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的墨水屏市場尤為熱鬧，各大廠商諸多新品紛紛發布，堪稱墨水屏史上新品最為豐富的一年，也被行業稱之為「電子紙設備爆發元年」。

對於中國電子墨水市場來說，漢王在2008年就推出了中國市場第一款電子墨水產品，發布時間與第一款Kindle僅相差幾個月。2022年也是漢王新品迭發的一年，5月份發布N10，9月份發布漢王電子墨水顯示器，10月份發布7.8英寸小屏版N10 mini，此外N10 touch、N10 max等也相繼發布。

不同於海外市場亞馬遜一家獨大，在中國電子墨水市場，激烈競爭之下，中國市場對電子墨水產品的需求既更加多元，也更加純粹。

多元，就在於中國市場尺寸的多元性，既需求大尺寸甚至超大尺寸電子墨水產品，也有非主流小尺寸產品擁躉。在國外主流尺寸還停留在6英寸、6.7英寸、7英寸之時，中國市場實際上既上探到10.3英寸、13.3英寸甚至更大，也出現6寸以下多類型電子墨水產品。

純粹，就在於中國用戶尤其看重電子墨水中「墨水」的黑色質感，以及電紙書底色中「屏白如紙」的潔白。在中國人敬惜紙張的千年歷史與文化中，紙如米白，墨如炭黑。黑白之間最純粹的對比，恰好就是讀書人最喜歡的質感。

在2022年5月發布的漢王N10之前，市面上眾多消費者儘管有著希望一款顯示效果最接近真實紙墨電子墨水產品的呼聲，但還是很難有人能夠做到。

但「非不為也」，實難也。很多廠商都會做市場消費者調研，大家並非不知道消費者這種需求；但消費者同時也有其他需求，如要求不反光，要求帶前光以方便夜間閱讀等等，種種需求之下，電子墨水產品的屏層越來越厚，甚至顆粒度之大模糊了電子墨水本來的清晰銳利。

消費者「既要也要」，自然無可厚非；廠商為避免風險則「既做也做」，更是漢王N10發布之前市場的常態。

但拿掉前光，去掉觸控，讓消費者幾乎可直接觸摸電子墨水，在當前消費者已經被「慣壞」的市場，也有著非常大的風險。

但漢王N10做了，也取得了極大的成功。不僅首發時取得極大關注度，在好口碑發酵之下，雙十一期間京東淘寶雙平台的漢王旗艦店銷量同比增長均超500%，在小眾電子墨水賽道這一增幅堪稱驚人。

近日，在N10發布約半年之際，億歐專訪了漢王科技副總裁王傑。以下為訪談實錄，略有刪減。

漢王科技副總裁王傑

一、用戶至上如何做到

億歐：在回應消費者需求上，我們看到有的廠家系統升級的頻率、把握消費者需求的細心度往往不夠。而漢王自N10發布後，半年時間更新11次系統，從多個渠道搜集、回應消費者訴求並落實到系統更新中。所有企業都會表示重視用戶，但真正做到緊密呼應用戶需求卻很難。漢王在用戶體驗管理、呼應用戶需求上，是怎麼做到如此貼心及時的？

王傑：我覺得首先是公司比較重視N10這塊業務。漢王N10系列作為公司智能硬體大模塊里的戰略核心業務，為了服務好它，我們可以調動所有可用的資源，這是第一位。

第二，因為漢王是品牌商，各渠道體系還是還是挺全的。比如要拿到用戶的需求，我們既有自己的渠道，比如400官方客服渠道、京淘服務的渠道，包括核心用戶私域渠道，還有外部渠道，比如我們在嗶哩嗶哩、小紅書、貼吧、抖音都維護了自己的官方號，用戶也會在上面提出各種各樣的問題，我們都會有意識地主動收集。

用戶們提需求的時候，很多時候都非常認真，會截圖視頻討論。我們把不同渠道反饋匯總之後，產品經理、研發經理、測試經理也會與反饋團隊及時溝通，每周還會開一次例會，根據我們內部的研發力量和研發進度，與用戶的需求做匹配。對於排在後面的需求，我們服務團隊也會儘可能跟用戶打好招呼，給用戶一個交代。

