硫磺島,被鮮血澆滅的地獄(六):我們的生命非常短暫

不負人生優雅 發佈 2023-06-10T00:09:24.949896+00:00

歷史有時讓人發笑,有時令人恐懼,有時卻讓人掩卷沉思。陸戰4師的任務是攻占二號防線上的382號高地,這將是一段無比痛苦的戰鬥歷程,因為所有通往高地的道路都深陷於日軍的交叉火力網中,任何一支突擊的美軍部隊,都會遭遇到兇殘的側面火力打擊。

歷史有時讓人發笑,有時令人恐懼,有時卻讓人掩卷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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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前進一米都要倒下四個人

陸戰4師的任務是攻占二號防線上的382號高地,這將是一段無比痛苦的戰鬥歷程,因為所有通往高地的道路都深陷於日軍的交叉火力網中,任何一支突擊的美軍部隊,都會遭遇到兇殘的側面火力打擊。

在第一天的進攻中,一等兵道格拉斯 ·雅各布森和戰友們一起小心翼翼地前進時,一名山頂上的日軍狙擊手打倒了他身邊的火箭筒射手,鮮血濺到了他的身上;突如其來的怒火讓他瞬間無所畏懼,雅各布森扔下步槍,撿起火箭筒,摧毀了側面的一個日軍火力點;然後,這名戰神附體的士兵再度撿起槍,衝進了日軍的防線,利用地形的掩護,他再次消滅了兩個日軍掩體,日軍從四面八方向他撲過來,雅各布森躲在一個混凝土掩體裡,用繳獲的日軍機槍不斷還擊,等到他的戰友們終於衝過來接應時,這名勇敢的大兵已經打死了75個日本人,他也因此獲得了一枚榮譽勳章——這也是硫磺島戰役中頒發的27枚榮譽勳章之一。

美軍已經連續兩天,動用了軍艦、飛機、坦克、大炮對著二號機場輪番轟炸,但是戒備森嚴的日軍防線似乎基本上不受什麼影響,數百個碉堡和隱蔽的炮台仍舊在發揮著作用。

2月24日,陸戰3師第21團的兩個步兵營在炮火掩護下,對著機場發動了一場「美國牛仔式的勇敢衝鋒」,步兵們拿著手榴彈和衝鋒鎗,朝著看似堅不可摧的陣地發動突擊,他們的對手是日軍精銳的145聯隊,日本人同樣死戰不退。

雙方在一個又一個的掩體、地堡裡面展開了殘酷的面對面的搏殺,密集的爆炸掀起的火山灰讓槍枝失靈,美國人就用槍托、刺刀、工兵鏟和日軍肉搏。

在這個小島上,見不到東歐大平原上的鋼甲洪流的縱橫捭闔,只有一群群蓬頭垢面、衣衫破爛的美國大兵和渾身污垢、臭氣衝天的日本鬼子在一個個廢墟和洞穴里舍死亡命地廝殺。

陸戰4師在戰線的東側,動用了5個營,齊頭並進,通過持續而殘酷的肉搏戰,終於推進到了382高地下方;但同時也遭受到了整個戰役中最高的單日傷亡,792名美軍傷亡,平均每前進一米,就有4名陸戰隊員倒下。

和地面的血戰不同,硫磺島的天空是屬於美國人的,三個軍種的飛機隨時在島上來回盤旋、轟炸、掃射,時刻為地面部隊提供近距離的火力支援,天空中的飛機密度是如此之大,讓人懷疑隨時就會發生撞機。

每個小時,都有一隊又一隊的「地獄貓」、「潑婦」、「地獄俯衝者」以70°的角度俯衝下來,機身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然後將一枚又一枚的250或者500磅的炸彈砸在戰線後面的日軍工事上;低空盤旋的飛機會用12.7MM口徑的機槍把一串串的曳光彈射向日軍的射擊口,或者直接對著目標發射127mm的火箭彈,這些飛機在空中飛出令人眼花繚亂的軌跡,對於地面上的陸戰隊員來講,空中牛仔們的表演非常精彩,但是效果真心不咋地。

