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是足球運動員,出演慕容復聞名,見證香港娛樂圈起落五十年

自拍 發佈 2023-06-16T06:27:04.542996+00:00

這是《自拍》第394個口述故事如果你也想講述自己的故事,請私信我張國強/口述念幀/撰文呱呱/編輯大家好,我是香港演員張國強(@張國強KK)。足球與演戲,占據我職業生涯的全部內容。

這是《自拍》第394個口述故事

如果你也想講述自己的故事,請私信我

張國強/口述

念幀/撰文

呱呱/編輯

大家好,我是香港演員張國強(@張國強KK)。足球與演戲,占據我職業生涯的全部內容。我曾是一名職業球員,一度代表香港隊參加對外賽事,並在球員職業生涯後期轉型當演員,飾演了97版《天龍八部》的慕容復、《潛行狙擊》的莫一烈、《宮心計》萬劍鋒等知名角色,經歷了香港娛樂圈從70年代末至今的巔峰與平穩的時刻。這麼多年來,不論職業生涯的起起伏伏,我始終不忘自己作為演員的初心,飾演好每一個角色,報答親友、家人,實現自己的人生追求。

1957年,我出生在香港銅鑼灣一個普通和熱鬧的家庭里。當時香港市民貧富懸殊差距巨大,但與現今不同,那個時代無論有錢的還是沒錢的家庭都會拼命生孩子。我、父母、各位兄弟姐妹,生活在一棟俗稱「唐樓」內一個小套間,而樓里住著大概14戶「大家庭」,每個家庭少則五六人,多則十餘人,我們當時笑稱「一樓十四伙」。當時左鄰右里之間走動相當頻繁。我們這些孩子們,今天你在我家吃飯,明天我在你家過夜,一起上學一起玩耍,每家每戶互聯互通,物質雖然並不豐富,但充滿歡樂。

20世紀60年代是香港經濟轉折點,從那時起,香港實行出口導向型經濟政策,發展勞動密集型的加工產業,猶如改革開放初期的內地,經濟突飛猛進。雖然同期的香港市民收入還談不上富裕,但我們見證著經濟增長推動市民生活的崛起。

我們這些生活在銅鑼灣的孩子群體,體驗尤其深刻——現代化規劃的維多利亞公園、百貨商場、大大小小的新式電影院、正規足球場、體育館均在自家周邊拔地而起,整個過程也就十年左右。當年的家長對眾多孩子的管教遠遠不如現在嚴格,家長們在課餘時間,往往放任孩子們隨意出去玩。

那時正好是銅鑼灣發展最快的十年,我們這些被放任的孩子,從泥地打滾無縫對接到球場踢球、積攢零花錢去電影院看戲。踢球和看電影成為我少年到青年主要的娛樂方式,為我帶來友誼與快樂的回憶,也在我心裡種下了兩個夢想——球星夢與明星夢。

在20世紀70年代無線電視誕生之前,電視台優質節目、電視劇都要付費收看,很多家庭能接受大額支出購買電視,但對持續付費就敬謝不敏了。電影院就成為我們娛樂的核心。香港電影也在這個氛圍下逐漸成長。

試想想,當年我們這些小男孩,哪個沒仿效《千手神拳》、《如來神掌》來耍幾手「功夫」;年輕人對陳寶珠、蕭芳芳的追星和現在一樣激烈。對於演戲,我們做不到能像踢足球這樣直接上陣,當時也沒什麼藝人訓練班可以報考,但同樣阻止不了我們的追夢——我們一群學生自製了類似幻燈片的故事書,以口述配合動作的形式,配合幻燈片來演繹人物,這成為我踢球以外的另一個有趣活動。

六七十年代的香港家庭收入參差不齊,不是每家每戶都能買得起電視與玩具。只有足球能讓不同家庭的小朋友都能參與其中。我們那時一大班「細路仔」(即小孩子),一到下課就拿著足球去找塊空地發泄精力,我對足球的興趣也日益濃厚。當時的香港足球水準並不差,球星張子岱更是激勵著我們這些有「球星夢」的新一代青年沿著這條路前進。在我入讀公立小學、中學期間,均被選拔為校隊主力成員。我在校外也組織民間球隊比賽,在競技期間不乏碰到職業級水平的對手,在切磋中逐漸找到了自信,覺得自己能走足球的道路。

