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2016年，由周冬雨、張魯一、張若昀等人主演的紅色諜戰劇《麻雀》上映。

周冬雨飾演的角色名叫徐碧城，她浪漫多情、氣質出眾，雖身為軍統特工卻完成華麗轉身，最終完成任務。

然而，著名影星周冬雨飾演的徐碧城原型，早就死於1973年的北京監獄中，真名喚作徐來。

在20世紀30年代，徐來與阮玲玉乃風頭正盛的影視明星。

據留存的照片來看，年輕時的徐來與林青霞的相貌頗有幾分相似之處。

這二人一個婉約，一個活潑，單從相貌比之，徐來與林青霞不分勝敗。 故民間稱徐來為中國最美女特工。

那麼，這個號稱「中國最美女特工」的徐來，為何會淪落成為階下囚，繼而慘死於監獄中呢？

一、家道中落，美人多舛

徐來，祖籍浙江紹興，1909年出生在上海一戶普通商人家庭，父親在上海市徐匯區肇嘉浜路的老城廂里經營一家量具店（秤店），家庭條件稱不上大富大貴，倒也衣食無憂。

徐來小名叫小妹（徐小妹），上學後嫌「小妹」太土，改為徐潔鳳，家裡人都還是喊她小妹。

小學念書的時候，她就喜愛唱歌和跳舞，展現出了較為強烈的藝術天賦。 好景不長，徐小妹的父親因年老體衰，於1924年撒手人寰，家裡失去了頂樑柱，生活條件更是一落千丈。

極為困頓的時候，徐小妹擔心吃完這一頓會不會有下一頓。吃穿都成問題，更不要說是上學了。

為了補貼家用，年僅13歲的徐小妹進入了上海一家英商禽蛋廠打工，徐小妹真的成了一個「打工妹」。

20世紀初，中國電影人第一次嘗試拍攝電影；1908年，一位義大利人來到中國上海，拍攝了一部新聞短片。

至20世紀20年代，上海不少戲院幾乎日日爆滿，武打片、劇情片、懸疑驚悚片輪番上映，觀眾經常鼓掌叫好。

富裕人家更是不吝金錢，連續包場看電影。

徐小妹家道還未中落時，曾經與父母還有兄弟姐妹一起去看過電影。因為父親去世，「打工妹」徐小妹已經好久沒有去戲院了。

每每下班遇過徐匯區的電影院時，裡面傳來的歡笑聲刺痛著她脆弱的神經。

徐小妹不禁暗暗想道：若不是我家突遭變故，哪還至於淪落至此。

現實的苦難讓徐小妹飽受困擾，不過她一直沒有放棄追求藝術的夢想。

儘管是一家禽蛋公司的打工妹，可只要一有時間，徐小妹總是會拿出為數不多的積蓄購買漂亮衣服，在家裡自導自演。

她曾經在廠里的聯歡晚會上表演過節目，工友們都夸唱得好，跳的舞蹈特別出彩，與電影裡的大明星不遑多讓。

時間轉眼來到1927年，年滿18周歲的徐小妹在這家禽蛋廠打了三年工。

廠里按部就班地生活沒有磨平她的稜角，如不出現意外，徐小妹會和其他打工妹一樣，找一個還算靠譜的老實人嫁了，生下一堆孩子。

腰肢漸漸變粗，嗓音越來越尖，為一毛錢的買菜錢，甚至能和小商販爭論20分鐘。

每每想到這裡，徐小妹總是不寒而慄，她想要跳出這個牢籠，去尋找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地。

