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年前李濟和辛樹幟的演講

南粵古驛道網 發佈 2022-11-08T14:13:08.605548+00:00

李濟先生在1977年出版的《安陽》一書第四章「安陽有計劃發掘的初期」中述及:「我經歐洲、埃及和印度返回中國,當有生第一次到香港時,我急於遊覽過去從未去過的廣州。

來源:南粵古驛道網綜合


  按語:

  李濟先生94年前在廣州的演講,在今年10月22日廣州柏園史語所舊址部分修繕開放後讀起來別有一番新意。

  李濟先生在1977年出版的《安陽》一書第四章「安陽有計劃發掘的初期」中述及:「我經歐洲、埃及和印度返回中國,當有生第一次到香港時,我急於遊覽過去從未去過的廣州。1928年這個城市是各種革命活動的中心。據我所乘去上海的半島-東方公司郵輪的時刻表,在香港要停三天,這樣我就可有限的時間從容地觀光廣州,我這樣做了。

  一到廣州,我即被領去見傅斯年,那時他也正期望能與我一見,見面後他問我的第一件事就是,我是否能任他正籌組的歷史語言研究所考古組負責人。他告訴我董作賓在安陽的發現,我也對他講了我與弗利爾藝術館的協定。意見看來沒有多大分歧,因為弗利爾藝術館館長剛批准在實驗性的基礎上進行這種合作。這樣,於1928-1929年冬我就開始擬定歷史語言研究所考古組計劃。」

  文中提到的「1928-1929年冬」,應該是指1928年冬至1929年初。顧頡剛日記1928年11月7日記載:「到校,校《春秋》、《孔子》、《地理》三種講座。陳元柱來,樹幟來。鈔衛聚賢《禹貢考》,未畢。到中央研究院,為歡迎李濟之先生。」中央研究院特指「中央研究院史語所」,已經搬進廣州東山柏園。李濟先生就是在1928年11月7日於東山柏園,與未來的同事見面。李濟先生回憶「我記得他又約我到語言歷史研究所去和他們同仁見面,我一看,有許多北方來的先生,其中好像有丁山先生。還有羅庸中先生、顧頡剛先生等。」[1]

李濟又有文提及:「我剛從歐洲,路經香港,因為我向來不曾到廣東,所以順便到廣州去看看,又因為我不懂廣東話,而那時剛[2]成立的中山大學,有許多從北方來的教授在那教書,我也不知道有什麼人在那兒,我只是去碰碰看。誰知一去,在門口碰到清華的老教授莊澤宣先生,我們彼此很熟。他一見我就說,你什麼時候來的?我不免吃了一驚,問他什麼人要找我呢?他說:這個人你也知道的,就是傅孟真先生。」

圖為藏於廣東省檔案館關於國立中山大學文科教師在東山等地的住址檔案,另圖為廣東省文物考古研究院根據新舊地址門牌號考證繪製的文科教師在廣州住所分布圖。

  1928年3月10日美國畢士博(C.W.Bishop)函達李濟,望速來華盛頓並告知出發日期。因李濟母親身體欠安推遲了赴美國的行程。當在廣州時,11月5日李濟函告美國畢士博(C.W.Bishop)關於旅途情形和傅斯年邀請入史語所之事。而11月3日傅斯年也迫不及待函復董作賓兩書一電均收到,發掘應注意之點,研究所至現在,可以說最好的成果,並告知李濟留住廣州一周。

  李濟先生於1928年12月5日《國立中山大學語言歷史學周刊》(第57-58期)發表了文章「中國最近發現之新史料」,由李濟先生口述、余永梁筆述,是李濟在文明路的「語史所」的演講記錄。演講中講述了新的歷史研究觀念和方法,回顧了最近自己在山西的考古實踐,分析了世界考古現狀及值得借鑑經驗。

