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季節》蔣奇明:女友是超女、曾卑微求職的話劇天才該紅了

侃人喫瓜記 發佈 2023-05-02T15:55:05.492351+00:00

《漫長的季節》真不無愧於豆瓣9.2的高分,演員的演技是一個賽一個的好。人狠話不多,一個猛子,刀就過來了,一看就知道是個狠角色;

《漫長的季節》真無愧於豆瓣9.2的高分,演員的演技是一個賽一個的好。

其中有一個新面孔更是讓人眼前一亮,還不知道他叫啥名呢,就被他給征服了。

劇里的傅衛軍,一個又聾又啞地被遺棄的「混混」。


他有多「混」呢,拿著菜刀就敢跟人硬碰硬,連命都不要了;



人狠話不多,一個猛子,刀就過來了,一看就知道是個狠角色;


一個鋪墊沒有,一聲招呼不打,「咔嚓」一下就把人胳膊扭了。


但是你要說他有多「喪盡天良」卻也很難下這個論斷。

畢竟絕大多數「惡行」都是出於保護「姐姐」,或者用於「自保」。

這是一個很複雜的角色。

對姐姐沈墨的守護;

對陪酒女殷紅的心動和討好;



對兄弟的體貼和關心。

都讓人無法對這個「狠厲」、甚至有點「瘋批」的角色投以完全的恨意。

因為一細想,就會發現他暴戾的面具之下儘是無限的悲哀。


「傅衛軍」這個角色能讓人又愛又恨又憐,演員蔣奇明是「功加一等」的。

蔣奇明自帶的「沉默」「銳利」「純粹」的特質通過他鬆弛又專注的表演給角色注入了靈魂。

這個30歲的男演員真的不可小覷。

在影視劇上,他是一個絕對的新面孔,塑造的角色寥寥。

《親愛的小孩》裡那個「吊兒郎當」「啃老」「爛泥扶不上牆」的「媽寶男」肖旭


《宇宙探索編輯部》裡那個偏享樂主義、痴迷喝酒的那日蘇


儘管給他的機會不多,但蔣奇明都能深度詮釋好角色,讓觀眾眼前一亮也刮目相看。

就像在話劇圈,音樂劇圈裡,他也能被不少觀眾稱之為「天才」一樣。

是金子,總是難掩光芒的。

從中央戲劇學院畢業之後,跟大多數湧入影視劇的同學不一樣,蔣奇明駐紮在了戲劇舞台上。

「我的同學大多去拍影視劇了,只有我在堅持演話劇和音樂劇,這也是一種態度吧。」

這不是他盲目且被動的選擇,是他深思熟慮之後主動的選擇。

他不是沒有嘗試過加入影視劇的大軍,有一年的時間,蔣奇明一直在拍電視劇。

但是他發現,那不是他喜歡的生活狀態。

拍電視劇輕鬆省事得多,周期很短,拍完一場戲就可以休息,有時候第二天才去拍第二場戲。

蔣奇明不喜歡這種輕省。

足足兩天的時間只能拍兩場戲,這一點兒也不過癮。

「我寧願掙少一點,也要每天汲取新的東西,我希望每一步更紮實一點,雖然會苦一點。」

話劇最過癮的地方就是身處其中的演員能整場連貫下來演到最後,把人物完整地呈現出來。

拍戲,是不可能有大量的時間去琢磨一個角色的,而話劇它是一個能用大量時間去揣摩自己的創作方式是否有問題的平台。

話劇就像每天生活一樣,拍電影留下一個特好的作品,能留住一個永恆的東西,但舞台和戲劇,是不能丟的。

於是,蔣奇明毅然決然從電視屏幕回到了舞台。

「回到舞台上,我覺得是一個特別明確的事,也是一個特重要的事。」

從小,他似乎都很叛逆。

1992年,蔣奇明出生於廣西河池號稱「長壽之鄉」的巴馬。

出生之後,他就跟爸媽到南寧了。

他的父親蔣劍是著名的彩調演員,唱了一輩子的戲。

彩調是廣西地方傳統戲劇,是國家非物質文化遺產之一,唱彩調要有韻味兒,唱得好的人能給你唱出一身雞皮疙瘩。

後來,在原創話劇《雜拌、折羅或沙拉》,蔣奇明就哼了一段廣西彩調小曲。

父親又高興又自豪:

「廣西彩調弘揚到了首都,又是兒子唱出來,太開心了!」

在後台的時候,父親還特意提醒他得注意氣息。

不過蔣奇明並沒有「繼承家業」,也沒有滿足父親對他的「長大做個外交官」的厚望。

大人們無暇顧及的日子裡,他就騎著電瓶車逃出學校,到處飛,到處溜達,無所事事。

不少人都稱蔣奇明身上有一股「瞎溜達」的氣質。

現在想想,那也許來自於飄散於南寧潮濕街道的那段時光。

但是那卻形成了蔣奇明在表演上獨特又吸引人的特殊魅力。

他就像一杯醇酒,至剛至烈。

南京大學的副院長呂效平看了蔣奇明的話劇就對其大為讚嘆:

「演員好!張懿曼是鬆弛而溫和的,陳雅狄極具能量,蔣奇明則不可替代。」

從中戲開始,蔣奇明就能鬆弛、自然、遊刃有餘地遊走於舞台之間。

《我是月亮》《謀殺歌謠》《杏仁豆腐心》《仲夏夜之夢》《面試》《拉赫瑪尼諾夫》《I do I do》《幸福不等待》......