其實和艦炮射擊一樣,大部分的槍彈對於島上堅固的山洞和隱蔽嚴密的火炮陣地毫無效 果,飛行員們還要小心翼翼地防止誤傷本方部隊——考慮到敵我雙方糾纏得如此緊密,這的確無可厚非。

硫磺島上複雜的戰場環境對於空地協同打擊,可謂是提出了前所未有的要求,而美國軍隊,還要花費更多的時間和成本來積累經驗,總結教訓後,才能夠滿足這樣的要求。

當戰役進入到第9天的時候,美國人在整個戰線上的狀況終於有所改善了,但是前進的速度如此的緩慢,基本上讓人感覺不到和前一天有什麼區別,面對著一片死氣沉沉的荒蕪山地,進攻的美軍士兵幾乎是完全暴露在日軍的槍口和炮口下。

鬆軟的沙地讓士兵在攀爬時動作變形,時不時有陸戰隊員從陡峭的山坡上滾下去,更多的是被日本人的子彈給打下去了。他們翻過一個小台地,前面又是一個小台地,而身後是剛剛炸掉的幾十個日軍的地道出入口,想繼續攻擊,前面還有幾十上百個日軍的隱蔽工事,坦克在山腳下干著急,疲勞的士兵們剛剛打算發動下一輪進攻,日軍的一陣猛烈反擊又把他們逼退了。

進攻、反攻、進攻、反攻,從早晨到黃昏,這種模式就這樣一天天地反覆進行。這是一場陸戰隊員和穴居人軍隊之間的血戰,雙方都在比拼著意志力、戰鬥力,而無形中起到重要作用的無疑還是補給和供應能力。

當美軍的海軍工程營的「海蜂」們建起了6套海水蒸餾系統,把海水變成可飲用的淨化水,再裝進18升的水桶送到前線時,躲在洞穴和碉堡裡面的日軍的淡水存儲量卻在快速下降,日本兵已經開始要面對無比煎熬的乾渴的折磨了。

「絞肉機」

男爵西竹一指揮的第21坦克聯隊也將迎來最後的時刻了,最初,他打算讓手下的坦克充當移動的火力集群,客串一下自行火炮+移動碉堡,但是硫磺島上那高低不平的台地和小山谷讓他的計劃徹底被擾亂了。

他被迫把坦克埋到地下充當固定火力點,或者將坦克開到狹窄的壕溝內,用灌木和岩石進行偽裝;很快,男爵就知道了,靜態防禦作戰的時代已經一去不返了,他面對的是一場機動性很強的戰爭。

當對面的陸戰3師第21團發動進攻時,西竹一中佐派出了最後8輛能夠行動的坦克,雖然沒有第一時間得到後方的「謝爾曼」坦克的支援,但是一線的陸戰隊員們利用地形的掩護,使用火箭筒和火焰噴射器,幹掉了其中的3輛,日軍坦克在後撤時,聞訊趕來的艦載機又打爆了兩輛,西竹一徹底戰敗了。

當陸戰3師在中路艱難推進時,戰線最左側的陸戰5師同樣陷入了苦戰。

第5師第27團的目標是攻擊362A號高地(因為同樣高度的高地有3個,美軍用ABC進行區分),而上山的道路夾在兩個山坡之間,當陸戰隊員攻占了守衛道路的一側山脊後,發現自己遇到了大麻煩,原來日軍的主要防禦工事全部都在反斜面上,難怪他們上坡的時候比較輕鬆。

美軍試圖穿越山谷時,整個反斜面上變成了一堵噴吐著火舌和致命炮彈的「火牆」,陸戰隊員們死傷慘重——不到一個小時,最大的岩洞前的空地上,堆滿了美國人的屍體——94名陸戰隊員被打死在這裡。

這個岩洞讓陸戰5師的戰士們記憶深刻的原因還不止如此,日軍的守衛者在這裡展示了一種原來他們未曾遇到過的防禦戰模式:

一名前往偵察的士兵突然在洞口發現了一名沒有武裝的日本兵,他坐在離洞口不遠的地方,當他發現了在洞口窺探的美國人時,他仍舊一言不發。

會說日語的中尉麥克林趕了過來,他謹慎的沒有靠近那個日本兵,而是在距離大約20米的洞口反覆喊話。麥克林中尉反覆承諾,他們將提供水、食物和醫療救助,但是毫無作用,那名日本兵一直保持沉默。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麥克林生氣地問到:「為什麼要放棄自己的生命呢?」

一名從側面靠近的海軍陸戰隊員發現了日本人的秘密,在黑暗的洞穴里,一條隱隱約約的電線連接在了這名日本兵的背上,這名士兵就是一個被犧牲的肉彈!當發現無法引誘美國人靠近後,這名士兵剛剛打算引爆背上的炸藥,就被陸戰隊員們用子彈打穿了腦袋。

而在戰線的最右側,陸戰4師第23團仍舊在費力地啃著382高地這塊硬骨頭,為了彌補坦克75mm火炮威力的不足,載著火箭發射器的卡車被調了過來。

在新的炮火的支援下,海軍陸戰隊員們開始沿著斜坡向上爬,山頂的日軍不停的用迫擊炮還擊,在猛烈的炮火轟擊下,日本守軍居然堅持了下來,美軍的首輪進攻被擊退了。

現在,隨著美軍進攻戰線的推進,在戰役的第10天,中路的陸戰3師已經突破了栗林的第二道防線,正向著變成了瓦礫堆的元山村衝去;而382高地已經被美軍包圍得水泄不通,變成了美軍防線里的一座孤島,陸戰4師在3月2日發動了進攻,慘烈的戰鬥持續了三天,第24團3營E連的經歷可謂是最有代表性的了:

陸戰隊的火炮和火箭炮對著山頂打出一輪又一輪的彈幕,少校羅蘭·凱里率領E連充當攻擊的主力,從左側攻擊382高地。上校小沃爾特·瑞德隆則率領著F連從右側協同進攻。

上午9點,少尉理察·萊克帶領著E連的一個排,成功地攻上了山頂,被反覆的炮擊炸得一片狼藉的山頂上,看不見一個活著的日軍,幾具日軍的屍體還在冒著煙;當這些美軍士兵剛剛走到一個被破壞的日軍雷達附近時,山頂的火力網再度復活了,士兵們用最快的速度四散開,並各自找到了掩體。

但是,被重機槍和側面射來的火炮打得抬不起頭的美軍士兵,也不用指望他們在保命之餘再干點啥了;幾名指揮官在密集的火力下,爬到萊克身邊,緊急商量了一下,決定讓凱里少校下山再叫一個排上來支援,並調兩輛坦克去幹掉右側山坡上的日本炮兵。

當凱里向著山下迅速移動時,他被機槍擊中了,他躺在地上大喊,結果子彈一次又一次地擊中他,山下目睹這一切的士兵在驚駭地大喊:「快往山上扔煙霧彈!」

實際上,除了原子彈,扔什麼都沒有用,日軍用猛烈的火力封鎖了上下山的道路,後來在日軍精準的射擊面前,沒有人能夠靠近——陸戰隊員們在一個多小時後才將凱里的屍體抬下山。

凱里的參謀,上尉福瑞澤·多蘭接過了指揮權,沒過多久,下午兩點左右,一發迫擊炮擊倒了多蘭上尉,中尉斯坦利·奧斯本衝過來營救他時,另一枚迫擊炮彈就在他們頭上爆炸了,奧斯本中尉當場陣亡,多蘭的右腿也被炸斷;現在,萊克少尉成為了E連的頭兒。

當天晚些時候,中尉威廉· 克萊西來到了峰頂,他接過了萊克的指揮權;克萊西中尉在第二天上午負傷,萊克少尉又成了連長。

中午,小查爾斯·愛爾蘭德上尉繼續指揮,這一天,E連一共前進了不到300米;愛爾蘭德上尉在進攻的第三天倒下了,他的一條腿被打傷了;萊克少尉第三次成為了連長。

「你們能不能再派個上尉過來?」這是萊克少尉發給營部的電報;營部努力擠出了一名上尉,羅伯特·奧米利亞接手了E連,萊克繼續回去指揮他的排。

奧米利亞上尉在任上待了24小時,一發迫擊炮彈正中他的指揮所,他被當場炸死;不過萊克少尉沒有第四次成為連長,因為經過持續作戰,E連基本上不負存在了,它的殘餘力量被補充進了F連。