「這次到美洲歐洲非洲,繞地球一周,此行目的為考察他們的方法。美國可說從前是沒有歷史,可是博物館每州每縣都有,無地不用地方上力量去保存。歐洲的成績猶堪驚異,過去已整理得很好,現在猶進行不已;埃及學者對發掘的精細,是夢想不到的。中國地下的材料,真是遍地黃金,一扒總可以扒出些來。可是不去工作,或工作也不精密,損毀許多固有的材料;以致英、法、美、德,各國的人都以人類全體歷史的關係向我們吵,我們自己若不去工作,還等待什麼呢?」附白中余永梁先生寫道:「此篇為李先生在中山大學所講,講畢李先生即離粵,故不及請正,時間是11月8日。」[3]

  11月7日傅斯年致函楊杏佛,函達與李濟之商定河南考古具體辦法七條,實際是工作關係,與李濟美國原文化機構的合作經費支持、確定殷墟的負責人地位、助理員的人力配備支持等。

  辛樹幟先生的演講是在1928年瑤山調查結束後,在廣西各界歡迎會上對中國少數民族發展問題的建議。1928年《國立中山大學歷史語言研究所周刊》上分期刊載任國榮先生的《瑤山兩月觀察記》、辛樹幟的《瑤山調查》、石聲漢的《瑤歌》、黃季莊的《採集猺山風俗物品目錄》,這些均是國立中山大學生物系教授兼主任辛樹幟在1928年5月率領石聲漢、任國榮、黃季莊、蔡國良等助教組成生物調查隊深入桂黔粵等深山調查的成果。辛樹幟的《瑤山調查》是以通訊的形式致信傅斯年展開的。1929年1月28日顧頡剛先生為任國榮出版的《廣西瑤山兩月觀察記》作跋,時顧頡剛還受聘於國立中山大學,同時兼顧史語所工作。文中勉勵他們不要以在生物學上開一新記錄為足,還要在民族學和方言學上開一新記錄。他們將徵集的數十件風俗物品均送給中山大學語言歷史研究所收藏。(阿瑞)

  現全文刊登《中國最近發現之新史料》與《廣西前途和瑤山研究》兩篇演講記錄,以饗讀者。

(一)

中國最近發現之新史料

李濟先生講

余永梁筆述

  現在我們講歷史是與從前不同了。從前講歷史是局部的,狹隘的;是以一國的歷史作一單位的。而且,認作是一個整個的。——幾千年來都是這樣。可是現在呢?各個民族的歷史,一個國的歷史,不是整個兒的,世界史的全體;而只是人類史之一部份。我們這個基本概念變遷,在這個時代非常重要的。我們解釋歷史的方法變遷,我們搜求材料的方法變遷。

  這變遷不是中國是這樣,在西洋也有同一的經過。歐洲史之擴大為人類歷史,原因是在自然科技發達。因此,人類不是上帝創造的,是由自然界生物進化而來。三十年前講歐洲史,只是希臘史而已,不過公元五百年前。現在至少在十萬年前了。

  歷史上可靠的材料,雖然很難辨擇;但是材料很多,我們可以考古。中國從前治歷史的方法不精密,見解也受了限制。到現在基本概念變遷,處處有新發現。我們的方法將與歐洲同一步調。以前的講中國史對一種民族的來源和它的變遷,一種民族的語言和風俗,向不注意,而且以無考求之必要的。西洋人應用新方法,於新的問題與材料有相當的注意,適宜的處理。結果致人類史上有長足的進展,超越的成績。

  這種方法的不同是很重要的,我現在把個人考察的經過講講。

  三年前我考古工作,太重要的地方不敢去發掘,因為一不小心就毀壞了不少的材料,遺後來無窮的追悔。所以選擇的區域在山西,以下雪後不容工作;過了半年是再到山西去發掘,地點是山西南部,安邑(今夏縣)的西陰村,距安邑甚近。夏縣相傳為夏都,靠不靠得住,現在不能知道。我到安邑,第一次是旅行,那地方全為田地,因為河水不多,農人掘井取水,往往掘得瓦砌,但他們都不注意,不知道那是古物,以為是神跡。我們旅行到這地方,就注意它,決定發掘。地方有七十餘畝,我怕經驗不夠,損壞了固有材料,擇的地點很小;一層一層地剝下,差不多一撮土都是經過五個指頭的;這樣工作兩月掘深六尺多看見黃土,就沒動它。在黃間灰土中所得到的東西有六十餘箱。

