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推幾本推理小說,情節跌宕起伏,令人意想不到。

冬灼kk 發佈 2023-05-26T19:46:11.634705+00:00

正文:大家好,我是冬灼kk,今天繼續給大家帶來小說,這幾本懸疑推理小說都被拍成了大熱的電視劇,情節跌宕起伏,有喜歡的書友可以評論區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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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本:《長夜難明》

作者:紫金陳

內容簡介:

嫌疑人殺人拋屍,卻因意外在大庭廣眾之下被當場抓獲。現場至少有幾百個目擊證人,嫌疑人對整個犯罪經過也供認不諱。 人證、物證、口供,證據鏈齊全。就在檢察機關對嫌疑人正式提起公訴之時,案情卻陡然生變 這背後究竟隱藏著怎樣令人震驚的案情?為了查清真相,有一位檢察官曆經十年光陰,付出了青春、事業、名聲、前途、家庭等等無數代價,甚至,還包括生命。

入坑指南:

第一章2013年3月2日,周六下午,陽光明媚,杭市地鐵一號線西湖文化廣場站。


地鐵站外的馬路中段有一個紅綠燈,此刻,那個男人手裡正拉著一隻碩大的行李箱,耐心地站在路口等待綠燈。


不過顯然更多人缺乏這種耐心,尤其是在繁忙的道路上,仿佛一群人一起闖紅燈,就無所謂素質高低了,大家穿梭而過,知道車不敢朝一群人撞過來,於是闖紅燈就成了理所當然,每個人都跟隨周圍的人流穿行而過。


男人鄙夷地看著人群,輕蔑地笑了:「人們已經想不起來第一次闖紅燈的時間了,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綠燈亮了,他拉起行李箱,朝地鐵站走去,來到自動扶梯前,旁邊一對大學生情侶正與他並行步入扶梯,看到他上去後,主動退開一步,過了幾秒,直到他下了五六級後,離得遠了才跟上。因為他看上去不太「平易近人」。


他大概四十歲出頭,穿著件皺巴巴的夾克,頭髮全是油膩,似乎很多天沒洗,戴著一副破舊的塑料眼鏡,眼球微微腫脹著布滿血絲,臉上覆蓋著一層油脂,又混合著灰塵,渾身透出濃重的酒氣和汗臭。如果他手邊多根棍子,他就是丐幫弟子。


無論多擁擠的車廂,人們都會善良慷慨為乞丐騰出方圓一米的舒適空間,何況是路上。


下了自動扶梯後,男人拖著那隻笨重的行李箱,繼續往前走,周圍人聞到他的滿身酒氣,都主動遠遁,他毫不在意,往購票機里投入硬幣,拿到一張地鐵卡,然後慢吞吞地朝安檢口走去。


這時,他注意到遠處地鐵站另一個出入口的台階上,有目光向他投來,他扶了下眼鏡,也朝那裡看去。那裡站著兩名中年男子,一人滿臉怒意,緊緊握住拳頭瞪著他,一人面無表情,只是用手指了指眼睛。他心領神會地做了一個很輕微的點頭動作朝他們回應,摘下眼鏡,臉上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隨後又戴上眼鏡,再也不看他們倆,繼續朝安檢口前進。


快到安檢口時,他裹了下舊夾克,弓起背,縮著頭,拉住行李箱,突然加快了步伐,跟著人群往前擠,似乎想混在人群中間穿過安檢口,但還是被保安攔住了:「箱子放上去過安檢。」