短短几天,一共有6名軍官在指揮E連作戰時傷亡;但是,382高地這個「絞肉機」也完蛋了,這裡成為了美國人最好的前線觀察點。而日本人,再也無法看到美軍後方陣地了。

在戰線的最左側,第一次上戰場的陸戰5師越戰越勇,他們不但攻占了362A高地,還在戰役第12天攻下了362B高地,他們將戰線向前推進了600米。

日本人的兵力在被一點點磨碎,沒有人知道地底下到底還藏著多少日本人,他們總是在夜晚一小隊一小隊地從各個隱蔽的出口鑽出來,滲透進美軍的戰線,然後進行有來無回的戰鬥。

3月3日晚上,第28團第1營A連的軍士威廉·哈瑞在距離連指揮所大約20米的一個新占領的掩體裡面站崗,這個掩體其實位於山隙裡面。

接近黎明時分,掩體附近爆發了一陣時斷時續的槍戰,最後隨著一聲爆炸,一切都安靜了下來,感覺事情不妙的美軍趕到現場,發現哈瑞奄奄一息的躺在山洞深處,整個右手都沒有了,左手也被炸斷,只靠著幾根破裂的肌腱連在手腕上,左大腿上也有個血淋淋的大口子——他的周圍倒臥著十幾具日軍的屍體。

重傷後的哈瑞只能回憶起其中的五名日軍是被他幹掉的:

當他發現從黑夜裡現身的日本兵後,他舉起卡賓槍,打死了兩個,一枚手雷飛了過來,將他的左手和左腿炸傷,倒地的軍士掙扎著掏出手槍,打死了第三個鬼子;這時候,又有兩個鬼子爬進了掩體,其中一個砸燃了手雷後,扔到了哈瑞身邊。

兩名日本兵看見手雷冒煙後,轉身就跑,哈瑞從背後一槍打死一個;然後,他在地上滾了一圈,儘量讓自己遠離手雷——這個大膽的美國兵隨後用手槍射擊地上的手雷,手雷被推到第五名日本兵身邊,爆炸殺死了最後一個鬼子,也炸飛了哈瑞的右手。

因為他的勇敢表現,哈瑞獲得了一枚榮譽勳章;就在這一天,一共有5枚榮譽勳章被頒發給了島上奮戰的戰士們,另外的四枚勳章,兩枚授予了陸戰隊員,兩枚授予了海軍的醫護兵;其中有三枚是死後追授給獲得者的。

施密特將軍關於10天就可以攻占硫磺島的預言,實在是過於樂觀了,到了3月4日,這是一個星期天,已經開戰整整兩個星期了,而主要的戰鬥沒有絲毫減弱的跡象。

陸戰隊已經拿下了島上的三座機場,撕碎了栗林在元山高地外圍的防線,而付出的代價極為高昂——第五兩棲軍(共三個陸戰師)傷亡13000人,超過3000人戰死;美國人清點出的日本人的屍體數量是12864人,但是估計有數千名日本兵被燒死或者封死在了山洞裡。

日本兵仍然沒有放棄,他們用盡一切方法進行抵抗,讓人哭笑不得的是,最初有些日本兵穿上了陸戰隊的服裝(從死者身上剝走的),冒充美國人混入戰線或者從背後發動襲擊;後來,個別膽大包天的傢伙發現混亂的戰場上沒有人發覺,就混進了美軍後方,拿著美軍的武器,吃著美軍的口糧,在美軍防線上進進出出。

