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分作品《最後生還者》把遊戲搬上熒幕——一個沒有英雄的末日!

青衫覆霜雪 發佈 2023-02-08T06:31:36.294905+00:00

原創 戲客 戲客Seeker 從《哈利波特》系列到《三體》,IP一直在影視劇市場占據重要的地位,但自帶熱度話題抓人的背後,是改編之戰上的長期拉鋸。然而就在2023開年,HBO以迅猛的姿態,用開局9.1分成績的《最後生還者》,為IP熒幕化提供了一個新方向。當遊戲走進影視化。

原創 戲客 戲客Seeker


從《哈利波特》系列到《三體》,IP一直在影視劇市場占據重要的地位,但自帶熱度話題抓人的背後,是改編之戰上的長期拉鋸。然而就在2023開年,HBO以迅猛的姿態,用開局9.1分成績的《最後生還者》,為IP熒幕化提供了一個新方向。


當遊戲走進影視化。



《最後生還者》(The Last of Us)是由頑皮狗第二團隊開發的遊戲作品,背景設定為「真菌感染」爆發後的世界,廢棄都市與隔離區並存。玩家將扮演著中年男性Joel,為了完成「火螢」組織的託付而帶著14歲少女Ellie潛出疫情隔離區,穿越化為廢墟叢林的大都會,奔赴一場註定改變兩人命運的旅程。



遊戲改編與影視之間最大的差異在於沉浸度,遊戲的第一人稱視角放大了體驗感帶來的共情,甚至連經歷過所有故事的演員都不例外。



但當我們回到第三人稱視角重新審視影視化的《最後生還者》,作為HBO在2023年的首發,當災難假說疊代到今天,怎樣拍怎樣改才能讓這個經典開局衝上9.1的高分?


沒有英雄的末日


在遊戲裡,世界觀的建立依靠的是NPC交流、CG動畫,以及宏大的世界地圖。而在一部動態的影視作品裡,這個過程可以漫長到藏在每一個鏡頭裡。在第一集中,一場風趣中帶有些詭異色彩的訪談為整個故事奠定了框架。



全球性爆發、交通便利帶來的大流行、干預措施的滯後……在一種照進現實的毛骨悚然背後專家話鋒一轉,提出了比預言未來更可怕的猜想:毀滅未來。



相比較遊戲裡令人恐懼的空氣傳播方式,為了方便拍攝以及更契合科學性,在劇集裡這種傳播方式被修改成人類賴以生存的重要食物,麵粉。蛇蟲草原型的真菌發生了變異,通過小麥等農作物進入千家萬戶,從而引起一場毀滅性災難。



當面對的不是為了殺死宿主的病毒,而是為了控制宿主的真菌時,人類是無力反抗的。



這個1968年無人在意的預言在千禧年初成為了事實——而這場風暴也直接導致了男主人公Joel(Pedro Pascal飾)的女兒死於動亂之中,失去生活希望的Joel開始變得麻木冷酷,只為了自己活下去的意義而努力。



傳統的末日喪屍類遊戲中,主人公的形象大多是小而暖的,例如生化危機系列中伊森,玩家操縱他努力通關的動力是為了找回自己的女兒,這種普世的情懷加上第一人稱視角很能引起玩家的共鳴。但《最後生還者》中的Joel是個很典型的小人物視角,在失去女兒後從表面上看他並沒有太大的變化,甚至因為只需要為自己而活顯得很市儈,這樣有「缺陷」的主角要想吸引到觀眾,就必須要將遊戲玩家自帶的共情體驗通過劇情的展開呈現。



實際上,從遊戲開發者起,整個IP所強調的都不是傳統末日片裡「打不完的喪屍」這一特點。頑皮狗聯合總裁Neil Druckmann認為《最後的生還者》是「《生化危機》的反面」—— 「我們想要做與《生化危機》相反的事情,我喜歡生化危機,但它太誇張了。而如果(我們做一個在該背景下)關於情感關係的(遊戲)呢?探索父母對孩子無條件的愛,以及從中可能產生的美好事物和真正可怕的事情。



不同於上來就橫衝直撞血肉橫飛,《最後生還者》首集裡最血腥的場景發生在即將接近尾聲時:Joel因為翻越隔離區被發現,不得不殺死衛兵逃離。而這裡,劇版的改編不僅擴展了衛兵與Joel相識這一人物線,還將殺死這一過程擴大為最暴力極端的方式,拳頭。



但這種呈現並非是為了鏡頭的暴力美學語言,而是將好幾頁的文字描述在幾秒鐘之內極富衝擊力地呈現:強光、呵斥、服從後的槍殺。喚醒這個麻木的人的不是良知,而是對悲劇重蹈覆轍的恐懼。




不為誰而作的歌


根據數據統計顯示,《最後生還者》首播超470萬觀眾的收視率成為了近十年來僅次於《龍之家族》的新出的HBO劇集,不僅是人氣火爆,《最後生還者》的IMDd評分也高達9.5分。



口碑熱度雙收的背後,是各大社交平台,不同層次的觀眾對於《最後生還者》在改編上精妙設計的肯定。



如果說改編「吃書」是對IP的高度理解和認同,那麼如何合理化延展劇情空間就是考驗著主創團隊的劇情節奏把控能力。從第一集結束後,比較有經驗的觀眾就會體悟到《最後生還者》的核心在於Joel的身份轉變。從押運「貨物」的鏢師到一個人,再到一個曾經失去女兒的父親。



大量的旁白和支線設計會降低對故事有一定了解的觀眾的耐心,但過快推進主線又會讓第一次接觸的一頭霧水,在這個需要緩衝和解說的時候,《最後生還者》成功地用Bill(Nick Offerman飾)的故事將世界觀和具體的人物聯繫了起來。



前兩集的節奏非常之緊湊,從接受交換任務到出逃,再到驚醒感染者失去Tess(Anna Torv飾),高強度的內容輸出會讓細節和伏筆失去時間消化。而在這時,原遊戲中一個NPC:Bill的故事延展讓故事的脈絡變得豁然開朗。



Bill展現的是末世下種田文里夢想的狀態,在遠離喪屍的鄉村,搜集資源構建防禦,依靠自己自足反而活的非常悠閒自在。



但個體的倖存差異並不能從一而終,正如Joel試圖帶Ellie繞過屠殺未感染平民的刑場,末日的慘劇不會因為暫時沒有發生在你的身上而消失,掩耳盜鈴換來的平靜只是暫時的。



而作為大時代下的小人物,Joel現在掌握的或許是整個世界的一把鑰匙。被感染者攻擊後未變異的Ellie(Bella Ramsey飾)



一封信串聯起了平行發生的兩個故事,每個個體都是掀起風暴的那隻蝴蝶。



到目前的劇情里,對Ellie的「解藥」屬性沒有做多的強調,她的幸運不能改變Tess的結局,但她的存在於這個世界,於Joel而言,是一種在荒誕無序里難得的光明。


這也正是反叛組織火螢的口號:



《最後生還者》要討論的,並非全人類的命運,而是一個人的,一些人的命運。關於小人物在歷史車輪里的悲歡離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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