「我……我這裡面是被子。」他微微一停頓,攥緊了行李箱。


保安見過太多第一次坐地鐵的土人了,像往常一樣隨口應付:「所有箱包都要過安檢。」


「裡面……裡面真的是被子。」他試圖再往前一步,但保安伸出大手,像張印度飛餅一樣攔在了他面前。


「所有箱包都要過安檢。」保安再次重複了一句,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


「真的是被子,不用檢。」他身體向一旁傾了下,擋住了後面排隊的人,引起身後一陣不滿的催促。


保安抬起頭,開始注意起這個渾身透著酒氣的男人,他臉上寫滿了慌張。保安眉角微微皺起,心中逐漸警惕,本能地握緊了手中的對講機。


對視了一兩秒後,突然,男子猛一腳朝保安踹去:「我不進去了!」


他用力很足,一腳踹翻猝不及防的保安後,掉頭一聲大吼,兇悍地撞開身後排隊的人群,一把掀翻隔離欄,拖著箱子拔腿就跑。


在逃跑的過程中,他摘下眼鏡扔到面前,故意一腳踩碎。


保安急忙爬起身,抓起警棍就朝他追去,一邊口中大叫「站住」,一邊朝對講機里狂喊請求支援。


地鐵站很擁擠,男子拖著沉重的大箱子沒能跑出多遠,就被趕來的幾名保安前後包夾圍在了通道中間,隨即,兩名駐站的派出所民警也趕了過來。


「你們別過來啊!」男子見無處可逃,站在路中間,箱子立在身後,屈膝呈半蹲狀,一手張開五指,攔住要衝過來控制住他的保安和警察,怒目圓睜,「別過來,我有殺傷性武器!」


一聽到「殺傷性武器」,所有人本能地停下腳步,心中頓時一緊。警察趕忙示意旅客往後退。


地鐵站里的旅客吃驚地看著這一幕,按照社交慣例,有危險是吧,先別管那麼多了,人們紛紛拿起手機,對這個奇怪的中年男子拍了一通照,發到網上。當然,少不了年輕女性趁機轉過身,調到前置攝像頭,自拍美顏一番,配上文字「我就在地鐵站,出了大事,好危險啊,怕怕的」。


警察和保安死死盯住男子,預防他的下一步動作。男子也死死盯住他們,一隻手伸進了衣服,一把抽出一隻桌球拍,揮舞著喝道:「別過來,你怕不怕?你們別過來啊,箱子裡真沒東西!」

見他所謂的「殺傷性武器」只是一個桌球拍,圍觀人群發出一陣鬨笑,手機拍照鍵按得更快了。


民警頓時鬆了口氣,看來這傢伙是個喝醉酒的瘋子,若是強行衝上去控制住他,免不了腦門被桌球拍甩上幾下,瘋子力氣通常比較大,還是從身後包抄為好。同時,警察注意到了他的後半句話,不禁把注意力轉到了他身後的這個大箱子,警察隔空揮舞著警棍,厲聲質問:「箱子裡裝著什麼?」


「沒……沒東西。」中年男子慌張言語。「打開!」民警的語氣不容置疑。「不——不能碰——」


這時,被身後突然跳上來的警察一把抱住肩膀的他還想試圖揮舞桌球拍,但立馬就被其他警察和保安撲上來壓倒在地,嗷嗷直叫。


控制住他後,警察轉身看著箱子,剛要去打開,男子突然高聲大叫:「不能打開,很危險,會爆炸的!」


當聽到「會爆炸」時,警察的手停在了半空,誰也不敢對這可疑箱體貿然行動,警察轉過身,盯住他,同時掏出對講機,向上級地鐵站里有個行為古怪的男子攜帶一個可疑箱體,人已被控制住了,但對方稱箱子打開會爆炸,他們不敢貿然行事。


涉及公共安全問題誰都不敢冒險,尤其地鐵站民警都受過專門的突發應對訓練。


很快民警得到上級回復,既然箱子是被那個男人拉來的,那表明拉著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只要不打開就行。先把箱子移出地鐵站,放到馬路空曠處,馬路實行臨時交通管制。


現場的警務人員連忙啟動廣播,通知旅客西湖文化廣場站臨時停運,地鐵過站不停留,請旅客儘快有序出站。


與此同時,民警不敢耽擱,兩個民警硬著頭皮小心翼翼地拉住箱子,儘量不顛簸,往地鐵站外移去。


「怎麼這麼重?該不會真的是炸藥吧?」一名民警低聲道,他們一拉箱子就感覺不對勁,由重量可知裡面不可能是被子——至少有一百多斤重。


另一位民警什麼,一臉嚴肅,絲毫不敢怠慢,如果箱子裡這分量是炸藥,那威力簡直不可想像,他想到今天出勤早,還沒來得及看女兒一眼。


身後跟著押來的那個該死的嫌疑人還在苦苦勸他們:「危險啊,小心一點,千萬別打開,你們倆還年輕。」


聽得兩個警察突然好想爸爸媽媽。


很快,地鐵站外的道路上車輛被清空,兩頭實施交通管制,警察攔起了前後二十幾米的警戒線,中間立著那隻箱子,旁邊是被民警控制住的嫌疑人。


在這期間,西湖文化廣場站因某男子攜帶可疑箱體而緊急停運的消息在社交網絡上迅速發酵,這是杭市地鐵一號線試運行三個月以來首次因突發事故而停運,媒體記者紛紛趕往事發地,警戒線外的旅客


