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現代化學之父:給元素定義為氧與氫命名,最終卻被送上斷頭台

公子乙 發佈 2023-05-03T23:47:16.668800+00:00

他是現代化學之父:給元素定義,為氧與氫命名,最終為何被送上斷頭台?28歲化學家娶13歲嬌妻,夫妻攜手求證物質不滅,51歲被人送上斷頭台!早些年,在為理想而苦讀的中學生中間,曾流傳著這樣一句順口溜:「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那是在科學的春天來臨之際,適時而生的處世觀。

他是現代化學之父:給元素定義,為氧與氫命名,最終為何被送上斷頭台?28歲化學家娶13歲嬌妻,夫妻攜手求證物質不滅,51歲被人送上斷頭台!

早些年,在為理想而苦讀的中學生中間,曾流傳著這樣一句順口溜:「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那是在科學的春天來臨之際,適時而生的處世觀。

雖然口號喊得很響,但是,學生們中,有不少是「恐化族」,視化學為畏途。本人的中學時代,就是「恐化族」的一員,不說那些化學方程式,單單是「元素周期表」,要背下來就是道不小的難關。

元素,又稱化學元素,指自然界中一百多種基本的金屬和非金屬物質,它們只由一種原子組成,其原子中的每一核子具有同樣數量的質子,用一般的化學方法不能使之分解,並且能構成一切物質。

大家都知道,最早定義「化學元素」,並發表第一個現代化學元素列表的,是法國著名化學家、生物學家,被後世尊稱為「現代化學之父」的安托萬-洛朗·拉瓦錫(後文簡稱「拉瓦錫」)。

拉瓦錫之所以被譽為「現代化學之父」,不僅僅在於他定義了「元素」,他在化學上最傑出的成就是源於他將化學從定性轉向定量的轉變。

在拉瓦錫的「化學清單」中,常常為後世稱道的,還有他提出的氧化學說,他認識並命名了氧氣和氫氣,預言了矽的存在並第一個確立矽的存在,同時確立硫只包含一種元素,而不是一種化合物。

他提出規範的化學命名法,撰寫了第一部真正現代化學教科書《化學基本論述》,他倡導並改進定量分析方法並用其驗證了「質量守恆定律」(即他所稱的「物質不滅定律」)。

拉瓦錫對於現代化學的貢獻大家都耳熟能詳,但是,對於是拉瓦錫的傳奇人生,卻知之甚少。

令人痛心的是,就是這樣一位偉大的化學家,卻在51歲時被人送上了斷頭台,結束了他為科學而生的寶貴生命。

這一切又是因為什麼呢?

按照出身而論,拉瓦錫是名門之後,其父是法國著名的大律師,其母為貴族之後。拉瓦錫一家,是巴黎當時的上流人家。拉瓦錫5歲那年,母親因病去世,拉瓦錫繼承了一大筆財產,成為妥妥的「富二代」。

那時的律師,在法國可是個既令人尊敬又易撈錢的好職業,所以,父親給拉瓦錫的人生規劃,就是將來同父輩們一樣,成為一名執業律師。

拉瓦錫雖然心有不甘,但是仍然聽從了父親的安排,學習法律,並於1761年獲得律師資格,那一年拉瓦錫只有18歲。

雖然取得了律師資格,但是,拉瓦錫的內心卻一直有個科學夢,他對自然科學,尤其是化學充滿迷戀,所以,進入巴黎大學法學院學習期間,他利用課餘時間學習自然科學,並從化學家魯埃爾那裡接受了系統的化學教育。

不得不說,拉瓦錫是一個興趣廣泛的天才男孩兒,20歲時因出色地撰寫了巴黎街道照明的設計文章而獲得法國科學院的嘉獎。1768年,年僅25歲的拉瓦錫又被評選為法國科學院的「名譽院士」。

拉瓦錫之所以能攀上現代化學的高峰,是與他的「質疑精神」相伴生的。

早前,為了解釋「燃燒」這一常見的化學現象,一位德國醫生曾提出燃素說,認為物質在空氣中燃燒是物質失去燃素,空氣得到燃素的過程。拉瓦錫對此持高度懷疑,為了證明燃素說的錯誤,他通過金屬煅燒實驗,最終提出了「燃燒」的「氧化說」。

