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迅為何要寫「一株是棗樹,另一株也是棗樹」,韓寒:沒什麼深意

文史好旺角 發佈 2022-11-13T11:51:51.915665+00:00

語文是我國所有學生的必修課,這不僅是中國文化的傳承,同樣也是提升文化素養的途徑。魯迅出生於浙江,是中國現代文學的奠基者之一,早先魯迅並不是一個作者,而是一心想要成為一個醫生,曾前往日本仙台醫科專門學校學習。

血沃中原肥勁草,寒凝大地發春華。——魯迅

語文是我國所有學生的必修課,這不僅是中國文化的傳承,同樣也是提升文化素養的途徑。

所以在語文課本中,會引用大量文學大師的作品,讓我們學習並背誦,其中就有很多魯迅先生的文章。

用筆的戰士

魯迅出生於浙江,是中國現代文學的奠基者之一,早先魯迅並不是一個作者,而是一心想要成為一個醫生,曾前往日本仙台醫科專門學校學習。

但是在這裡,他看到了太多的「刺激」,於是決定棄筆從戎,並將自己內心的想法,寫成了一部「救世良藥」——《狂人日記》,這也是新文化運動的開端。

在那段時間當中,他用自己的筆當做槍,毫不猶豫地對著反動勢力開槍,再次期間,他也曾多次遭到敵人的抓捕,不過敵人卻從未抓捕成功,他的作品,在幫助了白話文推廣的同時,也打開了無數人的思維。

但隨著時代的發展,很多人卻開始質疑魯迅的作品,有的人說他語句不通,有的人說他的作品裡「廢話連篇」,其中最大的爭議來自於《秋夜》中的一句話「在我的後園,可以看見牆外有兩株樹,一株是棗樹,還有一株也是棗樹。」

很多人認為,這是一句「廢話」,明明用很簡單的話就可以表述,非要寫出一長段話,頗有賺取稿費的嫌疑。

甚至李長之在《魯迅批判》一書中,還特別點名了這句話,認為這是一種「惡趣」,那麼魯迅當中為何會寫出這句話呢。

魯迅的寫作手法

其實這句話並不是一種惡趣味,也不是一句廢話,而是魯迅的一種習慣性寫作手法,不只是魯迅,這種重複寫作的手法在其他作者的作品裡也可以看到,表示強調的作用,類似於現在的網絡用語:「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比如說詩人李清照就曾寫到「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淒悽慘慘戚戚,」

伏契克也曾寫過:「從門到窗子是七步,從窗子到門是七步。」

這其實是一種表達心情、強調場景的寫作手法,可以讓人加深印象,所以魯迅這樣寫,也是讓人將目光關注到棗樹上,那麼問題來了,魯迅這裡的棗樹有什麼含義呢?

現代作家韓寒曾在《語文真的有很大問題》說過,魯迅這麼寫可能並沒有什麼多餘的想法,就是簡單闡述了一下事實,也可能是他寫作期間抬頭一看,院子裡有一顆棗樹,可是寫完這句話後才想起,自己家明明有兩顆棗樹,只不過剛才被遮擋了視線而已,所以後面又加了一句。

那麼這句話應該如何去理解呢?在拋開語文課本的傳統解讀方式來看,魯迅這樣寫的主要目的,是想證明棗樹並不孤獨,而他也並不孤獨,中國的反抗勢力更不孤單。

語文教材的「歪路」

《秋夜》是1924年發布的作品,而在同一年中國發生了一件大事,這就是第一次國共合作形成,在很多人心中,國共合作代表著新時代即將來臨,黑暗的時代即將過去,這也暗合了兩顆棗樹。

一開始魯迅只想到一顆棗樹,接著又想到了另外一顆棗樹,兩顆棗樹在一個院子裡一起生長,最終會一起長成參天大樹。

作為一個文學作品,在作者沒有親自去解讀的任何,任何猜測都有可能是錯誤的,也許魯迅當時的想法的確和韓寒說的一樣,魯迅只是單純的說了一句「廢話」而已,沒有想表達的含義,也沒有特殊的寓意,就像是我們寫日記:「我晚上吃了一碗方便,晚上還吃了一個饅頭。」只是一個單純的論述而已。

不過韓寒這麼說,並不代表他不承認魯迅的作品和寫作能力,事實上,韓寒對魯迅作品的閱讀早已超過了很多作者和文學家,反而是這些文學家站在自己的角度去解讀魯迅,反而影響了大多數人,這點在語文教材中隨處可見。

在現代的語文課本當中,隨處可見各種對文章的深度解讀,這也是很多同學語文始終無法考高分的原因,因為我們確實沒有理解到這些含義,那麼這些含義是正確的嗎?

事實上,很多語文教材上的作者曾公開講過,在寫文章的時候沒有想這麼多,也沒有那麼深刻的寓意,這屬於「過度解讀」。

而作為白話文和新文化運動的領導者,魯迅的文章並不是用來展示寫作技巧的,他的文章是為了讓更多的人看到,自然不會蘊含需要深度解讀的信息,例如《狂熱日記》中:「我翻開歷史一查,這歷史沒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頁上都寫著『仁義道德』四個字。我橫豎睡不著,仔細看了半夜,才從字縫裡看出字來,滿本都寫著兩個字是『吃人』!」

這句話不用深度解讀,因為字面意思早已說得很清楚,那時的當權者就是在不斷壓榨下層人民,他們就是在吃人,只不過這種「吃」的方式和普通的吃飯有所不同而已。

比如魯迅的名言:「其實地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也是一句十分通俗的話,後世很多成功人士都是這樣成功的,想要有所回報,就要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吃螃蟹的人多了,大家自然會覺得吃螃蟹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回過頭來,相比起那些「作家」,韓寒可能才是一個敢於說實話的人,因為在評價完魯迅的棗樹後,韓寒又寫了一句「反正我不敢斷定,因為我不知道

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那些抨擊韓寒,過度解讀魯迅作品的人,他們能夠確定自己的解讀是正確的嗎,如果魯迅復活,他或許會說一句:「我就是想寫我家有兩顆棗樹而已,你們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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