們拿起手機充當自媒體實時播報著這個轟動新聞。大家都在猜測箱


子裡到底是什麼,有人猜炸藥,有人猜毒品,有人猜音響和話筒,因


為看裝扮這男人像是苦大仇深、很有故事的流浪歌手,可能只不過在


《中國好聲音》上沒得到導師轉身,於是轉投行為藝術想獲得大眾的


關注,結果還沒來得及等人問「夢想是什麼」,就被警察撲倒在地無


法動彈。

十五分鐘後,下城區公安分局的刑警和排爆機動隊趕到現場,用儀器檢查過箱子後,發現裡面沒有爆炸品,可當警察現場打開行李箱時,遠處圍觀的人群集體發出了一聲驚呼。

一具赤裸的屍體!

這條新聞迅速在杭市炸開了鍋。

2013年3月2日晚上。


下城區公安分局刑偵大隊的審訊監控室,大隊長和副局長走進門,朝裡面的值班警察問:「怎麼樣,招了嗎?」


一名警察指著畫面里正拷在椅子上的:「嫌犯已經承認人是他殺的,具體過程還在交代,態度很配合。死者是他朋友是因為債務糾紛一時衝動失手殺了人。」


副局長看了眼審訊監控,聯想到他今天的行為,撇嘴道:「這人腦子有病吧?」


「腦子正常,還是個律師呢。」「律師?」


:「他叫張超,是個律師,開了家律師事務所,他本人專接刑訴案,好像在杭市還略有名氣。」


「刑辯律師張超?」大隊長微微皺眉回憶著,「這人我好像有點印象,對了,去年我們有起案子移交檢察院,嫌犯找了他當辯護律辯得挺好的,最後法院判了個刑期下限,搞得檢察院同志一肚子氣。」


副局長朝畫面里的張超看得更仔細了些,遲疑問:「他殺了人後,把屍體帶到地鐵站做什麼?」


「拋屍。」


「拋屍?」副局長瞪大了眼睛,「帶到地鐵站拋屍?」


「他想坐地鐵去蕭山的湘湖,到那兒把屍體連著箱子拋進湖裡。」副局長懷疑地看著監控里的張超,道:「這怎麼可能?哪有坐地鐵去拋屍的?他為什麼不開車去?」刑警解釋:「張超是在他的一套房子裡殺害了被害人的,殺人後,他很害怕,在房子裡待了一晚上,今天上午,他下決心準備去蕭山湘湖拋屍,毀屍滅跡。拋屍前,他喝了很多酒壯膽,結果……他酒量不好,喝醉了,不敢自己開車過去,怕出交通事故,酒駕被查的話,一定是連人帶車被帶走,箱子裡的屍體馬上就會曝光。所以他選擇打車,可是很不幸,他坐上計程車後,開到了地鐵站附近時,計程車被一輛拐彎車輛追尾了,兩個是對方責任,報了交警來處理,他怕交警趕來發現箱子的事,就藉口有急事,從後備箱裡抬出箱子先行離開了。這時他突然想到地鐵站還在試運行,猜想安保可能不是很嚴,就想混上地鐵,再一路坐到湘湖拋屍,所以就去地鐵站碰碰運氣。結果在安檢口被保安攔住,他心中膽怯掉頭就跑,被保安和民警趕上來圍住了。」


副局長皺眉道:「那他為什麼在地鐵站有殺傷性武器,箱子會爆炸?結果導致杭市地鐵第一次停運,新聞都炒翻了。」


刑警無奈道:「他那時酒勁上來,頭腦已經不太清醒了,心裡又害怕箱子被民警打開,驚慌失措下,徹底胡言亂語。現在他倒是酒對地鐵站發生的一切只記得大概,又有些模糊。」


大隊長吐口氣:「難怪剛抓來時一副醉醺醺的話都不清楚,一箱子裡沒東西。」


副局長點點頭,又叮囑手下刑警:「他是刑辯律師,對我們的調


查工作很了解的話不能全信,要仔細審,別讓他鑽了漏子,他交代的筆錄要和後面的證據勘查一一核實,這起案子影響很大,不能出錯。」


「那是一定的,」大隊長瞥了眼監控里張超低頭認罪的可憐模樣,冷笑,「刑辯大律師啊,自己犯了事,還不是得老老實實交代。他對司法程序清楚得很,人贓並獲,現場這麼多目擊證人,狡辯抵賴沒用,只能老老實實認罪,配合我們工作,也許最後還能請求法院輕判。」


