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故事 | 孫千 悠然見夏

精品購物指南 發佈 2023-05-02T22:20:01.162076+00:00

拍攝當天是孫千生日的前一天,聊起生日計劃,她笑道:「吃不吃蛋糕,過不過生日都無所謂,」她享受自在灑脫的生活碎片,「我希望生日當天能跟我的好朋友一起聊天」,隨後又補充道,「不是說因為這是我的生日才在一起,而是希望大家隨時都可以開開心心地一起約著吃飯。

拍攝當天是孫千生日的前一天,聊起生日計劃,她笑道:「吃不吃蛋糕,過不過生日都無所謂,」她享受自在灑脫的生活碎片,「我希望生日當天能跟我的好朋友一起聊天」,隨後又補充道,「不是說因為這是我的生日才在一起,而是希望大家隨時都可以開開心心地一起約著吃飯。」

早前的她比現在更注重儀式感一些,在舞蹈學院學習期間哪怕需要減肥,她也會千里迢迢地去買一塊小蛋糕與全班同學一起分享,那時的她熱衷於通過給自己買生日禮物來實現對自我時空中重要時刻的標記。

孫千承認隨著長大,更多時候她會選擇將這些儀式感歸置於外在形式,有時對數字都失去了部分敏感,就像即將上映的電影《這麼多年》是她第一部擔任女主角的作品,比起「第一部」號角的吹響,她更依戀「它是我的電影」的存在表達。

當《這麼多年》初稿劇本遞給她時,故事中久別重逢的前後時間跨度設定一下子鑽進她的心坎里,小時候和成年兩個階段的轉變是她作為演員想接下的挑戰。「我一直很想演這種,當時看初稿的時候,巨愛那個劇本。」

陳見夏從小生活在重男輕女的環境中,自卑、敏感,又帶著些許想要逃離現狀的深層念頭,在振華中學遇到了由張新成飾演的混小子李燃。這個叛逆又心地善良的男生成為她的一抹光亮,而遺憾不期而至,他們彼此救贖,卻又黯淡分別,多年後重逢,愛一直未變。

剛演完野貓的她身上還疊加著角色的颯,便需要快速褪盡上一個角色的存在,「其實我一開始覺得還挺難適應的,因為野貓這個角色的很多方面跟我很吻合,我還沒從那個感覺中走出來」。此番再進入情緒內收的陳見夏的世界,她盡力將自身慣性向外舒展的情緒通通收回。

為了在外形上更貼近角色,她剪了25年來的第一個短髮造型。唯一讓她擔心的是剪的短頭髮不好看,會不符合觀眾的審美,「因為我是自來卷,剪完,頭髮會縮上去,捲起來」,她跟著比劃了一下。

電影裡的她近乎素顏,打光後的鏡頭裡她的眉毛看著像是只有一半,黑眼圈很重,這些歸落於質樸膚質的真實打散了任一可能出現的童話色彩。時間跳躍中的角色成熟度轉別也並沒有用妝容濃淡作為區別,而是聚攏觀眾的注意力至陳見夏內心的變化。

「她非常渴望有人能看到她,希望有一個家庭、有一個人愛她。對於一個平凡的女孩,我覺得被人看到是一件讓她內心中感到最開心的事情。」共情陳見夏過程中,經久不散的憋屈感和心疼情緒無孔不入地纏繞她。

電影拍攝順序與劇本情節發展一致,孫千拍攝學生時期的戲時心情格外低落。那段時間一到下班,她就聽著歌曲《it's ok!》來緩和自己的心情,說著便輕聲哼唱起來,「Hey hey it's ok,Everybody feels kinda weird some days(嘿嘿,沒關係,每個人總有那麼幾天感覺不順心)」。再或者她就去滑冰,藉此忘掉拍攝中感受到角色的壓抑情緒。

度過的二十餘年人生里,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近距離接觸一個被家人如此不公平對待的女孩。工作人員隨口問她陳見夏的優點是什麼時,那一刻她便陷入了沉思。

