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勳睡覺有個怪癖,妻妾們都煩他,四姨太裝瘋賣傻才躲過一劫

齋晗 發佈 2022-12-14T02:19:17.459255+00:00

清末到民國時期,由於從皇權至上到民主共和的巨大轉變,使得當時很多人的思想都特別撕裂。有嚮往民主奔赴共和的革命派,當然也有死守過去、保衛清廷的保皇派,當時還出現了一對文武「聖人」。

清末到民國時期,由於從皇權至上到民主共和的巨大轉變,使得當時很多人的思想都特別撕裂。

有嚮往民主奔赴共和的革命派,當然也有死守過去、保衛清廷的保皇派,當時還出現了一對文武「聖人」。

文聖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康有為,而武聖人則是搞了一次「復辟」有「辮帥」之稱的張勳。

張勳在清末的遺老遺少里也算是一朵奇葩,他大字不識幾個還偏好書法,明明是粗魯的軍閥卻對學生極為愛護。

當然他還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好色,不但娶了一妻五妾,而且睡覺時還有一個怪癖,以至於妻妾們都煩他。

而他的四姨太為了脫身,甚至是扮起了精神病,靠裝瘋賣傻才躲過一劫。

清末遺老的一妻五妾

張勳生於1854年,父母早亡、從小頑劣,後來得以從軍,因為勇武不斷獲得晉升。

張勳一生乾的最得意的一件事,應該是1901年,他去迎接因八國聯軍進北京而出逃的慈禧時,即使風雨交加,也不離左右的侍候在跟前。

看在眼裡的慈禧鳳顏大悅,對他優禮有加,先是提職為四川建昌鎮總兵,「仍留宿衛,暫緩赴任」,可見慈禧對他是何等的信任。

1906年,張勳又被提拔為雲南提督,但是「仍留奉直帶兵」,並且還曾陪慈禧在頤和園看戲,可見聖眷極深。

而這時已經成為一方大員的張勳,自然是將家庭也經營得風生水起,張勳一生共有一妻五妾,九子五女。

張勳的妻子名叫曹琴,也是一個孤兒,1882年兩人結婚時,張勳已經28歲,而曹琴才16歲。

那時的張勳人生還很灰暗,類似於家僕的角色,因而對於能夠嫁給他的曹琴極為尊敬和疼愛。

婚後不久,張勳開始當兵吃糧,聚少離多,兩人異地長達11年之久,然而張勳對曹琴的尊重相伴了一生。

在張勳的家裡,曹秀絕對是後院之主,「家庭事無大小,俱一一問過曹夫人。」

張勳率領的「辮子軍」的軍械糧餉,也都是曹琴負責在天津給予籌辦。

曹琴是一個極為智慧的女人,對世事時勢判斷相當精準。

在清朝滅亡後,她就一直不贊成張勳的復清大業。

1917年當張勳想要復辟時,她曾經帶領所有的小妾跪求張勳不要帶兵去北京。

然而那時,已經沒有人能夠阻止頭腦充血的張勳了,無可奈何的曹琴只能給張勳尋找退路。

她以張勳的名義,向廣州革命政府捐贈白銀30萬兩,這招果然起了一定的作用。

當復辟失敗後,孫中山曾經說過:「雖以為敵,未嘗不敬之也」。

如果說曹琴與張勳是相濡以沫,那麼他的五位姨太太則是來歷各異,心情不一。

大姨太邵雯是天津人,家境不好不說,反而有一個混帳至極的弟弟,直接把姐姐賣給了張勳。

她對於張勳內心是痛恨的,但是她更恨的是自己的弟弟。