  這裡邊的東西有瓦器,骨,但沒有銅器;知是有史以前,無歷史時的。以後運至清華學校研究院,再加以研究。六十餘箱瓦片都沒有整個的;瓦片都是用手作的。

  我把這些陶片分為十三類,有灰色的,繩印的,磚紅的,白色的——與現今無異——,帶彩的……,帶彩最有趣的為有幾何形的瓦片,圓點,圓圈,紅底,黑花,此為最精彩。此外石器有石斧,石箭頭十餘個——此為中國第一次發現——,燧石。其餘的就不認識,所謂不認者,是拿來和世界上所有的石器比較都沒有同樣的。最有趣的為石彈,是陶製的。還有圓球形的陶製物,上有花紋。

  此外還有豬鹿骨,比現在豬骨為;尚有煤炭,蚌殼,長方;為女人裝飾用以掛在胸或頭上。

  還有半個蠹繭。(永梁按:此蘭為剪破了的半個蠹繭,經李先生帶到美國經專家研究,確定是蠹繭。)

  我們研究這些材料,沒有銅器,沒有文字,知非銅器時代之物。至於發掘的動機也非偶然的,北平地質調查所在河南甘肅發掘了好幾處,最力的是瑞典人Anderson,他從十一年起至十四五年三四年的工夫在河南,奉天,甘肅,發掘了不少,他研究的結論是中國文化在商代以前的仰韶文化,為公元前3000年。他根據的是,發現的無金屬;比較起來,近中亞細亞波斯南的Anau地方,美人發現陶器;法人在印度西北發現類似的陶器;歐東巴爾幹以及印度發現的Harapa,Mohenjodaro二古城也有相似的陶器。因此他認為在公元3000年前,與西方各處有直接關係。

  安徒生在發掘上,個人覺得他是功過參半,他的方法還不精密,非科學者最成功的方法。他在甘肅,因為想急於有成績,收買陶罐,以至回人在地下率意搗掘,像現在河南打窯子一樣,結果不知毀壞了許多材料。個人覺得我們並不注重在整個的結果,唯一在精密,一步一步地去記載;我在西陰村所掘得的東西,現存在清華,若隨意揀出一片來,可以知它原來在那一地層,在什麼位置,次序都可一一明瞭的。

  這次發掘研究的結果,與安徒生雖沒有大異,但有幾點很不同。

  安徒生注意帶彩色與不帶彩色(灰色)之分,以為帶彩者為自西來,不帶彩者為原有的。我以為它們的土質都相似,帶彩色不帶彩色沒有這樣大的區分。英人Frankfort把歐洲帶彩色時期文化作一總結帳,結果,一元論是打破,帶彩陶器並不來自一源,並評安徒生研究的結果,懷疑與Anau沒有關係。所以現在仰韶期已不可靠,安徒生的結論根本搖動。個人的意思也是這樣,中國帶彩色不帶彩的有密切關係。以經驗而論,如帶彩色的來自西方,則彩色細緻的陶器應當在來源先及的地方,但事實上恰反,愈西愈粗,仰韻的精細,甘肅的粗。所以帶彩陶器來源不能不懷疑了。

個人研究所得,中國在有文字之史前已有文化,為固有文化;這在山西南部有十幾處。這文化與後來的文化有沒有關係,或是這時期的文化完全淪沒了,後來的文化是另起的。這時期的文化與西方歷史有何關係?又與甲骨文關係是並行的,還是一條線上原來的文化?這些都是重要問題。