在1972年,我和一些隊友報考了香港頂級足球俱樂部——愉園的青年軍,經過兩年在不同組別的征戰,我的成績逐漸得到認可,並成為了愉園的正式球員之一。1975年,亞洲青年杯在中東舉行,當時18歲的我也被徵召,代表香港足球青年出外比賽。

這段旅程對我影響很大,時隔快五十年了,當時很多細節還歷歷在目。我第一次代表香港出戰、第一次離開家這麼久、第一次出國、第一次坐飛機。

當時的亞洲賽事並非只在一處舉行,需要轉戰不同場地,印度、泰國、科威特,我們的征戰要從東亞一路不斷地飛,整個過程整整一個月。我們當時的領隊是霍震霆先生。當時他也是第一次做領隊,這麼一位大商人的公子,居然能這麼熱忱,從球員的食宿到心理狀況,全程事無巨細照料著我們這群二十歲都不到的青少年。

我們賽程緊湊,在印度、在科威特都是落地訓練、比賽、總結。我記得第一個對手是巴林。在賽前,霍震霆的父親,知名愛國商人霍英東先生特地從香港飛往比賽現場,給我們打氣,讓我們無比振奮。他承諾為我們提供比賽獎金,如若打入亞洲八強,更會有多一批獎金。這大大激勵了我們這些只是半隻腳踏入職業的球員們。我們最終不負眾望,成功打入八強。

遺憾的是,我們在八強賽事裡遇到當屆冠軍伊朗足球隊,最終也止步八強。霍英東先生覺得我們雖敗猶榮,不但兌現了承諾,也邀請我們在泰國遊玩,並讓我們與當地球隊切磋。霍震霆先生也十分高興,給我們每人送了一款金戒指做紀念。

我們這支代表隊,後來也在香港足球界開枝散葉,其中我的隊友陳發枝更是成為了香港足球先生。在此後,我繼續在預備組保持訓練。在整整三年後的1977年,我升上了甲組,同時升的還有後來的香港隊隊長梁帥榮。我們幾個經常在廣州進行集訓,這也是我首次長期在內地生活。

但在同一時期,我年幼時另一個夢想,也得到了一個生根發芽的機會。

時間稍微往前回撥一些,1976年,TVB開拍時裝電視劇《無花果》,是以一群青年足球員的生活和戀愛為骨幹劇情。當時我還在預備組,經常與譚詠麟、陳百祥等明星組成的「流浪隊」預備隊較量。當我獲悉有這個演戲機會,同時主演還是經常比拼球技的「叻哥」(陳百祥)女友時,我們就產生了興趣,一同報名,並成功當上了演員。

這次的演出讓我大開眼界,我和周潤發先生、趙雅芝小姐同台演出,也讓我真正見識到何為專業演員,何為拍攝技術與鏡頭,整個過程行雲流水。這部劇都是單元化的獨立故事,每個人身上戲份不多,很快便殺青了,但在我心裡留下很好的印象。在之後,當電視台有什麼需要,我也積極出演,這也意味著,我順利成為了一名兼職的演員。

在隨後兩年裡,我一邊在愉園甲組繼續進行著球員的職業生涯,一邊在TVB進行兼職。同時做兩份我喜愛的工作,本來也是十分快樂的,直到1978年,我開始轉移重心。

之前我當演員一直處於兼職狀態,要時不時去廣州集訓,日程比較混亂,而且日常時間主要用在踢球方面,一旦需要通宵或者連續多日拍攝的工作我就無法接下來。

1978年,是我開始參與拍戲的兩年後,也是我升入甲組的次年,我接到了一部非常前衛歌舞電視劇《青春熱潮》的拍攝邀約,同時演出的有任達華、周潤華、陳百祥、林子祥等當時知名演員。《青春熱潮》電視劇非常成功,我在該劇里角色的名字是KK。

這部電視劇的導演,也是我人生里的一位伯樂——甘國亮導演在開拍前找我談心。甘導在他統籌的節目裡起用過我好幾次,但我的兼職狀態難以長期拍攝,他對我說:「要不你還是和TVB簽約吧,我很想用你,但你的兼職狀態,我很難和公司(TVB)說。」他建議我如果想繼續深耕演藝行業,最好還是和TVB簽「長約」,這樣才能確保能找我拍電視劇。