因而後來,邵雯的弟弟來張勳家時,她狠狠地扇了他幾個耳光才解恨。

二姨太傅筱翠是一名梆子戲名角,因為張勳愛聽戲,看到美貌的傅筱翠就動了心,順理成章地娶進地家門。

三姨太卞小毛是一個名妓,曾是袁世凱的禁臠,後來張勳見到後極為喜歡。

而袁世凱為了籠絡和監視張勳,就暗中將她讓給張勳作妾。

1911年,革命軍攻陷張勳鎮守的南京時,卞小毛曾被革命軍抓獲,最初想將她押到上海,然後賣門票讓人們觀賞。

後來,心有不舍的張勳用14輛機車和80輛客車將卞小毛換了回來,這在當時還被傳為一件趣事,可見當時張勳對她是相當寵愛的。

可惜後來她生了一個女兒,這讓重男輕女的張勳有些不爽,就對卞小毛日漸冷淡。

張勳四姨太王克琴是一位京劇小花旦,她唱作俱佳,而且正是花季少女,很快就取代了卞小毛在張勳心中的「最愛」地位。

而且王克琴也爭氣,給張勳生了一個兒子,張勳對她更是寵愛。

然而兩人整整相差40歲,典型的老夫少妻,如果不是張勳的地位和權勢,那是根本不可能出現的。

當張勳復辟失敗寓居後,青春正艾、好玩好動的四姨太就開始與張勳的馬弁聊天。

他們都是年輕人,共同語言也多,很快就聊到了一起。

時間一長,兩人害怕事情暴露,那可就死無葬身之地,王克琴開始想辦法擺脫張勳。

張勳有一個極為特殊的怪癖,那就是睡覺時不願意用枕頭,而是喜歡枕著女人的肚子睡覺,而陪張勳睡覺的姨太太就都要充當枕頭的角色。

張勳的起床氣極重,如果哪個姨太太在他睡覺時,一不小心動動身子將他弄醒,他就會將這個姨太太一把掀到床下,甚至還要再踹一腳。

這樣,每次陪他睡覺的姨太太都要保持清醒,不敢隨便動動身子,唯恐將張勳驚醒,換來一頓拳打腳路踢。

王克琴就針對這一點演了一齣戲,她在一次陪睡時,故意裝作不小心將張勳弄醒。

果然,這一舉動使她遭到了張勳的一頓毒打,這時的王克琴就展現出了完美的演技。

她仿佛受刺激過深,以至於做出了瘋狂的舉動。

她在家裡面將衣物全部脫掉,在院子裡走來走去,還不停地大吼大叫,甚至想要衝出院門。

張勳在天津的院子不是現在的上百平的樓房,而是真正的大院,占地近萬平方米。

院子有主樓、副樓,甚至是門衛、馬夫、廚子、花匠等都有自己的房間,假山、流水、亭台一應俱全。

整個院子裡有數十人居住,這要是讓王克琴裸著身子跑出去,張勳的名聲就臭大了。

張勳一看沒有辦法了,只得將王克琴休了,當時人們稱她為「張勳棄妾」。

因為這件事,當時曾有人撰寫對聯加以嘲諷:

往事溯從頭,深入不毛,子夜淒涼常獨宿;大功成復辟,我戰則克,琴心挑動又私奔。」

上聯嵌入「毛子」二字,寫的是受冷落的卞小毛淒涼的結局,而下聯嵌入「克琴」二字,則說的是王克琴私奔的風流韻事。

王克琴從張家脫身後,過了一段舒服日子,然而卻架不住坐吃山空,1922年,她又登台演出了。

可是卻沒有迎來預想中的再紅,有報紙挖苦她「肥碩異常」,而《紅雜誌》的評語則更為刻薄:「三十老娘,搔首弄姿,令人對之作三日惡。」

這與她當紅時的評語「一朵牡丹猶比艷,兩朝菊部少齊名」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這也使得王克琴極為鬱悶,以至於3年後就鬱郁離世了。