「氧化說」的關鍵點就是,只有在氧存在時,物質才會燃燒。這個論點在現代已是人盡皆知的,但是,在拉瓦錫時代,卻是劃時代的。

其後,他又通過精確的定量實驗,證明物質雖然在一系列化學反應中改變了狀態,但參與反應的物質的總量在反應前後都是相同的。

於是,拉瓦錫用實驗證明了化學反應中的質量守恆定律。拉瓦錫的氧化學說徹底地推翻了燃素說,使化學開始蓬勃地發展起來。

基於氧化說和質量守恆定律,拉瓦錫於1789年發表了著名的《化學基本論述》。

在這部書里拉瓦錫定義了元素的概念,並對當時常見的化學物質進行了分類,總結出33種元素(儘管一些實際上是化合物)和常見化合物,使得當時零碎的化學知識逐漸清晰化。這部書也因此與波義耳的《懷疑派的化學家》一樣,被列入化學史上劃時代的作品。

由於在科學上取得的巨大成就,拉瓦錫不僅成為兩家學會的會長,還被推選為眾議院議員。

由於身居要職,難免會對一些投機分子說不,所以,得罪人是在所免的。尤其是當法國大革命大爆發後,他的處境就更艱難,準確地說,是危險。

最初的危險,是來自讓—保羅·馬拉之手。馬拉最初也曾想作為科學家而取得榮譽,他以「火焰論」作為一種燃燒學說而提交到了科學院,遭到了當時做為會長的拉瓦錫的批評與否定。

到了1789年7月,革命的戰火終於燃燒起來,整個法國迅速捲入到動亂的旋渦之中。作為革命驍將的馬拉,首先對拉瓦錫叫喊要「埋葬這個人民公敵的偽學者!」

在這樣的環境裡,科學似已無法容身了,一切學會、科學院、度量衡調查會等,都面臨著存亡的危機。

雖然自身危機重重,做為科學院士和度量衡調查會的研究員的拉瓦錫仍然恪守著自己的職責。他不僅努力於個人的研究工作,並為兩個學會的籌款而各處奔走,還有時捐獻私人財產做為同事們的研究資金。

他的決心和氣魄,成了法國科學界的柱石和保護者。

有句老話,叫「堡壘是最容易從內部突破的」,給拉瓦錫背後一刀的,就來自他曾經的戰友,同為化學家的佛克羅伊。

佛克羅伊也是科學院的院士,他在危難之際,也曾在多方面受到過拉瓦錫的保護。但是,出於不可告人的私人目的,他施展詭計企圖解散科學院。

最終,他動用了國會的暴力而達到了目的(他很早就同革命黨人的國會有著密切聯繫)。1793年4月,這個從笛卡爾、帕斯卡和海因斯以來具有百餘年光榮歷史的科學院終於遭到了破壞(直到1816年巴黎的科學院才又得到重建)。

科學院雖然被解散了,但是,像拉瓦錫這樣有影響力的人物還在,不將拉瓦錫之類的「精英」消滅,佛克羅伊之類是難安穩的。

怎麼樣才能將拉瓦錫等人置於死地呢?

佛克羅伊想到了拉瓦錫的另一重身份——1769年,在拉瓦錫成為法國科學院名譽院士的同時,他當上了一名包稅官,在向包稅局投資五十萬法郎後,承包了食鹽和菸草的徵稅大權,並先後兼任皇家火藥監督及財政委員。

1771年,28歲的拉瓦錫與徵稅承包業主年僅13歲的女兒瑪麗-安娜·皮埃爾波澤結婚。皮埃爾波澤通曉多種語言,多才多藝,她替拉瓦錫翻譯英文文獻,並為他的書籍繪製插圖並保存拉瓦錫實驗記錄, 是拉瓦錫進行科學研究的絕佳助手。

因為有了這樣的特殊經歷,在法國大革命期,拉瓦錫成為革命的對象就理所當然、順理成章了。

1793年11月28日,包稅組織的28名成員全部被捕入獄,拉瓦錫就是其中的一個。1794年5月7日審判結果出來了,28人全部被判決處以死刑。

1794年5月8日的早晨,28個人被執行死刑, 時年51歲的拉瓦錫是第四個登上斷頭台的。他泰然受刑而死……

有一種傳說,拉瓦錫臨死前還不忘他的科學實驗——他和劊子手約定,他的頭被砍下後,儘可能多眨眼,以此來確定頭砍下後是否還有感覺。

據說,拉瓦錫被砍頭後,一共眨了11次眼。當然,這樣的傳說,並未見諸正史,也許是他人的附會。

拉瓦錫出身名門,他繼承了父母和姨母的巨額遺產,即使不靠徵稅承包業的收入,也完全可以過上富庶的生活。僅為追求更多金錢使名譽受到玷污,甚至賠上性命,這實在是件令人惋惜。

有時,在革命和科學之間,占上風的不一定是真理,而往往是暴政者的血腥。

難怪在得知拉瓦錫被判死刑後,著名的法籍義大利數學家拉格朗日會痛心地說:「他們可以一眨眼就把他的頭砍下來,但他那樣的頭腦一百年也再長不出一個來了。

(圖片來自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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