恰逢此時，離徐小妹家不遠的地方開辦了一家「中華歌舞專科學校」。

經過打聽，徐小妹得知創辦這所學校的人叫做黎錦暉，大家都說他是個音樂才子，與上海、北京各大電影製片廠保持合作關係。

能上中華歌舞專科學校，畢業後不愁沒戲拍；若是肯勤奮點，將來未必不能成為大明星。

有一點，黎錦暉挑人特別嚴格，自身若沒有點才藝，應該很難考入這所學校。

此時的徐小妹再也不管不顧，她過夠了那種一眼望到頭的生活，不管別人怎麼看，自己從小熱愛唱歌跳舞，一定要抓住這次機會報考。

徐小妹憑著一腔熱血，沒有和家裡人商議，毅然辭去禽蛋公司的工作，報考中華歌舞專科學校。

徐小妹是個美人胚子，歌聲一流、身材勻稱。雖然也有不少女孩子來報考，可在一眾考生中，校長黎錦暉一眼就相中了徐小妹，她順順利利地從一個普通的打工妹，搖身一變成為歌舞學校的優秀學生。

被歌舞學校錄取後，徐小妹開始了專門的學習和訓練。

她原本就機智聰穎、基本功紮實，因現實條件所迫，徐小妹卯足了勁，為擺脫無依無靠的窮日子，她專注學習，刻苦練習歌舞才藝，在短時間內得到突飛猛進的進步，得到了全校師生的一致稱讚。

接受了幾年專業的歌舞教育後，徐小妹以優異的成績加入了當時名噪一時的「明月歌舞團」，她算是正式出道了。

當藝人是要有藝名的，不管是徐小妹還是徐潔鳳，這兩個名字都不是很洋氣，叫起來很彆扭。

徐小妹這麼多幾乎沒怎麼上過學（中學、高中），文化底子很淺薄，掌握的詞彙有限。

或許是看出了徐小妹的困窘，校長黎錦暉為其取了一個新的藝名「徐來」。

與徐來長期接觸下來，他發現這個女孩子既美麗又善良，像是一陣清新的春風拂面而來，令人心曠神怡。

黎錦暉不由自主想到了蘇軾的《赤壁賦》「清風徐來」，刪去前面兩個字，徐來就成為徐小妹的新名字。

她猶如一股春風，微笑著迎接將要到來的一切。

二、名噪一時，美人離婚又結婚

經過幾年的接觸，徐來與黎錦暉似乎有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為了能長時間陪伴在徐來身邊，黎錦暉加入歌舞團。