張勳的五姨太是邵雯的丫頭呂茶香,在張勳家裡是一個小角色,極為平淡。

張勳的這些妻妾共生育了9子5女,但是只有7人長大成人,而且沒有一個出色的。

「辮帥」和辮子不得不說的故事

在民國時期,剪不剪辮子,成為是否還心懷大清朝的一個外在標誌。

1914年張勳六十壽辰時,他大擺筵席,賀壽場面相當闊綽。

與張勳同樣堅持留辮子的辜鴻銘專門為他作了一副壽聯:「荷盡已無擎雨蓋,菊殘猶有傲霜枝。」

有人將「擎雨蓋」解讀為清朝紅頂花翎官帽,「傲霜枝」則喻指腦後垂一根花白大辮的張勳,一面活畫出辮帥的冥頑梗犟,一面發出獨木難撐、無力回天的慨嘆。

當時人們都沒有想到,3年後的1917年7月1日,張勳搞了一場轟動全國的復辟行動。

不但在北平城裡掛滿了龍旗,而且頭上有沒有辮子,成為了能否當官和當大官的一個基本判斷原則。

張勳對此曾有一句話:「正因為我的兵都留辮子,所以奸宄之徒就難以混入。如今這些亂黨奸徒,豈不個個都是沒有辮子的?」

復辟的當天下午,當手下報告街上到處都是留辮子的人後,張勳樂不可支。

他拍腿掀須大笑道:「我說人心不忘舊主,今日果應其言。不然,哪裡來這許多有辮子的人呢?這就是民心所向啊!」

復辟期間,張勳自封為議政大臣,專門下了一個規定,凡前清官僚仍保有髮辮,又不為官於民國者為上等,授以內閣、宰輔等要職。

有髮辮而曾在民國為官者為次等,可任尚書、侍郎之職。

至於無髮辮而又為民國官員者,雖有奇才異能也摒棄不用。

他甚至宣布說:「今後凡京中各部衙門所雇用的侍從人等,全都用有辮子的人。」

張勳「以辮取人」的政策一經傳出,追名逐利之徒聞風而動,紛紛尋購假辮,以細針密線縫於朝冠之上,遞名片上門拜謁。

最開始,張勳見到這個有辮髮的人後就詢問他的履歷,然後直接授予丞參的官職。

這個先例一開,很多人就競相效尤,紛紛到京師理髮鋪去購買假辮裝在腦後。

有人甚至央求製作戲裝道具的商店用馬尾巴做成假辮拖在腦後,假髮辮一時成了搶手貨。

很快,張勳就知道了有人假冒這個情況。

從那時起,再有人垂辮拜謁,他就讓侍從把來人的帽子拿下給他看,有冒充者立即槍斃。

張勳復辟,致使李經羲沒有位置了,李經羲是李鴻章的侄子,仗著老關係找到張勳,問他為何不給自己安排職位。

張勳笑道:「老九莫怪,論你資格,當然有做宰相尚書的希望。不過呢,你的前程,生查查是被沒有一條辮子斷送掉了,我替你著想,委實有些不值得。」

張勳復辟只堅持了12天,就被段祺瑞組織的討逆軍打敗了。

當時各國駐華公使勸張勳率全軍剪辮繳械投降,可是張勳表示:「身可殺,復辟不可取消;頭可斷,辮髮不可剪掉」。

結果辮軍稍作抵抗,便丟盔卸甲。

討逆軍將辮子兵生擒後,剪掉他們的辮子,在胸前寫上「割發代首」四字,將他們釋放回去,藉以奚落張勳。

張勳大怒:「既沒有辮子,我就不承認你們是我的部下。要你們何用,立即槍斃」。

然而此時辮子兵已經是毫無戰力,紛紛剪掉辮子逃跑了,當時戰場上,或長或短或粗或細的各式辮子遍地皆是。

有一家外商專設了公司來收購辮髮,當地乞丐將這些棄辮撿來賣了一個好價。

復辟失敗的張勳逃到荷蘭使館避難,最後想到的活路就是出國。

可是荷蘭人表示,只能把他那條著名的大子剪掉才能出去,張勳為了活命,也只得認了。