公司研發中心之前給自己定了幾個口號，有一個口號就是「研發人員辛苦一天，百萬用戶順手三年」。在公司戰略重視、研發和服務團隊緊密配合等基礎之上，我們也能欣慰地說N10產品基本上算是達標了。

億歐：其實用戶需求是非常龐雜的，這裡邊有很多合理性的需求，但是也有一些可能的誤解。比如，漢王N10為了更好的電子墨水產品體驗，獨家定製了參考消息、百度網盤兩個專用APP。不同於普通手機上的APP版本，這兩個更適配N10。但是有些用戶就是不看參考消息、不用百度網盤，就會覺得這兩個APP是一種「累贅」，甚至想刪了。對於用戶需求可能不理解漢王研發的目的時，漢王會怎麼解釋、應對？

王傑：你說的這幾個問題，我們還真討論過好幾次，首先我們確實和用戶溝通過。第二，我們還是覺得，用戶永遠是對的，因為用戶想要對設備更深的掌控權嘛。後面的系統升級，我們會逐漸把用戶不想要的APP改成可卸載。當然最基本的閱讀、手寫這些還是不能刪除的。

億歐：也正是因為漢王對於用戶需求的精準把握與積極回應，其實N10系列產品也助力漢王在市場上獲得了很大認可。從5月首發時的熱銷，到今年雙十一、雙十二，漢王電紙本產品在京東天貓雙平台都有500%以上的同比增長，都是明證。剛才您也說了漢王對用戶需求的把握，除了這些，您認為漢王還做對了什麼？

王傑：在用戶需求上，至少我們在某些方面還是做對了。我們產品部門有一個邏輯，「用戶是漢王的導師」。這些年技術發展，其實電子紙對比度越來越好。但是這種特點在電子墨水產品端往往因為屏層太多，沒有很好的呈現。我們也期待在我們的眾多系列產品中，開闢一個能給用戶視覺效果最好的新系列。

其實就是回歸墨水的本質，要照顧到用戶的眼睛，讓產品回歸到最清晰的顯示。我們內部也測試了不同的版本，甚至最極端的在電子墨水層上不貼任何屏層的也做過，但這樣不僅反光嚴重，電子墨水層也失去了保護。

霧化玻璃層如何選擇霧化度，手防寫貼膜怎麼選擇，最終我們也是優化了很多種方案，做了好多實驗，還有歷次升級中對按鍵功能設置的重新組合等，就是希望讓N10系列產品照顧到用戶雙眼的同時，還能夠比較方便地去用。

億歐：2022年電紙書市場有一個標誌性事件，那就是Kindle決定退出中國市場。有些人因此可能誤會，是不是市場萎縮了？但實際上Kindle退出之後，也意味著我們中國廠商的崛起。目前，我們也看到更多中國廠商在把這個市場越做越大，您對當前國內的電子墨水市場怎麼看？

王傑：Kindle退出中國市場確實是個大的標誌點。亞馬遜為什麼作出這個決定，我們不了解。但是從市場趨勢上看，特別是國人的需求上來說，他們希望墨水屏產品不僅僅是閱讀器，更應該是看書時能批註、並在學習辦公時可以用於書寫記筆記的電子筆記本，隨著閱讀器需求的多元化，正因為大尺寸的墨水屏更便於書寫，所以大尺寸閱讀器的需求在不斷增長。實際上Kindle也順應這一趨勢，推出了10.2英寸的可以書寫大尺寸閱讀器。

統計國內電商平台的銷售數據，也能夠看出整體的墨水屏的市場是有很大增加。就是說即使扣除Kindle退出中國市場的份額，國內廠商早已填補上亞馬遜的「空白」，並且還增加了更多份額。

在這樣的市場格局中，漢王還希望在主打閱讀極致顯示的同時，還能做一些書寫辦公的事情。所以後來我們也推出了電子墨水顯示器等新的產品，期待成為辦公者的第二屏。因為黑白電子墨水屏幕不適合完全替代傳統的LCD顯示器，更適合作為第二屏，用於文字編輯、網頁文字瀏覽、股票漲跌信息顯示等。