歌舞團所到之處大受歡迎，表演節目多種多樣，再加上徐來的歌舞表演令人眼花繚亂，明月歌舞團排演的檔期已經拖到了兩年之後。

1930年，南洋巡演獲得巨大成功的明月歌舞團開始往中國北方發展，徐來、黎錦暉跟著歌舞團走遍了北京、大連、長春、哈爾濱等北國疆土。

一路走一路唱，這令徐來大開眼界。與清婉秀麗的南洋不同，北方城市顯得更加「大巧無工」，觀眾更充滿激情和力量。

又經過了一年的巡演，明月歌舞團為了謀求更大的發展，加入剛剛成立的「聯華影業公司」，歌舞團從此更名為「聯華歌舞班」。

這樣一來，原先歌舞團的演員們不僅可以登台表演，還有機會走上大熒幕，成為人人艷羨的電影明星。

當時聯華歌舞班人才濟濟，除徐來之外，還有王人美、薛玲仙等等已經出名的電影明星。

這些美女和徐來相比，還是稍顯遜色。

加入歌舞班後，徐來拍攝了《泰山鴻毛》《到北方去》等著名影片，名聲大噪，成為全國人乃至南洋地區皆知的電影巨星。

看到自己一手發掘的徐來已經成為大明星，黎錦暉心裡又高興又懊惱。

他自然是替徐來感到高興，一顆明珠終於綻放璀璨的光彩；懊惱的是作為一手培養徐來始作俑者黎錦暉，其實是有私心的，他怕徐來被別人搶了去，再也不理自己。

與報考歌舞專科學校時不同，昔日的校長黎錦暉反倒下定決心開始追求徐來。

誠然，名氣越來越大的徐來已經成為巨星，但她畢竟對愛情一無所知。

說實話，徐來對黎錦暉印象還不錯，儘管他自己大了18歲，可黎錦暉溫文爾雅、出口成章，又是一手培養自己的伯樂。

於情於理，徐來好像都不應該拒絕黎錦暉的追求，於是對師生正式成為連理。

結了婚的徐來沒有放棄對藝術的持續追求，幾年時間裡，她先後拍了《女兒經》、《路柳牆花》等著名影片。

尤其是她在影片《殘春》裡的表演，更是令無數觀眾嘆為觀止。

徐來扮演的女主有一處裸露鏡頭，影片裡的徐來膚如凝脂、眉如翠羽，嫣然一笑，把觀眾的心都融化了。

至此，徐來與胡蝶、阮玲玉等同時期的著名女影星被譽為「民國標準美人」。

許多影迷粉絲紛紛寫信表達對徐來的愛慕之情，因為自己一個人應付不過來，徐來請了一位私人秘書為她處理信件。

為了出行方便，徐來還買了一輛私人汽車。

任誰來看，徐來已然成為人生贏家，從之前默默無聞地打工妹一躍成為最火熱的影視女明星，還找到了如意郎君。

由於她跟黎錦暉巨大的年齡差距，使得這樁婚姻從剛開始就不被他人看好。

作為一名電影明星，徐來和各方面都要打好關係，經常與一些影視公司的老闆導演應酬交涉。

男男女女打成一片，免不了就會傳出各種風言風語。

黎錦暉不是特別大度的人，本來二人年齡就相差18歲，少年春風的徐來與老舊守成的黎錦暉性格就有強烈反差，夫妻二人漸漸有了矛盾。

徐來性格比較直爽，她認為自己在外面儘管與一些老闆喝酒應酬，但始終沒有越雷池一步，光明磊落，不在乎那些謠言。

黎錦暉起初也是相信她的，架不住爛桃花總是找上門來。

某日深夜，徐來應酬完回到家裡，她看黎錦暉已經睡了，就躡手躡腳洗漱完畢後準備上床。

此時黎錦暉突然打開電燈，大聲呵斥徐來。

話肯定不是好話，二人這樣吵了起來。

最後黎錦暉更是說出了：「你在外面乾的那些好事，以為我不知道嗎？」

這番話一下觸及了徐來的「逆鱗」，她當即收拾行李與黎錦暉分居。

1935年，二人的婚姻僅僅維持了5年就徹底滅亡了。

其實徐來和黎錦暉彼此是有真感情的，只是二人因為年齡，包括對事情的看法都有很大差距，導致這樁婚姻最終破滅。

離婚後兩個人都很痛苦，久久無法從舊情里走出來。

徐來畢竟是著名影星，她若持續萎靡下去，身後一大幫子人都得餓肚子。

日子還要照常過下去，徐然狠下心收拾好心情重新來過，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表演上。