品名:帶卜辭龜腹甲

登錄號:R04491

材質:骨角牙貝器-甲骨

出土地點:河南省安陽縣小屯

所屬遺址名稱:小屯

所屬遺蹟名稱:小屯灰坑127

所屬發掘單位:SYPC113

尺寸(測量):長(全器)24.4公分、寬(全器)20.2公分

保存狀況:實物多處破損、無尾甲,多明顯裂痕,黏合處膠痕明顯。

功能:宗教、禮儀用器

記錄類型:大陸考古-甲骨

  還有兩件發現,(一)是法人Pere Teilhart在河套發現舊石器時代遺物,在10000年前。以前只知道中國有新石器時代,現在可證明中國有舊石器時代。

  (二)北平南發現人牙二,經協和大學教授考定與爪哇人猿同時,在沖積期以前,十幾萬年以前。足見中國本地之有人類,在史前了。

  人種來源問題到現在有非洲亞洲兩學派,各自持論,經上面這幾個發現,現則以亞洲說勝了。

  我們考從前的歷史,材料之可珍貴,那考古的方法就不能忽視;以與中國全體民族有關。以前講歷史,方法很不注意,從人類全體歷史關係來看,不能不注重掘地法之考古學,考古學都有地方性的,如希臘考古學,埃及考古學,都與疆城有關係。中國考古學現在最要緊的是保存方法。各地方地上古蹟的毀壞,地下古物的損毀,不知多少;地面上古蹟保存,各地設普通博物館,愈多愈好。地下古物,最重要的要先有問題,有了目的去發掘,總能注意到各方面細微的物事。若魯莽從事,一定毀殘了固有的材料,不如不動將來還有發掘的機會。就歷史這學問的立場而論,不與古董客一樣,材料不在完整大個,大小是同等價值的。

  我這次到美洲歐洲非洲,繞地球一周,此行目的為考察他們的方法,美國可說從前是沒有歷史,可是博物館每州每縣都有,無地不用地方上力量去保存。歐洲的成績猶堪驚異,過去已整理得很好,現在猶進行不已;埃及學者對於發掘的精細,是夢想不到的。中國地下的材料,真是遍地黃金,一扒總可扒出些來。可是不去工作,或工作也不精密,損毀許多固有的材料;以致英,法,美,德,各國的人都以人類全體歷史的關係來向我們吵,我們自己若不去工作,還等待什麼呢?

  我們希望政府獲助,希望有興趣的人參加,多多受一些訓練,這不但是人類歷史上應做的工作,也可是應付外來的趨勢啊!

    (附白)此篇為李先生在中山大學所講,講畢李先生即離粵,故不及請正,

      記述略誤,由記者負責。十八年,十一月八日。


(二)

廣西前途和瑤山研究

辛樹幟先生講

永研筆記

  記者按:苗瑤問題,為實現三民主義社會,造成中華民族所必須研究的問題;這種研究,豈只和廣西前途大有關係而已嗎。記者前接融縣劉縣長來教,言「去臘一適苗土,攝得影片十餘幀,以實拙作苗荒小紀,此書分氏族、居住、飲食、衣服飾、婚姻、喪祭、歌謠、集會、器用、契據、訴訟、言語、物產、娛樂、巫覡、雜誌一十六門,都四萬餘言,將來出版(由上海商務書館),苗民社會得介紹於國人之前,使國人注意同化問題,而援此弱小民族於地獄之下,則差可為告。」已覺不勝欣喜!今又得辛樹幟教授領帶中山大學生物考察團,到本省中部瑤山地方,作科學的考察與研究,更不啻空谷足音,跫然色喜了!

這篇講詞,因時間匆促,似未能儘量報告及發揮,而且辛先生講得太快,記時不免有掛漏之處,滄海遺珠,誠非得已,筆之於書,冀引起大家研究的端絡,文詞掛漏,總望辛先生及讀者幸是正之!

圖為1930年國立中山大學生物系龐新民老師在史語所刊物《集刊》中發表的《瑤山調查報告》中關於瑤族傳統刺繡中圖案寓意的研究。

圖為在東山柏園史語所舊址舉行的展覽中,著名作曲家解承強在辛樹幟先生、石聲漢先生瑤山考察展版前講述自己多年採集及創作瑤歌的心路。

辛樹幟教授在柳州各界歡迎會演講

永研筆記 民國十七年、七月二十八日

民國十七年、八月十一日

  諸位:

  我們嘗嘗聽說中國地大物博,這的確是真話,有些人說:「地大而物不博」,其說只要地大,而物自博了。比方瑞典的水電,那有什麼天然的水力,差不多完全用人力造成的;及其效用,所有鐵道火車,機器工業,多由這種機動力發出。看來廣西灘多水急,如伏波灘弩灘等處、若發水電,比較瑞典,當然於易發達,廣西煤礦蘊藏,雖然不甚豐富,但能整水電,也就可以。只怕我們沒有堅強的急志和努力、不能與瑞典比美罷了。兄弟這次與生物考察團到瑤山地方,見有許多處很多自然的森林、如果我們勤於種植、那麼,全省都會成為林國。廣西山地很多,到處都有岩石,尤其以石灰岩為多,這些石灰岩,都是天然的士敏土原料,和鋪路面的良好碎石,孫中山實業計劃,已經常常說到振興廣西交通實業的計劃。如果我們能夠努力做去,衣,食,住,行幾項民生問題,大概都可以解決了。

  我們感覺到廣西前途,可以樂觀的地方,還有一點。就是廣西政府這種建設的精神。兄弟由西比利亞到海參威,見有不少的山東同胞,在那裡拖辮子,扎小腳,當時給予我很大的刺激。後來由北方到湖南,覺得社會上一般青年和做事的人,都沒有一番振作和發皇氣象。一到了廣東,覺得比較上算有些建議。最後到了廣西,才覺得氣象甚好。比方公路喲,整理財務喲,普及教育喲,一切事件,好像很有步驟,很能作為,比北方各省當然好些,就比廣東,進步也快一點,舉一個例,好像賭番攤,去年經過各埠都是有的,這回到大湟江口,已經禁絕了,而且街道打掃得很乾淨。這可見廣西社會的進步,和廣西政府做事的步驟了。照這種精神做去,持之以恆,廣西革命建設,必然成功無疑,普通文化發達,靠兩個要素:

  1、身體——要有野蠻人的身體,

  2、精神——要有文明人的精神。

  廣西在清代的時候,太平天國起義,那時節廣西人很出風頭。孫總理領導革命,人才多處於廣東,而廣西首先附和,成為革命策源地之一,現在的建設事業,亦首推廣西為猛晉。廣西人精神既不錯,身體亦不見得柔弱。那麼,具備文化發展的兩條件,廣西前途,當然很有希望呢。

  這次到廣西來,花了兩個多月的時間在瑤山裡面。各位須知道這個瑤山地方,乃是學術界的寶藏,生物尤其繁多。這次所採集的,單講動物,高等哺乳類,就在一百三十個以上,其中以鼠科為最多。至於鳥類,共得了一百一十三種,一千餘只之多:原來鳥類到處遷徙分布,此處有者,別處也許會有,但此地多是留鳥,很少外來的,就中最多的是啄木鳥。又得昆蟲約兩千個,共六七百種,多□翅科,這不是昆蟲的天國嗎;此外爬蟲約得六百餘個,占中國爬蟲種類二分之一強,就中多惡毒的蛇,咬人甚至喪命。

  瑤山的植物,地帶極為明顯,隔將其山的高度排列,可以弄成一個簡明的表——

  一,亞熱帶——由山麓八〇〇尺——一九〇〇尺 此帶多森林,又可名森林帶。

  二,竹林帶…由一九〇〇尺——二七〇〇尺

  三,石南科植物帶…由二七〇〇尺——三五〇〇尺

  四,石松帶…由三五〇〇尺——四五〇〇尺

  這種明顯的分帶,在研究上是很便利的。可惜我們這回沒有攜帶帳幕,只到石松帶而止。要是有呢,我們必定上到山頂考查考查了。

  我現在希望瑤山研究能夠成功,對於新廣西的建設,必然有相當的幫助!

民國十七年,八月一日於柳州整理講稿

  注釋:

  [1] 岱峻:《李濟傳》,北京:商務印書館,2021年,101頁。

  [2] 《傳記文學》(台灣),1976年第28卷第1期。

  [3] 國立中山大學語言歷史學:《國立中山大學語言歷史學研究所周刊全集》第2,北京:國家印書館出版社,2011年,207頁。

  (註:以上圖片由阿瑞先生提供。)

  (本文由阿瑞推薦,南粵古驛道網採編整理。如涉及版權等問題,請與南粵古驛道網聯繫。)

關鍵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