀。我且問你,你們根據什麼就斷定兇手落在金礁島了?怎樣可以鑑定殺人的兇手就是姜飛姜萬里呢?」

「老伯,剛才我們都說過了,我們也沒有把握,但是也不能坐仕屋裡有同兒,也應該去金礁島去詢問詢問,如果是,那當然更好;要是誤會,我們就把誤會解開,總比在屋裡頭胡猜亂想強啊!」「嗯,你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不過,事關重大,絕非兒戲呀,據我所知,我的結拜兄弟路天祥乃是正人君子。此人執法如山,兩袖清風,為人十分耿直,如果他不是正人,我能跟他磕頭,拜把子嗎?」

「他怎麼能縱容他手下的人幹這種事呢?再者他跟十三省總鏢局的人素無往來,井水不犯河水,他幹嘛讓手下人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呢?因此,我可以斷定,路天祥絕不知道這樣的事,也可能是他手下的人背著他幹的。」「對了,老伯,您說的這一條至關重要,即使路天祥不知道,也許是他手下人幹的,萬望老伯拔刀相助,去一趟金礁島,把此事查清。另外,我五叔蔣伯芳現在生死未卜,是不是落在金礁島尚且不知,萬望老伯從中幫忙,打聽個究竟。」

石占山捻髯大笑,看著賈明:「賈少俠,你認為我能幫忙嗎?」「我認為您能幫這個忙。」「為什麼呢?」「因為您是交朋友的人,血心義膽,真的,我們求到您的門下,您怎能矢口拒絕呢?」「賈兒,你猜錯了,我只是聽聽而已,叫我上金礁島去,那是辦不到的,你跟金礁島有仇也罷,無仇也罷,那是你們兩家的事與老朽何干?不管能不能查到兇手,我必要得罪金礁島的人,還可能跟我盟弟鬧翻了,這不是沒事兒找事兒嗎?因此,這個忙我不能幫,你們到了黑風島我家,我歡迎,你們住一年二年,我是管吃管喝盛情款待,絕沒有二話可說。至於這件事情,老朽無能為力。」

小弟兄一聽全傻了,一看這老頭剛才挺熱情,突然間就冷淡下來。楊香武咳嗽了一聲,抱拳說道:「老伯,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魚情看水情。我們小哥幾個既然來求您,就求老伯網開一面幫我們一個忙,不但我們小哥幾個感激不盡,就連我們老師勝英及三俠三劍各位英雄也無比感激,老伯,您就答應了吧!」石占山搖搖頭,「不行啊,老朽犯不上出頭,請少俠客免開朝口。」

石元站在一旁急得抓耳撓腮,他懇求道:「爹,您還是幫忙的好,既然各位少俠客來一趟,求您一問,您怎好拒絕?您就給問問,又費什麼事呢?」石占山一瞪眼:「呸,你給我住口,我跟少俠客說話,與你何干?還不退在一旁!」「是。」石元嚇得不敢往下說了。閒話少說。蕭銀龍也求,歐陽德也勸,千里飛行鄧飛雄在旁邊也一個勁兒地說好話,石占山就是不答應。

這下可氣壞了金頭虎賈明了,最後賈明把筷子一放:「行了行了,弟兄們,大家都省點兒勁兒別說了,看來我賈明天天打雁,今兒個讓雁給鵮瞎了眼睛,沒看出真假人來,我以為這位浪里飛仙是出乎其類,拔乎其萃的老英雄,是見義勇為的好漢。結果這麼一看,是個大狗熊!他哪裡是不願意幫忙,分明是懼怕路天祥恐怕把路天祥得罪了,在黑風島站不住腳。咱哥們兒也不要強人所難,也得為人家想一想,人家天生膽小,那叫咱有啥辦法呢?」

賈明一陣旁敲側擊、冷嘲熱諷,石占山聞聽是一陣的冷笑:「哈……金頭虎,莫非你用話激我不成?」「不是,這激將法也得分跟誰使,要是有血有肉的人,這一招是百靈百驗;要遇上您這樣的人,這激將法也失靈了。"大伙兒一聽,賈明說話可有點過分哪!恐怕把石占山激怒,可是石老俠客一點兒也沒生氣,反而笑著對賈明說:「賈明,老朽聽說你這小子最壞,拍拍腦瓜頂,腳底板兒淌膿,你都壞透了!別人辦不到的事你能辦到,別人說不出來的話你能說出來,別人想不出來的招你能想出來。賈明,咱們打個賭吧!你要能贏了,我就上金礁島;你要贏不了,就免開尊口!你敢答應麼?」

「這……」賈明一聽也急了:「好吧,老人家你說吧!你畫出道來,我就走。」「咱們簡單地來一招。老朽我就坐在屋裡,你們退到院裡去,你也好,他們誰也好,能想辦法把老朽從這屋裡騙出去,我就認輸,二話不說,我就給你們幫忙;可是,要騙不出去,你們就不必往下再說了。」賈明把大腿一拍,「好了,一言為定,來人哪,撤桌子!」家人們都樂了,心說:老爺子真會開玩笑,看看今天誰輸誰贏吧!