1935年8月，隨著徐來名氣越來越大，一些影視圈的朋友借著她的名頭，在上海維也納花園舞廳連續舉辦三天的聯歡晚會，邀請了許多同時期著名影星以及社會名流。

該消息一經報導，引發了無數媒體的斥責。

當時的中國局勢不太平，東北三省早就被日軍霸占，反觀徐來這些影視圈明星根本不懂得國讎家恨，還在弄這些花里胡哨的么蛾子。

這可真應了那句「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

種種戳心的言論，讓徐來一時喘不過氣；更可氣的是，主辦方沒有和徐來商量，頂住壓力，活動照常進行。

徐來在活動結束後立馬登報解釋，聯想到1935年3月，著名影星阮玲玉自殺。人言可畏，徐來終於下定決心離開演藝圈。

退出影壇之前，徐來應沈西苓導演邀請出演了《船家女》這部電影，她飾演女主角阿玲。

徐來的這部退圈之作剛一上映，票房口碑雙豐收，大家紛紛惋惜這麼一位風華絕代的女明星居然退圈，紛紛呼籲徐來重返影壇。

然而，徐來的性格就是如此倔強，要麼不做，要麼就做到極致。退出影壇後，徐來沒有回歸的想法，此時的她邂逅了第二段愛情。

1935年底，上海灘青幫龍頭老大杜月笙邀請社會各界人士來到「杜公館」參加宴會。

徐來雖然已經退出影壇，但畢竟是之前上海灘有名有姓的影視巨星，同樣在邀請之列。

接下來發生的故事，經常出現於許多愛情電影中。在晚會上，徐來與一個男人一見傾心，這個男人名叫唐生明，畢業於黃埔軍校第四期，當時擔任國民黨軍事委員會中將參議。

唐生明長相俊秀、身板硬朗，出手相當闊綽，很會討女人歡心。

唐生明與徐來剛一見面，二人四目相對，瞬間，一道無形的電流把二人捆綁起來。

唐生明看到此前出現在大熒幕上的夢中情人，壓抑不住對徐來的熱情，通過各種關係，對她進行瘋狂追求。

好女怕郎纏，何況徐來原本就對唐生明的感覺不錯，二人很快就走到一起。

唐生明把所有的愛都給了徐來，結婚後的他再也沒有出去胡搞亂來；徐來因為有過第一段婚姻的失敗，她儘量不去過問唐生明之前的事情。

因為愛情，唐生明和徐來日子過得特別甜蜜。

1937年7月，抗日戰爭全面爆發，剛結婚不久的徐來夫婦和無數中國人一樣，處於水深火熱中，聲色犬馬的生活已經開到荼靡。

漸漸地，徐來發現丈夫唐生明似乎有些「捉摸不定」，有時候唐生明一連好幾天都不回家，問他去了哪裡也是不說。

出於對丈夫的信任，徐來暫時壓下心中的疑惑。

這個女人其實不清楚，她的丈夫已經投身了革命工作。

早在1927年，毛主席準備發動秋收起義前夕，他就派陳賡、羅瑞卿等黃埔畢業生去找唐生明支援。

唐生明二話不說，親率警衛團給中央紅軍送去了300多支步槍和數萬發子彈，解決了毛主席的燃眉之急。

1928年，唐生明奉蔣介石之命「圍剿」中央紅軍，他顧念同學情誼，偷偷給昔日的同學林彪送去了一批槍枝。

老蔣得知內幕後，揚言要槍斃他，還是特務頭子戴笠為唐生明美言幾句，這才讓他轉危為安。

全面抗日戰爭爆發後，唐生明來到了人生的十字路口。

共產黨屢次派人請他加入地下組織，唐生明則心有顧忌，他害怕自己若真的加入共產黨被蔣介石知曉後，新婚妻子徐來或許就會性命不保。

1940年，汪精衛徹底投靠日本人，全國抗日形勢日益嚴峻，蔣介石單獨找到唐生明，讓他以身犯險，打入汪偽敵人內部，為國民黨軍統收集情報，保全國民革命軍。

此時的國共已經形成第二次合作，全國統一抗日戰線，唐生明再也沒有顧忌，他毅然接下任務，以自己弟弟唐生智的名義，在《中央日報》上刊登兄弟二人斷絕聲明的關係。

緊接著，重慶政府公開把唐生明列入「漢奸名單」，頒布了對他的通緝令。

這招「釜底抽薪」徹底消除了汪偽政府對唐生明的疑慮，就這樣，唐生明背負「漢奸」的罵名，與妻子徐來徹底投靠汪偽政府。

紙終究包不住火，此時的徐來背負了「漢奸婆」的罵名，唐生明眼看瞞不下去，只好與她坦白了一切原委。