審訊室里,張超一臉垂頭喪氣,目光里透著無助,語氣也是有氣無力,似乎對目前自己的遭遇深感絕望。


審訊人員問他:「你當時用繩子勒死死者時,是從正面還是背面?」


「我——我想想,當時場面很混亂,記得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好像是從他身後。」


兩位審訊隊員目光交流了一下,一人道:「你再想想清楚。」


「那——那就是從正面。」張超很慌張,整個人處於恐懼之中。「作案用的繩子你放哪兒了?」


「扔外面了?垃圾桶?好像也不是,我殺人後很害怕,後來又喝了酒,到現在頭還是很痛,腦子一片糊塗,好多細節都記不清了,我——我怎麼會就這樣把人勒死了,我——我根本沒想殺死他的……」他痛苦地按住頭,輕聲啜泣著。


副局長又看了一會兒監控,囑咐他們:「如果案情不複雜,那你們這幾天就辛苦一點,早點核實完畢移交檢察院。這案子我們要快點結案,今天是杭市地鐵站第一次停運,記者都快把公安局擠爆了,市政府也打了好多個電話催促,上級要求我們用最快速度向社會通報案情。」

大隊長點頭應著:「法醫今晚會出屍檢報告,案發現場已經派人初步去看過,等明天白天再派人仔細勘查一遍,和他的口供一一比對,看看有沒有出入,順利的話,三四天左右就可以結案了。」


接下去的幾天,一切調查核實工作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張超認罪態度很好,錄口供很配合,殺人動機、過程都交代得很主動,想來因為他是刑辯律師,很清楚流程和政策,希望以此求取輕判。他也被帶回案發現場,指認了現場,找到兇器,法醫拿出了屍檢報告和物鑒報告,與嫌疑人的口供一一比對核實。


各項證據與他的口供完全吻合,所有證據鏈都齊全。


其實這本是起稀鬆平常的兇殺案,只不過當時引發地鐵站停運半小時,這是杭市地鐵開通以來首次因突發事故導致停運,現場又有成百上千個目擊者看到了箱子裡的屍體,連日來這個案子一直是網絡上的熱門話題,各地新聞媒體更是天天往公安局跑,追蹤報導案件背後的真相,為大家提供茶餘飯後的談資。


所以下城區公安分局在幾天後特別組織了一次新聞發布會,公布整個案子的來龍去脈。


嫌疑人叫張超,曾經是大學裡的一名法律系老師,後來辭職當起了律師,他對整起犯罪供認不諱,並深感後悔。


死者叫江陽,曾是金市檢察院的一名檢察官。他和張超相識十多年了,大學時,他是張超的學生,畢業後兩人一直保持著聯繫,屬於很好的朋友關係。


不過江陽為人不端,當檢察官期間收受他人賄賂,還向他人索賄、賭博,並且有不正當男女關係,因此前妻多年前與他離婚,他也隨後被人舉報到紀委,後經查實被判刑入獄三年。


出獄以後,他常跑杭市找張超,藉口是工作、家庭不順來杭散心。


張超對這位十多年的老友很是熱心,他父母前幾年過世後留下了一套市區的小房子,他免費提供給江陽居住,還一直勸他振作起來,找份像樣的工作謀生。江陽也表態要重新開始前妻獨自帶著孩子租房住,實在不忍心,他向張超借了三要回金市買房,與前妻復婚,到時再做點小生意。


張超很大方地借了他錢,可過了一個月,江陽又再次問他借錢,他心中起疑,找江陽前妻打聽,前妻卻壓根兒沒過買房的事過復婚。在他一再追問下,江陽只好承認這些錢被他賭博花完了。張超大怒,要他還錢,江陽不但不還,還想問他再借錢翻本。兩人多次發生爭吵,還打過架。就在案發前兩天,兩人因爭吵打架驚動了派出所,派出所里還有出警記錄。


終於,3月1日晚上張超再次去找江陽,兩人爭吵中又動了手,張超一時衝動用繩子將江陽勒死了。


事後,張超深感恐懼和後悔,不知所措,他不敢報警,一旦報警,他現在讓人羨慕的事業、家庭都將毀於一旦。


他呆坐在房子裡整整一夜沒回家,第二天,張超決定前往蕭山湘湖拋屍來掩蓋這起命案。因拋屍前喝了不少酒,他不敢自己開車,於是打車,結果計程車與其他車輛刮擦,情急之下,他拖著箱子跑到了旁邊的地鐵站。在醉酒和恐懼的狀態下,發生了後面的事。


