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山區抗戰故事死有餘辜朱信齋

視覺齊魯大地 發佈 2023-06-10T16:25:42.428150+00:00

朱信齋叛變時,迅速逮捕了我派駐的共產黨員 39 人,全部是政治幹部。只有何某,當時在廁所里,當他聽到漢奸抓人時,便趁著黑夜翻越牆頭跑了。


文/宋成泰/陳金鵬

朱信齋叛變時,迅速逮捕了我派駐的共產黨員 39 人,全部是政治幹部。只有何某(今山東省日照市莒縣龍山鎮石龍口村人),當時在廁所里,當他聽到漢奸抓人時,便趁著黑夜翻越牆頭跑了。

那被捕的39人,有38人被押到石溝涯東南大約4里路的梁蓬山上。狠心的漢奸們,一路上是拳打腳踢、槍托捅、木棍打。在這裡,漢奸們早已挖好了一個長方形的大坑。兇殘的敵人將被捕的38人推到坑裡活埋,他們在坑裡掙扎,漢奸們就用石頭將

他們活活地砸死,其景令人髮指,慘不忍睹,太慘了,太慘了……

朱信齋是個殺人魔王,為了討好鬼子,他在和鬼子喝酒玩樂時,抓了8個大閨女,脫光了衣服,用鐵絲將乳房串起來圍成一圈跳跳,不跳就砸。可憐那些黃花閨女,渾身是血,全部昏死過去。用涼水潑過來以後,分給了8個班晚上睡覺。

有一次,朱信齋抓了一個懷孕8個月的大嫂,為了作樂,他叫人扒光衣服,用炸子打孕婦的肚子,打了一槍,肚子開了,淌出了腸子,嬰兒的血流了出來,還逼著孕婦滿地爬,足足爬了一分地,這麼殘忍的事,天底下少有哇……

朱信齋,原名叫朱鵬然,壞事做盡了,天下人都知道他是個大土匪(他是山東五大匪首之五),人人都想逮著他,扒了他的皮,解那恨。他很狡猾,改名叫朱信齋,投降了八路軍。為了抗日。八路軍寬宏大量,原諒了他。這不,派了40名共產黨員去他的隊伍里做政治思想工作。沒想到,這個慣匪賊心不死,受不了紀律,叛變了。他投降鬼子當了漢奸,一下子就抓了我方派入的39名政治幹部,有一個名叫董振彩的,是我方派駐朱信齋部的最高領導人,另外押著,好向鬼子請功。

八路軍,順民意,得民心,堅決消滅這股土匪。這不,八路軍濱海軍區6團冒著大雨,一個急行軍60里,從東邊的後村趕來,配合兄弟部隊,一陣槍炮,就解放了石溝涯,活捉了大土匪、大漢奸朱信齋。

1943年正月初五日,在文疃河涯,朱信齋被反綁在村後河邊的柳樹上,腳尖剛剛觸著地。朱信齋投靠八路軍後,濱海軍區情報站原站長馬醒悟被派往朱信齋部做政治工作,朱信齋叛變投敵後被殺害。此時,馬醒悟的妻子、我黨情報戰線上的情報員張桂玉走到朱信齋面前。因為她去過朱部,朱信齋認識她,朱信齋低下了頭。

張桂玉平和地說:「八路軍對你那麼好,你為什麼叛變殺那麼多人?共產黨哪一點對不住你?」朱信齋說:「我該死,應該死呀。我對不住老少,我該死,該死呀……」

這時,激憤的群眾圍了上來,人們亂喊亂打,兩個站崗的攔也攔不住。群眾一齊喊:「殺了他,殺了他!砸死他,砸死他!零刀子割死他,割死他!……」

這之前,朱信齋是被抬著來到文疃的。朱知道自己罪惡深重死罪難逃,這回是真的沒命了。一路上他一聲不吭,顯得有些平靜,大概他是在回顧自己這十幾年的所作所為吧。

自從投靠八路軍以後,朱信齋的匪性確實有些收斂,起碼他不敢明著下鄉搶劫了,群眾有了安全感,過了二年的安頓日子,也為人民抗日辦了些好事。例如,孟家西樓遭遇戰,是朱信齋派兵給八路軍解的圍;再一次,莒縣抗日民主政府原定在黑澗村召開,由於泄了密,國民黨 57軍要派兵圍剿,又是朱信齋將情報報告了濱海區領導,避免了重大損失。

朱信齋呀朱鵬然,石溝涯上當土皇上,過慣了奢侈生活。他受不了艱苦生活,受不了紀律的約束,又加上手下人被國民黨特務收買,朱信齋又被委任為少校軍銜,接受蔣介石曲線救國的指示,投靠偽日照縣政府,當上了漢奸保安隊副大隊長。

此時的朱信齋,雙目緊閉,半耷拉著腦袋,任憑憤怒的群眾打罵。張桂玉勸不住眾人,只好從人群中擠了出來,噴怒地瞅著朱信齋那罪惡的狗頭。

馬醒悟,張桂玉多年相愛的丈夫,曾是濱海軍區情報站的站長。早年曾在東北軍講武堂受過軍事教育,成為一名有戰鬥經驗的抗日幹部。朱信齋手下有數百人槍,是一支不可小視的力量,被我情報部門爭取過來,朱信齋投靠了革命。