當他剪掉子後,四姨太王克琴還曾經取笑他:「大帥過去誓言鑿鑿,決不剪辮,今晚突然一改初衷,是何之故呀?」

張勳說「我過去不剪,是不忘故主、不降民國的表示,今天要剪,是要去入外國籍了。」

「聖人」很可笑

在復辟活動中,張勳與康有為成為了兩面旗幟,因為兩人一文一武,因而被稱為「文聖人」和「武聖人」。

當然,這都是那些清朝遺老的自嗨而已。

可是這兩個「聖人」之間,也有過好幾次交鋒。

先是康有為認為自己得到的弼德院副院長位置是個虛職,心裡不滿大罵張勳。

張勳聽後回罵康有為「貪心不足,真是腐儒不足與謀」,隨後還表示:「他若是再到背後毀謗我,我須用野蠻之手段對付他。」

康有為聽後莞爾一笑:「我偏不怕他」,「他身邊有枝小槍,我身邊還有枝大手筆呢!比較起來,偏看是誰利害些!」

有一次兩人又碰到了一起,張勳看著康有為說:「老夫名張勳,今日果然建立了不世之勛。」

康有為作為一個老夫子,更是精於拆字一道,他笑著說「我名有為,今日也是大有為了。」

然後,他還來了一個引申:《中庸》裡說『富有四海,貴為天子』,我的名字便是嵌入了『有』和『為』這兩字」,認為自己的名字對於國家來說也是極有意義的。

可是聽到張勳耳里,卻又成了另一回事,他一拍大腿罵道:「你取『有為』兩字命名,難道你還想做皇帝不成?」

康有為聽後慌忙說:「這我真不敢!」

這次因為名字而引起的吹牛活動,張勳又勝了一回。

隨後外面開始「討逆戰」,牽頭的馮國璋和段祺瑞各出十萬塊銀元懸賞張勳的人頭,然而通緝名單上卻沒有康有為的名字。

康有為知道後,又找到張勳吹牛,他說戊戌變法時,慈禧太后懸賞十萬兩銀子買他的人頭。

看來作為「文聖人」,自己和「武聖人」張勳的價值差不多。

可是張勳卻聽後卻笑話他:「你當年才十萬兩銀子,我這次是兩個十萬元,你頂多也就值我的一半身價。」

而且他還拿通緝名單上沒有康有為這一點來說事,認為討逆軍覺得康有為的「人頭不值錢罷了!」

取笑完康有為後,張勳還有點小得意:「我若是有變身的法子,倒是想變出兩個張勳來!」

這樣就可以拿著去換賞錢了,可以說,張勳的膽子是真的很大。

張勳的頭腦是有點舊,但也僅限於留辮子,效忠清朝皇帝。

他本人實際上極善於投資和經營,他認為新興產業大有「錢途」,於是就投錢興建九江紗廠,結果是財源滾滾。

他賺完錢後卻不做守財奴,在北平城裡修江西會館、南昌府會館、奉新會館,江西籍人來京辦事都提供食宿。

對於江西籍的窮學生更是免費提供食宿,發放衣物、學費,甚至給予往返路費,培養了一批江西人才。

曾任江西省省長的邵式平在京上學時,就曾經在江西會館居住。

他還給家鄉投資,修路、造橋、築堤,建賑濟房,為家鄉受災和貧苦民眾提供稻穀、食油和鹽等物,受到家鄉父老的愛戴。

1923年,張勳病死天津,當時的新銳派人物劉景山、馬寅初送了一幅短聯:「天不遺一老,名自足千秋。」

似褒實貶,頗為耐人尋味。

文/藍風燭塵

參考文獻:

[1]張勳一生或有一妻五妾 小妾曾被革命黨捕獲,廣州日報,2013.09.02;

[2]李慧,馬寅初讚美張勳嗎?書屋,200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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