證據方面非常充分,小區門口的監控顯示,張超的座駕於 3 月 1


日晚上 7 點駛入小區,隨後兩人在房子裡發生衝突。江陽死於當晚 8


點到 12 點之間,是被人從正面用繩子勒住,機械性窒息而死,兇器繩


子上有大量張超的指紋,死者指甲里有大量張超的皮膚血液組織,張超的脖子、手臂等處也有相應的傷痕。


第二天拋屍一開始坐的計程車也已找到當時張超帶著一個很大的箱子,看得出箱子很沉,對方拎了好幾次花了大力氣才抬上後備箱,期間司機還問他,需不需要幫忙,他拒絕了。他一坐上車,司機就聞到他身上滿是酒味。計程車開到離地鐵站一個路口的馬路上時,被一輛拐彎的私家車追尾,司機與私家車主討論賠償事宜期間,張超藉口趕急事,就先行下車搬了箱子匆忙離開。


一切口供都與調查完全吻合。


案子很簡單,新聞發布會很快結束,記者們還不滿足,希望能採訪到兇手,了解他的想法。警方商量後又徵求了張超本人意見,他認罪態度好,並且願意接受採訪,便安排記者隔著鐵窗採訪。


幾個問題的答覆和發布會內容差不多,當被問及是否悔恨時,張超停頓片刻,很平靜地面對鏡頭:「也沒什麼好後悔的。」


這句話沒有引起任何人警覺,新聞也照常播出。


沒人覺得有什麼不妥,一切熱鬧的新聞在幾天後就消費盡了大眾的新鮮感,很快無人問津,很快煙消雲散,很快,人們再也記不起在鐵窗那頭接受採訪的張超,以及,那一刻他有點古怪的眼神。


第二本:《無證之罪》

作者:紫金陳

內容簡介:

繁華都市,命案頻發。兇案現場,罪犯總是故意留下一枚指紋和一張字條——「請來抓我」,除此之外,沒有絲毫破綻。面對如此高調的連環殺手,專案組成立四次又解散四次,毫無頭緒,只能求助於數理邏輯專家嚴良,這樁懸案,疑難如一道無解方程,他該如何著手解密?精心布置這一場無證之罪的真兇,為何總是故意留下線索?這是一場巨大的陰謀還是一個陷阱,亦或深藏

入坑指南:

現場都是人,五輛警車好不容易找到位置停下。

  杭市刑偵支隊長趙鐵民剛打開車門,探出腦袋準備下車,面前突然伸過一根黑漆漆的棍狀物把他頂了回去。

  「搞什麼!」他叫了聲,懊惱地按住被戳痛的額頭重新站出來,面前立刻冒出了一排長柄話筒,把他攔住,後面跟著一堆攝像機,還沒等他找出用話筒戳他的「肇事者」,話筒另一端的記者們就開始七嘴八舌地提問:「聽說這是第五起命案了,警方這次有把握抓住兇手嗎?」「兇手再次留下『請來抓我』的字幅,公安局怎麼看?」「關於這起案件,能否為我們簡單介紹一下?」

  ……

  趙鐵民抿了抿嘴,臉上透著幾分不悅,剛出了這大案子,他正急著進現場查看,這幫記者實在煩人。

  如果換做他剛當警察那會兒,面對這些人,他一定是不耐煩地嚷道:「我都沒到過現場,我知道個屁啊!」那樣做的結果就是當晚的新聞節目上會出現「警察對命案線索一無所知」、「命案現場突現警方咆哮帝」諸如此類的標題。

  現在的他自然不會這麼做,作為市刑偵支隊長,現場警方級別最高的領導,保持形象很重要。

  趙鐵民用力咳嗽一聲,拍拍手,大聲道:「各位,關於案件的具體情況,請大家聯繫市公安局的宣傳部門。其他信息,無可奉告。」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app愛讀小說閱讀最新章節。

  他懶得跟記者糾纏,揮揮手,手下一群警察立刻上去驅散人群,層層疊疊的圍觀者像摩西開海般被分到兩邊,趙鐵民帶著十多個刑警快速穿過警戒線,守在裡面的區公安分局的刑警連忙迎上來打招呼。