為了改造好這支隊伍,使之真正由一支哥們義氣、胡作非為的土匪武裝向人民軍隊的轉變。黨派富有經驗的40名同志,到朱信齋部負責作政治工作,黨對改造這支隊伍給予了很大的希望。誰知,朱信齋公然叛變革命,對共產黨員下了毒手……

叛變的當天晚上,朱信齋就派出多支隊伍,殺害了我好幾個區的黨員幹部 200 餘人。數年間,朱信齋累計殺害我抗日軍民在冊者有 998 人,平均每個人殺兩個,其罪惡罄竹難書。難怪朱信齋自從被俘後,就沒打譜活,整天要這要那,淨要些好吃的,他要當個飽死鬼,黃泉路上好有勁兒。

此時的朱信齋,已經沒有那麼大的精神頭了。只見他半低著頭,嘴裡流下了涎水,涎水中夾雜著早上吃的好東西。顯然他吃多了,而且吃的很急乎,以致雞魚肉蛋都囫圇著吐了出來。流了一胸膛,流了滿地。他絕望了,他要死了,他無力地站在那裡任人宰割。

突然,有一把鋒利的鐮刀在朱信齋身上猛地劃了一下。那捆綁他的繩子斷了,那被人撕裂了的棉衣上又多了一道整齊的裂縫。那是一個與朱信齋有著血債之仇的人幹的。

頓時,罪惡的朱信齋倒下了,那捲曲的身軀是順著人們的身體倒下的。由於憤怒的人群圍的太緊了,以至於好大一會兒,當人們發現他已經死了的時候,當大傢伙兒驚叫著往後撤的時候,朱信齋才真的像死豬一樣轟然倒下。那高大的身軀是斜著往下倒的,那扭曲的臉是斜著看著地的。

片刻,激憤的人們衝上去,各自用伴隨著自己一生的大腳使勁地踹他,踹那失去反抗的死豬,踹那罪惡的軀體。此時的人們,只能用腳來發泄內心的憤怒。

站崗的負責人來了,執勤的來了,首長們來了。他們分開人群,勸開那些余憤未消的人們。公審大會馬上就要開始了,審判朱信齋的時刻到了,他們是來押送朱信齋上台接受審判的。然而他們來晚了,朱信齋已經死了,審一個死豬那意義就大大折扣了。

朱信齋罪大惡極,死有餘辜。審判大會又變成了慶功大會。激憤的人群,高呼口號。那情那景那勝利歡快的表情掛在每一個97

人的臉上。人們歡呼,人們跳躍。人的海洋,旗的海洋,融為一體。朱信齋,罪大惡極的朱信齋,惡貫滿盈的朱鵬然,真的像死豬一樣躺在那棵大柳樹下。然而,他並不孤獨。

在不遠處的阡陌下,孤苦伶仃地蹲著一個人,這是一位堅強的老大爺。滿臉的皺紋,寫滿了滄桑;黝黑的皮膚,展現了他的勤勞;滿頭的白髮,彰顯了他一定有不平凡的遭遇。只見他滿臉的淚水,一會兒仰望蒼天,一會兒直瞅地下。那一桿伴隨著他一生的旱菸袋,此時,一直沒有離開他的大嘴。

當激憤的人群漸漸地平靜下來之後,只見他顫抖著站起來。無力地向前邁去,一步,兩步,三步…… 只見他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最後幾乎是衝上去,……手中的菸袋杆早已換上了刀--是一把鋒利的殺豬刀。刺下去了,殺下去了,椀進去了--胸膛開了,露出了肥肉,露出了肋骨,鮮血濺了出來,濺了老人一臉,濺了老人一身,他全然不顧。他瘋了,他發怒了。只見他扔下了殺豬刀,把手伸了進去,伸進了豬肚子裡。此時的他,毫無表情,毫無恐懼,只有憤怒,只有仇恨。只見他,卯足了勁,一下子就把心給揪了出來,那是一顆黑心,一顆沾滿了人民鮮血的黑心。

老漢雙手捧著那顆黑心,慢慢地站了起來。只見他滿手流血,渾身是血,臉上的血幾乎擋住了他的視線,那是豬血,不是人血。

他堅強地站在那裡,眾人驚呆了,驚愕了。突然,那乾瘦的身軀向北,向北跪下了:「蒼天啊--蒼天有眼,我的兒呀--你們聽好--是八路軍為你報了仇,報了仇--哇-」

哭了,老漢哭了,放開喉嚨哭了。那哭聲驚天動地,那哭聲震撼人心。哭聲驚動了人們,他們圍了過來,驚奇地瞅著他。

這是一個可憐的莊戶老漢,他是中樓區官莊村人。兩年前,他可愛的兩個兒子張西魯、張西普,被朱信齋抓去餵了狼狗。那撕咬兒子的狼狗、狼狗的兇殘和兒子悽厲的喊叫聲,使老人昏了過去。老漢用朱信齋的內臟祭奠了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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