不管是話劇,還是音樂劇,蔣奇明都能於其中發揮自己的潛力。

他榮獲了第四屆少數民族戲劇會演的優秀表演獎和個人優秀獎、第五屆華語戲劇盛典的最佳男配角。

但是2020年,疫情的到來,戳破了這些華麗的泡泡。

對一個靠舞台維生的演員來說,疫情帶來的最直接的影響就是「沒有收入」。

蔣奇明才直面到現實生活的殘酷和血淋淋,作為一個只會演戲的演員,是沒有其他任何的生活技能的。

薄弱的抗風險能力在疫情面前暴露無遺。

在微博上,他發布了一條求職的微博,字裡行間言辭懇切:

「請放心,本職工作必定盡心盡力,薪資待遇可議且空間大,如有意向,望請聯繫。」

評論區莫不為此「卑微求職」唏噓不已。

整個大經濟環境一片蕭條,話劇上座率只有30%,蔣奇明很憤怒。

這種憤怒不是對整個環境,不是對觀眾,而是對自己。

「你不能幹別的嗎?別人能活著,憑什麼你就不活不下去,你除了演戲,你還會什麼?」

蔣奇明知道自己不能眼巴巴地就祈禱盼望著上座率能「哐哐哐」上升到60%甚至70%,這不現實。

他得維持自己的生活。

不是說到了要住街邊的地步了,而是收入不斷降低,而對於靠戲劇本來就達不到大富大貴的他,只進不出必定不是長久之計。

蔣奇明投了很多簡歷,「殺豬的」、「配音的」、」行政的「等等,他都投了。

但唯一回復他的只有羅森便利店。

面試的時候很潦草。

「幹過嗎?」

「沒幹過。「

「為什麼想來幹這個?」

「沒啥事干。」

「那熟悉熟悉?」

「行。」

就這樣,蔣奇明成了羅森的服務員。

戴著耳環,戴著口罩,戴著帽子的他每天就給顧客熱飯、盛飯,有一次還被人問:

「你是練習生嗎?」

等他回答「不是」又繼續問:

「那你對練習生感興趣嗎?」

還對蔣奇明的面部結構吹起了「彩虹屁」,讓他哭笑不得。

回到家,他跟女朋友吐槽了這件事,還遭到了「嘲笑」:

「你摘了口罩讓人家再看一眼,看他還找你嘛。」

是的,蔣奇明有女朋友。

她是崔恩爾,是一名音樂劇演員。

他們就是因為音樂劇《謀殺歌謠》相識相戀的。

崔恩爾曾登上過2016年《超級女聲》,不過僅僅止步於全國20強而已。

畢業於上海戲劇學院的她如今成為了開心麻花的簽約藝人,在音樂劇圈默默耕耘著,小有名氣的同時小有成就。

他們也不時在音樂劇中有過合作。

看得出來,兩個人很是情投意合。

蔣奇明在羅森的各個班次中選擇了白班,不上夜班,也是因為她,因為「家裡有人」

賺羅森這份錢,也不怎麼容易。

蔣奇明能記40分鐘的獨白台詞,卻記不住關東煮的名字。

對他來說,最難的就是這部分了,他還因此被人罵過。

畢竟關東煮的名字對他來說實在沒邏輯。

當然,他並沒有放棄表演,當演員本來就不該放棄生活這一根基,蔣奇明還拿自己的部分工資拍了一部短片。

後疫情時代,蔣奇明選擇更多地讓自己回到了當初主動放棄的影視圈。

電影、電視劇、話劇、音樂劇,他都想抓。

30歲的蔣奇明不能說自己「穩定」了。

他喜歡自己的「不穩定」。

「我覺得這是一個好事,不要對自己太了解,也不要對自己太不了解,這樣你的可能性就會多一些。」

他還在探索的階段,他有著自己的野心。

蔣奇明一直在力求一個屬於自己的「平衡點」,試圖在素人和專業之間找到一個中間值。

「不能太刻意地塑造人物,但你想當絕對的素人去演也是不可能了,那就只能做到讓別人琢磨:『這個人是不是素人?』——這個還是有可能的。」

現在看來,他的探索是有成效的。

疫情後他回歸的原創話劇《雜拌、折羅或沙拉》在烏鎮戲劇節引發了熱議,蔣奇明這個名字越來越頻繁地出現在人們的嘴邊。

他出演的第一部院線電影《宇宙探索編輯部》成為了平遙影展史上罕見的「大滿貫得主」,口碑爆棚。

同樣反響不錯的還有他出演的正在熱播的電視劇《漫長的季節》

讓人感覺到欣慰的是蔣奇明迎來了雨過天晴,他似乎正成為一匹勢如破竹的黑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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