  趙鐵民面無表情地朝他點點頭,問了句:「老陳到了嗎?」

  「早來了,陳法醫在裡面驗屍。」

  「嗯,」他揮下手,「那麼你們的人跟我的人做一下工作交接,這案子由市局直接處理,你們分局不用管了。」

  趙鐵民抬眼望著四周,這裡是文一西路旁的一塊寬幅綠地,綠地後面是一處水泥空地,空地正中架著一個臨時遮陽帳篷,裡面隱約躺著一個人。帳篷旁還有幾個警察在勘查。


  趙鐵民走到帳篷前,裡面躺著一個胖子。胖子身上貼了很多測量標籤。


  胖子雙目圓睜突出,布滿血絲,意味著眼部的毛細血管全部破裂。他的上半身赤裸,胸口和手臂上有紋身,顯示此人大概是個「混社會」的傢伙。此外,他的舌頭微微向外吐出,肥厚的嘴唇中間,插著一根香菸。


  「查怎麼樣了?」趙鐵民瞧了眼蹲在屍體旁的陳法醫。


  陳法醫用戴著手套的手,抬起屍體的下巴,指著脖子上的一條淤青,道:「這是勒痕,結合屍體眼部、舌頭外吐等特徵,可以判斷是被人用繩子勒死的。兇手從背後勒住死者,勒痕顯示兇手左手力量更大,是個左撇子。死亡時間大概在昨晚十一點到一點間,回去做解剖能更精確些。不過時間得抓緊了。」他抬頭看了眼天空,九月的烈日正照得厲害,「這氣溫,現在就開始臭了。」


  趙鐵民摸了下鼻子,今年夏天特別熱,屍體死亡時間才八、九個鐘頭,就隱隱散發出一股臭味。


  接著,陳法醫伸手拿過一隻透明物證袋,小心地取下插在屍體嘴上的那根香菸。


  趙鐵民皺眉道:「又是……」


  「對,又是利群牌香菸。」陳法醫苦笑著搖搖頭,「所有情況和前四起案子幾乎一樣。離這裡大概五六百米的草叢裡,找到了兇器,一條繩子,依舊是學生體育課常用的跳繩,兩頭有木柄,木柄上有兇手留下的指紋。兇手用這種繩子從死者身後襲擊,勒死對方。殺死對方後,拿出一支利群煙,插入死者口中。隨後留下一張列印出來的a4紙,印著『請來抓我』。相關物證都已經裝好了。」


  趙鐵民抿抿嘴,默不作聲。


  通常命案發生後,都是屬地的公安分局負責的。


  之所以這案子第一時間就從分局轉給市局,並由趙鐵民這個級別的領導親自督辦,是因為分局的警察一到現場,看到了屍體旁有張印著「請來抓我」的列印紙,又發現屍體嘴裡插著根利群煙,馬上想到了這是那個三年未破的連環命案的第五起,連忙報到市局,市局和省廳的領導緊急電話溝通後,決定讓趙鐵民負責這次的案子。


  這個連環命案非常出名,影響極其惡劣。


  早在兩年多前,第一起命案發生時,由於現場留下了「請來抓我」這光明正大挑釁警察的字條,瞬時引發軒然大波,媒體一度大量報導,引起省、市兩級領導的震怒,省廳領導拍桌下令必須抓到兇手。


  隨後,省、市兩級立刻成立聯合專案組進行調查,結果半年後,由於案件偵破毫無進展,專案組只能解散。wap.zwwx.OrG


  誰知專案組剛解散不久,又出了第二起,除了死者和犯罪地點不同外,幾乎完全重複了第一起案子的情節,同樣,第二次的專案組最後也解散了。


  就這樣,專案組成立四次,解散四次,累計投入了幾千人次的警力進行偵查,至今連兇手的基本輪廓都沒有。當初領導拍桌查案也不了了之,到最後,也沒領導敢拍桌了。


  而到今天的第五次命案發生,趙鐵民成了專案組組長。


  這連環命案兇手的犯罪過程基本相同,都是用一根學生用的跳繩,從背後勒死死者,隨後在現場附近隨手丟棄了繩子,繩子的木把手上都採集到了兇手的指紋。


  幾次辦案中,警方對周邊居民大量採集了指紋進行比對,始終未找到兇手。而案發地都處郊區,附近監控本就少,監控的排查中,儘管發現了幾個「可疑人員」,但經調查均排除了犯罪可能。


  此外,最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兇手每次殺完人後,都會在死者嘴裡插上一根沒抽過的利群煙。


  兇手為什麼每次殺完人後都朝死者嘴裡塞上一根利群煙?