我聽出了他的意思,認真思索了自己的發展方向,哪邊都很開心,但已經不得不到抉擇的時候了。足球,對當時的我來說,幾乎是所有努力與榮譽的源頭與歸宿,這些比賽、訓練的經歷塑造了我的身體與人格,說要我一下子輕鬆放下是很艱難的。

同時發展足球和影視,時間上實在不能兼顧,1981年,在甲組踢了4年,自覺滿足後,在陳欣健導演建議下,我選擇了正式退役,我的演員生涯走上正軌。

20世紀80年代初,香港經濟和娛樂圈都在全面騰飛,香港電影界也開始了後來被稱為「新浪潮電影」的風格,我亦參演其中不少代表性電影,如1979年《點指兵兵》,那段時間,我一段時間在歌舞片演出獻唱,一段時間在不斷創新性電影裡探索演技,感覺自己充分享受著娛樂圈的每一個工種,為我帶來了多元化的滿足與快樂。當時我沒想到的是,有一個意想不到的方向等著我。

1982年,我和當時一位TVB的高管開會,對方希望我能策劃並統籌一個新的兒童節目,在下午時間播出。我聽到這個指示亦比較恍惚,一時也沒答應或婉拒,表示要認真考慮。當時的我在甲組踢了四年足球,正式退役,工作主要沉浸在電視與電影方面,主持和綜藝是一竅不通,更別提兒童方向的節目。

TVB的兒童節目看似簡單,實質複雜。節目每周五集,在工作日的放學時間播出。我們工作日片刻不停地進行外景拍攝。內景棚拍要配合小朋友的假期,只能在周六日馬不停蹄拍完五天乃至更多的戲份。這工作極其考驗主持和嘉賓的鏡頭和應對能力,同時也意味著——你很少有閒余時間去接其他工作。

從球員到演員,現在又從演員到主持,這個頻繁的變動也讓我有些適應不來。經過再三思考,我還是選擇接下。首先我考慮自己並非科班出身,再多的機會如果演技跟不上也難以有更好發展,主持節目比演電視劇有著更多的鏡頭鍛鍊,其次我也想在新領域挑戰自己。經過多次討論、開會,最終我成為了兒童節目《430穿梭機》的「機長」,主持了4年,在新領域裡發光發熱。

《430穿梭機》之所謂經典,除了這節目是香港70、80後孩子的童年回憶外,更是因為其中無數製作和主持,後來都成為了獨當一面的傳奇影星。節目主題曲由林子祥和張國榮分別獻唱,主持人包括梁朝偉、周星馳、鄭伊健、曾華倩、藍潔瑛等等。這段日子,對我來說是不可或缺的寶貴經歷和快樂回憶,我相信也對一代香港小朋友產生了深刻的印象。近年我在一個劇組裡,40來歲的導演突然問我:「KK哥還記得我不?我小時候在你節目裡拿過跳繩冠軍啊!」

在這麼多主持人里,經常被人問起的還有周星馳。我們畢竟是電視台旗下的演員,內部流動性很大,經常會被調回去拍電視劇或者其他工作。但在最後兩年,周星馳與我一直保持著合作。他是靈感非常踴躍的新人主持,不時為節目帶來新鮮元素和玩法,對節目發展助力很大。我記得他當時在節目裡引入了霹靂舞,我和他一起學跳舞,工作之餘也會討論電影,是那段時間的珍貴回憶之一。

1983年,我在拍攝節目期間,曾與元彪先生合作拍攝了足球電影《波牛》,在日本等海外市場取得過意想不到的成績,甚至讓我在日本也有了延續至今的影迷會。這次讓我與洪金寶先生等同事有了合作經歷。1986年,在我主持了4年兒童節目後,我還是希望想在電影方面擴寬演技,選擇離開TVB,在洪金寶先生團隊邀請下加入了新創立的德寶電影公司。