億歐：電子墨水顯示器有一個不足，就是電子墨水硬體上的灰階只有16灰階，電紙書上通過算法優化等手段模擬256灰階，但電子墨水顯示器往往做不到模擬這麼高的灰階，為什麼？

王傑：我們現在在閱讀器、電紙記事本上，可以實現用算法模擬256灰階。但是電子墨水顯示器上做不到，原因就在於速度。顯示器需要更高的刷新速度，電子墨水的運行邏輯就是灰階和速度相悖。甚至為了速度，顯示器的實際灰階比16還要低。

電子墨水顯示器的顯示效果不如電紙書設備，還有一個原因是與其配合的系統如Windows等本就不是為電子墨水而優化的，如網頁瀏覽不能整屏翻頁，快速滾動瀏覽就會留下一些殘影。再比如Word軟體的底色並不是純白，字也不是純黑，都有一些灰度，那麼在模擬這些灰度的時候就不如直接顯示黑白效果好。

而電紙辦公本的輸出是我們能控制的，我們的系統輸出原生畫面就是純白純黑，或者加上原生16級、模擬256級灰度。

二、產品創新如何鞏固

億歐：在Kindle退出中國市場之後，其實也需要中國廠商通過創新來進一步壯大市場，在更多產品線上發揮出電子墨水護眼的優勢。近期一些電腦、手機巨頭都推出了10.3英寸的電紙書產品。在目前的市場格局中，您認為漢王的優勢體現在哪裡？

王傑：漢王作為這一賽道的頭部選手之一，面對一些巨頭的入局，我們一方面也樂意見到更多選手關注這一賽道，樂見更多選手壯大市場；另一方面，電子墨水產品作為公司戰略重心，擁有更多研發資源，我們也不懼競爭。

這些巨頭在做電子墨水產品的時候，能不能成，一個要看公司傾注的資源有多少，另外一個要看長期性，電子墨水是小眾產品，沒有足夠的耐心和專注力，也不行。

實際上，國內用戶對電紙書尺寸要求提高的背後，是國內用戶深度閱讀需求的提高。深度閱讀需要劃線標註，需要記錄筆記，這就需要更大尺寸。

前幾年流行9.7英寸大屏，現在的主流則是10.3英寸。這樣一些專業用戶閱讀PDF文檔就比較方便了，甚至不需要版式重排。一些淺層次的閱讀需求，比如讀網文之類，基本都轉移到了手機上。

深度閱讀對於電磁筆、手寫識別的需求較多，而這塊恰好也是漢王的優勢。我們擁有全球唯二的電磁筆技術專利，OCR技術上也無限下放給N10，N10用戶可以享受無限次的OCR服務。

把這些技術組合在一起，就能更好地滿足用戶深度閱讀、深度辦公的需求。在Kindle退出中國市場之後，誰能接過市場主導權，滿足用戶的需求？至少對漢王來說，這是當仁不讓的事情。

億歐：對於電子墨水產品來說，由於特殊的屏幕特性，往往定製化之後的APP應用才能用得更合心，實現APP、系統底層與電子墨水三者的深度適配。對此漢王有著怎樣的考慮？

王傑：說回定製應用，我認為這是在電紙記事本或者電紙書領域非常重要的一個事情，也是能夠凸顯我們品牌獨特優勢的一個地方。

除了我們自己的內部應用以及參考消息、百度網盤外部應用，其實也有用戶提出過其他定製應用的需求，比如有背單詞、考公考研等，還有手帳、思維導圖等。對於我們來說，這個開發壓力也是挺大的，我們的工作依然任重道遠。

億歐：定製應用是否會增加成本？與網際網路企業合作開發的定製應用，也能夠幫助對方推廣，那麼這塊的開發成本對方是否有共同承擔的可能？

王傑：定製應用肯定會增加成本，而且成本主要是我們自己投入。

因為首先，定製應用不光是剛開始做出來，後續還要升級疊代。而網際網路企業並不想同一個APP，在區分安卓版本、iOS版本之後，還要增加一個電子墨水版本。特別是與手機端相比，電子墨水設備端的體量還是太小，網際網路企業多半不願意做。