  這個舉動有什麼意義?


  是兇手想傳達吸菸有害健康?還是兇手是利群公司的形象代言人?


  這個問題以往專案組討論過無數次,始終沒有結論。


  陳法醫看著趙鐵民的表情,知道他心裡正在煩惱,前四次專案組同樣聲勢浩大,卻都未能破案,這次輪到他就一定能破嗎?


  陳法醫咳嗽一聲,提醒道:「這次的案子和前四次還是有幾點不同的。」


  「是什麼?」趙鐵民睜大了眼睛。陳法醫指了指死者右手邊的地面。


  趙鐵民順著指示望去,意外道:「地上有字?兇手寫的?」


  陳法醫搖頭:「看情形應該是死者生前最後掙扎的時刻寫下的,我翻開死者右手時,看到他手裡握著一塊小石子,隨後發現地上劃的字。」


  趙鐵民皺著眉,凝神看了一陣,緩緩道:「木……土……也,這是什麼意思?」


  陳法醫道:「不是木土也,一共是三個字,這三個字寫的時候重疊在一起了。我估計當時情況是兇手用繩子勒住死者,死者拼命掙扎,最後感覺逃脫不了,於是隨手抓起一塊石子,靠著感覺留下這最後三個字。三個字應該是『本地人』。」


  「本地人?」趙鐵民又看了一陣,連連點頭,「沒錯,是『本地人』三個字疊一起了。既然是死者留下的,莫非是說兇手是杭市本地人?」


  陳法醫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從死者身上找到的身份證顯示,死者名叫孫紅運,是山東人,具體身份還有待調查。既然死者不是這裡人,那麼本地人這三個字顯然是指兇手身份了。」zWWx.org


  趙鐵民思索片刻,道:「相比前四次的線索,這次如果能確認兇手是本地人,那麼排查的

範圍也能縮小不少。」


  杭市是省會大城市,外來人口比例很大,如果能明確兇手是本地人,那麼調查範圍就能小一半。


  陳法醫道:「另外,我認為,這條線索暴露了兇手很可能與死者認識。」


  趙鐵民搖搖頭,道:「未必,前四次命案的調查結果看,兇手和死者是熟人的可能性幾乎不存在。死者留下本地人這三個字,有兩種可能。一是死者確實和兇手認識,但關係很淺,連名字都叫不出,只知道對方是本地人,否則他大可以寫下對方名字,而不是寫本地人。二是死者和兇手不認識,兇手殺人過程中,說了杭市本地的方言,所以死者才知道他是本地人。」


  陳法醫繼續道:「除了死者留下字外,還有個地方和前四次案子不同。現在死者躺的這個位置,並不是兇手一開始下手的地方。」


  趙鐵民眼中露出興奮的光芒,道:「你是說,兇手殺人後再移屍到這裡?」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app愛讀小說閱讀最新章節。


  如果是殺人後再移屍,整個犯罪包括了殺人和移動屍體兩個過程,那樣調查下來的線索會比單純原地殺人多得多,案子自然也更容易破。


  陳法醫搖搖頭,道:「人就是在這個位置被殺的,這點錯不了,因為死者快死前在這裡寫字了嘛。根據現場情況,我大約還原了一下昨晚的案發經過。昨晚11點到凌晨1點間,死者走在外面的馬路上,當他來到綠化帶旁邊時,死者開始小便,此時,兇手突然從背後用繩子套住死者,把他往這裡拉,一直拖到此處,才把人勒死。前面的綠化帶旁發現了尿液殘留,是不是死者的尿,回去驗一下就知道了。死者的拉鏈處於拉開狀態,說明他還沒拉完,就被襲擊了。但這裡還有個問題,兇手從綠化帶把人拖到這裡,中間穿過了整個綠化帶草地,大約有十多米,綠地上的拖行痕跡一目了然,不過很古怪,綠地上只有死者的腳印,居然找不到一個兇手的腳印。」請下載小說app愛讀app閱讀最新內容