他原本認為妻子會勃然大怒，可為了丈夫的事業、為了全國抗日，徐來沒有說什麼，她傾盡全力支持唐生明。

三、戰爭勝利，美人香消玉殞

前文簡單提及過，徐來在影視圈混的時候那可是「長袖善舞」，與社會各界人士都有關係。

她曾積累了豐富的交友經驗，此時打入敵人內部，這也派上了用場。

徐來很快就通過打牌交友的方式，與汪精衛的妻子陳璧君、陳公博的情婦莫國康、周佛海的妻子楊淑慧成了「閨蜜」，在飯局和牌局上套到了不少有用情報。

1941年底，國民黨負責江蘇淪陷區抗日鬥爭6名地下領導人秘密碰頭時，被大漢奸李士群帶人抓捕。

正是在徐來的提前通風報信下，重慶政府迅速斷絕了與內奸的聯繫。

1942年，汪精衛與日本駐華總司令在近期出動了兩個師配合日軍完成蘇中抗日和新四軍的「掃蕩」，唐生明得到消息後，拜託妻子徐來親自給軍統上海站送情報。

途中，徐來發現自己被特務跟蹤，她巧妙地利用與同車廂的江亢虎（時任國民政府國務委員、考試院副院長），擺脫了特務的跟蹤。

憑藉出色的交際和應變能力，唐生明夫妻倆在汪偽政府里遊刃有餘，為全國抗日戰爭提供了不少重要情報。

1943年初，南京發生了「刺汪事件」，黃逸光、邵明賢因為刺殺汪精衛未遂，後被處決，黃逸光烈士的遺孀王者香受牽連入獄。

出獄後因為傷病在身，王者香生活慘澹，徐來帶去了奶粉、香腸等食物，還有400元現金。

1943年6月，出於政治宣傳的需要，日軍要求汪偽政府物色知名女星出演美化日本的女間諜南造雲子。

大漢奸胡蘭成受領任務後，邀請徐來出演南造雲子，被後者斷然拒絕。

徐來作為愛國者，雖然被罵了很多年「漢奸婆」，但內心從來沒有想過當一名真正的漢奸。

為了避開胡蘭成，徐來與唐生明二人長期分居，唐生明為了收集更多情報只能長期留在南京。

1945年8月，日本宣布無條件投降，夫妻二人時隔兩年後才重新團聚。

1946年初，蔣介石倒行逆施，單方面撕毀雙十協議，挑起內戰，唐生明失望至極，已經鬆弛的神經又開始緊繃起來。

由於見識到了太多國民黨內部的爾虞我詐和政治腐敗，唐生明和徐來在思想上向共產黨積極靠攏，策反國民黨高官。

1949年，唐生明回到湖南老家，參加了湖南的和平起義。湖南和平解放後，唐生明擔任中國人民解放軍第21兵團副司令，指揮了解放廣東、廣西的戰役。

1949年底，唐生明赴香港促成了香港中國航空公司和中央航空公司的起義，徐來跟隨丈夫遷居香港。

1956年，唐生明夫婦回到北京，他擔任新中國國務院參事和全國政協委員，與妻子徐來從此定居北京，過上了舒適的生活。

一場無情的暴風雨突如其來地打破了唐生明夫婦的平常生活。

1966年，徐來與唐生明雙雙被捕入獄。因為唐生明曾經與毛主席、陳賡、羅瑞卿等黨和國家領導人有過接觸，為新中國做出巨大貢獻，所以他在監獄裡的生活還不算太難過。

不幸的是，曾經是著名影星，與國民黨、汪偽政權許多高層人士有過接觸的徐來卻受到苛待。

1973年，佳人徐來化作一縷芳魂，離開人世，享年64歲。

徐來至死沒有知曉自己的罪名，她沒有熬過牢獄之苦，紅顏薄命，如此美人香消玉殞。

她的丈夫唐生明等到了冬去春來的日子，出獄後的唐生明當選全國政協常委，1987年因病逝世，享年81歲。

結語

在民國這個人才輩出的時代，她就如同她的名字一般「清風徐來」。當我們追憶她的一生時，除了她貌如清風，剩下的儘是薄命紅顏難逃的命運之苦。

一生起起伏伏，在光明時踏入黑暗，她曾有熱愛的事業，婚姻與事業皆與她無緣。

她是徐來，命運給予她的只是一次次的希望與失望，她似乎沒有等來清風；她是一個鬥士、一個不同凡響的人、一個真正活過的人，即便所有人都遺忘了她，也不能抹去她的存在，這，也就夠了。

參考文獻：

［1］民國艷星變身特工始末，農家之友 2017年01期

［2］潛在日偽軍營里的唐生明

李永輝，檔案時空 2009年03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