第二，您說的合作夥伴實際上也會有一些自己的看法，為什麼不自己做硬體來配合自己的軟體呢？所以增加更多定製應用，其實是一件比較困難的事情。

億歐：現在很多從事教育培訓的網際網路企業，也在布局電子墨水市場，主要面向中小學生。畢竟中國有僅兩億的中小學生，家長對於護眼也比較重視，相對市場接受度會更高一點。對於教育市場，咱們有著怎樣的考慮？

王傑：教育市場，在未來肯定是市場規模最大的市場之一。漢王在核心技術上的優勢，也是能夠在教育市場上復用的。我個人對此很有信心。

現在大家進入教育市場，都會強調自己的教研、題庫優勢。但實際上教育業務往更深層次做，題庫並不是壁壘。一方面一些名校集團辦學體系下，擁有自己的題庫資源，更傾向於自己的題庫和校本資源；另一方面也有第三方題庫公司，能夠提供類似的資源。

為什麼說漢王特別適合做這件事？

因為在教育市場，如何更準確地識別輸入端各種文字、數學符號、化學分子式等多學科內容，其實是非常影響教育設備效果的關鍵技術。也只有更精準地識別輸入，在輸出端才能更好地進行因材施教。而漢王在識別這件事情上，在toB、toG端都有著非常豐富的經驗。比如在法院卷宗電子化上，漢王在電子卷宗自動圖處、OCR識別、智能編目、智慧閱卷等多項技術實現上都處於行業領先水平。

所以說，電子墨水產品的核心技術還是在系統底層的智慧識別，基於這些底層技術再進一步優化應用，從而滿足用戶的需求。

億歐：說回產品的核心競爭力，漢王有自己很明顯的特色，極致顯示，多按鍵功能，手寫識別，獨家電磁筆技術等。對於產品打造來說，有些品牌崇尚綜合，有些品牌講究極致，在您看來，應該怎麼去平衡綜合與極致？

王傑：不同的品牌會有不同的特點和打法，而更多品牌的努力也讓用戶更加了解電子墨水產品。怎麼平衡這件事，歸根結底還是要發揮墨水屏的本質優勢，護眼和類紙，這兩個本質優勢傳遞到產品應用層面，就是閱讀和手寫，把閱讀和手寫體驗做好，我認為是墨水屏產品開發最重要的兩點，這也是漢王一直努力的方向。至於其他綜合性應用，可能PAD會更適合。

由於我們的精力有限，哪個系列做哪個不做，都是需要做好規劃。我覺得您說的平衡，還是可以利用不同的產品組合，來達成用戶覆蓋上一定的平衡。就要讓用戶知道，漢王有好幾款產品可選。其實現在任何品牌都難以一款產品打天下，所以真正的平衡是通過產品系列的組合來實現的。

由於我們有自己的工廠，其實不同的系列可以共用部分零部件，如電池、CPU核心板等，這就像比較大的汽車品牌都採用平台化造車一樣。

億歐：OCR識別與語音識別相比，語音是一維時域信號，圖像是二維空域信號。相對於漢語單音節特點的語音信號識別，手寫漢字的圖像特徵可能更加複雜，那麼在技術實現上是否有難度的區別？

王傑：我們不好評價其他公司主打的技術。但是OCR技術的複雜性其實是非常大的，需要大量分類訓練、學習。文字識別其實挺有意思的，細分到銀行票據、醫院病歷、法院卷宗等不同場景，都會有很大的差別。

三、電子紙市場如何逐鹿

億歐：漢王其實也是電紙書行業的先行者，也經歷過這個行業多次起伏。目前電紙書市場，在您看來是已經增長到高峰狀態，還是說未來幾年還會有更高增長？

王傑：現在的市場肯定只是一個起步，未來的天花板還很高。至少從我們漢王自己來說，我們覺得自己做得還不夠好，還有很多事沒做。

市場熱度高了以後，像華為等巨頭也進來，肯定對這個市場是好事，帶動了更多用戶了解、關注電子墨水產品。我們自己其實也是剛起步，很多市場都沒有開始做，比如教育市場。

億歐：漢王不同於單一電紙書硬體廠商，而是背靠漢王軟硬體一體化優勢、背靠漢王強大的整體研發，有著將集團其他部門研發成果復用、推廣的優勢。如何基於這一優勢，在電子墨水市場實現研發「複利」？