  「什麼!」趙鐵民睜大眼睛叫了起來,「你沒開玩笑?兇手把人拖過綠地,居然地上沒他腳印?」


  陳法醫略顯無奈地點點頭:「我也覺得很怪,可是找來找去,只找到死者被拖過來的過程中,一路上掙扎留下的腳印,半個兇手的腳印都沒找到。」


  趙鐵民倒抽了一口冷氣,兇手把人拖了幾十米,居然不留腳印,難道兇手走路可以腳不沾地?難道他會飛?八月已經過去,酷暑絲毫未減。


  晚上七點,天光依舊大亮。


  郭羽疲倦地下了公交車,往租住的小區走去。他戴著一副略顯沉重的黑框眼鏡,面色黯淡,身形清瘦,一看就是長期加班的苦命人。


  自從大學畢業後,他到了一家私企成為一名程式設計師,一干就是三年。


  他不是技術牛人,只是底層的小程式設計師。每天工作繁重,經常加班,唯一值得他欣慰的一點,每個月銀行卡里會打進六千多的工資。zWWx.org


  在這個城市生存並不容易。儘管他租的只是一套市郊的三、四十平小房子,但每月依舊要為此付出一千五,此外,他還要拿出幾千給農村的父母。當初他考上了一所三本大學,家裡為了供他讀書,借了幾萬。去年父親幹活出了意外,也花了好幾萬。他還有個殘疾的妹妹在家需要照顧。


  什麼都要錢,每個月的工資總是捉襟見肘,他也想過以後在這個城市買房買車,安身立命,可是每次想了一陣,他都苦笑一番,那純粹是做夢。


  有些人生來就可以衣食無憂,有些人註定了一出生就背負了諸多壓力。


  所以他很珍惜手裡的這份工作,他太需要一份穩定的工資了,儘管加班很辛苦,可是他能力有限,想要跳槽去大公司?幾乎是遙不可及的夢想,從公交車站穿過一條街後,是小區側門的一條路。

  不遠處,兩個二十歲左右的當地小流氓用鐵絲系住了一條土狗,那狗大約就四、五個月大,脖子被鐵絲纏住,鐵絲上連著電線,兩個小流氓拉著電線的另一頭,開始拖著狗跑來跑去,肆意地笑著。

  而那條狗,嘴巴和四肢很快就磨出了血,發出刺耳的哀叫,眼中充滿驚恐。

  很快,兩人的行徑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眾人紛紛斥責:「喂,你們幹嗎,這樣弄狗幹嗎,快把狗放了啊!」

  帶頭那個頭上一撮染黃的小流氓不屑地回應:「這是我自己家的狗,愛怎麼著怎麼著,誰他媽規定我不能弄自己家的狗了!」

  郭羽經常見到這兩個小流氓,據說都是本地人,原是附近農民,前幾年拆遷,家裡都分了幾套房,從此更是遊手好閒,經常在周邊惹是生非,派出所也帶去過幾次,但因他們沒犯大事,最多只是治安處罰。

  郭羽出身農村,從小家裡就養狗,他也很喜歡狗,若是手裡有吃的,常會分一些給流浪狗。對於這兩個流氓殘忍地拖行小狗,他心中泛起一陣怒火,可是他是個內向膽怯的人,從不多管閒事,又身在異鄉,更不敢當出頭鳥,所以他也只是暗自憤慨,站在人群中,當一個旁觀者。


  這時,一位當地的老大爺實在看不下去了,大聲呵斥:「你們兩個幹嗎!有這樣弄狗的嘛!你是不是張家的小子?你再弄叫你爸來了!」


  兩個小流氓儘管已經二十出頭了,但都沒工作,生活尚靠父母,所以對父母似乎有些忌憚,見更多人圍攏過來,不敢惹眾怒,遂放下繩子,末了還踢了狗一腳,強撐面子罵罵咧咧幾句,慢慢走開。


  人群中馬上跑出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衝到躺地奄奄一息的小狗旁,抱起狗並解開鐵絲,查看傷口情況,其他路過的好心人也紛紛上前幫忙。


  郭羽認得這個小姑娘,她和她哥哥在小區門口開了家麵館,郭羽幾乎每天都去她店裡吃,能看到她的身影,是郭羽每天最期待的事,只是他從來不曾向她吐露過喜歡之類的話語,因為他不認為現在的自己能給女生帶來依靠。他只是把這一份感情靜悄悄地放在心裡。每天看到她,偶爾說上幾句話,就足夠了。


  站在不遠處的那個黃毛小流氓對同伴道:「這小婊子多管閒事,等下再去她店裡找她!」


  同伴揶揄地笑著:「你想幹嗎?上了她?」


  他歪嘴邪笑:「早晚的事,上次要睡她,她居然不肯。哼,這小婊子長得確實挺性感的,老子肯定要睡了她!」


今天就分享就到這,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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