直到美軍發現日本兵的屍體穿著海軍陸戰隊的服裝後,他們才加強了甄別;一本在戰場上撿到的日軍日記上寫著:「我第一次嘗到了羅斯福發給美國兵的糧食,它們的味道很好。」

「偉大的蒂娜」號

1945年的3月4日,星期日,歷史性的一幕發生了。

一名美國海軍的無線電通訊員收到了一條出乎意料的求救信號:

「你好,門柱,我是奈·貝克·艾伯。我們現在沒有汽油了,你能告訴我們硫磺島的方向嗎?」

「你好,奈·貝克·艾伯。我是門柱。」無線電通訊員回答道,「你是誰?」

「我們是『怪物』,缺少汽油。請給我們指示。」

「怪物」——是B-29轟炸機組使用的隱語——說明他們在某處遇到麻煩了。

在快速檢查了空中海上密碼索引證實了飛機的身份號碼後,無線電通訊員命令道,「尋找硫磺島,你們應該在硫磺島北部50公里的地方。」

「我們看見它了,我們看見它了。」B-29回答說。

「知道了。離167目標40公里。你是想迫降在水中還是儘量降落在跑道上呢?」

「我們想降落到陸地上。」

當飛行員中尉雷蒙德·馬洛駕駛著他的飛機「偉大的黛娜」號飛過折缽山後,破爛不堪的1號機場映入眼帘,在這一刻,他無比地懷念關島基地上那2500米的平坦的瀝青硬化跑道——「我真的應該考慮一下水上迫降的」。

在機場的上方來回盤旋兩次後,馬洛認為就是這兒了。他操縱著這架巨大的飛機,沿著折 缽山的西部邊緣降落到跑道上,跑道上塵土漫天,一根電線桿被機翼颳倒,飛機一直滑到跑道盡頭才停下。

看見飛機降落,元山高地上的日本人開始用大炮來歡迎它,零零星星的炮彈在機場邊緣爆炸,但是仍然有200名的陸戰隊員和「海蜂」們熱情地圍了上去,攝影師和電影攝製組拍下了這歷史性的一幕。

這架巨大銀色轟炸機的到來是這場戰役中一個令人難忘的里程碑——它展現了這場島嶼血戰的更偉大的目標——在能夠輕易轟炸東京的距離上奪取一個航空兵基地。

這架迫降的轟炸機的燃料已經用盡了,而切換輔助油箱的閥門又失靈了,閥門故障很快就被修好了,30分鐘後,這架B-29再次升空,慢慢地逃離了日本人的高射炮火,繼續飛往塞班島。

臨行前,11名機組人員向海軍陸戰隊表示了衷心祝福——僅僅六個星期後,11名機組人員中便有10名陣亡,其中也包括馬洛中尉。

站在「印第安納波利斯」號戰艦的後甲板上,斯普魯恩斯將軍心滿意足地看著這一切,他堅持攻占硫磺島,其意義在這一刻已經完全體現了。

如果需要向那些仍在島上苦戰的陸戰隊員們說明,為什麼他們要在這座邪惡的島嶼上付出生命?

「偉大的蒂娜」號的成功降落,就是最有說服力的一個理由了。


囉嗦兩句:

許多讀者可能希望看見如同精彩的戰爭大片那樣的戰鬥場面。但是硫磺島和沖繩島,乃至太平洋上幾乎所有的島嶼爭奪戰的真實戰況都不是那樣的;氣勢如虹的進攻,訓練有素的小伙子們精神抖擻地戰鬥,那只有在演習場上才看得到。

真實的戰鬥過程是無數個零星的小型戰鬥的組合,所以我們看硫磺島戰役的紀錄片就會發現,島上的美國大兵基本上不是趴在地上,就是彎著腰,小心翼翼地貼著隱蔽物在前進,因為這些戰場上的老兵都知道——空中飛行的炮彈和子彈有著優先通行權。

至於壯觀的集群衝鋒,在面對擁有堅固工事和強大自動火力時,稍微有點軍事常識的都知道,那是不會發生的。本子已經用自己的屍山血海,證明了在鋪天蓋地的鋼鐵火焰中,步兵集群的脆弱。

至於鋼鐵的咆哮和對撞,等咱們講述歐洲戰場的故事時,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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