我這段時間參與了徐克的《刀馬旦》,以及與華仔(劉德華)共同主演《肝膽相照》。徐克導演非常嚴格,對於我們每幕拍攝的時間都有著嚴格的控制,指導也非常細緻,有時甚至算讀秒地限制我走完一段路的時長,以及保持多久的表情神態。《肝膽相照》的拍攝過程相對就更加刺激,我記得與華仔的一場打戲裡,即使有動作指導,我們依然「互毆」到耳朵不停嗡嗡響,感覺是真的打了一場「生死戰」。

整個80年代的香港電影,沒有任何定形,什麼方向什麼類型的電影,都有探索的動機與機會,當年拍電影可能還沒現在這麼趕,一個場景也可以精心打造。像是《東方禿鷹》和《恐怖驚魂夜》等電影,裡面的動作設計與分鏡設計都無比絕妙,前者的群戲動作片整整拍了半年時間;後者一個幾乎無防護直接撞後腦勺的畫面,讓我至今想起還局促不安。編劇想到新橋段想立即開拍,演員看到好劇本想立即開拍,導演想到好場景想立即開拍。行業人員最大限度地肯拼、肯想、肯創新,是當時香港電影的特點。

1988年,我與妻子「拉埋天窗」,正式成家立室。隨著進入90年代,香港市場大環境的逐漸平穩,我自身也感覺在職業上觸到瓶頸。1991年左右,我為了家庭進行更多方面的投資,增加收入,一邊開始在內地做生意,一邊也重返電視圈,先去亞視,後來又回到了TVB,繼續我的電視劇生涯。

這期間1994年的《第三類法庭》,是我比較意外的轉型,本片全部角色以悲劇結局收場,我在其中擔任典型斯文敗類、惡有惡報反派角色李英傑一角。我感覺很神奇,也很有挑戰,以我的想法去代入和構思了這個人物。這時的我經過幾年混跡商海,對社會和人心有著更深刻的認識。我構思這個反派角色的立場、思考邏輯、處事手法,他惡是為什麼惡,並且要惡得讓人信服。最終的觀眾反饋來看,我是圓滿演繹了這一個角色的,同時我也對自己演繹反派角色有了信心,為我下一個角色,也是內地觀眾印象最深刻的角色做了「預習」。

20世紀90年代中後期的TVB處於其中一個黃金時代,雖然一些知名演員都已經離開電視台,例如早年的發哥和周星馳,但也有很多依然留下的,例如黃日華,也有新生代的演員,例如古天樂。這個時間裡,TVB老中青的人才儲備都非常充足,也有意重拍一些大型武俠劇。重拍金庸劇——《天龍八部》,便是其中的重要一環。同時,因為有著這麼豐富的老中青人才儲備,也讓這期間誕生的幾部電視劇留下了良好的口碑。

電視劇開拍前、拍攝時、放映後一段時間,我可能都沒意識到,自己扮演的慕容復這個角色能讓觀眾留下那麼深刻印象。當初監製和我們溝通時,我是和過往一樣的拍攝心得去分析劇本與角色。《天龍八部》已經有不同的電視、電影版本了。我當時沒看過其他版本,我也不再專門回顧前輩們是怎麼演繹慕容復。我認為不管怎麼去模仿,不可能、也不必要在前人的基礎上超越前人,不如索性當這個角色第一次出現在屏幕上,全部由我個人去構思。一位監製和我說,與其跟著前人或者書里演繹,不如自己思考「改編」,在這個基礎讓其他人與你配合。

我認真讀劇本和原著,我覺得慕容復這個角色是一個悲劇的反派人物。

他出生在一個曾經非常顯貴的家族,但現今卻非常「貧窮」,這種落魄的感覺一直糾纏著他,為他帶來了憋屈與自卑。他又對前人丟給他的「家族使命」無比專注、忠心耿耿,為了這個目的不擇手段。慕容復要想方設法復國,同時人前還要保持體面與榮譽,但又要到處求人提供資源,這種矛盾的局面讓他成為一個投機者,一個見縫插針尋找VC融資投資、不擇手段試圖挽救面臨倒閉家族企業的年輕老闆。他所有求回來的東西都是有代價的,事業每推進一步都得捨棄一些東西。