這個被黑暗籠罩又在消極情緒中透不過氣的女孩身上有一股試探般的勇氣,復涌著、攢積著,逐漸將破碎的自己拼好,生出一根藤蔓堅韌地攀爬向光之處。在她眼裡,陳見夏和李燃之間是彼此的救贖,是存有世間的寶貴真誠,是很多個四季里念念不忘的名字,就像她說的,破鏡重圓是大家最想看到的東西,電影裡的人總能相遇。

在和影片中飾演陳見夏媽媽的劉丹老師的對手戲中她能感受到前輩在爆發式銀幕能量表現下的細膩感觸。回歸真實平凡的情境是她們在表演上達成的一致交流,一場母女在家裡吵架的戲,家長立場和個人訴求的對立燃起生活的火花,固有一觸即發之勢。「其實那場戲,劉丹老師往前就指著我說的時候,我就會往後退,這個就是很自然地害怕媽媽的一個心理,是一個很生活的點。老師很尊重我的想法,跟我說一切看我舒服。」只要存在相信,構建起演員間的默契,對她而言,就不會有跳進跳出的感覺,而是一種深入過往的濃縮提取。

很巧的是,「這也是張新成他的第一部,應該說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第一部電影」。越臨近上映時間,他們二人就越緊張和忐忑,「我和他都不知道幹嗎了,很害怕」,像兩個等待高考成績公布的學生,「其實我們還挺避之不談的,就不敢說這件事」。兩人雖然口頭上說著「隨便吧,都行」,但由期待愈發的緊繃律動無可避免。因此她也給自己做好心理預設,「就算不好了,咱換一句話說,也行,這是我們第一次,容錯率高一點,就是給我們點犯錯的機會」。

期待不假,遺憾也真。由於時長和各種現實原因,她惋惜有很多好的片段沒能呈現給觀眾。說著便停頓了一會,接著像是說與我們聽,又似是同自己對話,「但可能表演或者是電影就是這樣,就是一個遺憾的藝術」。

她電影中陳見夏校服的留存了下來,她說,因為衣服上印了振華中學,所以更顯珍貴。除了校服,原先就喜歡寫日記的她也在備忘錄中寫下自己作為陳見夏對世界訴說:「上帝,如果你能從縫隙中看見我,那請照一束光給我。」

與內斂型陳見夏不同,萬變後消解而出的孫千本色一如往常向大眾展示的她,炙熱、明媚,續寫著她的自由與必然。談話間,她的笑中帶著滿心灑脫,願意表達愛意,在社交平台上,與家人相處中,並判斷自己現在就處於自洽的上限。

最近她抱著積累哭戲表達方式的想法去看了紀錄片《我死前的最後一個夏天》,裡面講述五個生命只剩下不到一年時間的絕症病人聚在一起的交流。他們言語中的平淡掩蓋不了即將耗盡生命的沉重,而面對事實的勇敢與溫情同樣令她動容。

「其實我一直很想演關於生死題材的作品」,這是她對於演員使命的定義——讓公眾通過影像作品看到沒有備受關注且需要幫助的這類人群的生活方式以及情感表達。由此她非常感謝編劇和導演能把陳見夏這類游離在關愛邊緣外的普通人放在檯面上去講她的故事。

當重新將想法落於現實時,她用更冷靜的態度覺察著市場,「現在工作挺不好找的,哪有自己挑劇本的時候,希望能有更好的劇本來找到我,然後我什麼都願意去演」,選戲的理想標準就是一個好導演加上一個好劇本。在競爭激烈的圈子裡,她從未告別那份爽朗,「歡迎大家積極踴躍來找我上班」。

夏日將至,孫千的熱烈與柔軟是暈染開的層層絢麗,敲響熱烈的長夏。

監製:Wish

攝影:任海華

編輯&造型:Jason Wang 王智

妝發:華天崎

製片:Mika

藝人統籌&採訪:雷蕾

撰文:雷蕾、糯米蛋黃

場地提供:長樂路榮宅

新媒體編輯:李婧

新媒體設計:OP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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