大家把桌子、板凳全部撤了,就見石占山穩穩噹噹往太師椅上一坐、二郎腿一翹,一邊品茶一邊等候。石元陪著小弟兄來到院裡,哥幾個先商議商議,楊香武埋怨賈明:「你呀,盡逞能耐,你就不該答應這件事!」「為什麼?」「你想啊,老石頭詭計多端,老謀深算,有一定的老主意,他要說不出來,咱有什麼招?就憑咱們這哥幾個,能用什麼特殊的辦法把他哄出來呢?又不能拉、又不能拽,咱們不是瞪眼等輸嗎?一旦輸了,還怎麼請他出頭啊?」

蕭銀龍與楊香武的看法一樣,埋怨賈明說:「賈大哥,怪也就怪你,你有什麼辦法把他給騙出來?」賈明一樂:「嗨,沒有金剛鑽就不敢攬瓷器活兒,我就不信咱們能輸!燒雞,你先來比劃比劃。」「啊?我哪行呢?」「試試嘛!」楊香武沒有辦法,邁步走出人群,往屋裡看了一眼,一瞅,老石頭閉著眼睛,手捻著須髯,面上帶著得意的笑容,看這意思他是打定主意不出來了。

楊香武急得直撓腦袋:「老俠客,您老還是出來的好!」石占山好險沒樂了:「香武,廢話少說,你得動腦筋,把我給騙出去,就這樣說,白費!」「是嗎?還得把您給騙出來,這……哎喲!」楊香武冷不丁地叫了一聲:「師父,您怎麼來了?二伯父您也來了,石老俠客在這兒呢!他一定得接一接!」大伙兒都相信了,回頭一看,沒人。

楊香武打算用這種方法把石占山騙出來,結果「浪里飛仙」一陣大笑:「楊少俠,你這叫詐口,跟別人好使,跟老朽不好使,像這種招都使乏了,你是騙不出我去的,還不退在一旁!」楊香武一抖落手,認可失敗。賈明瞪了他一眼:「你真是飯桶!」楊香武還不服氣:「那好,看你的。」.「大將壓後陣,忙什麼呢?我說,小龍,該你的了。

蕭銀龍點頭答應。其實蕭少俠不願意這麼辦,他是個紅臉漢子,可又有什麼辦法呢?為了打聽蔣五爺的生死,捉拿殺人的兇犯,就得想什麼辦法,把石占山哄得出了屋,因此還得把這戲演下去。蕭銀龍也夠聰明的,眼珠一轉,想出一個主意:「老俠客我要想把您騙出去,大概辦不到,這麼著,我給您練趟拳,把您給哄樂了,咱說練就練。」

蕭銀龍說著往下一哈腰,練了一套虎花拳。大夥猜不透蕭銀龍練拳的目的。就見他練著練著冷不丁腳下一失足,「咕咚」一聲摔倒在地,蕭銀龍把雙腿一抱:「哎喲,我腳腕子扭傷了,疼死我了!」其實他這是裝的,他想把老俠客騙出來看看他的傷。可是石占山連動都沒動,甚至連看一眼都沒看,相反,石老俠客一陣冷笑:「蕭少俠,你這一招也不新鮮,你想利用老朽的惻隱之心嗎?我知道這是假的,你根本就沒受傷,還不退了下去!」

蕭銀龍一聽,這個泄氣呀,急忙站起來把塵土撣了撣,退在一旁。小方朔歐陽德沖賈明一擺手:「我是沒有這種能耐,還是你試驗試驗吧!」「臭豆腐,你盡耍奸了,別人盡為你辦事,你沒有想著別人的時候,沒招也得有招!」歐陽德被逼得實在沒辦法了,撓著後腦勺就出來了,手中晃著銅鍋大菸袋,東瞅瞅,西看看,往上一蹦有多高:「老人家壞人,屋上著了火了!」

他這一招啊,連別人都不信,何況石老俠呢?石占山樂得肚子疼:「歐陽少俠客,你這招就更不新鮮了,根本就騙不了老朽!」「嗚呀,火越著越大了,你還不管?」「要著就讓它著吧!都燒光了才好呢!」歐陽德見這招不靈,一撥棱腦袋,退在旁邊。現在就剩下金頭大老虎了,大伙兒要看看他有什麼絕招。賈明晃著沖天杵小辮,邁著羅圈腿走出人群,說是胸有成竹啊!衝著石占山一笑:「哎,老爺子,我是服了你了,你是真高啊,把我們哥幾個折騰得屁都出來了。您想,我們小哥幾個就是有上天的手段,能騙得了您嗎?您出的這招就夠損的,不信咱爺倆換個位子,我坐屋裡頭,你騙騙我,你要把我騙出來,我們就不求你,我們就算認輸,你看怎麼樣?」

「賈明,你敢跟我打賭?」「那當然了,別看我們騙不了你,你也騙不了我們,不信咱試試看!」「好了。」石老俠客還真不服這勁兒,邁步來到天庭當院:「賈明,你坐那兒去吧!」賈明一樂:「老俠客,你輸了。」「啊?老朽怎麼輸了?」「你出來了。」「哎喲……」石占山臉一紅,這才知道上了當。大伙兒一看,賈明真有絕的,樂得直蹦。連石元都樂了:

「爹,想不到您讓他給欺騙了,爹,您就答應了吧!」「浪里飛仙」沒有辦法:「嗨,可嘆老朽偌大年紀,竟輸在小孩兒手裡,也罷,我就去一趟金礁島!」大家說說笑笑回到屋中重新坐下。賈明就問:「老人家,您準備什麼時候去?」「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去。」「那太好了,我還有個要求,您去我不放心,最好把我們這哥幾個都帶上。」

「那可不行,倘若讓金礁島的人認出你們,豈不麻煩?」「沒關係呀,咱們不會化裝改扮嗎?換套衣服,把這臉蛋抹抹,他能認出來嗎?」石老俠客一聽也對,「好,你們趕快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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