王傑：目前為止，共用集團研發成果上我們還是挺順利的。比如我們會用到集團的無線無源電磁筆技術，用到toG團隊服務公檢法部門時積累的語義理解能力等。其他團隊會幫助我們硬體部門貢獻技術、貢獻方向、貢獻渠道，因為大夥知道公司戰略方向是什麼，對我們的支持力度還是挺大的。

而且，我們N10硬體產品也是公司其他部門技術展現的好平台，大家也願意自己的新技術能夠在我們這裡得以展現，成為他們和用戶溝通的一個橋樑。

比如，我們做toB業務的部門就會和N10硬體部門聯動。您知道賣軟體、賣服務是個挺難的事兒，很多用戶可能覺得，買套硬體進來好歹是實打實的東西；買個軟體服務，真值那麼多錢嗎？但是有個硬體作為載體，就能更好地促進軟體服務業務的成交。

所以內部技術團隊在跟硬體產品合作的時候，大家各自都有互助的角度，這也使得集團內部的整合更加順利。

億歐：漢王也有出單詞卡、詞典筆等教育產品。單詞卡是用一兩英寸的電子墨水屏幕，而詞典筆使用的是OLED 屏幕。請問為什麼詞典筆不用電子墨水屏幕呢？由於單詞卡和詞典筆都是小屏幕，您認為有沒有可能，做一款電子墨水屏幕的單詞卡、詞典筆二合一產品？目前市面上應該還沒有這種二合一產品。

王傑：先回答前一個問題，詞典筆不用電子墨水屏幕，首先是屏幕替代優勢不是特別大，因為這塊屏幕就是掃描單詞時候瞅一眼，掃描結束又看書去了，不需要一直看，護眼需求並不強。其次，OLED屏幕的ppi會更高一些，能夠顯示更多內容。電子墨水屏幕釋義要是顯示不全還得翻頁，就失去了詞典筆方便掃描的本意。再次，驅動電子墨水的IC不同，還會增加一些不必要的成本。

後一個問題，其實涉及創新的效用。大部分創新，其實都是失敗的。做二合一，看起來方便消費者節省開支，買一個就夠了，避免購買兩個產品。但二合一產品可能因為成本更高，反而消費者不願意購買。很可能廠商最後還難以收回成本。

歸根到底，是創新有沒有壁壘？舉個例子，漢王在行業首倡減屏層，做極致顯示效果。這一打法取得市場效果之後，別人也能夠學習做這個減法。但漢王在電磁筆、OCR、語義識別等方面的核心技術就是壁壘。別人的電磁筆都是需要從國外獲取授權，基於電磁筆的更多開發，都需要國外提供技術支持。而漢王在這塊擁有完全自主的智慧財產權。

億歐：目前因為山寨難以避免，對於第一個創新者，市場可能沒有那麼公平。第一個冒風險吃螃蟹之後，其他人也會快速山寨。

王傑：創新的邏輯要和技術壁壘一起去看。實際上，哪怕是漢王最簡單的「減法」創新，目前行業內敢於如此創新的還是少數。不過電紙書這個品類不同於單詞卡，單詞卡實際上進入者眾多，既有大廠，也有不知名小廠；電紙記事本領域，相對還是大廠更多。

但無論廠商大小，要想長久活下去，讓用戶認可自己，對漢王來說，就是恨不得挖掘用戶任何細微之處的需求，盡己所能服務好用戶。我們要把漢王N10系列的創新繼續下去。

億歐：期待我們明年的新產品。

漢王：感謝。我們也在籌劃明年的新品系列，現在新品規劃還不能透露，但是一定會在明年給關心漢王的朋友帶來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