所以,我對慕容復的演繹是一個體面的正常人,他在追求事業時用了奸詐陰險的手段,在大多數情況上他不自知是錯誤的。他是實打實覺得自己所有手段都是正確的——出賣表妹、出賣尊嚴,在「復國」這個使命的前提下都是對的,旁人和觀眾都覺得他奸,但他不會覺得自己是一個「奸角」,所以我也不能用奸角的心態去演慕容復這個奸角。我要以自認不是奸角的心態,演出一個所有人都覺得奸的角色,亦要以一個自認正常人的認知,演出一個不正常人精神狀態的心態。我對角色的基本塑造,大概是這個思路。

在全劇的最後一個場景,我飾演的慕容復已經瘋癲,在主角團注視下做著皇帝夢。我構思著這一幕的邏輯,「我」是一個傻子,但「我」不會覺得自己傻,像是醉酒的人不會覺得自己醉了。在想像里,這是自己人生最快樂的時刻,「我」要表現出前所未有的快樂,而且亦要保持正常神態,不能表現出「傻」的感覺。

97版《天龍八部》上映後,在商業和口碑上均大獲成功,但對當時我們來說也僅僅是一次項目的完結。最終被主角團遠眺「登基」這一幕,成為天龍八部里的經典場景,更成為一些流行異文化的「梗圖」,這些就是後話。這個角色讓很多內地的觀眾也記住了我,我感覺到非常榮幸。

在這之後,我在TVB繼續接到不少好角色,《潛行狙擊》的莫一烈,《宮心計》的萬劍鋒等。

《宮心計》的過程比較有趣。2009年前後,我參演了我的伯樂——甘國亮導演的舞台劇,上映了29場。宮心計的導演與演員關菊英小姐來捧場,無意間發覺我很適合萬劍鋒這一個角色。關菊英小姐在戲內扮演我妻子,與我對戲較多,不斷和琢磨角色,讓我摸清了這一個忠心耿耿,但最終在鬥爭里一敗塗地的複雜角色。

莫一烈的形象讓很多新生代的觀眾印象深刻,他作為一個黑社會組織「話事人」,卻沒傳統黑幫大佬的江湖氣質,正裝在身、談吐得體、不威自怒、海歸高學歷,儼然一副商業精英或企業高管的形象,除了被親密伴侶背叛那刻,其餘時間極少情緒失控。

我看劇本的時候就對這個角色很感興趣,但只有一點想要堅持——不想戴假髮。我在此之前拍攝了清裝劇《萬凰之王》,為了留清朝的髮型特地剃了光頭,這是我以前不敢做的,但發覺效果還不錯。我和導演再三商量,覺得將莫一烈角色設定為光頭,並且追加了英國留學、佩戴眼鏡的設定,營造一個有文化修養的智慧男性,讓旁人相信他是一個金融和地產企業老闆,都不願相信他是一個走私毒品的社團「話事人」。

他的文化修養和形象讓他顯得心機重重,表現出誰都不相信的神態。但也表達出他真的很珍惜那些信任的人,所以在被背叛時尤其憤怒,最終情緒失控,但時過境遷後又迅速恢復冷靜,想方設法威逼利誘背叛者。

這個角色的塑造過程,除了我個人還有很多同事的協助,如導演以及謝天華等人,提醒我劇里英文發音要符合海歸精英的習慣,台詞也要表達出一個足智多謀的形象,可以說這個經典的反派角色,也是眾人合作的成果。

直到目前為止,我依然在不斷地拍電視劇和電影,並且根據現狀與機遇,繼續挑戰自己嘗試新角色。在《三人行》裡我飾演恐懼死亡的病人,在《城寨英雄》裡飾演身居高位但壓力重重的柯萬長,在《天命》裡飾演老年版乾隆等等。

我現在已經60來歲,有人也曾向我提及,我曾經錯過了很多能讓我更紅的機會與角色。不可否認,一些選擇與實際情況,可能會對我事業有所影響。

對於過往作為職業足球員生涯,我取得的成就已經對得起自己,但我即使退役也始終沒徹底放棄足球,除了日常踢球,我還主持過世界盃節目。對於演戲,我對於每個角色的飾演和表達,可以說是問心無愧,並且引以為豪。

我至今也在不斷探索自己的新領域,我是一個出演過許多經典角色的老演員,但我相信自己的經典仍在延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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